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藍汐月輕笑了一下,雙手撐在他的胸前從他的懷裡拉開了一些距離,轉身走到旁邊的桌邊凳子上坐下來,轉頭看着那男子說道:“那可不行,我對來路不明的男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我的祈王爺比較的吸引人!”

這個人的功夫不差,可能還在藍汐月之上,所以她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在剛開始的時候朝他『射』了一枚銀針,只是那枚銀針卻被他輕易地躲過。《搜索哈十八看最快的免費小說》所以在有大的把握之前,她都不會再輕舉妄動,甚至連催眠之術都不會輕易使用。而且,她現在連這個人的誰都不知道,爲了防止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至少應該從他的口中把一些話給套出來。

輕皺了下眉,剛纔沒想過在這裡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把這裡的事情快點解決才行,不然要是延誤了時間,讓安祈洛等得急了肯定會以爲她這裡出了意外,到時候可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眼睛直直地盯着藍汐月那潔白粉嫩的玉背,從那肚兜的縫隙之間還能隱隱地見到酥『乳』的輪廓,看着他滿臉滿眼的慾火。如此絕『色』,再加上如此的嬌媚,在魅『惑』中又帶着清純,隱隱地還帶着些冰冷的氣息,相信只要是男人就會抵擋不住如此誘『惑』。

邁步走到了藍汐月的伸手,伸出手在她的玉背上從上慢慢地往下輕撫着,附身到她的耳邊,柔聲說道:“記住,本王叫安瑾瑜!”

藍汐月的眼中精光一閃,安瑾瑜,瑜王爺,臨月國皇帝的第四個兒子,也是臨月國最風流花心的王爺,平生最愛美女,府中更是美姬無數。想到這裡,藍汐月微微皺了下眉,這安瑾瑜跟太子似乎並不是一夥的,甚至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的不對盤,那他現在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難道以前的那些跟太子之間的事情全部都只是假象?應該不可能,因爲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那麼做的必要。

刻意不去理會背上的那隻讓她渾身不爽的『毛』手,低頭喃喃地說道:“安瑾瑜?難道你真的是王爺嗎?那你爲什麼會偷偷『摸』『摸』地在這裡的?這裡好像是祈王府,不是什麼瑜王府呢!”

安瑾瑜的一隻手環上了她的腰,而那隻在她背上的手則慢慢地往前移動着,在她的耳邊低聲笑道:“這裡當然不是瑜王府了,不然你又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對吧,美人?”

藍汐月在他的手就要伸進肚兜之內的時候突然轉了個身,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媚笑着說道:“那到也是,既然現在找不到祈王爺,但是有個瑜王爺到也是挺不錯的!”說着,還主動送上了粉脣,只是在將要接觸到他的脣的時候突然又改變了方向,從安瑾瑜的臉頰邊掠過,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就是不知道瑜王爺您意下如何呢?”

有美人主動地投懷送抱,而且還是這樣的一位他平生僅見的美人,生『性』風流的安瑾瑜又怎麼可能會有拒絕的理由呢?即使明知道現在在他懷中的美人並沒有那麼簡單,但依然抵擋不住她的誘『惑』。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說的就是像他這樣的人。

美麗聰慧狡詐冷靜妖媚清純冷漠,這些詞全部都能夠用到她的身上,還要再加上一個出手狠絕,毫不留情。剛纔的那枚銀針,他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呢,如果不是他閃躲得快,估計當場就會被她給『射』穿了。

將她抱進懷裡,手不安分地撫上了她的粉背,笑着說道:“這還用說嗎?有如此美人投懷送抱,本王當然是樂意之至了!”

