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地上有着無數的屍體,繼續向前走也依然會有的危險。
因爲亞倫沒有辦法斷定,在屍體下面會不會壓着機關。
在面對一切事情和問題的時候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心,這樣纔不會讓自己因爲疏忽而喪命。
生存纔是第一問提。
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有着繼續探索,接下來事情的可能。
如果連自己的小命都沒有辦法保護,那麼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繼續探索承包裡面究竟有着什麼東西?
所以,亞倫一直小心翼翼,十分謹慎,因此行動的非常緩慢。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思考跟小心謹慎,思索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們們會本能的,在看到眼前所看到的問題的時候,就會在在第一時間得出自己本能的判斷。
這樣的判斷,並不一定是正確的。
那隻不過是人們在看到自己眼前所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做出的‘合理’解釋。
解釋究竟是否真的合理?那還需要經過縝密的思考,才能夠得出準確的答案。
所以亞倫這纔在行動的時候,一邊在反覆的質問着自己,那本能得出來的結論。
思考着這件事情背後究竟意味着什麼。
“屍體很多,看起來有很多人都倒在了這個地方。”
“進攻的一方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應該說,就像是野獸一樣。”
一邊這樣說着,亞倫彎下了腰,撿起了地上的斷肢。
那是一小節被切斷的手臂骨。
對方肯定是使用着十分巨大的武器揮斬而下,而且刀刃也異常的鋒利。
只有這樣的行動才能夠造成可怕的傷害。
因爲骨頭的切面並不是被折斷的,亞倫把火把交到了露娜的手上。
然後他雙手捧着這個臂骨,手指緩緩的在切口處摩擦。
“非常的光滑,沒有一點毛刺。”
得出這個事實之後,亞倫問着路那說道。
“你有聽說過這樣的武器,或者說這樣的兵工廠嗎?”
對於這件事情,他很是不理解,因爲在他所瞭解到的情報和內容當中,這一切都太過不合常理了。
“有什麼問題?”露娜走上前來,好奇的看着他丟在地上的臂骨。
亞倫做了一段簡短的描述之後,然後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我應該都知道,曾經的獵人公會,崇尚着絕對的暴力和毀滅。”
所以他們的武器都是沉重的大錘,或者是巨劍。
就像是之前看到的那個陌生人所攜帶的武器一樣。
那種巨大的武器,如果攻擊到人身上會造成可怕的效果,骨頭會像是細小的樹枝一樣被砍斷。
沒有任何掙扎和反抗的餘地,甚至更加殘忍一些,所有的骨頭都有可能會被砍斷。
“如果說入侵這裡的真的是獵人公會,那麼屍體不應該這麼幹淨。”
地上所有的屍體,幾乎衣袍都還算是完整。
而且骨頭也沒有太過明顯的破損性的傷害,就像是剛纔他所發現的一樣,大多數都是切口整齊的斷肢。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真的是獵人公會襲擊了這座城堡,那麼所造成的傷害,不應該會留下這樣的痕跡對嗎?”
露娜的眼瞳彷彿閃爍着光芒。
在略微思考了一陣之後,他對亞倫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和建議。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就是做出這些事情的人,或許有可能只是一個人。”
“一個人?!”
亞倫嘴角抽搐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在略微呆滯了幾秒鐘之後。
這樣的事情又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發生。
如果說是在實力絕對碾壓的情況下,確存在這種可能,在這種無法展開的地方上一個人能夠碾壓一羣人。
亞倫左右看了看兩邊的牆壁。
亞倫沒有在第一時間提出反駁,而是思索着按照露娜的說法,思索戰鬥的可能性。
“這個甬道並不寬,如果按照你的說法真的是一個人來打穿這裡的話。”
亞倫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算是度量似得說道。
“那個傢伙肯定有着能夠同時對付,至少有兩到四個人的水平。”
而在想到這一點,他又低下了頭。
若果真的是像添油加醋一樣的戰術,那麼屍體,想必也會很整齊。
而事實也確實給他呈現出了這樣的結果。
“說不定你說的是對的。”亞倫蹲下身子看着在甬道里躺倒的屍體。
他感覺到恐怖,卻有可能是一個事實。
“我只不過是開玩笑,這只是有可能。”露娜彷彿意識到了自己像是把亞倫帶到溝裡一樣。
在這個時候,她急忙想要把亞倫拉回來。
但是結合的事實以及那樣的可能性,蹲下身子的亞倫卻選擇了搖頭。
“這些屍體躺着實在是太整齊了,看看他們身上的傷口。”
說着,亞倫將趴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屍體翻轉過來。
然後他擡起了自己的手掌,在屍體身上的一處凹痕上慢慢劃過。
彷彿像是時間倒流一般,她看到了很久之前發生在這裡的事情。
那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用着自己手中鋒利而又細長的武器,只用一劍,就殺了自己面前的三個人。
當他們三個人倒下之後,後面的人又緊接着衝了上來。
彷彿像是無窮無盡,永遠也解決不了一樣。
但是看着地上所躺倒的屍體,很顯然,最終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男人成功了。
它用着自己純粹的暴力殺死了自己眼前擋路的所有人。
而且是毫不留情,每個人都沒有浪費太多的力氣,一次或者是兩次的攻擊就輕易的將對方解決撂倒。
“毫無疑問,那個人應該是一個很強的傢伙,而更重要的一點是……”
亞倫站了起來,在腦海中回憶着自己曾經所遇到的人,或者說自己瞭解到的人。
“我沒有在任何一本書上看到,獵人公會有一個使用着細長武器的傢伙。”
“而一個如此強大的人,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蹤跡。”
“除非是他的記錄被人刻意的抹除掉了,要不然,那個人就肯定不會是工會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