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內部流通

第二層的環境可要比最底下好多了,不過這裡的樓梯並不直接通往第三層,往上走的梯子在走廊對面的最末端。

與最底下的那些出賣自己的健康與勞動換取知識的學徒不同,在這裡擁有單間的都是正式法師。他們大多數是從外面聘用來的流浪法師,而僅僅是很少的一部分來自底層學徒的晉升。

這個通常被稱爲熬出頭的“年輕人”除了能夠獲得一筆超多一般勞動者的基礎薪水之外。每出售一件他們製作的商品,那一位製作者就能夠得到純利潤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的提成,這當中的差別取決於法術的難度。

這些低階的施法者們正是通過這種方式爲維持自己的夢想。雖然喬吉並不認爲這些收入能夠使得一名中人之姿的低階法師升到中階位。

就算是這座商店的主人伯尼布朗溫咒法師,開放自己的部分藏書並免去他們抄錄法術的費用也是如此。不過能夠做到如此福利的法師店主決計是難以賺到現在的身家的。

當然製作真正的法術用品的話,就難免需要釋放法術。喬吉與瓦爾騎士兩人在不行經過的時候,就能夠是不是的聽到那一個個房間當中傳來的呼嘯聲或者爆鳴聲。再配上各種鍊金原材料或者原液的刺激性氣味,總的來說並不比第一層好上多少。

‘這裡的味道之所以傳不出去,多半是因爲外面佈置了專門的過濾法陣的原因吧!要不然前面的店面當中瀰漫着這樣污濁的氣味,絕對是會嚇跑不少不明真相的買家的。’喬吉的袋子瓜子裡立刻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而且這還是完全站在一名顧客的角度,一點都不去思量一下是否應該建議改善這裡工作人員的生產環境。

有驚無險的經過了那一整排的鍊金工作室之後,兩人終於踏上了通往第三層的階梯。爲什麼說有驚無險呢!那是因爲就算是這樣的低階的煉精做作也有可能出現事故。

逼近無論是鍊金還是法術物品的製作都是極其精細而嚴謹的工作。正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無論是原料上的一點點配比的偏差,還是製作的過程裡的一點點失失誤都能夠會使得製作失敗。

至於失誤的代價從小到成果的效果降低,大到出現爆炸這樣危險的情況都不是沒有可能的。雖然以兩位的實力這種程度的爆炸不可受到傷害,但是在那樣狹窄的過道當中弄得一身灰恐怕是難免的了。

在第三層的走道之上,瓦爾騎士拉響了掛在入口處的小銅鐘。那“當!當!當!”的響聲過後沒多久,就有一位身穿橙色的緊身長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說真的這種緊身長袍的說法實在是有些矛盾,要知道長袍往往是比較寬鬆的一種衣物,爲什麼在這裡會變得緊身呢!反正不會是喬吉眼前的這一位在向世人展現他的身材。

通常因爲法師釋放法術的時候需要配合手勢、材料,而盔甲會影響到動作的標準程度。但是寬鬆的袍子袍子會不但容易施展法術,而且法師長袍可以有很多的口袋,能夠放各種各樣的施法材料。便是取出藥材或魔法書也比較方便。

還有就是因爲很多魔法師體制太差,袍子很輕,不會給他帶來行動的不便。而且相當一部分法師的存在,並不像一般YY小說裡那樣是戰鬥型的,這些法師更多的是研究者,比如穿越前研究武器的科學家,他們恐怕不會有多少戰鬥的經驗。

當然這種日常使用中方面的衣物在試驗之時多多少少會帶來一些麻煩。過於寬大的袖子和衣襬在行動的過程當中有可能帶到桌子上所安置的原材料乃至半成品。

在經歷了衆多先人們血的教訓之後,所以人都知道了這一做法的危險性。而其中最爲簡單易行的解決方案,就是眼前這一位收腰束管的古怪長袍了。當然如果法師願意的話,換上先是遊蕩者們那樣的緊身衣也未嘗不可。但是那樣一來對於法師們而言可就太不體面了。

