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衚衕的時候,關添文已經撂倒好幾個了,只剩下一個非主流大哥,在那哭呢,我趕緊就走了過去。
“別打了,別打了,蚊子,別打了。”
眼見着關添文的拳頭就要對着非主流的那張油臉拍下去了,我怎麼能不着急呢,畢竟這個事是整錯了,要是真打出什麼毛病來了,這不就說不清楚了嗎?
關添文聽我喊了一嗓子也就沒下去手,趕緊就收手了,“咋的了?老鐵?你那邊有啥情況啊?”
還沒等我說話呢,那邊那個非主流就直接爬到了我的身邊,“老弟,不對,大哥,大哥,我管你叫大哥,你可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我從此就退出江湖,我再也不在這片混了行不行?”
雖然這個事情是弄錯了,但是這個非主流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就是了,我冷哼一聲,就甩開了他。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現在問你,你是不是因爲七班張彪的事情來的啊?”
之前雖然我問過他的小弟,但是他們肯定不知道那麼多的細節,還是問問這個打頭的能問個明白。
非主流一聽就趕緊如搗蒜一般的點頭,其實我早就應該有察覺,李家豪派過來的人都應該是有點身手的,因爲和我關澤文都屬於能打的類型的。
不僅是能打,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有一顆敢於挑戰的心,無論能不能打得過先打打再說,就算是試過有打不過我們也永遠打不服,也許我們兩個的身體會倒下,但是你問我們兩個服不服。
送你兩個字,“不服。”
所以非主流這幾個爛蒜,從各個方面判斷都不可能是李家豪那邊派過來的人,都怪我之前在學校食堂的時候,也是主觀意識佔據了自己的腦袋,看見這樣的流氓就覺得是李家豪的人。
這也給我上了一課,以後打仗也要先問問,不清不楚的仗以後,還是少打一點比較好。
“是啊,那個張彪是我老弟,你們之前不是打他了嗎?所以我老弟就讓我過來幫他出一口氣,不過我現在知道我自己做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聽他道歉聽得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不自覺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關添文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啊,把人這種老江湖嚇成這個樣子啊。
“不用你不用道歉,我其實是想說,你找錯人了,我和我朋友,從來沒打過你什麼表弟,你找錯人了。”
我說的時候,關添文明顯就是一副蒙圈的表情,但是他也不準備插話,反正最後我都會告訴他的,我們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啊?找錯人了?怎麼可能呢?我表弟說了那幫人都報了你們的名字和班級,我不可能找錯的。”
關添文啪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也不知道他又是聽明白什麼了。
“告訴你找錯了,就是找錯了,小爺我要是打你老弟了,不會不認,沒打也不憑白擔着,明白不?”
關添文一向是不吃虧的,可能是聽見我說弄錯了他又不認賬以後,就急眼了。
那個非主流被這一嘴巴子抽的感覺好像又要哭了,咧着一張嘴,捂着自己的臉,“大哥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啊,我一句謊話也沒說啊,你們就放了我吧,就算是你們打的,我也不吱聲了,實在不行我把我表弟叫來你再打一遍行嗎?”
我看他那個慫樣,看着根本也就不像是個男人了,既然都已經問清楚了,我也不想和他再多廢話了,嫌累挺。
“行了,別他媽的哭了,趕緊給我滾,看見你就上火。”
非主流一聽趕緊就站起身,連個屁都沒放的就跑了。
關添文點起一根菸,看着周圍地上躺着的,不覺吐了一口吐沫,“”你們老大都走了,你們還在這躺着幹他媽的啥啊?還不給我滾啊?
別說關添文說話的時候還真是霸氣側漏,我越發慶幸自己和他成了好兄弟,雖然緣分這玩意天註定,但是我也得學會感恩啊。
要不然我這個rì子可過的沒有那麼的快活了。
“不是鐵子,你剛纔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咋聽得頭暈了呢?”他被煙氣薰的微閉着眼睛,我被他薰的自己也點着一根。
“我剛纔問他那個沒用的小弟,他說這個非主流是爲了他表弟,也就是我剛纔說的七班那個張彪,說昨天那個張彪被揍了,是咱們打的。我一聽這也是咱們沒有幹過的事情啊,這不就整差了嗎?我就趕緊過來了,你手倒是快的很啊,都給他打哭了你。”
關添文不覺笑出聲音來,他抽菸超級快,應該也是在學校鍛煉出來的,平常上課 的時候煙癮要是來了,只能上學校的廁所,環境姑且咱就不說了,還伴隨着巨大的風險。
那就是那幫上廁所的老師,要是讓他們逮到了一定是小事化大,大事記過,所以我們就直接鍛鍊了極快的抽菸速度,基本上剛拿出來,也就兩分鐘抽完,一開始還有點腦袋疼,但是後來也就習慣了。
“耗子我跟你說實話,我根本都還沒打他呢,我就把他這幫小弟都撂到了地上,他自己跪那就開始哭,我也不知道他他媽的哭個屁。”
我和關添文又說了幾句,也沒有根據這個事情討論出個什麼來,最後又回了網吧,剛進去張哥就趕緊走了過來。
“我說你們沒碰見什麼人吧?”
看張哥這個Jǐng惕又恐慌的這個狀態,弄得我和關澤文也是對視一愣,“沒有啊,怎麼了?這是?就剛纔那幫人都已經對付完了,讓我們打跑了。”
張哥疑惑的皺起自己的眉毛搓着自己的手,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這時候三哥也走了過來,“老闆你沒和兩個老弟說呢?”
“沒有,你忙活你的去吧,我說就行了。”
看着他們兩個在這裡唱雙簧,我也看不出來他們是個什麼意思,是怎麼回事?
關添文看到這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往地上咔了一口痰,“張哥,有話你就直說,你看你這個費勁。”
張哥把我和關添文拽到一個拐角,神sè神秘的開口,“兩個小老弟啊,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才和你說的,剛纔來了一幫狠角sè來找你們,幸好你們剛纔去和那幫流氓周旋去了,那幫人可是不簡單啊,就連我們老三都不敢吱聲,你就知道了,趕緊我把包宿的錢都退回去給你們,你們趕緊回學校去,要是他們再折回來,哥哥還保護不了你們呢。”
我和關澤文對視一眼,也感覺好像來者不善的樣子,現在我們明裡暗裡也得罪了不少的人,要是這幫人真的和張哥他們說的一樣的話,我們可不就是自找苦吃嗎?
張哥他們也沒必要嚇唬我們,我們一個眼神就統一了思想,“張哥,我們先走了,多謝了,錢就不用退了,下次我們再來玩。”
我們兩個說完就走了出去,一路上我們兩個也沒有怎麼說話,想來那個年齡的人都怕嚇唬,我們兩個那時候心裡也是真的害怕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靜默無語就直不楞登的往學校走了。
因爲我們根本也沒出去多長時間,回去的時候,班級還上着晚自習,我專門跑到閆言班級門口溜了一圈,她看見我的時候眼睛明顯一亮,我看見她的時候自然也是高興,瞬間就把自己在外面的那點鬧心的事情給忘到腦後了。
現在是上課,自然我們只能是眼神溝通一下,我就回到了我自己的座位上,坐到座位上以後,我依然看着閆言,關添文使勁的踹了我凳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