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少年的右膝直接跪在了地面上,在堅硬的地面上砸出了寸寸龜裂,他回頭看向站在他後面的那個臉上帶着得意笑容的中年武師,剛剛就是他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膝蓋後側,讓自己直接跪在了地上。
少年的面容非常的柔和,他有着一雙如同琥珀般的眼瞳,如一對寶石一般,閃爍着神秘的色彩。半長的黑髮此時束在腦後,儘管半跪在地上,他的頭卻高高的昂着,臉上帶着一絲冷笑,蔑視的看着對面的一個鬚髮皆白,面貌威嚴,甚有一番長者氣度的老人。
“逆賊葉血炎,你身爲葉家子孫,卻意圖殺害同族兄弟,更偷盜族中寶物,罪加一等,現在,我代表葉家長老會,宣判你爲族中叛逆,受九刀酷刑,即刻執行!”白鬚老者朗聲說道。
“哈哈哈哈,可笑,就憑你一個長老會中最低級的武王級別執事,也敢審判我堂堂的葉家嫡子?老賊,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清朗的笑聲從少年的口中傳出,儘管他的臉色因爲疼痛變的有些蒼白,但卻沒有一絲的屈服之意。
葉血炎的雙手被背縛着,兩側的肩膀處有着一個不大的圓型封印在不斷閃爍着暗紅色的光芒,每一次閃爍,都讓少年的臉色變的蒼白一分,但少年卻沒有屈服,俊秀的臉上依舊帶有着高傲,看着白鬚老者的眼神,也同樣的蔑視,就像一個貴族看着一個跪在他面前的平民一般。
此時,少年掙扎着想從地上站起來,他記得爺爺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眼前的這個老者,卻不在其中。但剛剛的一腳實在是有些重,他的膝蓋骨,在剛剛的一瞬間,已經有了些碎裂,這一平時最爲簡單的動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難度。
但儘管如此,葉血炎依舊咬着牙,儘管渾身都在顫抖,汗水不斷的從他的臉上滴落,但他還是慢慢的直起了身。
“大膽,竟敢對執事大人不敬!小鬼,你找死。”葉血炎後面的武師大喝一聲,一雙手不斷的捏着印訣,然後按在了葉血炎的後背上。
只見一個個圓型的封印出現在葉血炎身上的各個關節處,一同發出暗紅色的光芒,葉血炎悶哼一聲,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體在不停的抽搐着,卻沒有發出一聲的求饒。
“速速動手,莫與這叛逆多言!”白鬚老者此時臉上也有了一絲焦急,他深知葉血炎的身份,若不是上面的那個大人物親自出面,就算再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碰葉血炎一根汗毛,更何況是對他處以極刑?此刻,他只想趕緊完事交差,以免夜長夢多。
“誰敢?我堂堂葉家嫡子?就算是死,也應由長老會五大長老親自動手,你們,有何資格?” 葉血炎掙扎着站了起來,他冰冷的眼神掃視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的心裡都一窒,彷彿被一記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般。
他渾身白色光芒閃爍,每一道白色光芒,都讓他的臉色紅潤了一些,顯然,這白色光芒具備了療傷的作用。
“快動手!你們聾了嗎?”白鬚老者幾乎是掙扎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四周的手下們咆哮着。
四周的手下們紛紛如夢初醒,他們手執着尖刀,向葉血炎逼近。
葉血炎看着不斷向他靠近的殺手,眼中滿是悲憤。
就要死了嗎?我只不過是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這也有錯嗎?我還沒有找到父親,還沒有查到當年對父親出手的黑衣人是誰,我還沒有成爲葉家的族長,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做啊。
我不甘心啊,爺爺,我好不甘心啊。
葉血炎的心中在不斷的嘶吼着,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恐懼,他不懼怕死亡,他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這樣結束。
“轟”,密室的門被一下轟碎,一道身影在塵埃中出現。
爲首的是一個壯碩的中年人,他的面容甚是威嚴,一雙虎目瞪視着,不怒自威,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那雙虎目的瞪視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唯有葉血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白叔!”葉血炎喊道。
被稱爲白叔的人看見葉血炎,眼中明顯變得柔和了一些,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血炎,讓你受苦了,哼,一個小小的執事,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盯着白鬚老者,就如同一隻隨時暴起噬人的猛虎。
