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言揚起一絲自嘲的弧度,自己是發什麼神經?爲什麼心血來潮,想送一份禮物給寧紹天,她搖了搖頭,都要走了,爲什麼,好像有些東西扯不斷,理還亂?她拿起剩下的一塊黑色的布料,由於是顏色的原因,祝子言那系列衣服,唯獨沒有用黑色。
她不敢再去深究其中的原因,有些東西,越想控制,卻又越是無法控制。人生,好像對她開了一場極大的玩笑,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亂過。
紛紛揚揚的白雪漫天而下,一堵牆,隔住了二個人,或是,他們之間存在的情仇,並非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
寧紹天靠在那張真皮大椅上,閉上了眼睛,面對着祝子言,似乎已經失去了愛的勇氣。他不喜歡小孩,更害怕孩子將來又像他一樣,不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更好嗎?
眼前,童年的一幕幕的畫面清楚的重演在他的腦海裡,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江琳和寧樺所生的?如果是親生的,爲什麼他們從來沒有給過一絲溫暖他?
直到他們死了,而他孤身一人在這個寧家裡掙扎着,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幾乎是用血換回來了。只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才能將那些曾經將他踩在腳下的人,踩回去。越是愛一樣東西,越是成爲自己弱點。
兩人隔着一堵牆,各懷心事的糾結着,連日來的趕製,仍然沒能做好套衣服。而祝子言已經跟聶靖和小影聯繫好,是聖誕節的時候,趁人不備,悄悄離開。
終於,到了平安夜,祝子言站在窗前,看着那個不知道是誰掛着窗前的襪子,若然以前,第二天醒來,裡面肯定裝着禮物,而她知道,那些禮物,都是爸媽悄悄放進去的。
她從抽屜裡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拿起筆,有點遲疑了,終究,微微顫抖的小手還是簽下了她的名字。她苦笑了一下,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心痛?
因爲寧紹天應酬多並沒有回來,天助她也,所以,祝子言悄悄在阿龍的喝的水裡,放了一點安眠藥,夜深人靜的時候,祝子言翻過了寧紹天的房間,把那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擺在他的桌子上,上面還放着一張一億的支票。
回望了一下,祝子言就收拾了幾套衣服離開了寧家,本來,屬於她的東西就不多。預計阿龍的安眠藥發效,祝子言像只小貓一樣,從後門偷偷出去,外面,聶靖和樑小影早已是心急如焚。
看到祝子言包袱款款走出來,兩人鬆了口氣,“言言,終算出來了。”
祝子言點了點頭,然後車子像支箭般駛離寧家,祝子言忍不住回望看了一眼,這座冰冷的古堡,她終於離開了,可是,心情爲什麼卻那麼的沉重?
外面下起了大雪,車子駛進了一個新式小區,樑小影帶着祝子言走了進去,然後三人一直隨着電梯來到了七樓。祝子言打開門,整個格調都佈置得非常溫馨,她疑惑着,回頭看着他們兩個。
樑小影笑了笑,“傻眼了吧,喜歡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