藍汐月的手順着他的胸口慢慢地滑落了下來,來到了他的腰間,再將手從他的腰間繞到了背後,手指之間赫然就是一枚銀針,那是她剛纔『射』出的時候剩下的一枚銀針,而且即使她現在看起來似乎沒穿什麼衣服,但是身上的銀針卻是一枚都沒有少。

順着他的背慢慢地上移着,在安瑾瑜一臉享受的表情下將銀針狠狠地朝着對準的『穴』道刺了下去。安瑾瑜悶哼了一聲,竟是將藍汐月抱得更緊了,然後順着她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滑了下去,最終躺到了地上,似乎是睡得很徹底。

淡淡地瞥了躺在地上的安瑾瑜一眼,然後從他的身上跨過,走到了對面的衣櫃面前,從裡面翻出了一套平時穿的衣裙換到身上,再在臉上蒙了面紗。轉身走到安瑾瑜的面前,將他扶着坐起來靠在桌子的腳上面,眼裡開始泛起了漣漪,無限魅『惑』的聲音在安瑾瑜的耳邊響起:“你今天爲何會到祈王府來?”

安瑾瑜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陣安心,聽到這樣的問題不由得開口回答道:“因爲聽說皇后要對祈王不利,還在祈王府內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他回來將他和他的王妃一起抓進天牢,而且聽說那藍汐月是個妖女,即使毀了容貌也一樣能夠將安祈洛『迷』得團團轉,我好奇就來看看!”

看來他真的跟皇后和太子都沒有關係,只是純粹的好奇,可能是日子過得太無聊,見有熱鬧可以湊就忍不住跑來了。想到這裡,藍汐月又繼續問道:“那你爲何要躲到安祈洛房內的衣櫃中?”

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有什麼辦法?我本來只是想要到處去看看的,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進到這裡來了,而正要離開的時候又感覺到門外似乎有人,我以爲是陳襲勇的那些禁衛軍,那當然是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在這裡的,沒辦法之下只好躲進衣櫃裡去了。不過,那衣櫃中到是挺香的,全是女子的衣服,說起來,跟剛纔那女子身上的味道好像一樣呢!”

藍汐月扯了下嘴角,怎麼都感覺安瑾瑜好像根本就沒有被催眠,哪有被催眠的人還有這麼多廢話的,還不都是問什麼就答什麼的嗎?可是他卻偏偏在回答了那些問題之後還要加上那麼多的廢話,現在竟然還說她衣櫃裡挺香的,真想一巴掌就把他給拍扁算了!

但是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在祈王府內出事,不然想到這裡,藍汐月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安瑾瑜的眼神閃爍不定,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然後繼續緩慢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將會像你想的那樣在祈王府內到處走走,不要管那些埋伏着的人,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在祈王府內就行。在我擊掌之後你就會醒過來,然後開始到祈王府內各處去走走,而在醒過來之後你就會忘記現在的這件事情。”

聞言,安瑾瑜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藍汐月走到一個不會被安瑾瑜發現的角落裡,拍了下掌,就見安瑾瑜睜開了眼睛,然後似是不解地撓了撓頭,在房內轉頭四顧着,似是有些懊惱地說道:“該死的,我怎麼會睡在這裡?那個女人呢?跑哪裡去了?”

藍汐月斂息躲在隱蔽處,輕蹙着眉,剛纔應該讓他連同見過她這件事也一併忘掉的!只是多年來幾乎已經成了習慣,每次在催眠之後都只會讓對方將被催眠的事情忘掉,而其他的事情則似乎有些無關緊要。

再站在原地朝着四周觀看了一陣,無奈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算了,雖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來路不明,還是少惹爲妙啊!現在還是出去逛逛再說吧,也不知道安祈洛到底回來了沒有,真是期待啊,終於又有熱鬧可以看了!”

等到安瑾瑜離開之後,藍汐月才走了出來,也是閃身就離開的房內,朝着前廳飛掠而去。在這裡耽擱了太多的時間,要趕快了,不然一個搞不好安祈洛是會衝進來的。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安祈洛一定會很激動的吧?

想到這裡,藍汐月忍不住心中一陣甜蜜,然後連忙搖頭將那些感覺甩出腦外,最近自己似乎有點不對勁,老是喜歡胡思『亂』想,而且想的竟然還全部都跟安祈洛有關。

前廳依然是那三個人坐着,藍汐月悄悄地從窗戶將身上還剩下的一點失神散放了進去,待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再走進了前廳,先點了他的啞『穴』之後纔將陳襲勇弄醒。這樣做可以防止他醒過來見到她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從而引來外面的那些禁衛軍。

陳襲勇在見到她的時候確實是非常的震驚,再轉頭看看旁邊的兩位侍郎大人,兩人全部都是一臉的呆滯,跟他那天見到的祈王府內滿院子的禁衛軍一個模樣。心頭猛顫,失神散,竟然又讓他遇到了這種神『藥』!

