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後牆,武警隊的院子裡橫七豎八地散落着無數的骸骨,地到處是乾枯的黑色,幾支步槍躺在泥土裡,鏽跡斑斑,步槍被隊員收集起來,取下彈夾,裡面居然還有些子彈,不過子彈鏽蝕的厲害,顯然是不能用了。
劉彬仔細觀察,這些都是囚犯的屍體,被射殺後再遭到了活屍的啃食,子彈應該是從士兵宿舍方向發射的,劉彬心一喜,還有戰友活着。
監獄裡駐有兩個武警隊,雖不滿員,也有一百五六十人,除了守衛監獄外,還擔任着處突和反恐的責任,怎麼說都應該有戰友生存下來啊?
劉彬邁開大步朝着士兵宿舍走去,無暇顧及會不會再有活屍的出現,急的王安福在身後高叫道:“快跟,保護好隊長!”
樓沒有活屍,有的只是厚厚的塵土和雜亂的腳印,三樓和四樓散落着許多彈殼和一些血跡,從留下的痕跡可以看出,當時在這裡戰鬥的士兵並不是很多,劉彬的心沉到了水底,這些戰友應該是爲了守護院子裡的裝備同匪徒進行了殊死的搏鬥,可現在這些戰友怎麼啦,都到哪兒去了?劉彬此刻的心充滿了焦急和疑惑。
三零五寢室,劉彬靜靜地站着,寢室裡一切依舊,這裡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水杯還整齊地放在櫃檯,被子如豆腐乾一般疊在平整的牀單,一切都是原樣,只是面都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劉彬彷彿經過了時空穿越一般回到了從前,耳邊彷彿還有戰友兄弟在叫着班長。
這是怎麼了?這不是真的,劉彬想發泄,想要對着天空吶喊,老天,這是怎麼啦?
可是他不能,劉彬彎下腰身,輕輕地撣去牀的灰塵,背對着自己的隊員,幾顆黃豆大的眼淚滴在了發黃的背子。
寢室裡的一切讓它保持原狀,劉彬沒有去翻動,讓這整齊的房間等候他的主人歸來吧!哪怕是英雄的靈魂,劉彬只是從自己的櫃子裡找到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照片慈祥的父母在前,他同弟弟站在父母身後,劉彬輕輕擦拭好照片,小心地把照片揣進懷裡。
“隊長,後牆發現一根長繩”
副隊長黃訊來到劉彬身邊,原來在後牆的鐵欄杆綁着一根粗麻繩,看來剩下的戰士在電斷電之後從牆逃了出去,只是走的很是匆忙,不然一定會是個活結,他們會帶走長繩的。
劉彬心略微好受一點,心暗自祈禱:“願活着的戰友都能平安”
“隊長,這裡有兩個大傢伙”
第二小隊的馬國盛在樓下興奮地叫喊,劉彬帶人連忙趕了過去,原來隊員們找到了武警車庫。
車庫的鐵門已被隊員們撬開了,幾輛滿身塵土的軍車被隊員冷落在一旁,所有人都圍在兩個大傢伙前嘰嘰喳喳興奮地說個不停,劉彬趕到大傢伙跟前輕輕地撫摸着,百感交集。
這是隊配置的兩臺wj08s式防暴車,軍用裝甲車改裝而成,戰鬥全重14.6噸,長6.8米,寬2.84米,高3米,車體爲全封閉武裝甲鋼焊接,能承受7,62毫米穿甲彈的近距離射擊,車頂裝有一挺12.7毫米大口徑機槍,槍塔頂部安裝有兩具脈衝炮,可噴射各種液體,還有兩具64毫米防爆發射器,兩具32毫米防爆發射器,一盞300瓦強光探照燈,乘員三人,可載全副武裝的士兵八人,這其實是一個大殺器,噴着黑色漆的軍用裝甲車,劉彬相信是s2的爪子也抓不破它。
“找幾個有經驗的人來,把這兩個傢伙弄回基地”
劉彬話音剛落,兩個隊員站了出來,滿臉的激動,結結巴巴地說道:“隊長,我們會開,我們原來是裝甲兵”
裝甲車交給了幾個熱情高漲的隊員去打理,劉彬帶着其餘的人打開了裝備室的大門,裝備室裡什麼都有,瓦斯發射器,十字弓弩,捕繩槍,盾牌,防彈衣,頭盔…等等,是沒有槍支,哪怕是一支手槍,劉彬看着着一切,心裡有些失望。
彈藥庫的大門也被打開,二十萬發5.8毫米子彈讓隊員們喜眉梢,這次出發每支步槍也只配備了三十發一個彈夾的子彈,所有隊員們都自覺地用冷兵器刺殺活屍,這下可真是發了大財,心裡是樂開了花。
不過那些當過兵的隊員知道,這只不過是兩個隊幾個基數的彈藥而已,也經不起多大的折騰。
“每個人裝四個彈夾,繼續查找高射機槍彈藥”
劉彬命令道,不一會,高機彈藥箱被找到了,也是不多幾千發而已,劉彬拿着沉甸甸的的金屬彈鏈,心暗喜,這下好了,不相信s2和l2能承受12.7毫米子彈的打擊,可惜沒有槍架,不然可以把裝甲車的大口徑機槍卸下來使用。
彈藥庫裡還有幾千發手槍子彈,幾百枚催淚瓦斯,劉彬叫隊員都登記收集起來。
“隊長,怎麼沒有手雷呢,這玩意能炸誰?”拿着催淚瓦斯的王安福怪地說道。
“武警是內衛部隊,我們用手榴彈去炸誰?”劉彬冷冰冰地回了一聲。
一個隊員滿臉油污的跑了過來:“隊長,車打不着”
“什麼車打不着?”劉彬問道。
隊員臉的汗水混着油污直往下滴:“裝甲車,我們沒有鑰匙”
劉彬這纔想起,隊所有的車輛都由機要室在管理,機要室,是食堂旁邊的一排平房,平時非常神秘,他當了三年的武警也只是在門外站過崗,從來沒有進去過,那一排開着豎條小窗,窗還有鐵條的房間裡會有什麼呢?
該不會只有檔案資料吧?劉彬心也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