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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何海問米寧:“該做的事都做了?”
米寧點點頭。
“那今晚朱莉得折騰一宿了。”何海笑說。
米寧又點點頭。不知怎的,他心裡有些心疼,又有些內疚。這女孩信任我,熱愛我,我卻對她下藥……可已經答應了艾荷,不這樣又怎麼辦呢?
第二天早上,米寧提前趕到評審地點等待朱莉。一見朱莉,他就說:“昨晚我痾肚子了,折騰一宿,可能是昨晚飯店的食物不乾淨造成的。你怎麼樣?”
朱莉眼淚一下就流出來,“我也鬧肚子折騰一宿,早上一點勁都沒有,還困得厲害。都不想來了,可母親非逼着自己來,說總得最後拼一把,機會太難得。”
米寧又問:“你吃治腹泄的藥了麼?我帶來藥了。”
朱莉說:“我家有藥,已經吃了。可現在身上一點兒勁沒有,頭也疼,肯定是要比輸了的。”
“盡到力也就行了,遇到突發情況也沒辦法。”米寧安慰說。
正說着朱莉又要上廁所。
艾荷這時也到了,她裝作不認識米寧,但她走過米寧身邊時,米寧悄悄做了個OK手勢。她略微一笑,走進評審地點。
一個小時後,艾荷從評審廳內走了出來,她滿臉笑容,悄悄向守在室外的米寧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離開了。接着朱莉也走了出來,淚流滿面。母親迎了上去,朱莉埋怨母親:“我說不來了,你非讓我來,明擺着得失敗。我一點勁都沒有,肚子還疼,腿都擡不起來,還能跳好麼?”
母親給女兒擦淚,說:“好了,咱們也盡力了,沒什麼遺憾了。走,媽送你去醫院檢查,打吊瓶。”
米寧連忙叫出租車,送朱莉去醫院。進了醫院他又忙着掛號、交費,跑前跑後。朱莉的母親一個勁謝他、誇他。米寧心想,我這也算是對朱莉的道歉和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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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米寧又邀請艾荷跳舞。艾荷說我們去迪廳裡跳吧,那裡人多,有氣氛。跳舞氣氛也很重要的,有氣氛纔有情緒。
米寧笑說,好吧,我聽舞蹈教師的。老師說上哪就上哪。
艾荷笑說,我沒當過老師,可你讓我有了當老師的感覺了。
兩個人走進“勁舞迪廳”。這裡的人真不少,都是年輕人。隨着迷亂炫目的燈光狂跳勁舞。
米寧拉着艾荷走進人羣中跳了起來。舞曲狂勁,兩個人相對着也跳得越來越起勁。米寧在勁舞中顯現出十足的剛勁,動作狂放有力,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相繼凸顯出來。艾荷跳得輕靈而有彈性,像一隻林間小鹿在歡快奔跑,跳躍……
兩個人相視而跳,米寧對艾荷說:“艾老師,你看我哪跳得還不夠好就指出來,我好改。”
艾荷笑說:“我說過,你跳迪斯科不錯的,很激情,很狂放,蹦迪只要自然,隨意,盡興就好。要加上有些舞蹈基礎,就會跳得不錯。”
米寧笑說:“得到老師表揚真高興啊,老師,期末考試可要給我打五分呀。”
艾荷笑說:“我給你打十分!”
米寧笑說:“那別人會不會說你搞裙帶關係呀?”
艾荷笑說:“讓他們說吧,我不怕。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要給你打高分,怎麼樣吧?”
米寧笑着向艾荷一豎大姆指。兩個都笑了。
突然,艾荷感到身後有人拍了她屁股一下。她回頭一看,是個地痞模樣的小夥,穿着大花襯衫,緊腿褲,剪着板寸頭。她氣憤地質問:“你幹什麼?”
板寸頭很痞地笑着:“小妞,你跳得不賴,屁股扭得真好看!”說着又拍了艾荷屁股一下。他身邊的幾個也很痞的小夥哈哈笑。
米寧衝了過去,瞪着板寸頭說:“你耍流氓呀!”
板寸頭又很痞地一笑說:“喲嗬,護花使者來了。看你這熊樣!”說着照米寧臉上就是一拳。
米寧是運動高手,反應靈活,臉一偏躲過了。他回手一拳,正打在板寸頭鼻子上,馬上流出了血。
板寸頭高喊:“上呀,揍他!”他的同夥三人一哄而上。
米寧一戰四,毫無懼色,他左擋右衝,拳打腳踢,硬是跟四個對手抵擋了一氣兒。但好虎架不住一羣狼,畢竟寡不敵衆,他的身上臉上捱了數個電炮,腿上屁股上也被踢了數腳。
艾荷這時已經去叫保安,又打了110報警。
一個地痞看米寧很能抵擋,操起一個啤酒瓶從後面砸向米寧的腦袋。米寧晃了晃,倒了下去。地痞們又上前用腳踢他、踹他。這時有人喊,警察來了!
板寸頭喊道:“快跑,跳窗戶跑!”
地痞們紛紛向窗戶跑,警察跟着追。
艾荷看到躺在地上的米寧滿臉是血,撲到米寧身上哭叫:“米哥,米哥,你怎麼樣?”
米寧已經昏迷,聽不到艾荷的呼喊聲了。
一個警察說:“快送醫院。”抱起米寧跑向警車。艾荷哭着跟在身後。
警車亮起紅燈,響起警笛,一路飛馳,奔向醫院……
進了醫院急救室,醫生檢查後說腦外傷伴隨腦震盪,肋骨也斷了兩根。又忙着縫合腦袋的傷口,打消炎針……
這個醫院正是艾荷父親所在醫院,艾荷叫來父親,說米寧是他的朋友,爲保護她被打傷的。艾院長詳細詢問了醫生檢查情況,又看了檢查結果,進行了觀察,對艾荷說:“沒有大危險,你放心吧,養一段就會好的。”
艾荷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她又懇求父親一定要給米寧用最好的藥,進行最好的治療。艾院長說這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的。小夥子勇敢地保護了你,我能不盡力救治他麼。
艾荷在病房內日夜守護,精心照顧米寧。艾院長說我找個人替換一下你吧?艾荷搖頭,“米哥沒醒過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艾院長看着女兒心疼地說:“你沒吃過苦,這麼在牀邊坐着,一天沒好好吃飯,又要熬夜守着患者,身體會吃不消的。還是聽我的,找個人換換你。你白天來看護,晚上由我找的人看護。”
艾荷搖頭:“不,讓別人看護米哥我不放心,也覺得對不起他。他爲我受傷昏迷不醒,我一定要守到他醒來,要聽到他醒來跟我說句話。”
艾院長看女兒這麼堅持,也不好再勸說。母親心疼女兒,也來幫女兒一起看護米寧,又給女兒做了可口飯菜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