轉過頭去看着藍汐月,想問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藍汐月現在雖然臉上蒙着面紗,但是陳襲勇依然能夠將她認出來,而且,只是一層面紗而已,他上次見到的她也是蒙着面紗的。所以對藍汐月來說,蒙着面紗只是一種讓人見不到她的臉的方法而已,跟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半點關係都沒有。

只是陳襲勇張了張嘴,卻是根本就發不出聲音,已經被藍汐月點了啞『穴』,他只能滿臉戒備警惕地看着她。而藍汐月則是漠然地看着他,冷冷地說道:“陳統領,你似乎太急了一點,難道你真的不想要你妹妹的命了嗎?”

陳襲勇張了張嘴,依然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是看着藍汐月的眼神中卻是出現了一絲急切和緊張,還有着淡淡的不能信任。

看着他這個樣子,藍汐月冷淡地說道:“我現在就解開你身上的啞『穴』,但是希望你不要把外面的那些禁衛軍也引進來,除非你連你妹妹的最後一面都不想見了。”

隨着陳襲勇點頭的動作,藍汐月伸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穴』道,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身上的『穴』道剛一解開就朝着旁邊快速地後退了幾大步,然後朝着門外大吼道:“來人啊,快將祈王妃捉拿歸案!”

藍汐月想要阻止他已然是來不及,只得在他引來門外的那些禁衛軍的時候將陳襲勇鉗制到了手上,冷聲說道:“陳襲勇,你真不要你妹妹陳襲雅的命了嗎?”

禁衛軍已經衝進了前廳之內,但因爲見他們的統領被藍汐月鉗制在手上而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拿槍橫在面前,槍尖直對着藍汐月。而陳襲勇在聽到藍汐月的話之後卻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王妃,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爲我陳襲勇像個三歲小孩那般好騙吧?我妹妹根本就沒有出事,現在早就已經回到了府上,你還想拿我妹妹來威脅我,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藍汐月愣了一下,眼裡閃過疑『惑』,鉗制着他的手一緊,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襲雅沒事,現在還回到了府上?你確定回到你府上的那個人是你的妹妹嗎?”

“廢話,我跟我妹妹從小就相依爲命,難道我會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認識嗎?祈王妃,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這件事本與你無關,再加上你是青溯國的公主,只要你跟我們合作的話,相信就連皇上也是不會爲難你的!”

藍汐月手上的力量一用力,捏得他肩膀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身上散發出了凌厲的殺氣,朝着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禁衛軍沉聲說道:“全部都給本王妃讓開,否則馬上就殺了你們的陳統領!”又將視線轉移到陳襲勇的身上,冷笑着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現在都要呆你去見一個人,相信你也不想死的,那就乖乖地跟我合作,跟我走!”

陳襲勇冷哼了一聲,似是豪氣干雲地將脖子一仰,說道:“你以爲我會怕死嗎?”

冷笑了一聲,在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當然是不會怕死的,但是如果你死了,你的妹妹就會成爲我們的俎上之肉,到時候你的妹妹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可就很難說了,還是說你忍心讓你的妹妹遭受到那樣的待遇?”

這話果然管用,陳襲勇馬上就猶豫了起來,他是不怕死,但是他不能不管自己的妹妹就這樣讓自己死了。即使現在妹妹不在他們的手上,但是隻要他一死,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妹妹,到時候就算是安祈洛和藍汐月想要將她千刀萬剮都是絕對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藍汐月的心裡早在聽到他的話是時候就已經有了計較,可能現在在陳襲勇府上的那個陳襲雅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陳襲雅,因爲她被關在夜聖門內,而且上次見到她的時候也見她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剛纔陳襲勇卻說他妹妹根本就沒出事,就算陳襲雅真的騙他說沒事,她身上的那些傷,她那虛弱不堪的身體也根本就騙不了人,所以,藍汐月敢肯定,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陳襲雅!

