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的從售票中心買到了他所需要的當天到成都的臥鋪車票,520元,和估計的數額並不差多少,只可惜臥鋪票卻不能買學生票,不然的話還可以省一半,“嘖,不爽。”羅戰峰心裡想着,走出了售票中心,這時候剛好大概過了10分鐘,和那的士司機約好的時間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了。
羅戰峰他也不急,就那樣站在路邊等了一會,果然,一會就開來了一輛的士,從車窗外可以看到那司機,以剛纔羅戰峰刻意的看了原來那司機幾眼的印象來看,現在這輛的士,就是剛纔的那一輛,羅戰峰招了招手,的士就停在了羅戰峰的面前。
上了車,羅戰峰把門用力一關,順口對着那司機說:“還不錯,很準時,師傅怎麼稱呼?”
聽到羅戰峰居然問他怎麼稱呼,那司機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笑了一笑,回了一下頭對羅戰峰說:“叫我老劉吧,大家都這麼稱呼我。想到哪裡去?”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劉,我買了6點30分的火車票,今天的,現在還有幾個小時,你就兜着我隨意溜幾圈吧,順便和你聊上那麼幾句。”羅戰峰很自然的淡淡對着那司機說。
現在已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此時此刻的羅戰峰,相比起以前的那個羅戰峰,已經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要具體說一下應該怎麼形容這種轉變的話,那也許就是羅戰峰開始變得自信,比以前更加的自信,然後整個人的氣勢因爲自信的增強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彷彿非常自然的,他的身上就流露出了一種只有經常發號司令高高在上的人才會顯現出來的那種氣質和感覺。
沒錯,羅戰峰開始改變了,經歷了人生最大的打擊,感受了人生各種各樣的經歷,原本有點被壓抑着的羅戰峰,甚至可以說已經變得自卑的羅戰峰,從今天早上睡醒的那一刻,徹底地和過去的他說出了四個字:“後會無期!”也許,更確切的一點,應該是在他定下了計劃要奪取黑幫交易的現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在改變了吧。
事實上,這是非常自然而又非常正常的一件事,過去的羅戰峰,家境貧困,很多時候,他什麼都不敢去想,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默默去面對,壓抑的時間太久了,他甚至產生了一點就此認命的想法,自然也就越加的自卑下去,甚至在某些時候到達了不敢正視別人目光的境地,更多的時候羅戰峰雖然是顯得那麼的放蕩不羈,好像一個天地都任他去逍遙的狂人,天下間數他最爲瀟灑,然而,誰又知道在羅戰峰的內心裡面,其實是非常的壓抑的,他一直表現出來的種種,都不是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也不是他自己真正的性格所在,尤其是他必須自我壓抑着自己的慾望,以及自己的氣勢。
現在,經過了昨天那個舞臺的一個完美的表演,羅戰峰找回了他自己曾經在很早以前就樹立起來的自信,更找到了支撐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成就,或者通俗點說,其實就是金錢!羅戰峰現在至少手上實實在在的掌握着2000多萬的人民幣,這個數目,在羅戰峰的眼裡看來其實算不上什麼,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自然更加的可以說算不上什麼了,但在一個普通人的眼裡,那也許是辛勞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賺得到的鉅款,而羅戰峰卻彷彿非常輕易的就得到手了,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僅僅是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如果非要分清楚他所得到的這筆錢,並不是通過合法的途徑得來的,也許,羅戰峰自己就會嗤之以鼻吧,這世上的公理,他只認“成王敗寇”和“弱肉強食”,他有屬於他自己的正義感和是非觀,相比於表面上僞善,遮遮掩掩,暗裡卻全是男盜女娼的僞君子,羅戰峰寧願去做一個表面上徹徹底底的邪惡之輩,從來都只有人說秦始皇是暴君一個,卻不會有人說秦始皇得到了整個天下的江山的犯法的,法?法是什麼?他秦始皇就是法了,這,就是整個社會的公理,而羅戰峰一直以來的慾望之一,就是努力讓自己去做一個制定法律、制定規則的人,而不是去被法律、被規則去約束的人。
