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不知道老大怎麼樣了。”
下午,綾十亞終於打完了滴水,正走在回去的街道。
“定位一下,追蹤。”
現在可不是回寢室睡覺的時候,還要監督劇情,萬一我一疏忽出現意外麻煩就大了。
定位一下一方通行,綾十亞用餐巾紙擦擦鼻子,道:“不遠,離得很近呢。”
然後….
“啊,看到了,老大。”
隨着定位走綾十亞很快就找到了一方通行,他正一個人漫步。
最後之作呢?被丟了嗎?
綾十亞看到隻身一人的一方通行有些奇怪。
說起來現在劇情已經發展到哪了?
由於一上午都在青蛙臉的醫院打吊針,所以綾十亞完全不知道現在劇情的發展。
看一方通行的去向….應該是去找那位科學家。
“….”
真是的。
看到已經逐漸走遠的一方通行,綾十亞也趕忙追了起來,畢竟系統的監視是有距離限制的。
….
“爲什麼我會來這種地方?”站在一棟樓的大門前,一方通行自言自語的問道。
而在裡面,這裡的佈局很亂,文件椅子啥的亂放,好像剛被流氓或者強盜光顧過。
“呼….”
有一位穿着白大衣的女人坐在桌子上喝着咖啡,看着手中的文件。
中短髮,眼神好像沒什麼精神。
“咔嚓。”
“嗯?”
突然門被打開,她擡頭一看發現了一方通行。
“呦。”
“哎呀,歡迎回來。”
她好像認識一方通行,打着好似老友的招呼。
“沒必要把門弄壞嘛,你的ID還有90天有效期。”
一方通行站在她面前一臉地放鬆,道:“都已經壞掉了。”
“是麼。”
看看四周凌亂的文件,一方通行問道:“整天在這房間裡和數據埋在一起有意思嗎?”
“纔沒意思呢。”
稍微喝點咖啡,她接着說道:“可能的話還想請你來幫忙呢。”
“哼,免了吧。
“喂,芳川,妹妹們的祥體調整用手冊在哪?”
原來劇情發展到這了啊。
在監控裡盯着一方通行與芳川的對話,綾十亞仰頭喝了一口熱飲。
“呼,好爽。”
“一會我還要借調整用的設備,不要問我理由。”
一方通行擅自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上找了起來,道:“就當做實驗凍結之後未對我支付的那份契約金好了。”
“怎麼回事?我也是在幾小時前才發現的。”
芳川拿着咖啡坐在桌子上接着說道:“現在正在把她們人格資料種的bug查找出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哈?”
對於芳川的問話一方通行表示有些不理解。
“正確地應該成爲病毒吧。”
“等等,你在說些什麼?”
對於芳川說的話一方通行有些不明白,他只是前來尋找妹妹們的調整用手冊而已。
“還沒有向你說明過呢。”
芳川認真地說道:“叫做「最終信號」的特殊個體。”
“那傢伙是特殊個體?”
一方通行想起最後之作,仔細想想和其她御阪妹妹想比,最後之作確實夠特殊的。
“看樣子你已經遇到那傢伙了….呢。”
把咖啡放在一旁,芳川接着說道:“其實那孩子並不是爲了實驗而製造出來的。”
“她們不是爲了讓我殺死而製造出來的嗎?”
一直和妹妹們戰鬥並且殺死她們,一方通行已經完全認爲御阪妹妹都是爲了讓他變得更強的道具。
“嗯,但那「實驗」需要多少次戰鬥才能完成呢?”
“20000次整。
“!?”
「御阪的樣體編號爲20001號。
「是妹妹們當中最後生產的一個產品。」
突然想起之前最後之作的自我介紹,一方通行這時候才發現她是20001號。
“是的,那孩子是實驗的設計數據中不必要的個體。”
關於妹妹們,作爲負責人中軸其一的芳川桔梗,她更爲了解。
“最終信號是御阪網絡的司令塔,爲此我們有意讓她維持在未完成的狀態中。”
這也就解釋了最後之作爲什麼是個蘿莉形態的原因了呢。
在芳川桔梗給一方通行做解釋的時候,綾十亞也在偷看,相當於三人同場。
“雖然在實驗中止後也被秘密地保管着,但有人往她腦中輸入了非法程序。
“作爲防衛行爲她從這裡逃了出去,這是七天前的事情了。”
因爲逃出去的最後之作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去尋找了一方通行,雖然按理說他們是敵人,但有了共同敵人的時候就是朋友。
“查出的病毒預計啓動時間爲今晚——九月一日凌晨零點。
“如果啓動,病毒將會通過御阪網絡傳染給所有妹妹們,並使之失控。”
一方通行聽了芳川桔梗的話後問道:“那個病毒的內容是?”
“恐怕是對人類的無差別攻擊。”
喂喂喂,這麼可怕的麼。
聽到這個內容,綾十亞嚇了一跳,因爲對人類的無差別攻擊相當於說,剩下的近一萬妹妹會對人類差生威脅。
“哈哈,有意思。”
關於這種暴動犯罪行爲,一方通行很感興趣。
“犯人是個戰爭販子軍火商吧。”
“天井亞雄。”
“!?”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一方通行瞬間笑不出來了,因爲之前正好讓其從自己眼皮底下跑了。
“量產型能力者的原研究員,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妹妹的人格資料了。”
無奈地坐在桌子上,一方通行摸着自己的脖子,道:“那傢伙的話剛纔我看到了。”
“你說什麼?”