至於那個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被陳襲勇認爲就是他的妹妹,而她假扮成陳襲雅又有着什麼樣的目的,或者是誰讓她假扮成陳襲雅的樣子到陳襲勇的身邊去了,這些問題全部都需要弄清楚,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將陳襲勇帶出去,讓他去見一見真正的陳襲雅!她相信陳襲雅絕不可能有能力從夜聖門內的地牢內逃脫出來,即使是有皇后娘娘的幫忙也一樣不行!

小心地將臉朝着旁邊側過一點,看着藍汐月凌厲的眼睛,輕聲說道:“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藍汐月早就猜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滿意地一笑,抓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一用力,臉上笑着聲音卻是冰冷,說道:“讓他們全部都退下!本王妃要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去見一個你肯定很想見的人!”

“我沒有很想見的人!”

藍汐月的眼裡寒光一閃而過,聲音亦的變得更加冰冷,抓在他肩膀上和扼住他脖子的手一起用力,在他難受得微微皺眉的時候冷聲說道:“廢話少說,跟我走就行,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想見的,你都必須跟我去見上她一面!”

陳襲勇終於不再有多餘的廢話,因爲他真的不能死,他不能保證如果他死了,皇后娘娘還能夠幫他保護他的妹妹,甚至他還有預感,一旦他死了,就連皇后娘娘恐怕都會對妹妹落井下石。因爲就是他聽信了安祈洛的話,認爲妹妹真的在夜聖門犯了大罪,還害得皇上對皇后娘娘的不信任,甚至於太子殿下也爲此在天牢內多呆了好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沁如公主醒過來將她在祈王府內發生的事情告訴給皇上,要不是皇后娘娘將他的妹妹找了回來,他到現在還在爲祈王賣命。而皇后娘娘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不計前嫌了,但是他並不能保證她心裡是真的不介意了,或許,她現在這樣也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見陳襲勇似乎是沒有再反抗,藍汐月透過他的肩膀冷眼看着那些一直都她虎視眈眈的禁衛軍,那冷冽的眼神讓那些禁衛軍也是忍不住心中一哆嗦。而藍汐月則看着他們冷淡地說道:“你們還不退下嗎?難道真的想要眼睜睜地看着你們的陳統領死在你們的面前?”

那些禁衛軍全部都將視線轉向了陳襲勇,見陳襲勇輕輕地點了下頭,才慢慢地朝後退着,一直退出了前廳,甚至是退到了祈王府的大門口。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埋伏着的高手突然出現在了藍汐月的視線範圍之內,他在見到被藍汐月鉗制的陳襲勇的時候明顯地愣了一下,臉上出現了遲疑之『色』,只是似是求證地看着陳襲勇。

陳襲勇側臉看了眼藍汐月,然後朝着那個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顯得非常的古怪,自己明明就被鉗制在別人的手上,而他卻朝着屬下們問話,似乎是還想要將發生的事情處理一下。

那人遲疑了一下,然後朝着陳襲勇拱手說道:“統領,瑜王爺出現在祈王府內,該怎麼處置還請統領指示!”

藍汐月輕挑了下眉,這個安瑾瑜被發現得還真不是時候,本來還想要讓他在她帶着陳襲勇離開之後才被發現的呢。但是現在發現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稍微再多花一點時間就行了,眼裡寒光閃過,在陳襲勇的耳邊輕聲說道:“讓他們將安瑾瑜抓起來,理由是他妨礙了你們的任務。”

陳襲勇無奈,只得照着藍汐月的意思向那人下了指示,那人接到指示之後很快就又消失在了原地。而藍汐月在那人消失之後就又將注意力轉到了面前的那些禁衛軍身上,繼續在陳襲勇的耳邊說道:“讓他們全部都退開,一起去抓安瑾瑜!”

