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成四年春,遠古皇朝的經天閣算出了一個預言,朝野震動。
經天閣大祭司跪在朝堂上,用測量星辰的儀器不停地演算着,已經測了四遍,依舊是這個結局,一切都註定無法改變。
那預言說道:整個世界的重生在於四位預言之子,這四個預言之子還未覺醒,一旦他們四人覺醒,整個浩瀚的天下將會涌起一場又一場的戰火,最後全世界便會成爲他們統治的永恆領土。
身爲最高統治者的三族之中至尊的冰族天帝在連續測了四次星相後,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着,嘆了一口氣,對滿朝文武說道:“我遠古皇朝怎可隨便消亡,朕定要守住這一切動亂,再創清平。”
朝堂下的文武則一起跪拜,大喊道:“天帝聖明,定可力挽狂瀾。”
但是,三位天帝微微吐出了一口氣,雖然聽到了百官的奉承,臉上神色並沒有變好,卻依舊流出了一絲憂愁,而官員臉上也更是寫滿了無奈。
從這裡的三位天帝和各種官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經天閣算出的這個預言是否重要。
毫無疑問的講,這個世界是一個充滿着權利,陰謀與欺騙的世界,又豈是冰族天帝一人可以帷幄於心的。就算再加上坐在兩旁龍椅上的火族與雷族兩位天帝,也根本不是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哪怕外五族停止兵戈,內五族也停止叛亂,也早就遠遠遜於遠古時三族統治世界的地位,而現在的遠古皇朝的三族與四族因爲內外五族在其他無數異界大陸開始起兵叛亂的原因,更加是在風雨中飄搖。
冰族天帝不停看着手中握着寫着預言的紙張,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着,而這個至尊的預言就是:
黑色薔薇的花瓣從鮮血中繽紛
纏繞着妖怪的頭髮到全身
雙笙花就此盛放在粉色的花海中
金色獅子的旗幟在風雨中擺動
雪魂的塵土揚起獵獵風聲
這王座就此坐上了黑白遠古真神
雪魂的天空將會出現古老的洞口
各方勢力將會涌動天下的風雲
九條黑金之龍拖動着古老的棺槨
七顆星辰連成一線的清晨
死亡的花苞盛開在幽冥界的古城
時間碎片扭曲破碎了天空
春夏秋冬的季候將會共存
所有種類的房子涌出混沌
天使和魔鬼一起唱出歌聲
各種競技的勝者贏得永恆
雙笙花的花瓣不停凋謝與再生
直到天空盡頭的人物最後停頓
而整整過了一千多年後,四位預言之子才降臨於這個世界上,而他們的存在就是世界的起源,也是世界的歸宿。
2016年間冬 上海市
在一個白色閃光的大理石走廊裡面,室內的燈光與窗外的日光融爲一起,有一個吸血鬼小孩從畫廊角落的陰影裡走出來,對一個黑衣女人說道:“如何讓這個男人回到他當初的樣子。”
黑衣女人眉眼中都是安靜,語氣清淡地說道:“一切都是宿命的運轉,我們所爲他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爲宿命的存在是無法改變的。”
說完這句話,吸血鬼小孩與黑色女人兩人又隱藏到了畫廊的陰影裡面去了。沒有人能看見他們倆的存在,因爲他們倆人是隱藏在黑影裡面,而且亦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這白色畫廊裡,有許多人認真地邊看邊走下去,眼神都帶着一些儒雅和安靜。
這裡地方雖然算不上特殊,並且又多了些過分高貴的文藝氣息,所以對那些普通的人,這是無疑是一個葉公好龍的地方。但是對真正喜歡文藝的人,真正喜歡繪畫的人,這裡卻無疑是一個美術天堂。
但今天不同尋常的是,有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在畫廊裡看畫,只見他長着一張方臉,眼睛裡滿是深沉的光芒,步子幹練又沉穩,看上去他不像其他看畫的人一樣富有與高貴,身上穿的是一路風塵僕僕上有點弄髒了的衣服,黑色的衣服上染上了一層厚重的灰塵。
