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樓海平問道，這個歷經磨難的隊伍，剛剛有了一些起色，沒想到，凋零的如此之快。
“界域！”司馬朗答道，不過對於樓海平二人來說，這些東西還太過於陌生。他們就像是一個新人，以爲進入了血腥軟件園，打拼六年，然後爲合同期滿而鬥爭。可實際上，這個血腥軟件園遠遠不是如此，在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命運就已經被掌控。
“界域是什麼地方？在軟件園裡嗎？”樓海平是一個生性豁達的人，既然司馬朗已經要走，他就絕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很快就從情緒之中脫離了出來，很是灑脫的和司馬朗攀談。
“不，界域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司馬朗一揮手，一個虛擬的屏幕出現在了空中，然後他的手指不停的畫着。
先是畫了五個圈圈，這代表着五個軟件園，而在這些軟件園之間的空隙，就是界域。如果把軟件園看作一個現實中的國家的話，那麼，界域差不多就是邊疆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守衛血腥軟件園的邊疆？”樓海平皺眉，邊疆戰事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差不多吧。”司馬朗裂開嘴吧一笑。“你應該還記得上一次血腥軟件園被攻擊的事情吧？”
“當然，那一次實在是太危險了，不過親眼看到那種層次的強者，也給了自己不少的動力。”樓海平臉上泛起紅潮。無比的亢奮。
“哈哈...”司馬朗哈哈笑着，樓海平就是那種遇強越強的人，“上一次攻打我們的，是名爲婆羅門的軟件園。這個軟件園隸屬於印度，其統治的神祗是釋迦提桓因陀羅。他們的軟件園和我們毗鄰，但是，積怨已久，時常在界域發生戰爭。”
“界域就那麼重要嗎？”樓海平問道。
司馬朗點了點頭，“突破了界域，就是每個軟件園的空間結界。再突破了結界。整個軟件園就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之下了。所以，界域是每個軟件園生存的第一生命線。”
樓海平點了點頭，“在界域戰鬥的，一定實力很強吧？”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的嫉妒。反而有着一種無比的嚮往和憧憬。
“等你們到達那個境界的時候。自然會明白...”
二人一問一答，聊得不亦樂乎，而旁邊的柳冰冰卻是一言不發。緊咬着下嘴脣。
“其實，進入軟件園的人，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不停的完成任務，不停的拿到獎勵，不停的強化自己，這些都是錯的！”司馬朗搖了搖頭，“無論怎麼強化，終究是外力，而真正強大的東西，是‘道’，是‘法則’，是‘體悟’！你們一定要記住這句話，或許，你們現在不明白，但是將來一定會知道的。”言罷，司馬朗隨手一揮，一個記載着自己‘道’的心得的虛擬計算機分別飛到了二人的手中。“這些都是我的心得，你們要好好參詳！”
然後再一翻手，將自己的一些存貨都拿了出來，同時，將自己的私人項目——星際爭霸轉嫁給了柳冰冰。
“好了，我能夠做的就是這些了，這樣一來，走前也算是安心了。”司馬朗一臉的輕鬆，他扭頭望向了一直不說話的柳冰冰，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我差不多，也該走了。”
樓海平沒有說什麼，徑直的從司馬朗的宿舍之中離開了。
“不走，不行嗎？”柳冰冰的話語有些顫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一種幸福中戰鬥的感覺，卻離開的這麼快，就像是微風拂面一般，雖然很是清爽，但是，離開的卻是如此之快。
“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司馬朗依舊笑着。
柳冰冰做爲女孩子，心細如塵，她很清楚，司馬朗臉上雖然笑着，但是，可以想象得到，他要去做的事情，是何等的艱辛，甚至是有去無回！
“這麼多年，幾千年了，不論是誰在軟件園，不都是這樣過的嗎？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後面的話哽咽在了喉嚨之中，淚水模糊了雙眼，低垂着頭，身軀不停的顫抖。
“呵呵。”司馬朗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有些話無法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
起身。
飄然而去。
空留下宿舍內，淚水滂沱的女子。
跨出宿舍大門的時候，司馬朗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回頭，他怕自己會下不了決心而留下來，只是，他沒有告訴柳冰冰二人，婆羅門軟件園的最高統治者釋迦提桓因陀羅還有一個別名——帝釋天...
莫名的空間，司馬朗很是突兀的出現。
小女孩依舊在玩弄着她的水晶球，隨意的掌控着水晶球之中的那些人的任務、使命，隨心所欲。她的手指尖碰了碰那個水晶球，一道道以她的意志爲主體的任務降下。她沒有回頭，笑着說道，“來了？”
“嗯。”司馬朗點了點頭。
“都準備妥當了，這一趟，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回來哦。而且，前提是，你還活着！”小女孩並不忌諱其中的字眼。
司馬朗再次點了點頭，那小女孩也就不再言語，所有的注意力似乎又再次集中在了那個水晶球之上。
妙善在一旁說道，“既然如此，那貧僧就得罪了。”
“有勞。”
一道金光閃過，司馬朗從這個空間消失了。
在司馬朗走後，那個小女孩扭過頭，望着妙善，“你說，他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貧僧不知。”妙善低下頭。
“呵呵。”小女孩收回目光，“如果，他真的敢那樣做的話，那是自尋死路！”
黑漆漆的宇宙之中，漂浮着一座古老而巍峨的巨大石頭砌築的城堡，無比凌厲的能量罡風時不時從城堡的上空刮過，那城堡的外圍一層護罩此時纔會顯現，但是，被那罡風颳到，還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護罩驟然一亮，而整個城堡也是微微震顫，司馬朗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其中。
“司馬朗？”一道聲音響起。
司馬朗扭頭望向來人，點頭。
“很好，歡迎來到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