“沒想到居然是瓦爾先生您啊!今天是怎麼回事,您居然有空來到我這樣的小店。”從這話語當中喬吉便能夠得知眼前的這位中年人就是商店的擁有者伯尼布朗溫了。

不要以爲對方的話語是客到話。現在的世界可和穿越前的西方一樣沒有自謙的習慣。他們認爲,一個人要得到別人的承認,首先必須自我肯定。所以,他們對於自己的能力和成績總是實事求是地加以評價。這是一種相互獨立的自我觀的表現。

反倒是難以徹底地改變處處藏拙習慣的喬吉顯得十分的另類。當然在自己一陣營當中就是懂得掩藏底牌,擾亂他人視線的一種自我保護。而在敵對者眼中要麼就是能力不足缺乏自信的評價,真正瞭解過後更可能得到城府極深,一副陰險小人的評價。

所以真要說的話眼前的這一家商店的確算是小店。它的主要業務是經營各種經過處理的法術材料。雖然也有這種藥品與鍊金法術道具出售,但是卻始終佔不到大頭。而像是這種店鋪實力的劃分,又是依靠着所能夠製作出售的成品來決定的。所以這僅僅是法術用品店而不是法術雜貨店甚至剛高一級的奧法商鋪了。

瓦爾騎士一點都不客氣的將喬吉推上了面前:“今天我可是給你們帶來一個大金主哦!不要老是臭着個臉,好像我過去沒照顧你們生意似的。”

“在我的印象當中您這位大人物還真是沒照顧過我幾次生意。要不是看在您那獨特的身份上的話,以這種消費的額度早就該取消之前頒給您的信物了。”伯尼布朗溫說着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喬吉。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瓦爾騎士之後。伯尼布朗溫開口到:“這位應該就是博勒姆領的勳爵大人了吧!別看小人的這個商店的規模不大,但是裡面的商品可以說得上是物美價廉。而且這裡還有着一些市面上絕對見不到的獨家秘方,保證您一定會覺得物有所值。”

伯尼布朗溫轉向喬吉的表情可變的熱情多啦!好像是一隻見了肉的狗一樣,真是要多現實有多現實。在商言商自然沒錯,但是這似乎是有給瓦爾騎士臉色看的意思在裡面。雖然礙於身份眼前這位法師明着不敢給瓦爾騎士任何的壞臉色,大師故意將其晾在一邊還是可以辦到的。頂多到時候就是瓦爾騎士不顧自己身份計較起來,伯尼布朗溫也有理由進行辯解。

正在喬吉思考着該怎麼應對這位熱情的有些過分的店主之時。一旁的瓦爾騎士好像是不甘心自己被就這樣晾在一邊。他走到喬吉的身後用手掌打上喬吉的肩膀說到:“不要拿那些普通的貨色來糊弄人,我今天既然是帶來大金主,就是將他引進到‘真銀秘鎖’的客戶圈子當中。所以你們還是想辦法拿出幾樣壓箱子的好東西吧!我們的代領主大人,在諾汗國內可是出了名的聚財有方。”

“加入我們組織的客戶網?”伯尼布朗溫低頭摸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下巴。

就在瓦爾騎士等得都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對方纔擡頭說到:“雖然瓦爾大人您的評級的卻是擁有推薦新客戶的權利,但是您也應該清楚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履行自己應盡的義務了。”

很明顯的對方對於瓦爾騎士的怨念頗深,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機會當然是要爆發一下自己的不滿。

“好啦!好啦!不就是每年最低500金幣的消費額度嗎?可是你們這幾年拿出的東西都不對我的胃口啊!真的有好東西的話,難道我會空手而回嗎?向這一次的拍賣會上我可是臨時舉債才得償所願的。”說着瓦爾騎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轉向了喬吉,“雖然說這裡的大多數商品對於我這個層次的人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但是對與喬吉你來說,還是有着不少的好東西的。”