所以,簡單點說,心裡有了底氣的羅戰峰,就彷彿即將化爲蛟龍而騰飛萬里,天下之大,從此任他縱橫,任他真正的去逍遙。而他的底氣,也就是那2000多萬,以及他得到這。2000多萬的大腦,如果非要再加上一點的話,那麼,就是他對自己充滿的信心的健壯身體了。但也許羅戰峰此時都還沒有了解到自己有了這種轉變呢。
而對於羅戰峰用這種氣勢這種語氣說出的那麼一句話,老劉彷彿也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在他面前的“男人”,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才22歲的大學男生而已,應了一聲:“好的!”發動了車子。
就這樣一直到老劉再把羅戰峰送回到火車站,羅戰峰已經瞭解到老劉的一點背景和資料:老劉,現年34歲,山東人,10年前就來到廣東,拼搏了那麼多年,才混了點小成績出來,僅夠自己吃飯生活的,還沒有討老婆,現在和朋友兩班倒着開一輛的士,曾經也闖過幾年,但因爲沒有帶眼識人,最後慘敗到一無所有,差點就輸得褲子都要當掉,後來在朋友幫助下總算是承包了一輛的士來開,就這樣一直開到了現在,到了如今,也算明白自己那點能力不是幹什麼大事的料,也就老老實實的開幾年車了。。。在羅戰峰眼裡,對老劉,他已經得出了一個評價:老實人。然後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也許以後用得着,這種人在現在這個社會上已經不容易遇得上。所以,羅戰峰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老劉,並且說了一句“以後如果發生什麼你自己無法解決,又必須要找別人幫忙解決的困難,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他,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拿着羅戰峰寫下號碼的紙條,對於羅戰峰所說的話,老劉只是笑笑:“呵呵,您客氣了,像我這種人,還能有什麼大事呢,混着過日子就是了。”說完,順手把紙條塞進了上衣口袋裡面,繼續專心開着他的車。
後來,羅戰峰在回到火車站之前,還順便叫老劉載了他去找了一家網吧,上了一個小時的網,看了一下廣東的重大新聞,卻並沒有發現在珠海昨天發生的那件“黑幫大火拼”的新聞,估計應該是暫時封鎖了消息,不讓記者採訪了。另外,羅戰峰順便查找了一下四川和成都的一點地理人文資料,也許以後用得着,辦完了正經事,羅戰峰還花了半個小時在起點閱讀了幾章他一直都在等更新的小說。
從網吧裡出來後,再次上了之前進網吧前就已經約後了一個小時再回網吧門口載羅戰峰的老劉的車,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直接要老劉把車開到了火車站,雖然按老劉的說法是隻需要147塊的,羅戰峰依然堅持付了200給他,然後在下車走進火車站之前,再回頭交待了老劉一句:“如果可以的話,半年內把你的聯絡地址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如何?不管是否有事需要我幫忙。”
看到老劉正想說話,羅戰峰揮揮手阻止了老劉想說的話:“不用現在回覆我,這個你自己可以慢慢考慮,決定好的話,可以再找個時間找我,不用急,我也希望最早也是一個月之後你才找我,呵呵,一個月之內我也許還有事無法接電話。”說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嗯,時間差不多了,那我也不廢話了,有機會再見。”揮揮手,羅戰峰轉身走向了火車站。
看着已經是越走越遠的羅戰峰,想着剛纔他那說話和年齡完全不符合的語氣,老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想,任直覺,他能感覺到這個讓自己找他的。。。學生,(羅戰峰一直揹着個揹包,有點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他是個學生,即使他一臉鬚根的都不怎麼剃鬍子,嫌麻煩。)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也並沒有覺得羅戰峰所說的那些非常不客氣的話有什麼不妥當。算了,不想了,繼續做生意去,搖了搖頭,老劉把車開到了一個剛好這個時候招手攔的士的人身邊。。。
