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貝爾-凱德

凱德領位於赫瑞恩堡地區南端、哈倫斯高地中部位置,連接着哈倫斯堡、赫瑞恩堡以及克魯城的主要交通要道。

在和平時期,凱德領是哈倫斯高地和嘉米奇草原的貿易樞紐,每天來往商旅從不間斷;在戰爭中,它將是克魯領北部領土的後勤補給點。

每一年凱德領光是關卡賦稅就能供養凱德家族整年奢靡的生活開銷。

而且,這片領地土地肥沃,貴族們曾戲稱這片領地爲‘哈倫斯高地的小糧倉’。

這片領地是凱德家族在十三年前那場著名的庫瑪要塞戰役中所取得的軍功換來的,尼克公爵憑藉凱德家族的英勇和堅韌成就了帝國戰爭史上的傳說。

在往後的這十三年內,凱德家族憑藉這片領地豐收的物產讓他們的家族在極短的時間就晉升爲哈倫斯領地上最富有威望的領主。

這十三年,是凱德家族最輝煌的時候!

當年輕的貝爾-凱德接過家族權柄後,甚至一度幻想能夠和克魯領四大自治領地比一比。

但是!

卡瓦爾堡的一紙告令就要取消其領地主要的收入來源:內陸來往的關卡稅收。

同時,稅務局還有重新丈量土地,清查領地每年應上繳的賦稅是否合格。更要命的,是出臺的一系列奢侈品交易稅、地方領地戰略資源稅等等。

而糧食、礦產正是作爲戰略資源的兩大重點資源!

告令規定,每年糧食超過三千斤以上的交易額,需要額外再繳三成的賦稅。

而這些賦稅走的都是商業交易稅,不是地方領地的常規繳納的賦稅。

也就是說,每一年地方領地繳納完規定的三成賦稅後,如有商業貿易往來的話,還需要另外繳納其他賦稅。

年輕的貝爾-凱德伯爵在接到卡瓦爾堡告令後,讓他的城堡管家算了算每年要向卡瓦爾堡繳納的賦稅會增加多少。

幾天後,他的城堡管家告訴他:每年領地就需要把近五成的利潤上繳卡瓦爾堡。

但是,貝爾-凱德根本不知道他的老管家根本不會算這筆賬!

老管家沒有給他算卡瓦爾堡承諾省去那部分稅收,也不會想到他的領地會因爲關卡稅免除將會帶來的繁榮貿易,更不會想到繁榮貿易所帶來的市場,而市場上每天流動的金幣數量老管家就更不會算了。

別說老管家,就連貝爾-凱德本人,也想不到這其中的關鍵問題。

他能想到的只有增加的賦稅,以及他所需要付出的金幣。

貝爾-凱德最愚蠢的地方在於,還不到二十歲的他居然妄想要領導貴族對抗卡瓦爾堡的這次商業稅目改革以此來增加家族的聲望和地位。

究其原因,卻只是因爲他的首席顧問史博-雷夫科爵士跟他說過的話!

他的首席顧問告訴他:“商業稅目改革不過是卡瓦爾堡的年輕統治者心血來潮,當他發現衆多貴族的反對聲音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取消類目衆多的賦稅,更會處置那位剛剛就任警察局長的流浪法師。而您,我的大人,您將成爲帶領貴族反抗暴政的領袖,從此之後克魯領的貴族將視您爲他的領導者。”

史博爵士的話觸動了貝爾-凱德那可年輕的心臟。

每一名貴族都擁有強烈的自尊心和極大的虛榮心。

貝爾伯爵就是在虛榮心的驅使下,心甘情願的被衆人推到最前排!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他是決策有多麼錯誤,他固執的認爲是培迪在濫用他的權利。

他甚至在幻想戰勝卡瓦爾堡軍隊後,其他領主爲他歡呼的場景。

貝爾-凱德只是一名沒有長大的孩子,如果在普通家庭,他的玩笑無關緊要。但關鍵的是,他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他是凱德領的領主,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領地近三萬民衆的命運。

