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輪紅月掛在天邊,周圍的朝霞逐漸退去,楚域海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迎面吹來,看着這晴朗的天氣,心情也好了很多。
楚域海走出房間,朝着姜天雲的房間走去,一進屋去大吃一驚,姜天雲在牀上坐着,原本蒼白的臉色已有紅潤之色了,尚留香與王淼坐在牀邊。
楚域海走到牀邊,對着姜天雲道:“你叫什麼名字?”“姜天雲”,姜天雲道。
“好好休息,養好身子”,楚域海道,“我想回家”姜天雲道。他的語氣中完全是一個孩子久久不能歸家的語氣了頓,準備說什麼,可是他又沒說出來,轉身離開了房間,可當他走到門口。楚域海頓時,停了下來,道:“等你傷好了吧!”說完便離開了。
王淼驚訝的看。着她的二師叔,暗想:二師叔今天是怎麼了,從來沒有這麼深沉。但她也沒有多想,轉頭對着姜天雲道:“你叫姜天雲吧?以後我就叫你天運吧!我叫王淼,爺爺,師叔都叫我淼兒,你也叫我淼兒吧!”說完一雙精靈的的眼睛注視着姜天雲。
姜天雲面對這個溫柔又美麗的小女孩,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姜天雲聽完王淼的話後,點了點頭。尚留香坐在一旁看了半天,覺得自己備晾在一旁,便知趣的離開了,可當走到門口時,王淼道:“大師叔,先別走,天雲要換藥了。”尚留香頓時想吐血,說話時沒有想起我,現在想起我了,可是他想歸想,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是孩子。於是,尚留香道:“好吧,你先出去。”王淼應聲走了出去……
楚域海離開客棧獨自來到一片小樹林中,陷入了沉思……“娘娘,你怎麼了,爹,爺爺奶奶……一個小孩在一堆屍體中哭吼。血腥的場面中,唯一有生命的便是這個小孩。”沒錯,這個小孩就是楚域海,當年他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龍門鏢局的公子,可二十年前的一場變故讓他失去了一切,讓他變得無父無母,無家可歸。若不是師父謝俊林收留,說不定現在還在沿街乞討呢,往事如塵風吹過,一晃已是二十年了,自己的仇人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二十年了,二十年沒有回家看看了,雖然那裡已是一片廢墟,可是那始終是自己的家,至少在楚域海內心中,從沒有改變過,抑住內心的傷痛,楚域海走回了客棧……
三天後,由於姜天雲的上只是外傷,今天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刻楚域海,尚留香,王淼,姜天雲正在吃飯,這三天姜天雲很少說話,不過一開口便是他想回家。四人正吃着飯,突然姜天雲道:“師叔,我想回家。”(姜天雲見王淼叫楚域海師叔,所以他也叫師叔了)楚域海聽後,放下手中的筷子,但他並沒有擡頭,片刻,四人陷入了沉寂。
最後楚域海打破了沉寂道:“好吧,去吧,尚留香,你和他一塊去吧,快去快回。”楚域海話一說完,王淼便道:“我也去。”說完一臉期待的看着楚域海,對於王淼說的話,楚域海並沒有理會,隻身站起來走了出去。
“六師叔,二師叔怎麼了?”王淼道。尚留香看了看走出去的二師兄,一陣嘆息,對於楚域海的身世,他這個做六弟的還是多少知道些的,但他並沒有回答王淼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句:“二師兄已答應讓你去了。”……
轉眼間尚留香,王淼,姜天雲離開了客棧,走到大概離小鎮左右的一片荒林中,尚留香御氣飛行,帶着姜天雲和王淼,這下可把尚留香累壞了,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三人來到了村中的院落裡,姜天雲站在院落裡,看着這個曾經玩耍過的地方,現在
已是物是人非。學雪幾天前已經停了,可依舊有積存的雪花,和煦的陽光普照整片大地,但給人的只有冰冷的感覺。
姜天雲又看了看院落中的一個土堆,沒錯,就是他母親的墳墓一片粗糙的木板豎立在墳墓的前面,只是上面什麼也沒有寫。姜天雲徑直走了過去,尚留香和王淼站在院落中,注視着姜天雲。姜天雲走到了墳墓前面,注視了一會,然後用牙咬破了指頭,在木片上寫下了慈母陳楚楚之墓,落款-愛子天雲。寫完後他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那種傷心的微笑有誰能懂得它的含義,又有誰體會過?
姜天雲寫完後,退了幾步,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頭,之後他站了起來,向尚留香和王淼走來,等姜天雲停下後,尚留香道:“我們走吧,楚師兄還在等我們。”姜天雲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轉過頭向陳楚楚的墳墓看去,停頓了一會,和尚留香和王淼離開了。那種回頭不是忘卻而是緊緊地印在了心裡。
陽光照射在這片院落裡,積雪也慢慢融化了。可是,傷痛卻永遠無法抹去了。多少年後有誰還會記起這片村莊,又有誰還知道這裡曾經生活過多少無憂無慮的人……
尚留香等人御氣飛行,很快又回到了鎮上,只是這一路上,三人一直沉默不語。姜天雲-一個八歲的小孩在母親死去的那一刻,他沒有哭,在回家的時候他也沒有哭,其實有時候哭可以釋放人內心的傷痛。他沒有哭,更顯示出他傷痛之深。這種傷痛將會影響他的一生。
第五章比武招親
正當三人走着走着,王淼跑到一賣糖葫蘆的小販旁邊,不一會拿了兩支糖葫蘆跑了過來,對着姜天雲道:“給你一支。”
姜天雲看了看對面的王淼,接過來糖葫蘆之後,說了一句謝謝。王淼看見姜天雲傻乎乎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趕緊吃吧。”王淼道。
尚留香站在一旁假怒道:“六師叔這麼疼你,怎麼不知道給師叔買個啊!”