只見這個老頭手指不停在腿上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彷彿在準備什麼事情一樣,沒有人知道這個老頭到底什麼身份。
只見他前行數十步,停了下來,歪頭看了看周圍的油畫和其它陰影裡的空間,此刻卻感覺到帶着一種極詭異的強大邪氣。
其實自從老頭在一進門後,老頭就感覺到應該在的預言之子,隱藏的四族高手和隱藏的邪惡勢力就都在這裡。
突然,一瞬間之內,老頭髮現了在畫廊角落裡的一大片詭異陰影,老頭原地用力一踏,像黑色閃電一樣,涌進了這片黑色的陰影,全身就像液體溶解一樣自然地進入,瞬間就像消失在這片黑暗中。
“貪狼,你這個狼族五族殺手榜的第一殺手,如何也是出現在這裡了,你也要來殺這個預言之子嗎?”老頭的聲音低沉又陰冷,像是落入耳中的一塊玄冰一樣。
說完,老頭用手握住了一個黑影的右側胸前的黑色鐵甲,瞬間就把黑色鐵甲捏出了十幾道裂縫,然後就有無數的灰色魂力涌進了這個鐵甲內。
被抓住的貪狼亦是嘴角抹過一抹冷笑,“我只不過是一個狼族五族的匕首罷了,但我到底是極幸運,還是極不幸呢,有資格遇見浩瀚世界裡無人可敵的外鬼帝,可是,過了千年後的你又怎麼知道我還會有什麼底牌呢。”
然後貪狼冷笑着,用手輕輕捋了一下鎧甲,瞬間就修復了自己那一片的黑色鐵甲,驟然間,那鐵甲上的裂縫就消失了。
然後貪狼化成了殘影,把老頭包圍在中央。
這時,黑衣女人和吸血鬼小男孩也從陰影裡出現了,黑衣女人大聲喊道:“他有暗黑狼魂之吸力,可以瞬間吞噬任何東西,外鬼帝,你要小心。”
此刻老頭立刻認出了黑衣女人與小男孩的四族大陸上的身份,黑衣女人是預言之子的姐姐方御雪,小男孩則是血族大陸的第一殺手百里銀。
其實黑衣女人和吸血鬼小男孩他們倆爲了保護預言之子,和貪狼雙方已經打了幾百場戰鬥了,到現在也不分勝負,所以只能藏在陰影裡暫時休戰,雖然他們雙方也都在準備時刻偷襲對方。而每一次預言之子的生命危機都是黑衣女人和小吸血鬼一起化解的。
而不僅僅是老頭,還是黑衣女人和小男孩,甚至上是四族大陸的所有高層,爲了守護這個預言之子的生命,在他們眼裡,這樣的下盡全力保護都是無比值得的,因爲他們就是整個世界的救世主。
而此刻黑衣女看見了外鬼帝,一陣興奮,再次說道:“外鬼帝,既然你也來了,那我們三人就立即瞬殺了了他吧。”
老頭點了點頭,沉聲道:“好,就這樣解決他。”
話音落下,只見貪狼臉上也似是有些忌憚,而其中最前方的一個貪狼的殘影胸前涌出了詭異的巨大黑洞,就像是帶着死亡氣息的黑色漩渦不停地壓縮着一切生機,瞬間那巨大的吸力就把老頭的身上任何灰色魂力全部吞噬到這個黑洞裡面去了。
而此刻那老頭的身體卻彷彿沒感覺到任何一點吸力,就連黑色衣服的灰塵也沒揚起。
然後,黑衣女人和吸血鬼小男孩也加入了戰場,兩人從貪狼的後方用匕首捅向了貪狼真正的身體。
只見貪狼臉上也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冷笑,瞬間後貪狼本體身後也涌起了兩個殘影,是貪狼的化身,眨眼間,兩個殘影就迎向兩人,空氣裡瞬間亦是涌起了兩個黑洞,瞬間就吸住了那兩把匕首。
但是黑衣女人和吸血鬼小男孩瞬間後背就釋放出黑色魂力,黑色魂力像大章魚的觸手一樣扭動着,涌向了殘影的上下左右的位置,而黑衣女人與小男孩身法的速度暴漲,手握着匕首捅去,瞬間就把着兩個替身給絞殺了,但是那兩個黑洞卻有一些棘手,所以不停用自己的魂力包裹着那兩個黑洞。
此刻貪狼卻冷笑着,只在一瞬間就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匕首,像一道黑色閃電一樣劃過,捅向了老頭。
然後,老頭伸出兩個手指就輕鬆地夾住了那把黑色匕首,貪狼的匕首竟然動也動不了一下,匕首被老頭的絕對實力固定在半空中。
