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人也叫嚷了起來,情緒非常的激動,用來掩飾內心的恐慌和不安。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如果我們不睡覺,還怎麼睡死?”
就連私人偵探bole也點了點頭,他望向了司馬朗,“船長,你明天有辦法離開這裡嗎?”
司馬朗略微皺眉,“遊艇雖然被破壞的很嚴重,但是,也並不是說完全沒有機會修復。所以,只要找到了合適的工具和材料,我們是可以離開的。”
“那好,這一切都齊了!”bole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我們玩一個通宵,然後明天配合船長將遊艇修復,之後,我們就可以和這個鬼地方說再見了!”
“不錯,就這樣!”warrgrave大法官點頭。
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基本上吃完了飯,可是roger還在傷心他妻子的死去,呆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衆人只好自己動手,將餐廳裡的食物放進廚房保存起來,之後,所有人來到了客廳。
別墅主人的準備似乎很是充分,撲克、麻將之類的都一應俱全。八個人,正好形成了兩桌子,一桌子麻將,一桌子撲克。
在酒精和娛樂的麻痹下,衆人又開始了一邊談笑,一邊玩樂的狀態。
司馬朗看着,嘆息了一聲。說他們是神經粗大?但是,又不像。難道,要蹲在那裡悶聲抽菸鬱悶不已才行?顯然,這並不是解決辦法。相反,這樣的分散注意力,反而可以減輕自己內心的壓力。畢竟,所有人都上了黑名單...
黑名單!
對!
Roger也在其中!
司馬朗忽然想到了這裡,臉色陡然一變。沒錯,roger自從他的太太死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不睡覺就不會死!
那麼,roger呢?
他會不會哭的疲倦了,昏昏沉沉的睡去?然後被別墅主人以某一種手段擊殺!?
想到了這裡,司馬朗的臉色極爲難看,他以最快的速度向樓上衝了過去,‘嘭’的一聲撞開了roger的大門。
“你!?”roger擡起滿是淚眼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望着司馬朗。
“呼...”看到roger並沒有異樣。司馬朗長出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和上來的原因說了出來,roger也覺得有道理,認爲不應該獨自一個人行動。
“這樣,你去客廳休息吧,至少。在衆人的眼皮底下,是絕對不可能被殺死的!”司馬朗很是肯定的說道。
“沒錯。”roger點了點頭,然後他又痛苦的望了一眼躺在牀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ethel,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ethel,我不該。不該帶你來這裡,都是我沒用...”
“走吧,人死不能復生。”司馬朗嘆息了一聲,走過來,將roger從牀上拉了起來,然後扶着他走到了客廳之中。
Roger的狀態看起來很差,在妻子死後,他心力憔悴,這種狀態想要維持一個通宵不睡,恐怕難度很高。
“roger,我們建議你還是不要睡,你可以多想想以前的事情...”warrgrave大法官提議道。
“最好是你和船長玩一種二人遊戲,”Armstrong醫生眼睛掃了一眼四周,“噢,你看那個茶几,下面似乎有飛機棋,嗯,看起來不錯。”
“roger,來吧,玩幾盤?”司馬朗也是提議道,現在敵人在暗處,自己等人在明處,只能夠耐心的等待到黎明,然後將遊艇修好,離開這個地方,那麼,這首童謠的鬧劇也就不攻自破了。
會有這麼簡單嗎?
司馬朗內心中已經否定了,但是,如今,也只能夠如此而爲。
Roger也知道衆人都是好意,點了點頭,從茶几下面拿出了飛機棋,然後和司馬朗對弈了起來。
滴答滴答...
客廳裡的古老搖擺鍾,正在告訴人們,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的人,包括司馬朗在內,都不經意的會去瞟一眼那個鐘錶。
時間過的真慢!
沒錯,所有人看起來那麼漫不經心,看起來那般的鎮定,但是,這一切都是強裝出來的,從內心深處,他們想用這樣的轉移注意力去讓自己不想‘睡死’這個橋段!但是,人類的心理學告訴我們,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卻越是讓自己無法不想!!
艱難的,度過了一個小時。打撲克的四個人已經完成了一輪,沒有辦法,他們只好繼續再玩一輪,畢竟,距離天亮,還早...
“這樣玩可不是辦法,我們來點懲罰吧。”Armstrong醫生提議道,“不如,玩點小錢?”
“噢,那要看warrgrave大法官會不會將我們送上法庭了。”emily老婦人笑道。
“哈哈,只要你們答應不贏我的錢,我就不送你們上法庭。”warrgrave大笑着,笑聲減輕了衆人心中不少的壓力。
一點小賭,讓衆人的注意力也集中了不少,畢竟,輸贏都是錢啊,這樣一來,時間顯得稍微有點快了。
“我們也照做?”打撲克的幾個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掏出自己的腰包,撩起胳膊,豪邁的叫出自己的賭注。
只有,司馬朗和roger二人保持着沉默,他們默不作聲的下着飛機棋,沒有交流,沒有談笑,沉悶的就像是兩個啞巴。
司馬朗一邊下着棋,一邊心中思考着,不睡覺真的能夠躲開謀殺嗎?
如果,別墅主人正在暗中窺視的話,他會用什麼手段,做到只是殺死一個人,並且按照童謠裡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將其他人殺死?
司馬朗將自己帶入到那個別墅主人的位置之中,腦中不停的模擬着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如果概率很高的話,他就會採取防範措施。畢竟,夜雖然漫長,也不過是七八個小時而已。只要熬到了白天,一切的事情就有所轉機...
思來想去,司馬朗否定了一個又一個可能的假設,想要在十來個人面前,將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殺死,簡直太難了。
釋放毒氣?
那麼,這裡所有人都會遭殃!
什麼樣纔會是一個人獨自擁有,而利用這種‘擁有’殺死一個人的呢?
司馬朗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撲克桌上的人,此時,lombard僱傭兵正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
不好!
司馬朗心中暗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