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失去理智地狂奔而向世界之核神殿,爲了去朱雀城就花如月,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暴君這一去絕對是九死一生。
法師王的卑鄙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是男人就會有弱點,連暴君也不例外,法師王顯然抓住了暴君的弱點,讓暴君縱使再有能耐也只能任他擺佈。
可暴君也不能不去,花妹子在法師王手裡,就算毫無機會,暴君也會前去赴死的。
但飄燈望妹子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留在了遺忘之島上,讓暴君一個人去送死……
法師王城,一片廢物,天崩地裂的毀壞力讓這片劫難之後的土地永世不能復原,這是一個留給世人的永遠的警告,永遠的傷痕。
法師王就藏在朱雀城的廢墟之中,但他秉承自己向來藏頭露尾的作風,他是不可能讓暴君找到他的確切位置的,他讓暴君前往朱雀城送死是早就預謀已久的。
暴君根本不知道法師王的具體位置,他完全是憑着自己的一時衝動隨意傳送到變成廢墟的朱雀城中的,而且,完全沒有做任何準備,他腦子裡全是花妹子,一片混亂,無法思索。
在朱雀城廢墟的某個角落裡,忽然光芒一閃,暴君出現在了廢墟之中,將那廢墟中的過客嚇得四散而逃:“快看,那個狂人又回來了!大家快逃啊!”
沒錯,來的確實就是這個狂人,與往日不同的是,這個狂人此刻不但不狂,而且非常沮喪,失落,痛苦。
法師王早已利用朱雀神使的神力在整個廢墟城中設下監視之眼,暴君纔剛剛一傳送到,法師王瞬間已經接收到了暴君的信息。
“哈哈哈哈……”一個猖狂的笑聲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似乎就在周圍,卻又彷彿遠在天邊。法師王的聲音。
“哈哈哈,暴君,你終於來了,你總算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法師王的聲音很奇怪,充滿了一種戰勝暴君的虛榮感,卻沒有太多的仇恨,似乎他做了這麼多挑釁暴君的事完全不是因爲嫉恨暴君。
法師王的聲音接着在整個王城廢墟里迴盪開來:“暴君,這一次你輸定了!除非創世之神降臨救你,否則,我今天一定會用全世界最殘酷的手頓將你折磨致死!”
暴君冷冷一聲:“是的,我輸了!”他的聲音被朱雀神使的神力故意擴展到全城的每一個角落。這是暴君降於神之世界一來第一次認輸,這一次,他徹頭徹尾地認輸了,完全不可能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他必死無疑。
但接着暴君又大叫起來:“你他媽的真是的孬種,不會勃-起沒有血性的廢物!要虐殺我暴君何其容易!我暴君來送死了!你衝我來吧!放了花如月,我暴君任你處置,隨你想用什麼全世界全宇宙最殘忍最無恥的酷刑,我暴君歡迎之至!來啊!”
但是,這法師王實在詭異,詭異到了猥瑣不堪的地步,他孃的就是不現身,就是不跟暴君正面衝突!這種背後陰人的人才是最噁心最可恨的,就算他優勢已經比天還大,他還是隻搞背後動作,所以,暴君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暴君已然淪爲了法師王可以任意玩弄的獵物,而法師王此時大有玩弄獵物的慾望。朱雀之力忽然在廢墟之城的上空聚集成一個巨大的平臺,那平臺在光芒四射中似乎將要變化成什麼奇怪的東西。法師王開始不可一世地玩花樣了。
這時候,法師王的爪牙很快已經找上了暴君,幾個法師王變異的特殊雙職業法師。這幾個法師都沒暴君一次或多次地虐殺過,所以此時他們雖然奉法師王的命令來抓暴君,但卻也不敢太過囂張了,畢竟暴君的恐怖,他們一次由一次地領教過了。
幾個法師走上來就要捆綁暴君,昔日囂張至極的法師們,屠城一戰之後,低調了很多。“暴君,對不起了哦,我們也只是迫不得已聽命於法師王而已,你不要爲難我們哦。”
幾個法師戰戰兢兢將暴君擒住,暴君雖然暴怒不止,但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一邊暴叫着一邊不加抵抗,被幾個法師捆綁起來。“法師王,你要是敢動花如月半下,我發誓!一定要讓你萬倍償還!”暴君憤怒的聲音刺破蒼穹,卻在北風中顯盡無助。
一帶狂人,屠城暴君,想不到也會有今天,廢墟之城的城民們從四面八方朝暴君所在的位置聚集過來看戲,他們都很想看着暴君最後跪地求饒,絕望而死的瞬間,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爽快的一場大戲。
法師王瘋了一般,他似乎一定準備將暴君活活氣死了。“暴君,我說過了,我今天要用世界上最殘酷的殺人手段將你虐殺致死!”
