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冉的嘴角一抽,要怎麼猜,猜她現在在想着於安也是不是在暗戀她啊?多丟人啊,萬一一個不走運踩到狗屎,被他猜中了,豈不是更加沒面子?所以,她必須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你不用猜了,怎麼猜也猜不到的。”
不過於安也似乎把她話裡的意思歪曲成另外一個含義,“哦,不用我猜,意思就是你要自己告訴我對吧,來吧,說吧,我洗耳恭聽。”
“算了,告訴你吧。”鬱小冉嘆了口氣,“我今天被人說早戀了,在想着要怎麼把那份8000字的檢討書寫出來呢。”
一想到這裡,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早戀?”於安也挑挑眉頭。
“是啊。”鬱小冉點點頭,“你說我夠倒黴吧,明明就是不存在的事情,我卻要因此受懲罰,多虧啊我。”
要是真的早戀她也就認了,關鍵是沒有啊,沒有啊要她怎麼寫。
沒想到於安也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他表示十分的理解,點點頭,“確實很虧。”
“對吧。”鬱小冉哭喪着臉。
“所以,爲了不做虧本的事,鬱小冉,我們早戀吧。”
起初這句話從於安也的口中說出來,鬱小冉還處於悲傷中沒有走出來沒有理解什麼意思,可是一細想,卻讓她差點沒有吐血,“於安也,你在說些什麼啊?”
於安也依舊的平靜,“你說的呀,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卻要受懲罰太虧了,那爲了不虧,所以就把它做了吧。”
“於大爺,你腦子沒壞吧,這種事你怎麼說得跟吃西瓜一樣簡單啊。我不同意。”鬱小冉考慮都沒考慮多一秒的回答,還是個否定的回答,讓於安也俊俏的臉黑了不少,“幹嘛不同意?”
“那肯定是因爲你和我是處於不同階層的!您是學神啊,我乃是一介小學渣,在一起還是爲了不做虧本的事情,豈不是開玩笑嘛?”
原本以爲於安也是在跟她開玩笑,但是他突然變得認真的神情,卻讓她有些意外,她就那麼聽着,聽着於安也接下來跟她說的話,簡直是讓她久久都無法反應過來,她深深地感覺到了,作爲一枚學渣是如何的悲催。
於安也,是這麼說的:“意見不統一是因爲需求不統一,當需求不統一時,可通過滿足不同的需求來統一意見!”
聽聽,聽聽,多麼地富有哲理,她,可是完完全全的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啊。
如果鬱小冉夠聰明,她可以輕易地聽出來,這是於安也一種告白,就算他們真的如鬱小冉所說的兩個處於不同的階層,對要不要在一起有着不同的意見,但是她和他在一起,是爲了不虧本,而他和她在一起,是心隨所想,這,就是彼此的需求。所以兩個人,完全可以在一起。
只可惜,鬱小冉是當之無愧的學渣一枚,換一句話說,學神的告白,學渣聽不懂。
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在沉默了一會,鬱小冉茫然地看着於安也,“你在說什麼?”
於安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鬱小冉,到底什麼時候纔會變得聰明一點?
他伸出雙手,扶住了鬱小冉那軟軟的臉頰,收起往日的戲謔,認真地看着她,“鬱小冉,難道在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一絲其他的想法嗎?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嗎?”
鬱小冉眨巴眨巴着澄澈漂亮的大眼睛,傻乎乎地看着於安也,然後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地,就這麼點了點頭,好像好擔心於安也不懂她點頭的這個意思,附贈了一句,“想過。”
她這不是自貶身價嘛,好歹也應該裝一下逼,完了完了,這下不矜持的印象一定深入於安也的心了。
原本,問出這個問題,於安也的心也是跳的很厲害的,他還在想着要是鬱小冉說出什麼沒有之類的話,他還要怎麼威逼她點頭,而恰恰相反,鬱小冉這麼誠實地點頭,實在太讓他驚喜了。
“看吧,所以,我們兩個在一起是很理所應當的,懂了沒?”
“所以,於安也,你的意思是我們真的要早戀了嗎?我可以不用再當長工了嗎?”鬱小冉似乎還處於狀態外,傻乎乎地問道。
“白癡。”於安也丟過去一個廢話的眼神。
鬱小冉盯着於安也那帥氣的臉龐,看着他不斷揚起的嘴角,看着他那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愉悅,在一起這三個字在她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擴大了,後知後覺一般,她的臉,一下子刷的就紅了。
這,這,這……
她一下子農民翻身做主人了嗎?