沒想到一方通行居然能這麼巧的碰見犯人,芳川桔梗很是驚訝。
“啪。”
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芳川桔梗想要說些什麼。
估計是想責備一方通行爲什麼沒有把他抓起來吧。
“先不說這個,如何阻止在那傢伙腦袋裡的病毒?”
“現在還在研究中。”芳川桔梗很是無奈地回道。
“但如果在最後期限之前還找不到解決方法的話….”
“難道會把那小鬼….”
一方通行突然想到一個不妙的結果,那就是最後之作….
“沒錯,只好處置掉,爲了不那樣做才需要努力的。”
芳川桔梗閉上雙眼,接着說道:“當然你也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哼!我可是把一萬多個妹妹們殺掉的罪魁禍首啊。”
一方通行自嘲地笑起來接着說道:“你想讓我這樣的惡人去救誰?”
誰說壞人就不能救人了呢?
“這一切正是需要我們去面對的,這是我的回答。”
芳川桔梗一臉認真地盯着一方通行接着說道:“如果我們能找到「不使用妹妹們就能夠進化成絕對能力的方法」。
“那你就不用去殺任何人。”
“僅憑這一句話,我就能相信你聽從你?”
一方通行顯然還是不相信芳川桔梗,但他又能相信誰?
“如果不願意的話,也不會強迫你。
“現在你能做到的有兩件事。”
芳川桔梗雙手放在口袋裡接着說道:“一個是抓住天井亞雄,讓他吐出病毒的構造,從而解決問題。
“另一個是找到帶有尚未啓動病毒的最終信號並保護她。
“把她送回培養器當中。”
從桌子上下來,芳川桔梗開始尋找桌子上的某些東西。
“兩方貌似你都認識,那就不需要說明了呢。”
一手拿着天井亞雄的檔案資料,一手拿着能拯救最後之作的機器。
“選一個你所喜歡的吧。”
出現了,命運的抉擇。
綾十亞看着監控裡的畫面笑了起來,這一幕他一直都在期待。
破壞?還是守護?
“也許對你來說,破壞比保護更拿手吧。”
“….”
面對前方的兩個選擇,一方通行彷彿進入了人生的分歧路。
對於人來說常常都只有兩個選擇,對與錯亦或者是與否。
很多人會站在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去選擇,但也有人知道那是一條不適合自己的路,卻還是要去伸手。
“選哪個好呢?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一方通行從小到大各種暗殺暴力都經歷過,在心底早已經習慣了破壞,但是….
“哦呀,這真是出乎意料的選擇呢。”
芳川桔梗看到一方通行拿下了“守護”的這一邊,稍微有些吃驚。
“走了。”
拿了東西掉頭就走,一方通行沒有一點猶豫。
“….”
但是好人本身就變不成壞人,一方通行一直都不是希望這麼做纔去破壞的。
沒有必要的時候他根本懶得去搞破壞。
綾十亞嘴角一笑,看着天空說道:“果然好溫柔啊,老大。”
….
“噠噠噠!”
隨着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逐漸出現的夕陽,一方通行回到之前的餐廳時已經到了晚上。
從研究所到之前的餐廳距離也挺遠的,這個時間耽擱的太久了。
如果早點過去的話,說不定能在天井亞雄之前找到最後之作,或者一開始一方通行沒有丟下最後之作結果都不會變成這樣。
“哈?穿白衣的男人?”
“是的,說是那女孩的親屬,所以就託付給他了….”
服務員的解釋一方通行大致瞭解了,那就是最後之作已經落入了天井亞雄手裡。
“請問….你知道那是誰嗎?”
“….”
一方通行嘴角一笑,回道:“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
一方通行出了餐廳掏出手機撥打了芳川的電話,問道:“我說,那病毒即使放着不管也會自行啓動吧?”
“嗯,理論上….”
“那爲什麼還要把那小鬼帶走?”
“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稍微想一想,一方通行問道:“難道說那傢伙已經跑到「外面」去了?
“有的是願意藏下他們的組織吧。”
芳川正在操縱電腦,用胳膊夾着手機回道:“據說有人從「外面」突破了警戒網,入侵進了學園都市。
“警戒強度由白天時的橙色變成了現在的紅色,學園都市的進出已經被全面禁止,天井應該還在都市內。”
一方通行這邊因爲找不到最後之作而犯愁,與芳川商量起天井的位置。
“他會不會寄宿到朋友家裡去了?”
“那他也要有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呵呵,看來是個和我一樣的人渣嘛。”
一方通行自嘲自己,這是一種認知也是一種良心的自譴。
“隨着研究生的關閉,他也欠下了不少的債務。
“俗話說「錢盡緣分斷」嘛。”
“哦~沒有錢也沒有朋友,那他應該還在都市到處亂轉吧。
“人啊,失去冷靜之後,行動也會變得越加單純了呢。”
“先等等,難道說….”
一方通行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走了起來。
我現在馬上去抓你了,天井亞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