4月1日,陽光明媚,充足的太陽光線再次覆蓋克魯領大地,讓這片古老的大地上重新被佈滿生機盎然的綠蔭,同樣的也天氣也慢慢變得溫暖。

在一片綠意的凱德領蜿蜒崎嶇的官道上黃沙漫天,沿途的商旅行人紛紛退到一旁爲官道上一隊正在駕馬飛奔的騎士隊伍脫帽行禮。

在這騎士隊伍的最前面,豎起的紅黑相間的天極鳥戰旗上下起伏。

這是貝爾-凱德伯爵的親兵衛隊,貝爾伯爵就在這支隊伍的最前面,幾天前的貴族見面會衝突之後他就一路向自家領地疾行。

今天,家族城堡終於遙遙相望。

貝爾-凱德伯爵風塵僕僕且稚嫩臉頰上露出幾許懷念之情,從剛纔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從那座城堡上離開過,那高聳城垛上的家族戰旗正在迎風起舞,好似正在歡迎她的主人迴歸。

雷普雷斯堡,一座僅僅在哈倫斯中部地區傳播的城堡名字。

“很快,這座城堡的名字就將傳播至整個帝國,不,是整個大陸!”貝爾伯爵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駕!”貝爾-凱德心中一片火熱,他忍不住猛地夾緊馬腹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堡方向衝刺。

很快,他和騎士們的隊伍分離。

剎那間,好似整個官道上就只剩下貝爾-凱德那桀驁不馴的身影在奔馳!

周圍則是跪倒一片的領民…

半個小時後,

貝爾伯爵抵達城堡大門,早已等到消息的城堡官員們等候在兩旁。

城堡總管,一位高瘦的名叫傑弗森的老人,他穿着一身嶄新的貴族禮服站在衆多官員的最前面。

他的手裡捧着一個黑色的木盒子。

這個盒子此刻異常顯眼,

因爲它四周的縫隙間正緩緩滴落着鮮紅的血跡,那奪目的紅色與城堡老管家身上的白色服裝瞬間就吸引了貝爾伯爵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貝爾-凱德語氣中充滿質疑,並帶着一絲警覺。

“這是您的母親,達連娜夫人的命令。”傑弗森恭謙的低着頭,滴着鮮血的木盒微微抖動間,血猛然從縫隙中冒出得更多了…

“這是您的首席顧問,史博-雷科夫爵士的頭顱。”傑弗森表情平靜,“您的弟弟派恩爵士親自砍下的頭顱。”

“你們怎麼敢…”

“我們並不敢怎麼做,這是達連娜夫人的命令,我的大人。”傑佛森低着頭,“沒有人敢違抗她的命令。”

“好!很好!”貝爾伯爵根本沒有壓制他的怒意,“啪”他的馬鞭狠狠的抽打在管家的手臂上。

老管家渾身一顫,他沒有躲避這一鞭子,手中的木盒更是連晃動都沒有晃動。

貝爾伯爵並沒有繼續第二鞭子,他坐在戰馬上俯視着他的總管,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就去見見我親愛的弟弟,還有我敬愛的母親大人。”

“夫人和爵士在大廳內等您。”管家的態度卑謙得讓人無話可說,“但夫人的命令是,讓您親自把這顆頭顱掛到城牆上。”

“那你就慢慢等着吧。”貝爾伯爵沒有理會這一命令,他騎着戰馬徑直穿過城門,但他的騎士衛隊想要通過城堡的時候卻被攔在了門外。

憤怒中的貝爾伯爵並沒有理會被攔在城門外的騎士。

幾分鐘後,雷普雷斯堡正廳大門出現在貝爾-凱德的眼前。

門是開着的,從外門隱約可見裡面領主寶座上坐着一位老婦人,旁邊站着身穿藍色貴族長衫的半大孩子。

貝爾-凱德面色陰冷,他使勁的一拉馬繮停穩戰馬後從上面跳下,隨便把手中馬鞭扔給門口的侍衛,然後緊緊握着腰間佩劍的劍柄大步走進大廳。

這時,領主寶座旁邊身穿藍色長衫的半大孩子下意識遠離那尊寶座,並彎下腰向他的兄長行禮。

“母親…”貝爾-凱德禮儀無比正式,他低着頭眼光卻看向大廳內牆角周邊的侍衛。

都是生面孔!

