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喜怒哀樂極少有人關心,除非是親密關係,若是能感同身受的在乎,那就是非一般親密了。
被三位態度莫測的妻子嚴加審訊,司權身在福中不知福,惡作劇般地把房中事說得活靈活現,天雪第一個面紅耳赤地誶口避開。事畢,司徒影還在意猶未盡,雲星月卻更加愁眉。
“每個細節都交代完畢,三位娘子大人,可以放行了不?”
“魔霧森林有幻神蟲不足爲奇,只是你怎麼會沒察覺到?”
“也不一定是在森林中,據時間來看,應該是進入森林之前就中的。”
“連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中的?不行,此事還有疑點,我還要再仔細檢查一遍。”
雲星月依然鄭重其事,拉着司權就要往帳篷裡去。這下別說司權,就是天雪兩女也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雲星月如此飢渴了?
“小月,浮沽鎮都暴 亂了,你能不能先看看病人,事後我跟司徒讓你先,得了吧?”
天雪氣惱地攔住,雲星月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是想歪了,當下小臉微紅,解釋道:“我懷疑阿郎身體有問題,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浮沽鎮的事哪有自家男人重要?小雪,我們也一起看看!”
“哼,比牛還壯,有事纔怪了!”
天雪沒有跟司徒影兩人一樣一驚一咋的,她很確定司權沒有任何問題,獨自留下來觀察小姑娘狀況,爲了更真實,還將對方穴道解開。
穴道一解除,小姑娘立刻狂暴,紅色的雙眼配合粉嫩的臉蛋,有種莫名詭異。
“小朋友?”
天雪喚了幾聲,女孩沒有反應,還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幾經努力沒有辦法,天雪只好再次將女孩封住,按照司權所說內力透視對方後腦,結果一無所獲,甚至延伸其他部位,仍然沒有發現。
“嗯,那是什麼東西?”
感知力只是剛進入女孩女孩腦髓,一條僞裝腦漿的蟲子立刻露出馬腳,天雪還想將蟲子逼出,蟲子似乎也察覺到了有股氣力將自己推動,立刻變得狂亂。結果令人色變,小女孩整張連迅速黑化,不,是整個身體都在變暗。眨眼時間,粉嘟嘟的小孩成了紫黑怪物。天雪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到什麼,驚惶失色地向帳篷跑去。
帳篷內,司權還在任女人仔細檢查。事關自家丈夫安危,雲星月無比細心,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不放過。正以爲是自己猜錯,還沒鬆口氣,突然發現對方一個腳指甲上有一個肉眼難見的灰點。
“司徒姐姐,把小刀遞我一下!”
“聽到沒有,別鬧!”
妖女果然是妖女,居然當着別的女人面襲擊司權某處,聽了雲星月要求,才放過司權一馬。
“真是好嬌妻呢,還給你修腳指甲!”
司徒影威脅地將小刀對着司權比劃比劃後,才笑嘻嘻地遞給雲星月。接下來一幕讓她臉色大變——雲星月纔將小刀對準灰點,那東西居然活動起來,唰地消失不見。
“司徒姐姐,快用內力封住阿郎腳掌,這東西他自己察覺不到!”
“好!”
這回連司權自己都搞得緊張,什麼東西在自己體內居然感覺不到?堂堂通天境界啊,怎麼可能?
“好古怪的東西,我居然沒發現。”
“這叫氣螅,能夠生長在人的筋脈之中以寄主內力爲食,而被寄食的人是發現不了的,我也是從古書中看到過!”
“原來這就是氣螅?”
“影影你知道?”
“嘖嘖,你也是走運了。確切來說,這東西是共生的,雖然以內力爲食,但對於你這種境界的武者,影響微乎其微。它能在你經脈中游走,極大地開拓你的經脈,修練起來事半功倍。這氣螅在佛門中都被當作是佛祖的恩賜,只有心懷慈悲的人才能得到的嘉獎,而且據說還有淨化人心的能力,十惡不赦的人被寄生了也能潛移默化地向善。嘖嘖,你得到這東西,算是佛祖眼瞎了。”
“呵,你要的話給你呀!”
“好啊!司郎,你真願意讓別的東西進入我的身體?”
“閉嘴,別說的這麼噁心!”
“那你還先噁心我?”
司權一怔,這纔多久沒見,妖女損人功底又見增長啊!都高到精神層面了!然而還不止於此,似乎爲了懲罰司權噁心自己,司徒影直接放開了禁制,讓氣螅躥到了其他地方。
“好影影,是我說錯了,麻煩你幫我取出來,行嘛?”
“哼,本夫人生氣了,自己弄!”
重逢的喜悅之情消耗殆盡,又親密玩弄過了,加上司徒影本人的喜怒無常,居然真扔下司權離開帳篷。
“司徒姐姐就是這樣,等會就好了!”
“我知道,她沒生氣,不過想到有蟲子在我身體裡就渾身不自在,你幫我吧!”
“嗯,我試試!”
雲星月內力遠不及司徒影,只是找氣螅就消耗不少,好不容易將對方控制住,悲哀地發現手不夠用了。而看她額頭冒汗,司權當即不忍。
“把小雪叫進來幫忙吧!”
“呼,沒事,這個位置剛好!”
司權還不解,接着對方的做法讓他立刻明白過來????
“壞郎你?呀,你們也太不知輕重了!”
擔心司權跟小女孩一樣遭遇的天雪急匆匆闖進,剛好看到兩人羞人模樣,紅着臉又趕緊退出。
“要死了,這大白天的!”
“什麼大白天的?”
“呸!你還說?”
天雪剛轉身又對上擇返的司徒影,只是當對方明知故問調戲自己,瞪了一眼跑開。帳篷內,雲星月雖是做正事,但這般讓人誤會樣子被如此撞破她也忍不住小臉發燙。
“沒事,她又不是沒見過?”
聽到司權的安慰,雲星月才心安下來,如此就不怕對方到處聲張了,一鼓作氣地,很快揪出罪魁禍首。然而司權沒有就此作罷,不顧女人幽怨的眼神繼續作歹,許久以後兩人才從帳篷中先後出來。
“喲,捨得出來了?天都黑了,還出來幹什麼?”
蟲子祛除,司權還神清氣爽着,對於天雪的揶揄置若罔聞,不過還是隨口解釋幾句。
“想哪去了,小月是給我治療,諾,氣螅,自己看!”
天雪嫌棄地避開司權扔來的小玉瓶,聽到氣螅二字立刻警惕,又撿起來查看。
“氣螅?怎麼可能?”
“阿郎說的是實話,司徒姐姐可以作證的。”
“還真是氣螅,這在你身上發現的?”
“可不是嘛,我都羨慕他運氣了呢,能娶到我已經是十六輩子積來的福份,居然還有佛祖恩賜,唉,上天真不公平。”
“你們恐怕有所不知,因爲氣螅生長很是嬌貴,這大陸上的氣螅早滅絕殆盡,據說只有佛門還花大心血培養,因爲氣螅不僅是他們的聖物,還能通過氣螅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所以我肯定的是,有人在秘密針對壞郎,不惜以大代價放出氣螅想潛移默化改變他,而且此人既可能跟佛門有關。”
此話一出,司權三人當即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