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的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卻也未能沖洗乾淨,那妖異的鮮血,鮮血混合着泥土,泥土都是紅色的,到處都是血腥的氣息,茶靡花瓣凌亂在空中徐徐的落在泥土之中,都不及泥土妖異。
這一次大戰,冥域和鬼域都遭到重創,損失慘重,而鬼王的精英全部死在了冥域,鬼王逃回了鬼域,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再出現了。
大雨過後,還瀰漫着血腥的氣息,這一次大戰,冥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浩劫
冥王一襲黑色的黑色的錦袍坐在椅子上,那俊逸絕美的容顏上,用紗布橫在臉頰在包紮了起來,神情無比的憔悴
昔日的冥域,如今頹廢成這樣的模樣,他怎能不心痛
“主人。”四大護法雖然身負重傷,卻也相安無事,個個神情凝重的站在那裡
“查出來了嗎?”冥王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說着,卻絲毫不減他的威嚴
“回主人,這次鬼王突襲並不是從密道而來,而是從菊花陣進來的。”黃泉面色凝重的說着
“菊花陣。”冥王聞言一驚,上次的事情,他怕發生意外,所以暫時封閉了密道,他們絕不可能從密道進來的,怎麼會從菊花陣,菊花陣居然一點反應也沒餘
看着冥王的疑惑,黃泉繼續的說道;”菊花陣在那個時間突然失靈了。”
“失靈了?”冥王低沉的聲音低着嗜血的殺戮說着,菊花陣怎麼會失靈呢?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在鬼王進來的時候陣型不動,毒氣不釋放?
“有內奸。”冥王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流出,頹廢的閉上眼睛,依靠在椅子上。
一時之間,氣息壓抑了起來,書房內彷彿又黑壓壓的氣息襲來,壓的衆人喘不過起來,這就意味着,他們並肩作戰的兄弟之中有人出賣了他們。
“查處可疑的人了嗎?”冥王緩緩的睜開了眼眸,深邃的眸子逐漸的幽深了起來,散發着死亡的氣息,讓人膽顫。
“屬下無能,暫時沒有查出來。”錦藍抱拳,低沉的聲音帶着自責的說着。
“碧落,當k2/seIEI帶着芷柔和雨兒怎麼會被鬼域的人找到?”冥王看着額碧落說道。
“回主人,當日屬下奉命帶着芷柔姑娘和公主回合,剛要躲起來,鬼域的人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出現,所以屬下失職了。”碧落抱拳自責的說着。
鬼域的人在第一時間找到他們,必定有人告訴路線,看來鬼域的人很熟悉冥域的一切?
“錦墨你怎麼說?”冥王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錦墨說着。
“回主人,屬下和其他三大護法一樣,懷疑冥域有內奸,而且這個人應該是我們總見到的人。”錦墨低沉的聲音說着,每個人都不願意有這樣的結果.
冥王聞言,深邃的眸光一個個掃過他們,那深邃的眸光猶如寒芒,帶着滲人的寒意,似乎要看透每個人的內心。
四大護法站在哪裡,每個人如被千萬只寒芒掃過,透徹的冷,徹骨的寒,這是冥王第一次如此看着他們。
“你們下去!”久久的冥王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流出,帶着一絲的疲憊。
“屬下對天發誓,永遠不背叛主人,永遠不背叛冥域,否則永世不得超生。”四大護法擡起眸子,個個神色認真的對天發誓,他們的忠心日月可表。
“本座相信你們。”冥王淡淡的說着,他也並不相信四大護法會出賣冥域,他們是他一手栽培的。
不,不會是雨兒的,冥王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立刻被否決了,這段日子以來,月一直陪伴在雨兒地身邊,她無法去破壞菊花陣的陣型,而且她的雙腿以殘,根本就做不到。
那麼芷柔,會是她嗎?那個不顧自己生死爲自己捨命的女子會是她嗎?
冥王陷入了深思。
那遙遠的記憶再次襲來,他們兄弟相依爲命,被人追殺,幸虧遇到了師傅,在師傅這裡得到了溫暖,師傅最後也慘死在叛徒的手中。
師傅臨終的時候把芷柔託付給他,他們帶着芷柔回到了冥王,冥域的叛徒,他們的叔叔,熱情款待,要讓他們先發難,好置於他們死地,否則無法對當時的四大護法交代。
一杯毒酒擺在他們的面前,喝中毒身亡,,不喝對於他們大不敬,當時的他們實力並不是很大,萬難的時候,指頭躲過毒酒喝了下來。
那一場戰鬥,他們斬殺了叛徒,奪回了屬於他們的一切,他和月不再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了,可是芷柔卻身重劇毒,日日遭受着劇毒的折磨,他愧對師傅囑託,也愧對芷柔,那弱小的身子遭受着如此的巨痛,可是芷柔,不會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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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醒醒好嗎?”慕容聽雨神情憔悴的坐在木椅上,在軒轅月的牀邊,不斷的和軒轅月說話。
軒轅月遭到鬼王致命的一掌,五臟俱損,或則根本不會醒來,如活死人一般。
看着此刻面色蒼白,如蝶翼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那妖媚充滿笑意的眸子此刻已經閉上了,呼吸是如此的微弱,慕容聽雨痛的不能呼吸。
碧落說,軒轅月如果在半個月之內不能醒來,就會永遠沉睡,成爲活死人。
月陪伴着她度過她最艱難的那一段時光,如今月卻這般;”老天,是不是每個在我身邊關心我的人,你都會如此的絕情對待,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如此的對待我,爲什麼?”淒厲的喊叫聲,劃破整個冥域的上空,讓冥域的每個人都爲之動容,軒轅月卻是最後挽救冥域的人。
那堅強的淚水再次落下,啪嗒的落在了手上,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慕容聽雨不住的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