貝爾-凱德心生警惕。

“你不應該回來。”領主座位上的達連娜夫人語氣冰冷。

“我是這片領地的主人,我隨時都可以回來。”貝爾-凱德沒有在家人面前隱瞞他心中所想,“你想讓他替代我?”他指着領主寶座旁邊的弟弟。

“你在卡瓦爾堡上對抗培迪男爵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是這片領地的主人。”達連娜夫人強忍着內心想要原諒長子的衝動,“你可曾想過你的言論會給領地帶來的危害?你居然想要里根家族開戰?你想把整個家族和領地代入萬劫不復嗎?”

“砰!”老婦人把她手中的鐵杯子甩出,打在貝爾-凱德的胸口上。

貝爾-凱德看着在地上打轉的杯子,再次問道:“所以,你想廢除我的領主職權,讓他來做凱德領的主人?”

“我會把你交給培迪大人,以換取領地的和平。”達連娜夫人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

“你知道那對我意味着什麼嗎?”貝爾-凱德怒吼,“培迪-里根當做所過貴族的面說過,他會把我吊死在克魯城外的老桑樹上!”

“但這能換取家族的平安,不是嗎?”達連娜夫人臉上帶着堅定的神色。

貝爾-凱德取下腰間的佩劍:“你們只會把家族帶入萬劫深淵。”

“你不要逼我,孩子。”達連娜夫人雙手緊握,她極力控制着自己顫抖的身體,“就算是頭顱,培迪大人也不會嫌棄,你…”

她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止住,

因爲,大廳突然外傳陣戰馬奔騰的聲音!

“貝爾伯爵!”外來響起豪爽的笑聲,下一刻,一位身材魁梧且穿着厚實板甲的騎士已經出現在大廳內。

“你居然勾結外人…”老婦人眼睛盯着騎士身上戰袍的家族徽章,猛然從領主寶座上彈起。

她一雙目光中充滿震驚…

同時,周圍的侍衛立刻拔劍護衛在達連娜夫人和他次子身邊。

貝爾-凱德掃了一眼在母親身後瑟瑟發抖的弟弟,嗤笑道:“哈哈,這就是你找的繼承人。”

達連娜夫人嚴肅的望着他的長子,“你想在這間大廳內染上你親兄弟的鮮血嗎?”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貝爾-凱德聲音幾乎要震破蒼頂,“我愛你們勝過愛我自己,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是你…”他指着自己母親,“是你想要這間大廳染上你親身兒子的鮮血。”

達連娜夫人冷冷的說道:“那是因爲我不想讓這間大廳染上我們整個凱德家族的鮮血!”她和長子對視,“你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我有錯誤嗎?”

“嘿,貝爾伯爵,你不能讓客人就這麼站在吧。”貝爾-凱德身邊的騎士掀開面甲,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他優雅的向着臺階上的達連娜夫人行禮並說道:“請容我自有介紹下…我叫菲茲,是某一位大人派來支援貝爾伯爵的戰爭。”

“很快,將有更多的人來援助我們。”貝爾-凱德望着母親,“你根本不明白,這場戰爭不單單是我們和培迪-里根的恩怨。”

“就算是整個哈倫斯高地的領主集結在一起也不會是里根家族的的對手!”達連娜夫人很是失望的望着長子,“你難道不明白我們和里根家族開戰意味着什麼嗎?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你忘記了嗎?”

貝爾-凱德目光一凝,“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家族先輩奮鬥而來的,庫瑪要塞戰役後尼克公爵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我們得到了我們想要的一切。”

“是你什麼都不懂,母親大人!”

兩人說話的時候,大廳內的騎士和侍衛越聚越多,對峙的兩撥人利劍幾乎就要接觸到一起。

“我在等着你的決定,母親!”貝爾-凱德也終於拔出他腰間的佩劍。

“你…”達連娜抓着次子的冰涼的小手,目光盯着她的長子沉默了十多秒後說道:“你贏了,我會帶着你的弟弟離開凱德領。”她終究是心軟了,她也不想看到自己兩個兒子因爲她的一個命令而相互殘殺!

“我會讓我的騎士護送你們。”

“當然,如果你的騎士願意接下這個任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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