法師王的聲音風中略微停頓了片刻,接着再次囂張地響起:“什麼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殺人手段?哈哈哈哈……”法師王笑得淫-蕩不堪。“就是讓你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女人被我破-除,讓你心臟爆裂吐血而死,哈哈哈哈……”
“你敢!”暴君狂吼,但是他的聲音顯然底氣不足,他知道,這無恥的狗法師王當然是敢的。可暴君實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他連法師王在哪裡都不知道。
暴君唯一最後一絲希望,就是法師王出現,只要暴君能見到法師王,又還有一點點將他離奇秒殺的可能性,因爲暴君向來最擅長幹這種事。
法師王也很有可能出現在暴君面前,因爲他說了,他要在暴君面前表演強-暴花妹子將暴君氣死,他人不出現的話,談何表演呢?
但是,就在天空之中那朱雀神力幻聚成一面大鏡子般的魔法幻境之時,暴君忽然吐出一口鮮血,這一口血,氣的,因爲他瞬間有一種絕望痛楚。這魔法幻境,一看就知道是那法師王轉播一般的設施,這魔法幻境在天空中出現,說明龜孫子法師王是堅決不打算在暴君面前現身了,他就要犯-賤,他就要躲在暗地裡玩陰招!
果然,廢墟之城上空中那大鏡子一般的幻境中忽然出現了變成朱雀神使的法師王的身影,他在笑,奸笑,淫-笑,難道花妹子已經遭他毒手了嗎?
幸好還沒有,否則暴君恐怕當場就要被氣得暴斃。但是已經千鈞一髮。
空中的幻境之中,完全看不出法師王身處何方,只見他身邊果然有一張華麗的宮廷式大牀,而牀上綁着一個女人,那女人,沒錯,就是花如月!
這變態的法師王竟然要全城直播任何強-奸花如月!這確實是神之世界最殘酷的虐殺暴君的手法了。
“混蛋……孬種!法師王!你敢!……”暴君雖然暴叫着,大罵着,但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暴君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他就不會只見罵聲不見行動了。
法師王得意地在幻境的畫面中又叫又跳,圍着宮廷式大牀打轉:“暴君,你的這女人可真是又白又嫩,一定爽得很啊!哈哈哈哈,我已經完全等不急了,我要上了哦!”
“畜生!法師王,放了她!求你……讓了她吧……”
法師王的這一招簡直太厲害了,暴君雖然快被活活氣死了,但他終究還是求了出口,他雖然知道無論他說什麼法師王都不可能罷手了,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他實在心疼得快要崩潰了。
看到暴君的痛苦,法師王竟然高興得哈哈大笑。
“暴君,你不下跪磕一萬個響頭,怎麼算有誠意呢?哈哈哈哈……”法師王已經快要笑瘋了。
要暴君下跪?暴君曾是一個寧願長劍將自己的腿骨釘在地上也不願彎腿下跪的恐怖狂人,而如今,就算他明明知道就算下跪法師王也不會罷手,也似乎非跪不可了。
這一刻,暴君已經被四面八方圍過來的法師羣重重包圍,人們幸災樂禍,都在笑着等着期待着,期待着暴君下跪可響頭求饒。
“法師王,你會後悔的!”一句滴血的聲音,從暴君帶着血腥味的嘴邊擠出來。他真的打算下跪求饒了嗎?
“暴君,你已經無計可施,認命吧,哈哈哈哈……在這個世界上,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法師王的狂笑,穿過廢墟,迴盪在天空中,迴盪在暴君心底。
這是一場已經失去懸念的鬥爭,法師王說的完全是事實。
不知道爲什麼,天色格外地陰沉,似乎是預示着將有悲劇發生一般,這個混亂的無規則的世界,一步步逼着暴君無情將他心中那個曾經偉大過的美夢偏偏撕碎。
此時的暴君,曾經的憐憫在一次接近瓦解……
曾經,暴君屠城之時,曾一個人站在高高的青龍神像之上,站在威嚴的屠城者王座之前,俯視所有失去自我的衆生,用接近神聖一般的聲音高亢喊出那振奮人心的宣言:爲了消除殺戮,用人類自己的方式構建文明新世界……儘管無人附和,儘管無人敢爲他鼓掌吶喊,但他的聲音卻在天空中高亢迴響。
但是,這一刻,那個曾經幻想一般的悲憫和大義,在一場場的殺戮中,在寒妃小姐死於殘酷之後,在花妹子遭受最後的危機之前,美夢變得無知,他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原始而殘忍的聲音:殺!只有殺戮纔是真正的救贖!
是迷失自我還是領悟真理,他不知道,他只想用鮮血染滿整個神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