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條當麻解決了冰之騎士後,他正在與茵蒂克絲通話,返回時突然頂上掉下來什麼東西。
“那隻右手。”
擡頭用幻想殺手消除了陷阱後,前方有個聲音響起。
“哈。”
盯着前方,上條當麻笑道:“羨慕嗎?”
能夠消除一切異能之力的右手,幻想殺手,羨慕嗎?
“不能認同呢。”
前方走來的正是之前與阿妮澤對面的那個祭祀,他盯着上條當麻表情非常不屑。
“拒絕主的恩惠,還理所當然的把那個拿來當武器更是罪上加罪。”
說的那麼悠閒,上條當麻盯着他表情很不爽。
“如果曾經聆聽過主的教誨,就應該馬上切斷那條手臂!努力乞求主的恩惠纔是。”
說的那麼有理,聽起來如同是什麼禱告一樣。
“終歸異教的猴子,聽不懂人話,那就讓我比亞吉奧.普索尼來超度你這個主的敵人吧。”
“你就是比亞吉奧嗎?”
聽他說了一大推,上條當麻除了他的名字以外都沒有在意。
“那麼你應該知道阿妮澤在哪裡吧?”
“知道和告訴你是兩碼事。”
從自己的脖子上抽出來兩根十字架,比亞吉奧說道:“十字架顯示對惡性的拒絕。”
嗖呼——
直接把小小的十字架丟出去,然後瞬間變大,上條當麻皺着眉頭面對。
“喝啊!”
一拳打碎襲來的十字架,可還有另一個十字架飛了過來。
“額啊!”
巨大的十字架壓過來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是依然能壓的上條當麻動彈不得。
“可惡!”
咚——!
正想用右手消除身上的十字架,結果突然身下一空,上條當麻掉了下去。
“….”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上條當麻捂着後背很難受。
“排除外敵。”
比亞吉奧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着上條當麻。
“在內部創造一個安全地帶,這就是十字架的一個功用,就像這樣。”
“!?”
注意到對方丟來的十字架再次襲來,上條當麻瞬間躲了過去。
能夠用變大的十字架攻擊,這個魔術還挺厲害的。
“另一方面,十字架擁有以其重量矯正人類傲慢的性質,那就像這樣….”
“!?”
“嗖呼呼——!”
像是下雨的刺針從天而降,上條當麻反應不及時,被傷了胳膊。
“呵呵。”
這個時候比亞吉奧特意留給了上條當麻喘氣的功夫,看起來挺浪的。
“切。”
把身旁的門消除掉,上條當麻翻身躲了進去。
“….這裡是?”
看到這奇怪的佈置,上條當麻有些疑惑。
“哦呀,不要破壞得太嚴重啊。”
比亞吉奧一臉從容地走過來,道:“會影響到那邊的完成度的。”
“你說那邊?”
上條當麻疑惑地向四周看看,有些在意對方說的那邊是什麼意思。
“就是刻限之十字架啊,都到這種時候了,不要裝傻。”
比亞吉奧認爲上條當麻是知道的,刻限之十字架。
“不管怎樣。”
舉起自己的右手,上條當麻認真地說道:“只要打倒你救出阿妮澤,一切就結束了。”
“這些話顯示出你違反主之意向的想法,真是不像話啊。”
拿出十字架放在前面,比亞吉奧接着說道:“這樣一來,那惡性就被我十字架所拒絕了!”
“嗖呼——!鐺鐺鐺!”
丟出去的十字架直接襲擊向上條當麻,由於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招架不過來。
“可惡。”
被金色的十字架包圍住,上條當麻咬着牙接着說道:“你這傢伙以爲自己,有對威尼斯怎麼樣的特權嗎?!”
直接一揮手消除面前的十字架阻礙,上條當麻跑了過去。
“呵呵,我的目標不在那裡。”
“你說什麼?”
本想跑過去華麗地給對方來一拳,結果被卻被他的話吸引了。
“不過至少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多了。”
摸着手裡的十字架,比亞吉奧好像非常珍惜。
“對十字教來說最重要的十字架使用方法你認爲是什麼?”
“哈?”
聽到對方問的這個問題,上條當麻有些不理解。
對於十字架來說最重要的使用方法嗎?那是什麼?
“嘿嘿,就是處刑的刑具啊。”
舉起手中的十字架,比亞吉奧說道:“西蒙揹負「神子」的十字架。”
“唔啊!”
對方剛說這句話上條當麻就感覺到了不舒服,瞬間趴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
彷彿身體變重了一樣,上條當麻趴在地上站都站不穩。
“十字架顯示對惡性的拒絕。”
丟出去一堆十字架,上條當麻眼看着飛來的那堆十字架咬着牙。
“咚呼——!”
由於身體動不了,所以上條當麻只能眼看着那些十字架砸在自己的身體上。
“….”
這一下可不簡單,金色的一堆十字架可是銅製的,那一堆砸過去可不是鬧着玩的。
“呵呵。”
看到十字架下面流出的鮮血,比亞吉奧笑一下轉身離開。
看樣子上條當麻凶多吉少啊。
….
在茵蒂克絲這邊,她和奧索拉站在一棟大門前。
“這裡….”
奧索拉觀察着這扇大門說道:“難道就是關押阿妮澤修女的地方嗎?”
茵蒂克絲走過去觸摸一下門把,感覺不對勁。
“設下了防禦術式。”
“….”