進到火車站,擡頭看了一下售票大廳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6點14分,這個時間也該開始準備驗票了,趕快找到自己要坐那列火車的進站口,排了一會隊後驗了票,進站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節車廂,然後上車按票找到了自己的牀鋪,剛好是下鋪,把揹包拿下來鋪在牀上當枕頭,羅戰峰穿着鞋子直接就躺了下來。
“不知道珠海這個時候環境怎麼樣了,那兩夥黑幫份子後來的結果會是什麼呢?澳門那幫人老大死了自己卻安全的撤走了,大概就算逃過了警察的追捕,回到澳門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嘿嘿,看來我真是個壞透的傢伙,害得人家損財又傷命,真該被天遣了,哈哈,隨便來,反正自己也不怕那爛天(他會爲他這句話而感到後悔的,嘿)。
至於那些警察,後來好像還是和那些黑幫發生了槍戰,不知道結尾如何呢?總不至於一敗塗地吧?現在的警察,都是些貪生怕死欺弱怕強的傢伙,所以還真的很難說。
不知道他們後來進倉庫的時候發現那堆屍體,又是什麼表情呢?嘿嘿,想想還真有趣。天掉下來這麼大個的功勞,估計有些人晚上做夢也會偷笑吧,這下升職的升職,拿獎金的拿獎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是我幫的他們,然後收上那麼一點點的幫助費呢?要知道爲了這一次的計劃,我可是一下子花費了接近一萬塊了,這輩子都還沒試過,現在想想都覺得心痛。
我特意爲他們留下的兩小袋海洛因,他們看到了又會怎麼想呢?這麼少的海洛因,就引起了兩大黑幫的火拼,似乎是有點不可思議,會不會懷疑不只那麼一點海洛因?又會不會因此而檢查那個倉庫?我當時留了那麼兩小袋,主要是讓他們想不到會有人故意留下兩小包而把其他的都收藏在倉庫裡面了,就算懷疑,也希望他們認爲是那些黑幫份子拿走的吧。。。啊,慘,有問題了,萬一後來警察捉到了那些黑幫其中的一些人,就可以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了一些口供,一對照,就可以發現當時除了黑幫交易雙方,另外還有第三者在混水摸魚,那美金和大部份毒品自然是被這個第三者,也就是我,拿走了,進而聯想到報警的電話就是我這個第三者打的,然後就有了查找的目標。。。。。
無語,這好像是搬了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啊,看來是百密也有一疏了,不過,我已經把一切都毀屍滅跡了,雖然我自己是昨天才離開珠海而又剛好是酒吧的人,除非那幫珠海的蠢貨會聯想到是因爲在酒吧後面的廁所交談的時候被我偷聽到了,再聯想到查找酒吧附近的人,纔有可能在最後想到我的頭上吧。
我後來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戴着手套的,沒有留下任何自己的指紋,那摩托車和其他所有的物品,我就不信這樣他們都能從海里撈了出來,再說了,就算撈了出來又能怎麼樣?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些東西是我的,就算證明那些東西是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些東西就是我曾經使用去完成昨天的那個計劃的,大不了就說是我自己吃飽飯沒事幹撐着了想找點事幹,從法律上,已經可以肯定我是沒有任何事情的,。
至於那箱海洛因,被找出來的話也無所謂了,反正只是意外得來的,我計劃中本來就沒有想過要那箱東西的,一般來說他們都應該認爲我是一起把錢和海洛因都拿走的,畢竟那海洛因可也是錢啊,會有人捨得放棄不要的嗎?即使是我自己,在最後不也一樣不捨得放棄那箱東西,而是選擇了藏在倉庫裡面嗎。
最後是在警察的嚴打下,那些黑幫還能有多少精力和時間去追查我這個人,而且他們有那麼聰明的腦袋能想得到我露出來的那麼一點點的小破綻嗎?不是我小看他們,事實上就他們那點破腦袋,還真不算什麼。。。唔,這是輕視敵人了,大忌,我先來自己推斷一下:首先,要查到這件事和我工作的那個酒吧附近有關係,第二,查到這件事和在酒吧上班的我有關係,第三,查到我去了哪裡,我還真不相信他們知道我是到了深圳,黑社會的勢力就真的能那麼神通廣大嗎?通常那種無孔不入的情報組織什麼的,應該是存在於小說裡面的吧,事實上,要通過層層關係找到一點線索,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人的蹤跡,實在是不太可能,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找到我最後坐的哪輛的士是到了九洲港,再坐船到了深圳,就算他們可以直接從離開珠海的各種途徑去查找,那又怎麼樣?當時我上船的時候,人那麼多,誰會刻意去記住一個不認識的人,反正我買票的時候又不需要登記我的資料的。
