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雖然雄霸有窺伺無雙城之心,但那和我沒有關係,我的目的一直都是斷浪!”
徐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關於真正的獨孤一方的故事,不知道姥姥想不想聽?”
“真正的獨孤一方?你什麼意思?”
聽到徐龍的話,明姥姥“呼”的站起身來,目光中帶着絲絲狠厲。
“你若是想聽的話,我就說給你聽。至於你信還是不信,又能信多少,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徐龍氣定神閒,以明姥姥對獨孤家的愚忠有九成把握會聽他把故事講完。並且就算不聽也沒有關係,局已經佈下魚兒終究還是會上鉤的。
“你說吧!”
明姥姥臉上陰晴不定,事關獨孤家和獨孤一方,她不得不聽。
“二十幾年前江湖上有一個門派叫做劍宗,門中有兩大天才弟子分別叫做無名和破軍。”
徐龍對着明姥姥說道。
無雙城的城主獨孤一方其實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當初無名和破軍爭奪劍道至高秘典《萬劍歸宗》,劍宗掌門劍慧邀請了包括獨孤一方在內的三位武林高手前去作見證。
獨孤一方對於這種盛事心馳神往,但無雙城卻需要他坐鎮。
無奈之下,獨孤一方便派手下人面使扮作自己的模樣,好讓他有機會可以前往劍宗。
只不過世事難料,破軍敵不過無名。而破軍的父親劍慧,也就是劍宗的宗主爲了防止那三人把結果說出去,便狠心施展迴天冰決將劍宗冰封,而無雙城的城主獨孤一方便死在了劍慧手中。
徐龍將事情娓娓道來,只不過劍慧邀請獨孤一方前去作見證的事情,被他說成了人面使爲了殺害獨孤一方而故意在兩者之間進行挑撥,導致劍慧誤以爲獨孤一方是爲了搶奪《萬劍歸宗》,直接下了殺手。
“你所說……都是真的!”
明姥姥死死的盯着徐龍,雙眼中甚至已經浮現了血絲。
她不敢想象真正的獨孤一方竟然已經死了,而她一直忠誠侍奉的竟然是人面使那個宵小之輩。
“是與不是姥姥自己判斷,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斷浪一人而已!將這一切如實說出只是希望在下手刃斷浪的時候,姥姥不要出手阻攔!”
徐龍臉上依舊是那股風輕雲淡的笑容,和對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明姥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如果你所言非虛,老身必定不會攔着你!如果敢有半句假話,就別怪老身對你不客氣了!”
明姥姥冷哼一聲,顯然心裡面已經信了七八分。
“既然如此,希望姥姥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告辭!”
話音落地,徐龍也不繼續跟明姥姥廢話,轉身向着客棧的方向而去。
徐龍的行蹤牽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這其中就包括無雙城城主,假扮成獨孤一方的人面使。
“你說什麼?聶風和明姥姥有約定?”
城主府內,人面使看着回來稟報的探子,臉上滿是怒容。
“是!屬下聽得清清楚楚!但具體的內容就不知道了!小的武功低微,若是靠的進了必定會被發現!”
“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緊盯着聶風,不要放過任何一點信息!”
人面使揮了揮手示意探子下去,卻發現對方滿臉糾結,似乎有難言之隱。
“有什麼話直接說,不用遮遮掩掩的!”
“是,城主!”
聽到人面使的話,那個探子立刻說道:“屬下聽到城中有傳言,說城主是一個叫人面使的傢伙假扮的,真正的城主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一派胡言!”
聽到探子的話人面使心臟不由得一抖,一股不妙感突然間涌上心頭。
“去查探一下到底是誰在散佈謠言,本城主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是!”
見人面使生氣,探子趕緊告退出去了。
“到底是誰?竟然知道二十多年前的秘密?還有明姥姥和聶風又有什麼約定?”
人面使臉上陰晴不定,看着探子離去的背影,心裡面不由得一陣陣發虛。
他假扮了二十多年的獨孤一方,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全都跟獨孤一方一模一樣,時間長了甚至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如果被拆穿的話,不說惱羞成怒的明姥姥,獨孤鳴也絕對會跟他拼命。
畢竟白白叫了二十多年的爹,還玩了他媽那麼多年,任誰都會感覺接受不了。
“會不會是雄霸的陰謀?”
人面使心中惴惴,越想越感覺心裡不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要去跟明姥姥解釋清楚。”
人面使一邊想着一邊快步向外面走去,然而當他踏出城主府的門口時卻又停住了腳步。
“如果我這麼着急的過去,明姥姥會不會懷疑我是做賊心虛?”
人面使糾結了,琢磨了半天之後決定等。
如果明姥姥真的忠誠於他,那麼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之後肯定回來找他。而如果已經生了反叛之心,那麼十有八九不會來。再加上明姥姥跟聶風的“約定”,恐怕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
想到這裡,人面使便叫來屬下吩咐了幾件事情,爲了自己的安全和榮華富貴,他要做兩手準備。
雄霸乃是梟雄之姿,雖然做事不擇手段但依舊有底線存在。不同於絕無神那樣一副龜殼行天下,也不同於絕心炸彈毒藥橫着走,打遍天下無敵手。
雄霸對待敵人心狠手辣,但做事也有理有據。要不然的話早在天下會的時候人面使就已經死了,而不是等他走了之後再下令讓徐龍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