陳襲勇全部都一一照辦,那些禁衛軍帶着十二萬分的警戒朝着兩旁退了開來,但是卻並沒有如陳襲勇命令的那般去抓獲安瑾瑜,在他們的眼裡,保護統領的安全遠遠要比去圍阻一個王爺來得重要多了。

藍汐月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在那些禁衛軍的臉上一一掃過,也就不甚在意,朝着那禁衛軍退開的大道上走了過去,還不忘對陳襲勇說道:“看來你似乎非常的受這些禁衛軍的尊敬,不過可惜”可惜命不長了。

王府的後院熱鬧了起來,就連站在王府門口的藍汐月都能聽到那邊才嘈雜之聲,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安瑾瑜簡直就是上天特意安排他來這裡讓她利用的!

那些嘈雜聲似乎正在朝着王府門口的方向接近,而就是所有的人都認爲藍汐月會帶着陳襲勇從禁衛軍之間走出王府門外的時候,藍汐月卻是快速地點了陳襲勇的『穴』道,然後抓着他的手,縱身朝空中高高地飛起,只一瞬間的時間就消失在了祈王府之內。

輕功一直都是藍汐月所有功夫中最厲害的,對她來說,擁有着輕盈的身姿和步伐要比擁有深厚的內力更加重要,即使沒有深厚的內力,她依然可以利用輕盈的,悄無聲息的腳步將高手暗殺。所以現在,她帶着陳襲勇飛出祈王府的範圍,並且還朝着跟安祈洛約定的地點飛速掠去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很吃力,就跟前世的輕度的負重跑差不了多少。

安祈洛靜靜地站在離祈王府不遠的一個無人的院子內,那裡其實就是夜聖門在邀月城的據點,只是這個院子平時幾乎不見人影,其實是因爲這只是夜聖門據點的前面的極小的一部分。通過在這個院落內的某個密室到達的地方纔是真正的夜聖門的據點,而這個院落只不過只是進入夜聖門的一個出入口而已。

面具下的臉緊皺着眉,滿眼的急切,爲什麼汐兒到現在都還沒有到?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就應該儘快地趕到王府內去救她。但是如果只是被別的一些事情延誤了時間而已的話,那他如果貿然地前往王府的話就很可能會與汐兒錯過,待他到王府的時候她又可能已經到這裡來了。

他的身後是三個夜聖門人,兩個黑巾蒙面,而另一個就是那聽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銳鋒雙傑中的鋒。安祈洛一身月牙白的綢衫,臉上是白『色』的面具,沒人能看出他現在的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站得離他最近的鋒卻是不時地將關切的眼神轉到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急切,是在擔心夫人吧。

一直都安靜地站在原地的安祈洛突然擡起了頭,看着圍牆的方向,很快他就看到有一個身影從那圍牆之外跳了進來,不對,應該是兩個,但是安祈洛卻是隻看到一個,那最讓他關心的一個。看着押着陳襲勇朝他走過來的藍汐月,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一絲笑意,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許多。

藍汐月一手押着陳襲勇的肩膀,現在的陳襲勇被封了『穴』道,基本上就是與常人無異,只一隻手就完全可以將他制服。走到安祈洛面前之後,擡頭看了他一眼,即使視線被面具阻隔着,她亦能感受到他投在她身上的視線是那樣的柔和,還有放下心來的心跳聲。

嘴角壓抑不住地微微上翹,瞥過頭去看着陳襲勇,聲音清冷地說道:“你妹妹不是夜聖門的人嗎?那現在就讓你見一下夜聖門門主,然後你就可以問問他,你的妹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在她身上。”

陳襲勇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愕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猶如天神一般的安祈洛,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要抓捕歸案的祈王爺,但是卻知道他就是那神秘凌厲的夜聖門門主。因爲誰都知道銳鋒雙傑就是夜聖門人,而現在他們其中的鋒就在這裡,還站在這個戴着面具的男子的身側。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除了夜聖門門主,那個常年戴着面具,極少有人見過其真面目的男人!

藍汐月走到安祈洛的身邊,擡頭看着他說道:“他剛纔說陳襲雅完好無損地在陳府內。”

聞言,安祈洛轉身看着旁邊的其中一個黑衣人,道:“去把在陳府內的那個陳襲雅帶到這裡來!”

