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劃破天際的光芒,洞穿了荒獸的頭顱,在荒獸的頭部留下了一個極爲駭人的大洞,裡面猶如岩漿一般的不知名液體瘋狂的沸騰,從窟窿裡濺了出來。
“嗷唔...”荒獸疼痛不已,瘋狂的怒吼着,同時雙臂毫無意識的胡亂四處拍擊,比剛纔瘋狂無比。不少飛在空中的修道者在雙臂如此迅雷的速度下,根本沒有辦法躲避,紛紛中招墜落地面,有的,直接在空中就被拍成了一團血霧。
從荒獸頭部穿出的司馬朗和李英琪也不能倖免,再次被拍擊到地面上,司馬朗這一次直接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朗才悠悠的轉醒了過來。
頭疼欲裂!
“啊...那荒獸怎麼樣了?”司馬朗的意識清晰的時候,第一時間想起了荒獸,而他的眼前,只有一個人——長眉。
此時的長眉就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駕鶴西遊了一般。
“長眉祖師...你沒事吧?”司馬朗大驚失色,自己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丹辰子等人看不到了,就連赤龍等人似乎也看不到了,隱約的,司馬朗能夠看到,那荒獸依舊在瘋狂的肆虐,整個蜀山已經快要被他給完全破壞了。
“我...已經不行了...”長眉望着司馬朗,氣若游絲。
“英琪呢。她怎麼樣了?”司馬朗急道,什麼蜀山破滅,關我鳥事,我只要我重視的人活着就行!
長眉嘆了一口氣,用手一指,不遠處,李英琪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裡。
“還活着。”司馬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隱約之間,他似乎感覺到,李英琪的狀態很是微妙。
“英琪。”司馬朗衝到李英琪的身邊。雙手一抱。結果,李英琪整個人完全蹦碎,變成無數的碎片飄灑向空中。司馬朗怔怔的望着那空中飄散的碎片,用手希望抓住這些碎片。但是。碎片卻像是冰雪一般。在手中融化。
“英琪她已經湮滅...”長眉嘆息了一聲,司馬朗有着崑崙珠保護,自然生命力要強一些。饒是如此,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更加不要說是李英琪,當場就被拍的神魂湮滅,只是憑着一股執念,還殘留在這裡。
“師尊...”李英琪望着司馬朗,明顯是稱呼司馬朗爲師尊,她臉上帶着笑容,“我...終於找到你了...”
李英琪的碎片之中,無數的崑崙祖師和孤月大師的回憶一一閃現,像是幻燈片一般。司馬朗怔怔的望着逐漸飄散到不剩下任何一片碎片,連大腦都似乎停止了運轉。
“逝者已逝...”長眉望着司馬朗,“崑崙,我們先要做的,就是阻止那個大魔頭!!”
任何時候,長眉都是一個極爲理智的人,哪怕,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子死在了自己面前,那份悲傷,永遠的壓在心底,而表面上依舊無比的剛強!世間,沒有任何事情,比起除魔衛道更加重要。
“血穴!”司馬朗仰天怒吼,“我們應該怎麼做!?”
“你過來!”長眉對司馬朗說道,“如今,就只能夠用我的南明離火,將你塑造成三清真身,才能夠完全滅殺血穴老魔!”
長眉的右手,輕輕的按在了司馬朗的頭頂,那淡藍色的南明離火化作了實質的液體,將司馬朗的全身覆蓋。
“何爲道?”長眉一邊輸送着自己的南明離火。
“天道地道萬物之道,道體道心生死之道...”長眉此時已經將司馬朗用南明離火完全包裹,一個太極圖隱隱的出現在了司馬朗的背後,無數道的金光從司馬朗的身體向外射出。
“嗯?”荒獸也感覺到了這個方向有異動,連忙轉身過來,他怒吼着,向着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崑崙...靠你了...”長眉的雙目閉上,緩緩的軟倒在了地上。
“我明我心,我行我道!”司馬朗怒吼聲中,直接衝上了雲霄,背後的太極圖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無數道的金光普照大地,原本的霧霾、烏雲盡皆消散。
“嗷唔...”血穴荒獸被那金光射到,仰天發出痛苦的嘶吼,他這個時候只想要找到一個地方,躲起來,避開這恐怖的光芒。
驟然間,司馬朗雙目猛的一睜,“道心道體道鏡...一切,便是我的極道!”言罷,一道司馬朗一樣大小的身影從衝出,直接印在了荒獸的身上。
“嗷唔...”荒獸痛苦的嘶吼,整個軀體在不斷的變大,就像是吹了氣的氣球達到了極限一般,‘轟隆’一聲炸碎,無數道恐怖的能量漣漪一圈一圈的向着四周發散,那仙山之中的樹林山丘就像是輻射狀一般的倒下、摧毀...
恍若一瞬,就像是影片的跳幀,司馬朗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血腥軟件園之中,身旁有着赤龍、憐花尊主、司徒小月等人。
“嘿,小子,真他.媽.的有你的!”斷天涯走了過來,在司馬朗的胸口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算是老子欠了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找我,我幫你擺平!”他胸口拍的咚咚響。
可,司馬朗神情呆滯,不喜、不悲、不怒、不嗔,像是植物人一般的站在那裡,哪怕被斷天涯那一拳打的生疼,也是沒有任何表情。
赤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憐花尊主眉頭一皺,走到司馬朗的旁邊,“怎麼,任務通過了,還不開心嗎?雖然獎勵是與年組成正比的,但是,對於你一個一年組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鉅款了啊!”
司馬朗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突然,他擡起頭,一個無比驚訝的眼神望着憐花尊主,“啊?尊主,你說什麼?”
“嗯?”憐花尊主顯然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你查看一下蜀山傳的任務情況。”
“我...我怎麼在這裡?您不是說,要讓我參加工會活動嗎?”司馬朗不解。
憐花尊主似乎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試探性的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去了蜀山傳之中嗎?”
“蜀山傳?”司馬朗的雙眉都擰成了疙瘩,“我一直在這裡等待你們帶我去做工會任務啊...”
所有人都扭頭望向了司馬朗,而此時,司馬朗的神志似乎終於完全恢復了正常,不解的望望這個人,又望望那個人,有些試探性的問道,“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