只見貪狼眼中一瞬間突然亦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臉上也變得凝重起來,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只是立刻鬆開了匕首,身體快速後退着。
瞬間,老頭身體上涌起了無數的灰色魂力,只在一瞬間內就有一根巨大的灰色柱子涌上了天空,一瞬間之內畫廊裡也陰暗了下來,彷彿就連天空上也多了一層厚厚的灰色雲層。
然後,只見這個像大海一樣的無限大的灰色魂力瞬間就全部涌進了貪狼的巨大黑洞裡,只見三個黑洞扭曲變形,貪狼的本體與所有殘影像三個巨大的黑色氣球一樣快速地畸形膨脹着,瞬間後,貪狼的本體與所有殘影就爆炸起來了,在老頭與黑衣女人,吸血鬼小男孩的強大魂力包裹下,這次爆炸卻只在畫廊裡揚起了一陣微風。
大戰之後,黑衣女人滿臉都是喜悅之情,說道:“我等了二十幾年,終於可以等到我這個弟弟覺醒了。”
吸血鬼小男孩笑了笑,興奮說道:“真是要高興得痛哭一場了 ”
老頭卻滿臉都冷靜,緩緩說道:“辛苦你們兩個了,我自會讓預言之子覺醒的,你們兩個不用着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分鐘後,就打完了這場大仗,老頭亦是從黑暗裡出來了,就邁着穩健的步子,故意就走到預言之子身邊。
“啊切,我留鼻涕了,這裡有好多紙,拿張小的好了。”老頭收回欣賞畫卷的視線,轉身往服務檯走去,拿了一張紙擦了鼻涕。
老頭來這裡就是爲了讓這個預言之子覺醒,這種事情亦是老頭心裡早早就設計好的計劃。
“我勒個擦,那是我剛畫的畫。”一個臉上帶點蒼白的畫廊管理員大喊了一聲,眉毛一挑,用纖細的手指指着老頭。這個身材消瘦,面色白皙的年輕人昨天畫了一個晚上的時光,才完成這幅畫,不免發出點憤怒的喊叫。
當然,這如果是普通的練習品,可能早就扔掉了,可是這幅畫卻是年輕人最近的最成功的作品,這可是要以後當成最高範本的,所以怎麼能給人隨便地擦鼻涕呢。這麼一搞,等於把年輕人惹怒到了極點。
老頭聽到畫廊服務檯的方向響起了這兩句話的聲音,轉身看見一個消瘦蒼白的年輕人的聲音大聲地喊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預言之子,於是腦海中又不自覺開始打量起來了。
只見年輕人身上穿着寬鬆的白色長袖T恤,下身一條牛仔褲,面容彷彿乾淨秀美的白玉,兩道眉毛彷彿像鋒利的匕首一樣,一對眸子明亮宛若寒星,略微向下的嘴角帶着一絲高傲的感覺,整個人看上去比想象中還要帥氣一些,彷彿是厚重冰雪中的森林一樣清冷高貴。
“這可是宣傳單啊。”老頭卻故意這樣反問道。
“怎麼還是一個裸體女人,呵呵。”老頭嘴角露出了笑意,但是卻並不是嘲笑,臉上更多的是一種看不出的欣賞之意。
年輕人有一些臉紅, 這是他晚上觀看無數美女寫真所畫,卻也是極用心的範本之作,但臉上卻沒顯露出來,語氣冰冷地大聲喊道:“老頭子,你懂什麼啊,這是藝術。”他看老頭子衣服破舊,心中不免露出一份鄙夷,什麼糟老頭,竟然亂用我的畫紙。
但沒想到幾分鐘之後他們兩個竟會成爲兩個要好的朋友。
老頭走近到年輕人的身邊,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露出發黑的牙齒說道:“我們今日能認識也是緣分,看你畫功不錯,是一個天生的美術奇才。不如你請老頭吃一頓,老頭我送給你一樣寶貝。”
老頭看着年輕人正站在身前,心中彷彿有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想我一路上走過了多少彎路,終於是成功找到指定的預言之子了。
時間在這一秒中寂靜下來,整個世界也變得安靜,只有老頭的瞳孔在放出莊重又神聖的光芒,而年輕人卻滿臉都是莫名其妙,彷彿是遇見了一個找麻煩的糟老頭。
年輕人此刻臉上泛起了怒意,咬了咬嘴脣,大聲喊道:“糟老頭你有什麼寶貝,不要再亂講了。”因爲年輕人不但完全不信這個老頭的鬼話,還覺得老頭只是來這個畫廊裡面來騙吃騙喝的。
