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隱隱有着驚雷炸響,雷光閃動,巨大的藍色閃電光球直逼雲陽而去。
轟轟轟!
威力無比的藍色閃電光球猶如奔雷一般連續轟向雲陽,金黃色靈力護盾瞬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
一股巨大的威壓宛如狂風驟雨一般四散開來,周圍所有圍觀的劍宗弟子都不自覺的連續後退幾步,唯恐被滔天的聲勢席捲在內。
雲陽血目通紅,緊緊咬牙,渾身微微顫抖,用盡全身靈力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盾環繞在自身周圍,但還是感覺到巨大的轟擊朝着自己胸口洶涌而來,猶如波濤洶涌的海浪一般滔滔不絕。
夏盈盈和夏萱萱二女站立於遠處,螓首微擡,雙目赤紅,輕咬貝齒,心中更是有着一絲不忍和擔憂。
只見雲陽立於臺上拼命阻擋。藍色閃電光球和金黃色靈力光罩猛然相撞,每一次撞擊都讓他胸口鑽心一般的疼痛,渾身彷彿都要散架一般。
“哼,去死吧!”孟清錚錚冷笑一番,青筋暴起,一股雄渾的靈力再度暴射而出,涌入藍色閃電光球,霎時光球猛然增大,氣息威壓暴漲,鋪天蓋地般朝着雲陽碾壓而去。
轟然一聲。
金黃色靈力凝聚而成的光罩猛然破碎,雲陽口吐鮮血,迅速運用凌波微步功法飛身後退。
就在這護盾光罩破碎的一瞬間,無數劍宗弟子更是猛然一驚,就連夏盈盈頓時感到心中絕望,一股強烈的不安從她心中升起。
夏盈盈甚至想直接衝上擂臺救下雲陽,只是自己姐姐夏萱萱在旁邊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連忙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動作,生怕她做出衝動的事情。
比武大會,公平對決,一決高下,萬萬不能強行衝入。
即便是雲陽現在情況危急,也不能貿然上臺。至少他還沒有認輸。
夏萱萱眼眸緊緊盯着雲陽,心底裡卻不斷重複:“我知道你不會輸的,不會輸的!”
場面上孟清氣勢如虹,明眼人從表面上來看都是他佔據巨大優勢,而云陽則隨時可能有輸掉比賽。
“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孟清冷喝一聲,連忙操縱藍色光球朝着雲陽轟去。
雲陽飛身後退,站立於擂臺邊緣,此時的他已經避無可避,再退一步,便是輸掉比賽。
“就這也想讓我認輸?”
雲陽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嗖”的一聲,倏然拔劍,劍芒閃現,鋒利的長劍上還能折射出太陽照射的明亮光芒,奪目耀眼,璀璨無比。
一道劍光閃現,猶如斬裂山河一般氣勢凜然,順勢劈向藍色閃電光球。
嘶!
凌冽的劍氣斬向藍色閃電光球,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嘶聲響,讓無數劍宗弟子更是膽戰心驚。
藍色閃電光球威力無比,氣勢兇猛,雲陽居然敢正面用劍相抗,這不是找死的行爲嗎?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孟清冷笑道,眼眸中有一絲譏笑之色。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抗他的追蹤閃電波。這不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嗎?
“靈力灌入!”雲陽只感覺用劍氣對抗藍色光球異常吃力,頓時灌入自身靈力,只見一人一劍,屹立於擂臺,拼命抵抗藍色光球的衝擊。
“哈哈哈,真的是笑死人,這是在看不起我的追蹤閃電波嗎?”孟清臉上更是有一絲輕蔑的笑意,原本雲陽的實力還是能讓他正色幾分的,只是沒有想到此人居然蠢到這個地步,徒手拿劍對抗靈技,說一句千古蠢人也不爲過。
擂臺下的劍宗弟子也是心生疑惑。
“難不成他是黔驢技窮纔出此下策?”一名劍宗弟子說道。
“不應該啊。”
雲陽本來想用萬劍歸宗的劍招來破開藍色光球,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機會去使出劍招,因爲藍色光球就在眼前,而自己就處於擂臺邊緣。
稍有動作,便會掉下擂臺。
“怎麼辦?”雲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這還是對抗這麼多對手而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絕境之下,雲陽爆發出了驚人的意志力,大腦以平時兩百倍的速度運轉,頓時心生一計。
“既然這樣,那我就...”雲陽頓時眼眸一亮,瞬間收去劍勢。
“廢物你是放棄抵抗了嗎?”孟清譏諷道。
雲陽不語,整個身形頓時飛向場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難道他真的放棄抵抗了嗎?”無數劍宗弟子見到眼前此景,驚呼道。
只見雲陽閃電般的身法飛向遠處,速度更是比凌波微步第一式的不動如山,動如雷霆還要快幾分。本身就藉助了藍色閃電光球的推力加上他極速的身法瞬時疾飛出去。
“哼,立於空中的你沒有着力點,看你這下怎麼逃跑!”孟清的譏諷之色愈來愈深,藍色靈力凝聚在掌心,又發出數道藍色光球攻擊,只是威力沒有剛剛發出的玄階靈技追蹤閃電波強。
“咻咻咻!”
數道藍色小光球直衝空中的雲陽而去,只見他冷峻的面龐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雲陽嘴角上升起一絲弧度,大聲喊道:“破天玄陰掌!”
更令人震驚的是,破天玄陰掌居然是直接朝着空氣中打出去的。
“這人不是傻了吧,怎麼攻擊空氣?”孟清更是覺得可笑無比,但攻勢還是沒有減弱。可是下一秒鐘卻讓他驚駭欲絕,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破天玄陰掌瞬間朝着空氣轟去,給了雲陽一個反推力,他藉助這個反推力瞬時舉着長劍直指孟清咽喉而去。同時還利用凌波微步第一式的功法躲開數道攻擊。
“糟糕!”孟清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雲陽居然如此高明,用這種方式來攻擊自己。
“輸的人..會是你!”雲陽眼眸中爆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息,從天而降,長劍比直的落下。
“呵呵,輸的人..真的會是我嗎?”孟清瞬間將自己之前的藍色閃電光球全部彙集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更爲巨大的光球,朝着雲陽直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