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張天寶!而且,範劍被公安局羈押的事情多少和我也有點兒關係,我猜他們也會一併把這筆賬全都記在我的頭上!所以,他們現在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想知道我的下落!”
張天寶停頓了下來,看着柴昊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柴昊沒有說話,透過深黑色的墨鏡,張天寶看不清柴昊現在的眼神,也不知道此刻在他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說話,那就證明是我猜對了。”
“猜的對不對,又有何妨。”
柴昊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躺在這張牀上快點兒恢復起來!除此以外,你再做或者再想其他任何事情,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傻瓜,無論你自身究竟有多麼精明。”
“躺在這裡什麼都不想……,如果我真能像你那樣說的做到,那我還是張天寶嗎?”張天寶像是在問柴昊,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柴昊無言以對。
“更何況!像我現在這樣躺在牀上,包的和個糉子差不多,你還真指望我能好的起來嗎?就算好起來,只怕也只是一個殘廢罷了。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張天寶淡淡的說。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
剛纔還一言不發的柴昊突然激動了起來,“人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意義!就一定有希望!我柴昊打過多少擂臺了,受傷的情況數不勝數,但我知道,人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還有希望!人的失敗,是從你放棄的那一刻開始的!!!”
“嘭!”
張天寶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他體內的熱血未涼,這一點,他自己想不承認都不行!
“而且!你是唯一的!”
柴昊的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張天寶完全聽不懂,隨機問道,“柴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範一龍怎麼死的?飛藤術的萬‘劍’穿心,這種情況下就連已經快變成妖怪的範一龍都無法避免死亡的命運,你憑什麼活下來了?”柴昊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憑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那什麼場面我記得非常清楚,說句不好聽的,就那同歸於盡的招數,你死一百回都夠了!可結果就是,你偏偏活下來了,你自己說,這是不是奇蹟?”
“我……”
“而且肖氏集團最頂級的醫師已經給你檢查過了,你的身體正在以常人十倍的速度恢復着,所以我猜敢說,你是唯一的!兄弟幾個還等着你恢復以後帶着我們一切做一些事情呢!所以,你絕不能倒下!”
“……”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儘量吃一些飯。你可要知道,你現在吃飯,那可就是相當於在和敵人做戰鬥啊,快來吧……”
……
一晃,半個月後。
“天寶!恢復的不錯啊!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我的老天爺啊,這才短短十幾天時間啊!這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有點兒不敢相信。”
“就是!天寶兄弟天生體質異於常人,百年難得一見啊。”王威開心的說道。
“哎,王威!你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蹤你吧?”
“放心吧!”
王威一擺手,“我這都來過多少次了!自然每次都是十分小心的!每次來啊,我都是特意先去逛公園,確定沒人跟蹤了我纔過來的!這點基本常識我王威還是知道的。”
“現在關鍵時期,外面的虎豹財狼很多,不得不小啊。”柴昊還不忘繼續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王威連連答應。
“那就好。”
柴昊說着又轉頭看向張天寶,“天寶,來,走兩步吧!”
“嗯。”
張天寶應了一聲,開始在地上挪動了起來。張天寶走的很慢,而且他每走一步,頭上都是大汗淋漓,像是一個新生兒在第一次學走路一般。
就在這時,外面遠遠的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外面怎麼了?”張天寶機警的問道。
“天寶,你先歇會兒,我出去看看。”柴昊說着轉身快速離開了。
……
“肖仕平!”
“肖仕平!”
一個魁梧的老者一腳踢開了肖仕平辦公室的大門衝了進來,氣勢洶洶,身後跟着幾個試圖阻擋他的女秘書。
“肖董!我……”女秘書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嗯。”
肖仕平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出去,幾個女秘微微一鞠躬趕緊灰溜溜的出去了。
“哎呀,這不是範家的老泰山嗎,今天這是什麼風,怎麼把您給吹過來了?”
肖仕平起身趕緊走到老者的身前開始招呼起來,二人依次在沙發上落座。老者剛一坐定,馬上翹起二郎腿擡起指頭質問道,“肖仕平,咱們兩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這回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老夫今日倒要和你討教個清楚!!!”
“額……”
肖仕平展示出中年人少有的冷靜和睿智,在老者面前既沒有失了禮儀,也沒有失了傲氣,“範老,我尊稱您一聲老泰山那是對您的尊敬,可如今範老不僅硬闖了我的辦公室,還指着肖某進行質問,當真是覺得我肖仕平怕了你們範氏一家不成!?”
“嘶!”
老者緩緩的放下了手指頭,雖然範家老泰山是個暴脾氣,在首都光明市也是廣有人脈,但是面前坐着的肖仕平可不是普通富甲一方的商賈,他在首都光明市的手段,只怕未必比範家的老泰山低。對於肖仕平的傳說,範家老泰山也是時有耳聞,現在肖仕平不買自己的帳,範家老泰山還當真不敢掀桌子大鬧。
“肖老弟啊,咱們兩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此番前來也絕對不是要找肖老弟的麻煩,只是想來搞清楚一件事情罷了。”老者的口氣瞬間緩和了下來。
“哦?”
對於範家老泰山此行的目的,肖仕平早已猜到,但是他面色如水,絲毫不露聲色,“不知道範老究竟所爲何事?”
“張天寶!”範家老泰山惡狠狠的說出這三個字。
“張天寶?是何許人也?不知道我肖某能爲範老做些什麼?”
“……”
範家老泰山翹着二郎腿、眉眼歪斜的的瞟着肖仕平,“肖老弟啊,這個張天寶雖說是個孩子,我這一把年紀了,按說不該跟小孩子一般計較。可是肖老弟有所不知,這個張天寶將我的小孫子範劍害的入了監獄!這個,我老頭子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也就不計較什麼了。”
“可是!”
“啪!”
說到這兒,範家老泰山手掌用力的拍打沙發,並且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