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人內心深處的慾望,無時不在,藉機而發。
司權兩人落下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
“還不放手”
“咳咳,都快被你壓死了,動不了。”
“無恥”
上官清寒掙開司權雙手,摸黑着站到一邊。司權撐地爬起來,沒有內力保護,他懷疑自己五臟六腑已經離開原來崗位。
“這怎麼像是一間屋子?”
司權取出水晶鑰匙,藉着微光看出,兩人正處在一間密室之中。密室沒有任何進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從何處摔進來的。
上官清寒仔細查探一週,找不到任何機關,看到司權卻在打量自己,怒道:“還不快想辦法?”
“這是跟你待在一起的多好的機會,我巴不得困一輩子,纔不想出去。”
“真是厚顏無恥”
上官清寒一把奪走鑰匙走到一邊,利用微光再次細查起來。
“哎,閒着也是閒着,我陪你聊聊天怎樣?”
“跟你沒聊的”
上官清寒頭也不回地冷喝,司權卻不作罷,一邊坐回地面,一邊欣賞着女人準備找話。
“怎麼沒有,比如那楚修,我就挺好奇的。”
聽到楚脩名字,上官清寒身體一僵,站在原地神色複雜,忽然轉頭對司權說道:“如果出去,你就娶我。”
“什麼?”
司權跌坐地面,懷疑自己受傷太重,以至於出現幻聽。
“我說:如果出去,你娶我。”
這次司權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歪牙咧齒,然後走近上官清寒附上對方額頭。
“幹什麼?”
上官清寒看到眼前人,一把打掉對方惡手。
“雖然我一直以娶到你爲目標,但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吧?你確定自己是清醒的?”
“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出去以後,你娶我。”
上官清寒越說越自然,似乎說的不是自己。
司權出乎意料地冷靜異常,心中思緒萬千;難道是因爲自己救了她?不可能,她不是那種爲了報恩會以身相許的人。難道因爲楚修?也不可能,上官清寒這樣的女人,怎麼會爲了逃避聯姻隨便找人屈身?
不等司權想明白,上官清寒已經開口繼續:“原因你可能已經猜到,不錯,我一直以爲自己不會跟人成親的,但我們還是發生了意外,所以你必須娶我!”
司權訝然,沒想到上官清寒骨子裡這麼傳統,簡直跟素兒有得一比。
——很快,司權會知道,根本沒法比。
“結婚以後,我不會管你的任何事情,包括你找其他女人。”
“娶,出去就拜堂。”
這樣的媳婦哪找去?司權樂得開花,伸手就要來抱上官。
上官清寒閃身避開,清聲道:“你也不能來找我。”
司權疑惑:“那跟沒結婚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有事需要你出面的時候,我會派人叫你,你必需第一時間趕到。”
“等等,你把我弄糊塗了,我聽着怎麼好像不是結婚,而是給你做奴僕?”
“怎麼,我都不干涉你其他事了,這還不夠?”
“那是不是也不能碰你?”
“想都別想”
明白過來上官清寒目的,司權會心一笑,這就纔像是上官清寒。不過,如果結婚還不能騙上牀,他怕是不用做男人了。
“我還有幾個條件,如果你答應出去我就嫁給你。”
“請說”
司權一臉笑意。
“第一,我們的婚事暫時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正好”司權心裡暗笑,忙忙點頭道:“沒問題,你繼續。”
“第二,不管你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接到我的傳訊必須第一時間趕來!”
司權暗樂:裝作沒接到不就行了?
……
上官清寒把想到的沒想到的全都說完,而密室外,一位白髮老人正對着一張牌位閉目祈禱。
老人眉頭忽然皺起,他分明聽到牆內有人說話,接着大喜起來,轉身將房間鎖上,伸手轉動靈牌。
司權正等着上官清寒想出下一個條件,石門轉動聲中亮光傳進。
“玄機樓第三十代靈木堂長老木榮枯,見過樓主”
司權轉身看去,一位白髮老人彎身在他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樓主?”
“當然,能從青巨窟來到此處的人,必是神使選定的樓主。”
“這樣啊,長老先起來說話”
司權當然不會輕易相信,準備先探探虛實,聽得外面歡慶鼓舞聲,不解道:“難道大家都知道我來了?”
木榮枯躬身道:“樓主有所不知,此處是玄機樓靈木堂居住小鎮,今晚鎮上正要舉行一場婚禮。”
“婚禮?”
司權暗道好巧,回頭看向上官清寒,女人目光剛好與他對上。
天緣廳內
所有人已經就座,木偶侍女們靜站在一旁,環顧尋找着需要服務的客人。
柳謙玉溫婉優雅,對着身邊一位美女微笑道:“九九,能幫我把這張紙條遞給那位姑娘嗎?”
美女甜甜一笑,沒有回答,不過行動已經表明。
侍女離開,柳謙玉臉上笑容依舊,只是將一包藥粉倒入面前酒壺。
王曉芝坐在離周安相隔不遠處,正好奇這些跟人類看不出任何差別的木偶如何製成,一位美女客客氣氣地笑着將一張紙條遞給她。
“給我的?”
美女點點頭。
王曉芝一邊打開紙條,一邊讚歎:要是這些木偶會說話,跟真人還有什麼區別?
另一角落,楚修面前正坐着一位絕色佳人,可惜美人臉色難看。
“表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司權聽這聲音肯定會意外,這楚修,跟柳夢竟然還有這層關係。而當日,被司徒影設套的楚修在小鎮遇到了她,即使柳夢蒙着臉都被他遠遠認出。
“當年小姨跟姨父發生意外,我母親很不相信,終於查到這些情況,這麼多年纔跟告訴,也是怕你衝動。”
柳夢內心波濤翻涌,低着頭沒有說話。
“表妹,你那義兄對你還好吧?”
“嗯”
這一邊
王曉芝看完紙條後直接走向柳謙玉,衆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怕對方心懷不軌。站到柳謙玉面前就罵道:“你這人還真是不要臉,你以爲裝得像君子就能掩蓋你內心的齷齪和骯髒?”
柳謙玉沒有反駁,反而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
“王姑娘說的對,當日只是被王小姐容顏驚豔住,做了些天理難容之事。過後在下十分後悔,夜不能寐。今日還請給在下一個改錯的機會,先自罰一杯,不求王姑娘原諒,只求給在下一個彌補的機會。”
柳謙玉說完,擡頭一杯見底。
“呸,黃鼠狼拜年,看着就噁心。告訴你,我纔不是來原諒你的,只是要警告你,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否則出去我見你一次叫人打你一次。”
話音落下,王曉芝掃視周圍,看到桌上一杯酒水,抓起來就往柳謙玉臉上潑去,然後轉身大搖大擺離開。
倉促之間柳謙玉歪頭躲避,然而還是全落在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