“這,這,這……”
安載羅的變化已經足夠驚人,可此時,聖武場的人看着莫天換裝後的形態,更是覺得震撼,之前的五靈獸盔甲還能讓人理解,看現在,卻是魔虎和冰龍在變化。
“難道,戰寵也能施展這樣的變化?”御靈師祖神神殿的御靈師以及在場的其他御靈師,一個個都眼神熱切,比如青芸。
一直以來,戰寵對御靈師的作用更多是用於幫御靈師作戰,御靈師反而成了戰鬥的輔助,可若是能和莫天這般,那御靈師便可以兼修更強大的法術,成爲更強大的法師。
一時之間,所有的御靈師都心頭火熱。
就算不是御靈師的人,此時看着莫天那威武的盔甲,也是一陣失神,對於他們來說,這般能當坐騎有能當盔甲兵刃的戰獸,簡直是不要太想要。
“獸靈盔化術,莫天難道已經掌握了獸靈盔化術的精髓,難道這是可以傳授的嗎?”貴賓席上,御靈師祖神神殿的分殿殿主坐不住了。
之前看到五靈獸盔化,他還能淡定,畢竟以御靈師祖神神殿的瞭解,也是知道靈獸界的高級靈獸是可以盔化的。
但現在,魔虎和冰龍可不是靈獸界的靈獸,竟然也能如此,若是御靈師祖神神殿能掌握這般秘術……
就在御靈師們眼神炙熱,心頭髮熱的時候,擂臺上,莫天和五靈獸、魔蝠配合,已經和安載羅再次戰在一起。
莫天手執冰龍所化的戰戟爲主戰,五靈獸的五系法術和魔蝠的攻擊爲輔助,圍着安載羅就是一頓狠揍。
安載羅固然強大,可面對三尊大戰士戰力的莫天和兩獸,也是捉襟見肘,一身實力無法根本就發揮不出來,更不用說,莫天的戰戟定住了五靈陣法術,不斷的和他爭奪擂臺的控制。
安載羅憋屈迎戰,他的戰力固然比莫天要強,可此時,卻難以再如之前般,對莫天生殺予奪。
明明不過是一個靈血境、中級法師的對手,可此時,安載羅卻越戰越是沒有把握。
五靈獸之前盔化的時候被安載羅斬傷,雖然被莫天以萬象源力修復,但身體的刺痛卻是難以避免的,此時面對安載羅這債主,怎能不賣力。
至於魔蝠,本就是魔族,最是嗜血好戰,難得莫天沒有約束它的戰力,魔蝠可是恨不得吸乾安載羅的血。
兩頭戰獸一頭比一頭兇猛,而莫天也不差,魔虎所化盔甲在地獄火晶核提供能量下,展現出了不下於之前他穿着五靈獸盔甲的效果。
且魔虎在消耗地獄火晶核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藉此進化,莫天之前被安載羅壓制的那麼狠,此時也是發了狠,萬象源力不斷的灌入戰戟之中,霸王戟法徹底展開。
安載羅一邊要維持陣法術和五靈陣法術對抗,一邊要對抗莫天和兩頭戰獸,哪裡還能從容,只是支撐了片刻,就被莫天戰戟斬傷了手臂。
魔蝠振奮,將他滴落的鮮血盡皆吞吸,越戰越強,五靈獸同樣狂暴,各種五系法術不要本錢的轟出,將安載羅轟的頭暈眼花。
眼看這樣下去必敗,安載羅狠狠的看了莫天一眼,雙眼竟然充滿了血色,宛如入魔一般。
“莫天,這是你逼我的,你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喉嚨中發出嘶啞的嘶吼,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類在說話,帶着滔天的怨氣。
莫天心頭髮寒,但下手卻更狠。
親身經歷安載羅接二連三的變化,哪怕是莫天也已經發毛,絕對不能再讓安載羅出什麼狀況,最好的敵人,還是死的敵人才好。
可就在莫天狂嘯,招呼五靈獸和魔蝠不惜一切代價要轟殺安載羅的時候,安載羅的身上涌出一道道濃郁的黑色力量。
這力量是暗系大武士的力量,但很快又變化成了暗系大法師的法力。
濃郁的黑色力量將安載羅包裹在內,如同一個圓球護罩,任由莫天、五靈獸和魔蝠轟擊,竟然紋絲不動。
就在這力量出現的時候,紫炎學府的最後一個學員也悄然身死,仍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被擂臺上的變化吸引。
“不會吧?這安載羅還能變化,難道他還想突破大武士,成爲武尊乃至武聖不成?”元侯驚呼。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被安載羅的變化給弄的心驚膽戰。
“不好,你們看那是什麼?”突然,有人驚呼。
擂臺上,安載羅腳下被他一直維持的流轉黑色暗系法力的陣法術陡然蔓延,猶如墨汁潑灑,莫天的陣法術,竟然被逼的節節敗退。
莫天打不動安載羅所在的圓球,連忙後撤數步,抽起插在地上的戰戟。
五靈陣法術頓時崩潰,一道道黑色陣法浪潮自腳下蔓延而過,很快遍佈整個擂臺,莫天連忙飛在半空,解開冰龍的盔化,神色凝重無比。
此時的安載羅雖然還沒有露面,但已經展現出了駭人的力量。
可就在所有人以爲安載羅即將出現的時候,蔓延到整個擂臺的黑色陣法力量,開始順着銀光水幕而上,轉眼就將銀光水幕給覆蓋。
“怎麼回事?”所有觀戰的人,都再難以看到擂臺內的情形,一個個不由得驚呼了起來。
“安載羅,你做什麼,迅速放開銀光水幕的控制,否則別怪我們判你敗。”
擂臺上,兩個裁判不安了起來,其中的大法師警告道。
此時的情況,已經是詭異到了極點,哪怕是大法師和大戰士,也是毛骨悚然。
“呱呱,螻蟻,也敢對我嘶吼?”
沙啞的聲音自那黑色魔球中傳出,繼而一道手臂伸出,朝着那大法師抓了過去,這手臂表層覆蓋了鱗片,手指更是有修長而鋒利的指甲。
“魔族?”莫天只是看到這手臂,就猛地驚呼一聲,想也不想,手中戰戟狠狠的斬出。
“該死。”
大法師身邊的大戰士裁判,想都不想的抽出了戰刀,一刀斬出,先一步迎上了那魔爪。
此時三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都充滿了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