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搶劫案的罪犯已經被自己的槍打死了,但是洛一方驚奇的發現,這個搶劫犯還不是那麼簡單的私人作案。
背後有某個組織的影子在裡面,不過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這個男人受到了某些威脅,不得不鋌而走險。
至於是吸了不該吸的藥品還是沾了賭博這種東西就不知道了,那個死掉的倒黴蛋,明顯就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所以才緊張的像個什麼一樣。
“之後再說吧……”洛一方揮手將手中的資料燒掉——這是他從相關部門的卷宗裡調出來的東西。
霓虹早就針對SAO事件確立了一個專項調查組,背後更是有國家力量的支持,這個表面上的調查組就已經查出來了很多和SAO相關的產業鏈。
不管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都有,可以說這個部門自認爲已經將SAO所代表的虛擬產業給摸了個透。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其實更多——比如茅場晶彥所創造的這個世界,到底代表着什麼樣的偉大奇蹟。
“說起來也奇怪……”洛一方坐在沙發上,喝了口咖啡,“爲什麼茅場晶彥所創造的SAO這麼久都沒有人破解?”
“也許是外界的科研水平不夠?”御阪美琴聽了洛一方的講述,做出了一個猜測。
洛一方搖了搖頭,“技術壁壘固然是有,但投入了那麼大的資源進行研究,結果整整三年,要不是玩家自己脫出,鬼知道他們還要研究多久?”
御阪美琴也覺得其中問題很大,哪怕無法對虛擬世界形成真正的破解,但是那個潛行裝置都沒有辦法暴力拆解麼?
“干擾的方法不計其數……爲什麼偏偏他們沒有用?”洛一方給出的答案很是令人發毛,“恐怕那一萬人都被當做實驗材料了。”
“實驗材料?”
“沒錯……有關部門不是沒有能力破解這個東西,而是他們故意不破解,從而獲取更多的試驗信息。”
要不是茅場晶彥跑出來一鬧,他們敢弄來整整一萬人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活體測驗?何況這一萬人還不是在預先知道的情況下進入的。
但是經過茅場晶彥的事件,全世界基本就沒幾個人不知道這東西的危險性了,要再來進行類似的測試難度可就提高了許多。
所以說是他們任由這一萬名玩家在死亡遊戲裡掙扎也不爲過——因爲這樣他們最多也就提供輸送營養液的費用。
甚至還用不着,畢竟那些家屬還會想方設法地保證玩家的身體健康,而那些東西很有一部分是在補助的範圍外的。
“故事的背景可是要比故事本身陰暗的多。”洛一方將刀劍神域的小說放在了桌子上,御阪美琴盯着那本書發了會兒神。
“你去了這個世界?”御阪美琴不確定地問。
“是的……去了,不過和書上寫的有點不一樣。”洛一方很淡定,似乎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這裡能和他聊這些的也就御阪美琴了,其它的幾個不是對現代科技根本就不關心,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洛一方和她們聊這些屬實是自找沒趣。
哪怕阿爾託莉雅有時會耐着性子聽一會兒,可洛一方實在不忍心看她那副明明什麼都聽不懂,還裝作很認真聽着的樣子。
那樣子和逼迫學渣學習根本用不着的東西有什麼區別?簡直是在磨滅人的天性——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對於呆毛王,只需要餵食就可以了。
“你怎麼處理那一萬人的問題麼?”御阪美琴問道。
“順其自然……有些時候不去過度干預反而是最好的方式。”洛一方說的有些殘忍,但確實是事實。
每個世界每天都有不計其數的人死去,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有——不幸的有,活該的有,病死的有,事故死的也有,哪怕是在和平年代也會有人死於戰亂和飢餓。
把所有人的死亡都阻止了的話,世界會直接停止運轉,各種意義上——哪怕是真神能夠做的只是影響少數人,或者毀滅所有人。
因爲一旦所有人都脫離痛苦被拯救的話,那也和毀滅沒什麼區別了。
御阪美琴也不再像之前的自己那樣天真,跟隨着洛一方她也逐漸看清了生活的真面目——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一廂情願的。
“希望能夠順利的進行吧。”御阪美琴嘆了口氣,沒辦法干預的話,只有替他們祈禱。
“我得回去看看了,桐子那邊應該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洛一方算了算時間,自己坐咖啡廳玩了快一個小時了。
“好吧,再見,我也該回宿舍了。”御阪美琴看天色不早了,自己也是時候回寢室呆着了,不然那個惡魔舍監指不定要把自己怎麼樣。
“路上小心。”
打了個招呼後,洛一方重新回到了刀劍神域的世界,他來看看進行的怎麼樣了——萬界之書顯示整個世界的運行還很正常。
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劇變……才導致之後的世界線擰成了麻花一樣。
“讓我看看桐子那個倒黴孩子在哪……唔?怎麼會在那麼低級的區域?”洛一方查到了桐子所在的位置後有些小驚訝,但當他發現桐子身邊的幾個人後,就理解了事情是個什麼情況。
“月夜黑貓團?”洛一方輕而易舉地就辨識出了對方的身份——畢竟按桐子那自閉俠一樣的性格,能和她扯上關係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洛一方雖然知道了桐子在月夜黑貓團那邊,他暫時不打算去打擾他們,現在有別的事情要做。
來到了城鎮裡一家小酒店,洛一方徑直走向了二樓一間客房,敲響了房門,但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迴應的他皺了皺眉,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啊!!!”
“你在做什麼。”洛一方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傢伙驚慌失措地收拾着家當,像是準備着跑路的樣子。
那人本來很驚慌地掏出了一把長劍,怪模怪樣地指着洛一方,但她看清楚洛一方的長相的時候,好歹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