“屬下…屬下參見白長老。”白鬚老者如同見了貓的耗子,渾身哆嗦着對來人行禮道。
“哼,白安,你真是抖的好威風啊,連我要殺的人也敢救?”一道陰柔的聲音從密室的內間傳來,一個不算強壯的白衣身影,從其中慢步走了出來。
“葉燁磊?果然是你。”白安看着來人,眉頭皺了起來。
葉燁磊,六品煉尊,葉家首席煉器大師,葉家煉坊的坊主,雖然和白安同爲五大長老,但其權勢和地位,卻要比白安高出不少,畢竟白安當年的主人葉血恆,葉家千年來最爲優秀的天才,在十二年前就已經失蹤了,而當年葉血恆的派系,在現在的葉家,是最受排擠的。
“白安,這小子我殺定了,你若是識趣的,就馬上離開,不然,休怪我不念舊情。”葉燁磊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本來計劃借白鬚老者之手除掉葉血炎,然後再將白鬚老者等一干人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可白安的出現,將他的計劃徹底破壞,但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止他殺掉葉血炎的決心。
“葉燁磊,血炎乃上任代族長的親孫,葉家的嫡子,就算要對他定罪,也需五大長老一同到場,豈可你一人說的算?”白安雖然知道自己與葉燁磊相比,勢力相差不小,但爲了葉血炎,他就算是死,也得拼一把。
“葉家嫡子?上任代族長已經去世,而他的這個好孫子,連《聖炎訣》都修煉不了,只能修煉那不知所謂的《血脈奔騰》,他簡直就是嫡系的恥辱,更何況,這樣的一個廢物,竟敢將我的兒子血清打的只剩半條命,還強行奪走了本應屬於我兒的生命聖石的石種,如此叛逆,我豈能放過他?”葉燁磊說到最後,簡直咬牙切齒,他盯着葉血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白安嘆了口氣,他也是聽說了葉血炎潛入煉坊,痛揍葉血清,並且吸收了生命聖石石種的消息,纔到處尋找葉血炎,終於是在了葉燁磊下殺手前趕到了。
葉血炎自小父親失蹤,母親又早逝,他爺爺身爲葉家的代族長,雖然疼愛他,但終究事務繁忙,因而葉血炎可以說是白安看着長大。
他太瞭解葉血炎的性格了,雖然這個孩子自小便被族中人瞧不起,但他內心的驕傲卻比誰都強烈,葉燁磊用卑鄙的手段奪走了葉血炎的生命石種,他早猜到這個驕傲的少年會報復,只是沒想到,這少年的會這樣快,這樣狠,看來今日之事,是難善了了。
“葉燁磊,你爲了讓你兒子得到生命聖石,硬是說我在家族大比中作弊,剝奪了我的決賽資格,讓你的兒子不戰而勝,搶奪了我的生命聖石,我只是取回了屬於我的東西!再說,你那寶貝兒子的武藝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居然連我這個廢物的三招都接不下,真是廢物中的大廢物,哈哈哈。”
葉血炎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戳在了葉燁磊的心上,自己兒子的紈絝無能,一直是葉燁磊心裡最爲惱火的。
“小崽子,你找死。”葉燁磊大手一揮,一道紅色氣流如同一道閃電般向葉血炎奔襲而去,恐怕只是沾上一點兒,葉血炎也不會好過。
“葉燁磊,休得猖狂。”白安一直在注意着葉燁磊,此時看葉燁磊動手,他更是怒不可遏,一拳擊出,一道金色氣勁從側面快速追上紅色氣流,兩股氣勁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發出猛烈的爆炸,強猛的氣流將葉血炎吹飛,直接撞在牆上,強大的反震力震得他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的內臟都似乎移了位置。
“葉燁磊,你敢對葉家的嫡子出手?就算你是五大長老,也不過是分家之人,你瘋了嗎?”白安大喝道,他沒想到,葉燁磊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的地步。
葉燁磊當然知道葉血炎是葉家的嫡子,但自從葉血恆失蹤,上一任代族長去世,而葉血炎又是個只能修煉《血脈奔騰》的廢物後,葉血炎在葉家的地位,直線下降,若不是有白安等一些葉血恆的老嫡系護着,恐怕他的地位,比起一個小廝都不如。
“好,好,白安,你很好,看來你們這羣葉血恆的舊部,還沒有認清現在葉家是誰在當家啊。”葉燁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的。
白安的卻面色平靜,他只是低沉的說道:“想要動血炎,就讓五大長老同時召開長老會,不然,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動血炎一根汗毛!”
“好,如你所願,我就召開五大長老會,不過,葉血炎,你,我殺定了!”
葉燁磊看着葉血炎,眼中瀰漫着瘋狂,而葉血炎,此時剛剛從剛纔的衝擊中緩了過來,他吐了吐嘴中的鮮血,毫不懼怕的盯着葉燁磊,嘴角,流露出一絲的冷笑。
葉燁磊,不要以爲你是五大長老,就可以對我葉血炎爲所欲爲,屬於我葉血炎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要想從我手中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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