咔嚓咔嚓——
“?”
突然注意到背後的動靜,奧索拉回頭一看發現了一堆冰騎士從冰塊裡分離出來。
“瞄準集中此處。”
“咔咔——”
茵蒂克絲施展出了強制詠唱,然後那些冰騎士的腦袋都看向了茵蒂克絲。
“你去救阿妮澤,這裡交給我。”
噠噠噠——
說完茵蒂克絲就往一旁跑走了,而那些冰騎士也一個個地都追了過去,完全無視掉了拿着權杖的奧索拉。
“茵蒂克絲!”
….
上條當麻和天草式的人想要拯救的那個女孩,阿妮澤此時正在一處空間裡。
她摸着冰球靠在那裡。
“….”
表情看得出來很擔憂,似乎在害怕着什麼。
“咚——”
開門的聲音傳來,阿妮澤擡頭一看發現大門打開了。
“奧索拉.阿奎納。”
看到這個曾經被自己踩着她的臉羞辱的她出現,阿妮澤有些驚訝。
“謝天謝地,你沒事。”
奧索拉一臉溫柔地拿着司教之杖走到她的面前。
“這是爲什麼?”
阿妮澤不理解地問道:“你們不是很希望逃出女王艦隊嗎?
“現在是什麼狀況你應該都清楚了吧。”
沒想到已經逃走的她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阿妮澤有點難以置信。
“只要知道這些情況,不管是誰都不會說要從這裡逃出去了。”
手裡拿着司教之杖,奧索拉溫柔地接着說道:“我們不可能丟下爲了幫助大家默默忍受的你離開。”
“太奇怪了,還記得當初「法之書」事件時我做過什麼吧。”
回憶一下以前因爲法之書的事情而欺負過奧索拉,阿妮澤感覺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曾經被她欺負的人現在在她困難的時候出現了,而且是爲了幫助她。
“被欺負到那種地步,爲什麼還能毫不在意?!”
“我也不知道這個答案,但是至少露琪亞和安傑利娜她們決定一定要救你。”
溫柔的氣息從奧索拉身上傳出,她比起其她人更像是修女。
那種天然的溫柔,是最接近主的氣質。
“即使身處絕望的邊境,就算被無數的刀刃相向。
“她們仍然說想跟大家再度歡笑。”
被奧索拉說的這番話逐漸覺得慚愧,阿妮澤躲在冰球的背後不敢出來。
“你覺得這些話還不夠嗎?”
“….”
回頭看着奧索拉,阿妮澤此時覺得曾經的自己好幼稚。
曾經的敵人,現在來救她了,這種心情是很複雜的。
“這樣我可是很傷腦筋啊,阿妮澤修女。”
正在氣氛正好的這個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了那低沉又詭異的聲音。
“就算你在這裡死了,計劃也不會中斷。”
比亞吉奧站在那裡嘴角笑起,道:“只是找出其他適格者很麻煩就是了。
“我可是最討厭麻煩的事情了。”
看樣子比亞吉奧是不會放過阿妮澤了,他的笑容很陰險,一點也不像是信主的人。
“那血跡是….”
注意到比亞吉奧的袖子上的血跡,奧索拉有些在意。
“我不是說過很討厭麻煩事嗎?
“所以我剛剛迅速解決了。”
“切!”
握緊手中的司教之杖,奧索拉皺着眉頭警惕着。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避開這裡。”
比亞吉奧還有話說,仰起頭高傲地繼續說道:“因爲讓這裡遭到血跡損傷會很麻煩。”
“對威尼斯用的大規模術式,爲什麼到如今還要使用它?”
“我們想進行的並不是對國家用的攻擊術式,而是爲了更加遠大的目標。”
白色的短髮看起來挺瀟灑,瘦弱的臉龐看起來有些可怕。
“亞得里亞海的女王是隻能對威尼斯使用而創造的術式,就算有再大的魅力,如果不解除瞄準限制就沒有意義了。”
“那麼爲什麼….?!”
奧索拉一開始並不瞭解對方的話,等她仔細想想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沒錯,你想明白了吧。”
盯着奧索拉一臉壞笑,比亞吉奧接着說道:“解除亞德里亞海女王的瞄準限制,刻限之十字架的目的就是這個。”
“你不會是說要把你們覺得礙事的都市都破壞掉吧。”
把礙事的都市都破壞掉,這真是太瘋狂了。
“亞得里亞海的女王破壞的是關於那個都市的一切。”
張開雙臂,比亞吉奧接着說道:“像這種事,如果是對管理敵對世界的都市施行會怎麼樣呢?”
“難道說要對學園都市….”
羅馬正教的人對學園都市的賊心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法之書的時候,使徒十字的時候,他們一直都想得到學園都市。
“所有的科學技術都受到學園都市的影響,如果能破壞掉這一切,這包圍半個世界的討厭勢力,就能一夜之間全部驅逐。”
奧索拉抱着司教之杖,道:“你認爲這樣大家就能幸福嗎?”
“我可沒這麼認爲,魔術勢力中也有有害事物,不過只要繼續下去就好了。”
笑容逐漸邪惡起來,比亞吉奧很明顯是不懷好意。
別人的幸福什麼的,他想都沒想過。
“總有一天所有的不純物質都會被剷除。”
“你!”
奧索拉已經聽不下去了。
高傲地笑起來,比亞吉奧接着說道:“這是羅馬正教的悲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