“是,主子!”隨即就閃身離開了這座院落,不見了蹤影。

藍汐月淺笑了一下,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剛把話說出來,安祈洛就已經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了。當然,這樣有默契的時候也只會在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平時的安祈洛就算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也會故意想歪,直氣得藍汐月忍不住就想要一掌把他給劈了算了。

陳襲勇滿臉緊張地看着離去的黑衣人,想要追上去對現在的他來說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轉身看向安祈洛,連聲說道:“你想要對我妹妹做什麼?即使她真的犯了什麼錯,但看在她多年來對夜聖門忠心不二的份上也應該有所赦免的吧!你怎麼可以”

還沒有聽到他把話說完,站在安祈洛旁邊的另一個黑衣人從他們身後的屋內抱出了一個人,甩手扔到了陳襲勇的面前。陳襲勇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襲雅,顫抖着伸出手撫上她憔悴慘白的臉頰,喃喃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小雅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是剛昨天還好好的嗎?”

將陳襲雅抱進了懷裡,擡頭狠狠地盯着安祈洛,猶如一隻受傷的獵豹,隨時都有可能會衝上前去跟眼前之人拼命。而安祈洛只是冷冷地回視着他,甚至連要開口的打算都沒有。

鋒從他的旁邊走上前來一步,看着陳襲勇的臉上帶着笑意,卻不達眼底,輕聲說道:“陳襲雅自一個月前就沒有離開過夜聖門,也就是說你府上的那個陳襲雅根本就是假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了,畢竟夜聖門人也並不是可以隨便被假冒的,即使是個罪人也一樣不行!”

“罪人?我妹妹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成爲了夜聖門的罪人!”在他看到陳襲雅的那一刻,他心裡其實就已經知道他被騙了,被皇后娘娘騙了。

現在最他府上的那個女子雖然長得跟小雅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是細想起來的話,在言談舉止上面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的,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太過留意,甚至認爲那可能是她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所以在言行方面纔會有那麼一點差異。

而且,那女子到他府上才兩三天,他身爲禁衛軍統領又要忙於禁衛軍的事情,根本就來不及注意太多的事情。一直到現在,在見到陳襲雅的時候,他纔開始懷疑起府內的那個女子,而且,他幾乎是確信,夜聖門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他,而且小雅還是夜聖門的人,不是嗎?

只是他現在最好奇的就是,他的妹妹對夜聖門那麼忠心,怎麼可能會成爲了夜聖門的罪人呢?

鋒回頭看向了安祈洛,見安祈洛點了下頭就微微躬身,然後重新退回到了旁邊,而安祈洛則冷漠地看了陳襲勇懷中的陳襲雅一眼,然後說道:“她企圖殺害夜聖門的門主夫人,你說,這算不算是一條大罪呢?”

“什麼?不可能!”陳襲勇幾乎是尖叫着喊出來的,他當然明白在夜聖門內,對夜聖門來說,這樣的行爲會是很等嚴重的罪責,但是他不信,也不願相信,一直溫柔善良的妹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使她偶爾會稍微任『性』一點,但是那只是作爲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最正常的表現了呀!

溫柔善良,是的,在陳襲勇的眼裡,陳襲雅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甚至於在不明情況的人眼裡,陳襲雅也從來都是溫柔善良的。只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她的本『性』如何,她的心裡想着的又是什麼呢?

安祈洛也不管陳襲勇那滿是不敢置信的眼神,繼續說道:“本來她或許不用死的,只是你似乎太心急,也太不小心。”

從這句話中,陳襲勇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信息,這話好像在剛纔就聽到過了。視線轉移到了藍汐月的身上,她剛纔就說過這樣的話,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讓他更加恐懼的想法充斥進了他的腦袋裡面。

藍汐月爲什麼會在這裡?如果她在這裡的話,沒道理祈王會不在,可是現在這裡除了夜聖門門主和他身邊的兩名下屬根本已經沒有了別的男子了。從夜聖門門主的身上,讓他感受到了只有在安祈洛身上才感受到過的氣息,冰冷殘忍嗜血,還有就是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從他們出現在這裡開始,他的視線似乎就一直在藍汐月的身上打轉。

這意味着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襲勇拼命地想要將腦中的想法拋出腦外,安祈洛怎麼可能會是夜聖門門主?可是早在那天夜裡奉旨搜查祈王府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安祈洛從無能王爺定義爲了危險人物,他絕對不像他平時在朝中表現得那麼無能!

