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2.驚天之變41
看到這些人如此悲憤,子萊心裡不是滋味。子萊在梁州罷子狂、子其人的官,到了幽州,丘開也這樣作。誰又能說自己是好人?
子萊苦笑着說:“你們都起來。你們要怪不要怪別人,這都是我子萊的錯。”
酉鬥不敢相信地說:“此事和殿下有什麼關係?這都是這些卑鄙小人作的惡事!”
子萊說:“丘開會對付你們還不是因爲他認爲你們是我的人?此事就算了。”
戈申他們聽到子萊這樣說,他們不敢再爭辯。
子萊對那三個人說:“你們投靠丘開,我不怪你們。是人都怕死,你們也有家有口。可是你們卻爲了自己保命而害死自家兄弟,我要是不追究此事,兄弟們以後必會恥笑我子萊!”
那三個人聽了嚇得差點暈倒,其中一個人傷心地說:“末將能再見到殿下就夠了!殿下能如此體諒我們,我們就算死了也值了。”他抽出佩刀就想自殺。
子萊冷冷地說:“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我不會殺你們。看在以前我們兄弟在梁州出死入死的份上,看在你們曾經爲國立過戰功的份上,我也不能殺你們。但我也不會饒你們。你們辭官回家去吧。”
子萊的狠在軍中是出了名的,沒有人想到子萊會饒了他們。
這三個人趴在地上痛哭,其中一個人說:“殿下,我們不走。要死我們也要死在沙場上。我們作錯了事,殿下就讓我們將功補過吧!我們願意當個普通士兵爲殿下效力!殿下讓我們走,我們怎麼還有臉活得下去?”
子萊的眼中也有了淚光。這些人都是血性漢子,要是他們沒真本事,至流他們也不會提拔他們。可是在王子的爭鬥中,他們有官有權,不作些卑鄙無恥的事怎麼能生存?子萊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他們?殺他們的確容易,可是子萊不忍心。想到在梁州慘烈的戰場,子萊根本狠毒不起來。他們不過是王子們權力爭鬥的犧牲品。
子萊把他們三個人扶起來說:“你們不用說了。我子萊的爲人你們是知道的。我要是不處罰你們,以後軍心難平。你們要是還念着舊情就聽我的。我沒有怪你們,你們也用不着死。等日後我子萊用得着你們,我自會派人去找你們。去吧,別作蠢事!你們的命是我子萊的,沒有我的話,你們誰也不許死!”
三個人跪在子萊腳下痛哭不止。其他人看了無不動容。子萊有殺他們的理由,可是子萊卻不這樣做。這樣念舊的子萊更令戈申他們敬畏。
等那三個人走了,子萊正色說:“以前的事你們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還有其他的兄弟沒來,你們轉告訴他們。無論他們以前作了什麼事,我子萊都不會計較,只要他們以後實心爲國效力。廢話也不要多說了。丘開的人我不會用,他們個個都是廢物。你們這些曾經跟隨我在梁州出生入死的兄弟才能真正幫到我。這次我和至流將軍來只能勝不能敗。打仗要靠你們,平亂要靠你們,你們可要拿出真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