伯尼布朗溫盯着這兩位左看看右看看,經過了一番的心理掙扎之後最終妥協了:“我現在就先開放一部分僅限於特定用戶的商品。如果勳爵大人您的採購價錢超過今年的配額的話,我就同意給予你接下來的權限。在這當中您要怪的話,就怪您身旁的那一位好了。”

到了這時候伯尼布朗溫還不忘記給瓦爾騎士難堪,看樣子眼前這一位是吃定了瓦爾騎士礙於自己的面子絕不會就此發作。

緊接着對方轉過身去說到:“跟着我過來吧!這裡面還真有些不錯的好東西,這位勳爵大人這次可以說是還挺走運的呢!”

跟隨者眼前這位的腳步,兩人走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伯尼布朗溫順手施展了一個光亮術,將其固定在屋內的雕像上之後說到:“兩位請在這裡座上一會兒,我去準備準備。其中幾件東西想要拿出來還要花上一些時間的。”

可想而知對方對於部分藏品的保護還是相當嚴密的。雖然這裡不太可能請到實力高強的保鏢,但是就以工坊而言用魔法與鍊金術製作出強而有力的機關陷阱卻還是可行的。

在軟墊椅子上等待了好一會兒之後,伯尼布朗溫才帶着自己的助手一起推着小車來到兩人的面前。他最先打開的是一個柚木盒子裡面是這個閃耀的金屬頭冠用,其上還用微型的秘銀長劍裝飾着。

“這是前不久纔到我手中的劍之皇冠。在戰鬥的時間,佩戴者可以用思想對其進行控制。能夠消費一次使用次數創造出長劍形狀的靈能武器,然後攻擊攻擊自己的人。這件物品每天可以使用10次,每次最多的存在時間是6秒。整體效果而牧師的2環法術靈能武器相當,對於一名戰士而言可以說是一件實用的寶物了。”伯尼布朗溫說着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當然這種東西的價錢也絕對不便宜。如果您真的想要的話,只要支付8500金幣就足夠了。”

最先拿出手的就是一件昂貴且實用的物品,這是在向在座的幾位表明自己手中的卻是有着一些不錯的好貨。可見先聲奪人的做法在很多地方都是通用的。

緊接下來對方有介紹了150金左右的獵犬之血,以及與之相對對應的價值110金幣的歪鼻子薰香。當然如果兩者打包出售的話剛好是一個250。

獵犬之血是一種紅色黏稠膏狀物,將其塗抹在鼻孔或上脣上,嗅覺將會被大大提高。對大多數生物來說,持續1小時。但是對侏儒來說,它會極大地增強嗅覺,使其在最開始的5分鐘內獲得類似犬類靈敏嗅覺的效果。

而焚燒歪鼻子薰香會產生一種黏性煙霧,並且會遮擋掉大多數氣味。只要煙霧存在,即便是擁有靈敏嗅覺的生物想要定位煙霧中的其他生物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且如果生物在歪鼻子薰香產生的煙霧中待了1分鐘或更長時間,煙霧的味道會附着在他身上,使他在離開煙霧範圍之後的一段內依舊散發着味道,使他難以他人用嗅覺追蹤。

“這兩樣不會是來至於侏儒的產品吧!”喬吉把玩着手中的這兩個水晶瓶,其中盛放的正是上面提到的那兩樣藥劑。

伯尼布朗溫立刻就回應到:“沒錯!這是前一段侏儒商隊經過時我覺得有趣纔買下來的。”

