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願其實很想說一句,這麼冷怎麼還穿裙子,但是,他很明白這是喬冶送的禮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四月雖然是穿了外套,也圍上了圍巾,但是出到外面還是冷得抖了抖。
“怎麼樣?很冷嗎?要不回去吧?”
四月只覺得突然吹了這麼一下,剛纔喝酒之後的那點渾濁現在都清醒了,對着夙願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夙願無奈,卻還是擔心會凍着她手一直攬着她。
四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伸出手碰了夙願一下,隨即皺了皺眉,擡頭看向旁邊的少年:“夙願吶,你冷嗎?”那手的溫度依舊是低得嚇人,這樣的夙願是不是很冷?
夙願搖頭:“不冷,習慣了。”
四月扁了扁嘴,將夙願的手握着,放到自己大意的大口袋裡。
“四月。”夙願抽手,擔心凍着她。
她很執着,就是不讓他把手抽出來,夙願兩隻手都被四月抓着放到了口袋裡,遠遠看過去, 就像他在後面抱着四月那樣。
“你發燒的時候,我就是讓你的手升溫的。”她側着腦袋,看着他。
“現在是冬天,這個辦法沒有用的,四月。”夙願的手捏了捏四月的手,抽了出來。
她轉身,看向他:“沒有試過怎麼知道。”
“很多事情如果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局了,那就沒有必要浪費一個過程的來嘗試了。”他也看着她,莫名的認真。
四月心裡微動:“夙願,你在說的是手上溫度的這件事嗎?”她有些擔心的看着他。
夙願笑了笑:“四月一直很聰明的啊,怎麼就在這件事上犯迷糊了呢?”
“我不聰明,你沒看到我考試之前還猛的在補習嗎?聰明的人哪需要做這些事。”她轉過身,看向遠處,被風吹得眼睛半眯着,臉有些嫣紅。
夙願沒再說話,站到她的一側,多多少少的擋了些風。
“啊~~”四月也不知突然發哪門子的瘋,朝着廣闊的海面突然大喊了一聲。
“四月。”夙願皺眉,掰過她的身子:“這麼大叫,會把風都吃進肚子裡的。”
四月身子一滑,臉埋在夙願胸膛,雙手環着他的腰:“你不是說你永遠不會騙我嗎?”
夙願點頭:“蒽。”
“那你爲什麼不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不是因爲不喜歡。”四月的聲音很是委屈。
“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四月搖頭:“這個不同,不是談戀愛那樣的在一起。”
“四月覺得談戀愛應該是怎麼樣的?”夙願任由她抱着,目光不知看向什麼地方。
四月沉默,她不知道,她沒有談過戀愛,反正不是現在這樣的。
她想跟他談戀愛啊,就算是現在不懂,也還是一心想跟他談戀愛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明明待她極好,卻就是不願意鬆口,四月實在是想不透夙願是爲什麼。可是,他又不願意說。醫生都說了要對症下藥,他現在這樣什麼都不願意說,她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