她不知道,她這略顯驚慌而又帶着害羞的模樣,是讓於安也多麼地愛不釋手。
他的手依舊託在她略帶嬰兒肥的臉上,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一吻。
涼風習習,微微撩起了他們額前的碎髮,留下了屬於青春那青澀的痕跡。
一切,好像來得太意外了,鬱小冉,一直以爲她還在夢中,直到於安也那薄薄的脣在她額前的觸感,她才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真實……
小財主不僅口頭答應了,還蓋章了蓋章了,這下,她地主婆的身份,怎麼樣也都逃不掉了!
夏以琪本來是收好書包去找鬱小冉的,可是等到她到了那個地方之後,發現一點鬱小冉的影子都木有。她望了望了天空,感慨道,“唉,女大真是不中留啊。”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被某大神帶走了。而且,估計不到晚上是不會回來的,所以她便自己先走了。
只不過不曾想到過,一轉身,就直接碰到了一堵軟牆。一屁股,就往後面的地上坐了下去。
什麼情況,她可從來不記得這裡還有一堵牆的。待她看定,原來這個人就是於安也的死黨建損友,王思然。
此時他的手上正抱着一顆足球,滿頭大汗的樣子,看了她一眼,居然沒有想要伸手去扶她起來的意思,只是對她說了一句‘抱歉’就想要走開了。
這叫夏以琪一個氣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撞了人居然想這樣就走掉。
她一下子站起身,伸出手擋住了他的去路,氣洶洶地看着他。
而王思然,也因爲夏以琪這麼一擋,才停下了他急匆匆的腳步,皺着眉頭看着她,“你要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說,你撞了人,居然就那麼隨便地說了一句抱歉,算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應該是要把撞到的人扶起來纔對嗎?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士,一點風度都沒有。”
王思然聽了她的話,掃了她一眼,開口道,“不用我扶你不也已經站起來了嗎?”
“……”夏以琪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確實是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地站起來了,這一點的確詞窮,“你說得也對。”自己向來都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
“對吧。”看到夏以琪贊同了自己的觀點,王思然點點頭,一側身就要走開。
只是沒有走開幾步,就被回過神的夏以琪捉住了,“喂,你去哪裡?”
其實她是自己實在閒的沒事做了,本來以爲要無聊回宿舍的,可是如今還能碰見一個人,怎麼着也要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樂趣。
王思然其實是約好要跟兄弟們去踢球,本來都已經晚了,居然這個女人,還真是接二連三地阻礙自己,他不由得沒有鎖得更深了,不耐煩地說道,“踢球。”
“踢足球嗎?”夏以琪指指他手中的足球。
“廢話。”都看到他手上抱着足球了,難不成還能把足球當做籃球踢啊。果然,這個女人和鬱小冉真心是死黨,遲鈍的性格簡直是一樣的。
只不過,夏以琪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吃驚,“我可以跟你去嘛?”
“你,要踢足球?”他不確定地問道。在他的印象中,有很多女生都假裝很熱衷於踢足球,但是如果要她們自己踢,就會開始嫌踢足球會把自己弄髒,很少有人,不,應該是女孩子主動提出要踢足球的。
“是啊。”夏以琪興致十足地點點頭,其實她真的是閒得發慌了,從來都沒有踢過足球,嘗試一下也不錯。“可以帶上我一個嗎?”
想了一會,王思然鎖着的眉頭微微鬆開,開口道,“可以,不過要是受傷了可不準哭啊。”
他向來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鼻子了。
“當然,誰哭誰小狗。”
湛藍的天空,光芒萬丈的太陽微微收斂了它的光芒,開始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日偏西移,很快就落山了。
等到了晚上,鬱小冉纔回到宿舍,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她原本以爲自己回到宿舍就能看見夏以琪的,只不過好像不是這樣,宿舍的燈是關着的,夏以琪還沒有回來。
“真是奇怪啊,琪琪跑到哪裡玩了呀?”她把打包回來給她的食物放到桌子上,話音剛剛落下,她就看見,夏以琪灰頭土臉地開門進來了。
“哎媽呀,累死我了。”她一進來,連鞋子都沒有顧得上脫,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牀上。
鬱小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琪琪,你去做苦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