“不會是買下來準備仿製,結果發現自身的實力不足。失敗了纔拿來作爲商品出售的吧!”瓦爾騎士開始就之前的冷嘲熱諷開始了反擊。

“誰說的,我這裡除了侏儒的藥劑外,還有半身人的奇物呢!本來準備在多湊上幾樣,過一段開一個小個子商品的鑑賞活動。”伯尼布朗溫說着拿出了一枚好像是海泡石製成的菸斗。

按他的說法當使用者吸菸時,這一神奇的菸斗噴出惰性的乳白色煙霧。而對於一個半身人來說,他可以用緩慢地吸菸並噴出煙霧,並使其成爲對自己有用的形狀。這種煙霧的第一次的重量不超過5磅,大小不大於1立方尺。他能在接下來的回合中繼續以噴吐煙霧並使其塑形,每一次額外的噴吐動作會增加煙霧2磅重量和1立方尺體積。

不過他若要完成一個複雜的煙霧塑形則必須有着相對精湛的手藝才行。如果他在完成塑形之前停止抽菸,現有的煙霧將消散而菸斗會熄滅。完成塑形的煙霧將持續24小時或使用菸斗進吸收煙霧再次塑形。

用煙霧塑形而成的物品具有與正體相同的硬度,以及其他這個體積的物品所具有的物理特性,只是看起來是用煙做的而且很模糊。但是它製作的物體單件不能超過9磅重量和3立方尺體積。

“當然那些半身人不能用菸斗創造物來代替另一個物品進行塑形。比如,他們不能把煙吹進一個鎖孔裡面來讓煙塑形,然後用煙鑰匙開鎖。但是卻可以以另一種途徑得知鑰匙的形狀,然後直接塑形成鑰匙狀。”說着伯尼布朗溫提醒到,“需要注意的是這些煙霧是具有一定的腐蝕性,它能使非半身人窒息。而且不是半身人使用菸斗無法得到任何好處,並且用這個菸斗抽菸時還將會感到噁心。”

瓦爾騎士仍舊不忘做出點評:“依舊是一件沒有的東西,或許對某些半身人出身的金手指有用吧!不過這東西的價格絕對不會低於1000金幣,想來真的買得起的多數情況下也用不着。”

“你是故意來找碴的是吧!再說了這東西我們本來就沒準備出售。”在反駁了瓦爾騎士之後伯尼布朗溫接着說到,“不過有一件東西絕對是很多人都喜歡的。”

緊接着他就打開了一個不知道是鱷魚皮還是蟒蛇皮的小盒子,裡面是一枚小巧的胸針。這個胸針的佩戴者能夠將他的特徵轉變爲精靈、半精靈或人類的樣子。

這枚胸針的魔法實際上轉化的是佩戴者的身體特徵,這使他在顯現爲其所選種族的外觀時,易容變得極爲容易。這種轉化並不會改變佩戴者的特性,並且瞭解佩戴者的人無需察覺檢定就能認出他。

變形持續至佩戴者再次使用胸針或者效果被移除爲止。這種變化不會散發魔法靈光,也不會被偵測魔法探查,但是真知術能夠揭示該變化。

這東西的卻是引起了喬吉的注意,他發現這中或許在今後會有着一定的勇武之地。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想要將其用在戰敗後逃亡的方面呢!

最終這枚價值2500金幣的融合胸針被喬吉給訂下了。至於爲什麼不是直接買下,那是因爲喬吉沒帶上那麼多的現金。有了一紙約定等到了三天後喬吉就可以人貨兩清了。

另外喬吉還花費了300金幣買下了一本奧術師手記。這本書籍的撰寫者來自於精靈。那是出於對法師的偏愛與其在精靈社會當中的地位,這促使許多精靈家族將數代族人奉獻於奧術的研究之中。年長的精靈法師會記錄其對奧術之秘的見解,並且將前幾代的思想與看法編輯彙總成這樣一本奧術師手記。

這當中記載了相當多並不常見的奧法知識。眼前的雖然僅僅是手抄的一件副本,但是伯尼布朗溫保證它絕對值這個價錢。喬吉直接將這本書籍收入囊中,除了增長自己的見識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用以收買新投靠自己的那位魔戰士。至於什麼時候給他,當然還要找到合適的時機。不能夠讓對方生出不勞而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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