他們知道我到了深圳又怎麼樣?怎麼找到我住的酒店?又怎麼找到我第二天去哪買的火車票,最後更是怎麼確定我買的火車票是哪一個目的地?就算查到我是買了到成都的車,又怎麼肯定我不會在中途下車?唯一的破綻就是那個老劉,因爲我給了他聯繫電話,那又怎麼樣?今天之後的一個月內,我都不打算接電話,就算一個月後接了電話,只要是一個陌生電話,我也不會直接接過來而是換一個電話再反打回去,如果不是老劉本人,或者我聽出了什麼情況,我馬上轉移地方,不,就算是老劉,我也同樣的轉移地方,我看誰的速度更快,接完電話就坐飛機飛到另外一個省去,不了,飛機好像有出入登記記錄,還是先坐汽車到另外一個城市好,選汽車是因爲可以隨時都開車。
哎。。。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都亂七八糟的,想得太複雜了,腦袋都暈了,把自己太低估把別人想得太高了吧,這麼複雜的層層關係我也只不過是因爲是在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後果才能推斷出來的,如果是一個完全不知道我的種種計劃的人,要憑一點點線索推斷出我的所有步驟,估計就算真的是那個金田一,也不可能吧,嘿嘿。。。不過,這樣說好像有點自大了點,哎,誰叫我的智商沒有180那麼高呢,好命苦。。。”
就在羅戰峰的胡思亂想中,火車緩緩開動了,離開了深圳,到了廣州,再往茂名市的方向開去,沿途也不知道火車停了多少次,人流每隔一段時間就上上下下的,而羅戰峰對這一切並沒有特別的關注,除了車上乘務人員曾經來過幾次的驗票之外,其餘的時間,羅戰峰都躺着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輕度的睡眠,隨時保持着清醒過來。
從火車離開深圳站的那一刻開始,火車上就沒有一刻的安靜下來,到處是人來人往的走動聲和說話聲,羅戰峰能真正的睡着過去那才叫奇怪了,只可能是睡一會就被吵醒過來,看到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着過去。。。。。。
只有在途經茂名的時候,羅戰峰從牀鋪上坐了起來,在火車停站的時候,背上揹包下火車呆了幾分鐘,畢竟,這裡可以說是羅戰峰最接近自己家鄉的地方了,出去火車站對面,只需要6塊錢的車票,半個小時後,他就可以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只可惜,這並不是羅戰峰原本的計劃,所以,他只是下火車走動了一下,算是緬懷了一下踏在家鄉的土地上的一種感覺吧。
在火車即將開動的時候,回到了火車上,再一次把揹包當成了枕頭躺了下去,這一次,羅戰峰不再理會周圍的環境,認真的睡了過去,已經是深夜接近12點的時辰了,臥鋪這邊車廂上的大部份人,其實都已經躺在牀鋪上睡着了過去,只有偶爾起來上廁所的人還在人影晃動着。
接近深夜兩點的時候,火車正式離開了廣東省,進入了廣西省,往柳州的方向開去,算上之前的斷斷續續的睡眠,羅戰峰已經等於睡了7個多小時了,雖然這個睡眠的質量實在是不怎麼樣,但畢竟也算是睡過了,因此他是再也睡不着了,只好換了個姿勢半躺着,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牀鋪外面的走道,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可能大家都在奇怪爲什麼羅戰峰剛開始上車的時候只顧着睡覺,卻不找隔邊的人聊天打發時間,好等深夜了纔來睡覺,車上的客人聚在一起聊天是很普遍的,雖然很多彼此之間都不認識,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但旅途漫漫,如果不找點事情乾乾,如何熬過這段坐火車的長途呢?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羅戰峰坐了那麼幾次的火車,都沒有和別人說話的習慣,在以前坐硬座的時候,旁邊坐着的乘客都在談笑風生你吹我捧,羅戰峰從來都不會去插嘴,只是靜靜地坐在位子上聽着大家的說話,偶爾聽到他們所說的認爲有用的話,就記一下,不管怎麼說都些走南闖北的乘客,經歷和見聞豐富着,雖然很多都有吹牛的成分,但也不失爲可以增加他自己的一點閱歷和經驗的一個方法。就算在羅戰峰只能在火車上站幾個小時的時候,也只是默默的站着,觀看火車上的人生百態,有時候羅戰峰會產生一種他自己其實是一個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不管羅戰峰現在又在胡思亂想的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在這一刻,他並不知道,他的抵達成都的計劃,已經發生了不可預料的變化,讓他的一切計劃走向了命運爲他所安排的那一條路上去,如果這世上真的存在着命運的話。
