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瑋棠指着電視沒耐心的說,”小鬼,你看你的電視。我幫你阿醜阿姨檢查一下傷口,聽到了沒有?”
這一天下來,宸宸也十分害怕,顯然是一度受到了驚嚇,但是此刻他感覺的出來,這個怪叔叔對阿醜阿姨和他沒有惡意,便也只能放下心來。
他有一些驚恐的點了點小腦袋。
何瑋棠這才微微勾起脣角,隨後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譏嘲,大步離開。
回到臥室之後,那女人還在沉沉的睡着,神情安詳,髮絲垂垂下,又露出了那張可怖的臉。
他微微挑眉,靠在了門邊,心中滿是疑惑,所有女人恨不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
多少女人爲了讓自己變得更美麗更迷人點,甚至不惜花重金去整容,去微調。
可這女人倒好,不僅不關心自己的美醜,還是將自己整天弄得那般的可怖……
他想了想,將門關了起來,隨後大步走進了臥室。
來到了牀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
隨後口中喃喃,“你到底是誰?進入薛家又有何居心。”
可是此刻,睡夢中的女人卻突然緩緩開口,“不要……我錯了,不要,救我救我!”
她似乎顯得十分的痛苦,口中說着一些壓根聽不清楚的話,只能支離破碎的,偶爾聽到幾句。
可是她那雙緊緊皺起的眉頭,卻可以讓人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是,這女人在者一剎那,似乎周身上下都縈繞着莫名壓抑的痛楚。
一時之間,何瑋棠更是好奇了。
這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好在這間臥室一直都有醫藥箱,所以此刻他拿過白色藥盒,走到了牀邊,伸出手便去打算解開女人的襯衫。
剛剛解開第二顆,便可以受到女人肩頭有塊片的疤痕,像是燙傷亦或是火燒留下的疤痕。
這女人……
何瑋棠忍不住嗤之以鼻,還真是不愛惜自己。
雖然這疤痕並不妨礙她膚如凝脂,但他想全世界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允許自己身上留下這麼大一塊疤吧。
此刻那疤痕上面覆蓋了新的傷,想來應該是剛剛磕碰所導致的。
他拿出藥盒裡面的藥膏,隨後再指尖動作輕柔的覆蓋在了女人的傷口上。
只是很快蘇芒就覺得肩頭有薄涼之意,似乎很舒服,立刻便平復了她原本肩頭的傷痛。
在何瑋棠解開蘇芒襯衫的第三顆鈕釦,露出完美的身形,蘇芒像是有所感覺,此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原本她還是意識模糊,畢竟一天下來突然經歷了那麼多事,她早已精疲力盡,再加上受到了驚嚇,所以纔會昏睡到現在。
但目前,她也算是氣力逐漸恢復,所以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只道是剛一睜開眼便看到了此刻一張英俊的臉,何瑋棠此刻離她很近,蘇芒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睫毛。
“啊!”蘇芒意識還未完全清醒過來,此刻是真真切切的被嚇到了,本能地用力推開了男人。
但是蘇芒顯然忘了自己胳膊上還有傷,這用力的一推立刻便扯到了傷口。
頓時,她只覺錐心的疼痛又來到了她肩頭,她瞬間疼的臉色慘白一片。
何瑋棠看着女人那要強的樣子,道也不生氣,只是放下了手中的酒精棉球,隨後直起了身來。
他後退了一步,與蘇芒之間拉開了距離,只是他雙手環胸,微微挑眉帶着倨傲的看着蘇芒。
“你的胳膊是不想要了嗎?”
看着蘇芒那疼的臉色慘白的樣子,良久,何瑋棠才無奈開口道。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和一般的不一樣,神秘又堅毅,更重要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女人神情間的那種冷靜和冷漠卻是讓他着迷。
蘇芒無視此刻男人的話,只是伸出手十分無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肩頭,隨後環視周圍。
她這才發現,這不是何家,而是一陌生的房間,屋子裡陳設和何瑋棠在何家別墅的陳設差不多。
以暗色調爲主,房間內沒有什麼人氣,顯得清冷又簡約。
大抵所有的男人的房間的風格都是如此吧,蘇芒這般想着,這才緩緩注視到了牀邊還在居高臨下看着她的何瑋棠。
只是下一秒,她發現了男人的視線落到了她胸前。
蘇芒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襯衫鈕釦已經被解開了一半了,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拉過衣服擋在了身前、
“無恥!”蘇芒謾罵道,眼神之中卻是真真切切的憤怒。
何瑋棠道也不生氣,只是嘴角都是玩味的笑意,“你罵我無恥?”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隨後脣角的笑意更深了,俯下身來,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落在了蘇芒的身上。
隨後繼續開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難道是忘了,是誰救的你們?”
蘇芒自然知道何瑋棠說的是實話,只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當時……你爲什麼會在那邊?”
她已經恢復了她原本的秉性,沒有往日裡那小心翼翼又十分謹慎的模樣了。
只是神情嚴峻,語氣之中也都是疏離。
何瑋棠看着蘇芒這般,忍不住想笑,他分明知道這女人原本的模樣是這般的,但還是想笑。
“你是忘了,這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
男人淡然的開口道。
蘇芒一想,道的確是這麼回事,何家別墅雖然氣派,大陳設早就已經老舊,還是以前的老城區,此刻已然成了郊區。
所以何瑋棠出現在那裡道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蘇芒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男人,喃喃開口道,“哦!”
想了想,蘇芒暗暗咬着自己的下脣,隨後開口道,“今天……謝謝你。”
她雖然不喜眼前的男人,但卻不是因爲這男人做了什麼不利她的事,而是因爲這男人讓她覺得似乎藏着很多的秘密。
她總覺得這男人並非看到的那般的簡單。
所以她本能的想要和這男人保持距離,但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感恩圖報。
聞言,何瑋棠微微挑眉,像是以爲自己聽錯了,他一屁股坐在了蘇芒的身邊,隨後輕聲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