王淼笑道:“我知道六師叔對我好,可是這冰糖葫蘆是小孩子吃的,你又不吃,所以沒買給你,嘻嘻~!”尚留香對於這個小鬼真是沒辦法,也沒有說什麼。王淼說完就一蹦一跳的走了,姜天雲看着王淼,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此時的他發現,他長大了,他有許多責任去承擔。有時在你最同困難的時候幫你一把的人,纔是你最珍惜的,也是你最牽掛的。可是最讓你牽掛的,最擔心的,卻又是最讓你傷心的………
此時,在一片荒地上,四個人正圍着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四人其中一人道:楚大俠,你一個人對我們四個人,佔不了什麼便宜的。”
那個白衣男子道:“我放你們走,你們是會危害更多的人。”沒錯,這名白衣男子便是楚域海,而那四個人是三大魔教之一的萬仙聖教的主使,四人號稱洞天花嶽,三人一女,洞無霜,天成,嶽成廣是男的,花靜林是女的。四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魔頭。楚域海也是十年前魔教攻打劍閣門時才知道他們的。四人的心狠手辣給楚域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年由於劍閣門和魔教的教主風塵棘有一段恩怨。魔教教主風塵棘才攻上劍閣門的,還損失慘重。最後魔教才一分爲三成蘭風宗,魔冰島,萬仙聖教的。此時,楚域海已於四人打了幾個回合,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而洞天花嶽是有任務在身,也不想與他拼打。雖然楚域海沒佔到什麼便宜,但是他對這些心狠之人恨之入骨,並沒有退縮之意。而這四個人現在也是萬分着急,正想如何擺脫楚域海……
尚留香等人走在大街上,忽
然王淼道“快看,前面那麼多人,我們去看看吧!”尚留香聽完王淼的話真的無語了,這小妮子總是這麼愛熱鬧,在王淼的拉扯下,尚留香不得不擠進人羣,尚留香等人來到臺下。
只見一位衣穿華麗的老人走到臺上,往人羣下揮了揮手道:“大家安靜一下。”隨後老者的話音落下,衆人平靜下來,看來這位老人的威信還是很高的。待人羣平靜下來,老者道:“謝謝大家來捧場,希望大家踊躍參加比武招親。”
老者剛說完,臺下就一片狂歡。“比武招親?這年頭也有人這麼招女婿。”尚留香自言自語道。“六師叔,你也上去比一比,給我弄個師母來?”王淼道。
尚留香聽完真想揍揍這個丫頭,而姜天雲站在兩人後面,默默注視着周圍的情況。本來尚留香是想離開的,可是王淼非要看下來,他也無奈,只好留下來……
正當洞天花嶽無法擺脫楚域海時,遠處一個牧羊人正趕着一羣羊走了過來,洞天花嶽四人對視,一絲陰笑,而楚域海卻一陣擔心,此時,洞無霜開口道:“楚大俠,現在讓我們走,留那牧羊人一條命,要不然……”
“你卑鄙”楚域海怒道。“呵呵,在你們眼裡,我們就不是卑鄙無恥嗎!”花靜林冷笑道。楚域海頓時無話可說,再看那越來越近的牧羊人,他還是猶豫不決。而此時洞天花嶽四人也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最後楚域海不得不低頭道:“好吧,你們走吧以後再碰上我,就沒那麼幸運了。”話一說完,四人便飛離了……
“尚師叔,你快上吧,再不上就晚了。”王淼道,尚留香在臺下也是欲哭無淚啊,暗想:“你說你這老頭,都六十多歲了。還找來招什麼親啊,弄得王淼非讓他去試試。”
就在比試的第三局,突然出現一個老頭,銳氣十足,一路無人能敵,眼看就要招他爲女婿了,也沒人敢上了,王淼看她的六叔還在猶豫,於是便準備下狠藥。
“六師叔,若是你見死不救,我就把這是高麗,高師叔,看你怎麼辦,哼!”尚留香聽完那個急啊。最終尚留香還是屈服了,整天就是他這個六師叔被王淼牽着鼻子走,尚留香在臺上一站,臺下一片歡呼,而臺上那個老頭輕輕一笑,毫不在意,尚留香上臺後,對那老頭說:“你下去吧,你這麼老了。”還沒等尚留香說完,那老頭打斷他道:“別廢話,動手吧!”尚留香沒有辦法,只好撥開手中的劍,當那老頭了看到尚留香的劍時,吃了一驚。
“天乾劍?”那老頭驚道,接着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尚留香驚道,”
“呵呵,我是誰,你會知道的,只是想讓我下去,不漏點真本事是不行的。”那老頭道。接着拔出自己的劍。
這時,那老頭絲毫沒有大意,提起劍便衝了上去,去刺尚留香的心口,尚留香用手中的天乾劍擋去了他的攻擊,轉拳爲掌向那老頭的腹部打去,而那個老頭見狀絲毫不敢大意,一個空翻從尚留香的上空翻了過去,可是當那老頭翻起時,才知早已釀成大錯。尚留香見那老頭翻起,便淡然一笑,反手握緊天乾劍,輕身背手將劍放在那老頭的脖頸上,勝負已定。
尚留香僅用三招便打敗了那老者,臺下一片歡呼,但那老頭被打敗時,卻是淡然一笑,他的笑給尚留香一種神秘的感覺,讓他總感到有什麼不妥。
這下可苦了尚留香,他往王淼,姜天宇看去,只見姜天雲默默地站在那裡,而王淼卻是一臉壞笑。尚留香無助的往人羣中看去,忽然臉色一沉,一個飛身,離開擂臺,片刻之間便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