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細地凝視着安祈洛的面具,這個面具很特別,連眼睛都沒有『露』在外面,可是爲什麼他要連同眼睛也一起遮住?會不會他本就是安祈洛?如果將眼睛『露』在外面的話,只憑着他那雙紅『色』的眼睛就會很容易被人發現他的身份,所以他就做了這樣的一個面具,連同他的眼睛也一起給遮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都說夜聖門門主神秘莫測,可爲何我卻覺得你非常的熟悉?”轉過連看着旁邊的藍汐月,說道,“祈王妃爲何會與夜聖門的人在一起的呢?而且看上去似乎跟夜聖門門主的關係非同一般呢!”

安祈洛慢慢地舉起了手,冷聲說道:“當然不一般了,她就是我的夫人!”

如果說剛纔只是想到就已經讓陳襲勇心裡震顫不已了,那麼當安祈洛的臉真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已經震驚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想像畢竟只是在心中想到的,或許在想到讓自己太恐懼的事情的時候心中還會存在着一絲僥倖,一絲希望,可能事實的情況根本就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然當事實的真相就擺在眼前的話,當心裡僅存的那絲幻想破滅,那就會變成是一件非常讓人恐懼的事情!

冷眼看着已然驚呆的陳襲勇,漠然地說道:“原本,我真的想要放過陳襲雅的命,將她逐出夜聖門,然後跟你兄妹團聚,只是太可惜,你太沒有耐心了,而且更是蠢笨無比,竟然連是不是自己的妹妹都認不出來,留你這樣的人在這個世上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那黑衣人要動手的時候,陳襲雅突然雙膝跪到了安祈洛的面前,眼裡一片決絕。他知道他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夜聖門的勢力就連皇室都要忌憚幾分,而且現在又是在這樣的一個偏僻的院落裡,身邊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就算是想逃都逃不掉。夜聖門門主想要殺他一個小小的禁衛軍統領根本上只能算是小事一樁,但是在他死之前,依然想要求他一件事,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死。

“你要殺我的話我是不會反抗的,而且也反抗不了,但是請你看在小雅對你一直忠心不二的份上,就饒她一命吧!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這也是我在臨死之前最後的心願了,還望王爺成全!”

淡淡地瞥了旁邊的陳襲雅一眼,冷漠地說道:“你以爲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活嗎?更何況你都已經死了,既然她的你唯一的親人,那就讓她也跟你一起走好了!”微微側過身子,眼睛看着圍牆的方向,冷聲說道,“至於躲在圍牆那邊的四皇兄,你是否也想陪他們兩個一起下到地獄去呢?”

藍汐月驚了一下,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安瑾瑜已經跟上來了,該死的,這安家的人怎麼個個都的怪物,每個人的功力都那麼好?

其實到並非藍汐月的功夫與他相差太大,導致連他跟蹤她都沒有被發現,而是藍汐月在將他催眠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再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而且當時他還在被禁衛軍和那些埋伏在祈王府內的高手追捕,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將那些人拜託跟上了藍汐月!

隨着安祈洛聲音的落下,從圍牆那邊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被藍汐月『射』銀針,『色』誘,扎暈,催眠利用,最好還被大量的禁衛軍追捕的安瑾瑜。在他出現在第一時間,他的視線就停留在了藍汐月的身上,將她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尤其注意着她的眼睛,然後眼裡有意外的神『色』一閃而逝。

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藍汐月的容貌是否真的被毀這件事,因爲在他認爲,沒有一個正常的女子會無緣無故地將自己丑化,甚至是從一個絕『色』美人變成這個世界上最醜陋不堪的女子。但是他真的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蒙着面紗,被稱爲是祈王妃的女子就是剛纔在祈王府內遇到的絕『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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