深夜,時間是2004年4月19日,凌晨3點25分,到達柳州前的某一個站,火車停了下來,就在羅戰峰的臥鋪車廂的後面第四個硬座車廂,上來了四個中年男子,民工一樣的打扮,都穿了一件有點髒破的外套、西裝,普通一看並不會看出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只有在仔細觀察他們的眼睛的時候,纔會偶爾閃現出一點兇狠的光芒,然而,這種兇狠的光芒,卻必須是像羅戰峰這種觀察力非常強的人才可能觀察得出來,而且,這四個男人眼睛的兇光不同於羅戰峰他自己發狠的時候纔會露出的那種兇狠眼神,而是那種真正不怕死的亡命之逃纔會擁有的兇光。
羅戰峰可並不認爲自己是不怕死的,相反在很多時候他自己都是非常怕死的,就例如當羅戰峰站在學校六樓宿舍的陽臺向外面看下去的時候,羅戰峰都沒有辦法阻止自己會冒出一個想法:“飛下去會怎麼樣?”並且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這正是他看得太多的YY小說了,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自己是小說裡面的主角可以騰雲駕霧、呼風喚雨,但幸運的是羅戰峰的性格與潛意識,通常會在羅戰峰前一個念頭剛產生的時候,馬上就跳出來告訴羅戰峰:“如果他飛跳下去的話,百分之百是死翹翹,而不是幻想中的有特異功能,跳下去感覺會很爽。”然後羅戰峰會心裡一驚,馬上離開陽臺欄杆3米距離,然後纔開始感到害怕,心裡在像小鹿一樣的活蹦亂跳。。。
那四個中年“民工”上了火車之後並沒有互相說什麼廢話,各自兩個人成一組的一起往車廂的兩邊走了過去,如果羅戰峰他自己在這裡的話,將會從這些“民工”轉身的時候而露出的腰部的那個有點鼓鼓的東西感覺非常熟悉,那就像是。。。插了一把槍的樣子。
分開兩組的中年男人,各自在車廂來回轉了幾圈,觀察了一下形勢情況,主要是注意車上乘警的位置,以及乘客的一些情況,至於每個車廂的兩個服務員,以及經常來往的那些推着賣東西的小推車的乘務員,大概也不會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吧,因爲他們的眼神並沒有特別的注意這些一男一女搭配的服務員以及那些推着小車的“阿嬸”。
在四個中年男人上了車之後,火車已經緩緩開動離開了火車站,繼續向前方開了過去,而羅戰峰此時,依然在雙目呆呆地看着火車走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真的在發呆,事實上他通常心裡在想東西的時候,例如YY某個美女的時候,纔會露出這種表情。
當然,在同時有很多人的場合下露出“豬哥”那種表情,羅戰峰是從來都沒有露出地的,即使是面對着再漂亮的女人,例如羅戰峰自己評分爲95分的美女,他也僅只會略看多幾眼,然後就會轉移目光,再趁機“偷偷”的觀看,然後心裡已經開始YY那美女的色色想法,呵呵,這也算某種程度上小小僞君子了,只不過,羅戰峰可以在自己心裡進行無限YY,那美女的作用僅僅是一個“del”的身份,而在現實中,他卻絕對不會對那美女產生任何的想法,哪怕是上去搭訕一下,更不會認爲他自己會和那個美女產生些什麼,也就是說羅戰峰不會主動去做些什麼出來,除非,嘿嘿,那個美女倒追羅戰峰,那又另是一回事了,但大家認爲可能麼?
羅戰峰他自己就從來都不認爲90分以上的美女真的會倒追一個男人,不管那個男人多麼優秀,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一個絕對的詞語,那麼就是羅戰峰所說的90分的美女,並不是那些花瓶式的女人,對於一些胸大沒腦子的美女,事實上更多時候羅戰峰複雜的大腦卻是完全猜不明白她們的腦袋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彼此層次差太遠了。
正在臥鋪車廂裡“發呆”的羅戰峰並不知道後面離他並不遠的硬座車廂上即將發生的某種事情。
因此,他不會知道,他現在這種可以發呆的舒服日子,很快就要跟他說“BYEBYE”,然後即將開始他一生中最狼狽最辛苦的逃亡生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