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毒,毒品我記得這好像是老大你命令禁止的東西吧,他不但吸毒而且還販毒!”白蘇雨有些自嘲的說了起來,嘴角微微的小傷瞧着,冷冷的嘲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是在嘲笑他哥哥,還是嘲笑她自己,或者是嘲笑劉爽,劉爽不知道,他也沒有必要去爲這些小事計較。
“你恨我?”劉爽接着問,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白蘇雨的眼睛,其實她的眼睛很好看,也很特別,只是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精光,好像蒙了一層霧一般,灰濛濛的,沒有生機。
“恨!”白蘇雨回答的很乾脆,沒有掩飾的說出了她心中的真實想法,“因爲不管怎麼樣他是我哥哥,而,是你殺死了我哥哥。”
劉爽突然間有些喜歡這個女人了,“那你準備怎麼做?”
“殺了你!”白蘇雨的話一出口,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一陣勁風襲來,脖子上一陣輕微的癢,還有點痛。定睛一看,她看到了一雙纖纖的細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縫間夾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刀片上滲透着絲絲的血跡,那應該是她的。
而,令他詫異的是,是劉爽拉住了突然間出手的夕月,沒有讓夕月手中的刀片再前進一寸。
“先不要動手!”劉爽衝夕月說道。夕月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解,劉爽拍了怕他的手背,她那冷冰冰的臉上微微有了些變化迅速的收回了手。
聽到了劉爽的話那些風一般奔到白蘇雨的眼前的烈火小組四人也收回了腳步,由重新坐了下來,貌似自顧自的坐着自己的事,但是,誰也可以肯定等到白蘇雨真正要對劉爽不利的時候,他們會在幾秒之內奔到劉爽的身邊。
黑狐小組的人也緩緩的放下了舉起的槍,依舊如同雕塑一般站在了客廳的四周。
“你很想死?”劉爽盯着白蘇雨的眼睛突然間問,這是白蘇雨心中最深處的想法,她想她應該沒有那麼明顯的表露在臉上的。
不過,劉爽還是說對了,她真的想死,對這個世界她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一死倒是最好的結果。“是!你給我個痛快吧!”白蘇雨梗着脖子喊道。
劉爽呵呵笑着站了起來,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有揍一頓的衝動,“我這人沒什麼好處,可還就是不喜歡給人痛快。你走吧,我隨時等着你來報仇。”
“不!”劉爽的話音剛落,白蘇雨就叫道,“你殺了我!”
劉爽的臉黑了下來,“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你自己從我這裡走出去,以後想報仇隨時來找我,我接着;第二,看到我身邊的這些兄弟們了嗎?他們都還是單身,我想他們不介意幾個人共同和一個女人來一次洞房花燭夜,完事後,我讓他們擡着你扔出去。”
劉爽的話配合着他的表情完完全全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從白蘇雨嘴裡蹦出來的也是“混蛋!”然後很麻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踩着高跟鞋噔噔噔麻利的出了劉爽住的公寓。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選擇後一種道路,當然某些島國上的女人比較發達,屬於女人中的戰鬥機,這個就排除在外,不做考慮。
白蘇雨走後,劉爽憋着笑掃了一圈一臉嚴肅的衆人,尤其是黑狐那幾個大漢,一本正經的說道:“聽好啊,我剛剛說的是嚇唬那傻逼女人的,你們可不能當真,有需要自己去找,但是堅決不要幹那些用強的事兒,不然後果,我想你們自己都清楚。”
烈瞳穿着一身火紅色很是火辣的皮衣站了起來,嬌媚的笑着說道:“老大,我覺得你剛剛這是養虎爲患,一個殺手,可不能這麼心慈手軟的。”
劉爽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小妖精!“我現在是社團的老大,不是殺手,還有我說你跟我說話能不能注意點說話的方式。”劉爽故意寒着臉說道。
烈瞳立馬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眼睛中還閃爍着幾片晶瑩的淚花低聲說道:“人家以後不敢了嘛!至於這麼兇嘛!”
對着一個活脫脫的小妖精,劉爽是徹底的無奈了,他身邊怎麼就沒有一兩個正常點的人呢?難道是物以類聚?劉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無語的想着。
他的心軟了,是真的軟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匕首劃上白蘇雨的脖子,他是不會允許一個目睹了他動手的人活在這個世上的。
······
黑帖的出現,讓六芒內部人心惶惶了起來,身爲六芒的人他們都知道黑帖的分量,黑帖出現就肯定要死人,而且這一次居然還有人收到了紅帖,不過大家都不知道這個紅帖是什麼意思,之前社團里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
那些主動投靠了龔權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收到了黑帖,而且就在前兩天已經有差不多半數的人被下了黑帖,而被下了黑帖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死了。
收到紅帖的人他們也找到了一個規矩,他們基本上都是被龔權逼迫而投靠了他的,都是以家人爲要挾之類的。
那些心還在六芒的人在黑帖出現後,也放佛看見了希望一般,在私底下做起了各種的事情,六芒永遠是六芒,它不可能姓龔。
這天烈瞳帶回來了一個人,當劉爽看到他的樣子的時候,心裡一顫,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走過去給了那個人一個狠狠的擁抱,沒有過多的話,一個擁抱就說明了他所有的話。
烈瞳帶回來的是錢博通,狼社的堂主,除了黑寡婦之外留守在英潭的唯一一位六芒高層。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劉爽差一點認不出他來,只見他一身衣服破破爛爛,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好像幾十天沒有洗過一樣,頭髮如同雜草一樣覆蓋在腦袋上,黏糊糊的。鬍子好像麥茬一樣的豎立在嘴脣上方,臉上黑乎乎的,遮蓋了他本來的膚色。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怪味,劉爽難以想象,他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劉爽忍住發酸的鼻頭,拍着錢博通的後背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老錢,辛苦了!去洗個澡吧!”
錢博通也沒有多說什麼,在劉爽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就跟着烈瞳上了樓。
洗了個澡,美美的吃了一頓,錢博通的氣色終於好了一些,酒足飯飽,他嘴裡叼着牙籤,在劉爽的旁邊坐了下來,一坐下就一句粗話爆出了口:“他孃的,這幾天差點搞死老子,這幫龜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