老頭笑了笑,從胸口處拿出一個古樸的卷軸,放在服務檯上:“看這個,這幅畫就是【百鬼圖】,你可要仔細好好看。”
打開一看,有些滄桑感的畫卷透過了方御風瞳孔,纔看第一眼還沒看清時,方御風右眼卻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一陣扭曲的疼痛感襲來,方御風大叫了一聲,用手捂住了眼睛,感覺此時的眼睛裡面彷彿有一個血肉在生長。
方御風用手擦拭右眼裡面的血液,方御風抹乾淨血液後,強烈的疼痛感在一點一點地變輕,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的右眼並沒有瞎,流了許多的血,卻看得比以前清晰了十倍。
方御風的目光向周圍一掃,不僅僅看見了畫廊走動的人體內白色的骨頭,還有他們身體裡的白色的腦漿和正在蠕動的紅色大腸,放眼望向窗外,甚至看清了對面大廈幾十層樓裡面的上班族的人臉,這時,方御風感覺右眼裡面長了一個內瞳,甚至可以透視任何東西,更是可以千里看物。
此時,方御風再看那副畫卷,四周是棕色花紋的純白古樸畫卷上面有二十七位吸血鬼貴族,二十七位妖族將軍,二十七位魔族精英,二十七位魅族高層,凜凜英氣,像一個整裝待發的軍團,隨時可以征服任何一個強大的軍隊,毀滅一切的生機。還有複雜的符號與圖案,恍惚間一看,人物在說話與走動,符號不停在流轉,而且畫卷中更是有無數黑色能量在畫中慢慢地流淌着。
但再一看,又是一副普通的畫卷,但是方御風卻用內瞳卻看見了畫裡面有無數黑色液體在紙裡面流轉,甚至看上去比墨水瓶還要陰暗許多,這應該是一張帶着魔法世界裡面強大能量的紙張。
方御風不確定的是,爲什麼這畫卷帶着魔法,方御風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眼睛裡面也攜帶着這奇怪的魔法,想到這裡,方御風更加地迷惑起來了。
老頭看見方御風眼睛已經沒事了,就繼續說道:“老頭我也是畫畫的,這是我前幾年從一個古墓所得,這是一個殘卷,叫【百鬼圖】,據說把它補完,會發現一個巨大的秘密。”
方御風剛剛從眼睛流血中反應過來,手中捧着鮮血,眼睛疼痛得忍不住微微顫抖,語氣有些惱怒又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來這裡害人還是來這裡送人異能的嗎?。”
老頭點了點頭,臉上溫和一笑,語氣高貴地說道:“自然是送你異能的,你可是一個絕對不平凡的人啊,一切都說來話長,你馬上就會明白一切的。”
但是方御風是一點沒聽懂,心頭一陣嘀咕,此人身份必是深不可測,方御風嚥了一口唾沫,溫柔一笑地回答道:“不好意思,一頓飯算什麼,我就請你吃一頓最好的飯,請大師不要介意我之前的冒犯。”
方御風心想:自己不僅僅有了這麼強的異能,還可以得到這幅畫卷,也不過就是請這個老頭吃飯,真是完全一點也不虧本啊。
想到這裡,方御風釋然一笑,不由不生氣了。
於是年輕人馬上去開着一輛十幾萬的大衆轎車把老頭送到一個大酒店,在包房中,年輕人點了一大桌昂貴的菜,有鮑魚,魚翅,龍蝦和各種昂貴肉食,還點了一瓶94年的紅酒。
年輕人給老頭倒滿了一杯紅酒,年輕人清了清嗓子,準備着自我介紹,柔聲道:“我叫方御風。以前美術學院就小有名氣,畫功稍有小成,現在開了一個畫廊,裡面是我和一些同行的作品。不知大師怎麼稱呼?”當然,方御風覺得自己要作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畢竟自己也算一個小小的成功人士。
老頭先淺抿了杯中的紅酒,然後大口地一灌紅酒,略有一點酒意微醺,臉上的表情也更莊重起來:“我姓蔡,你叫我蔡大師,首先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蔡大師想說的太多,所以就先簡單解釋了一兩句。
然後蔡大師繼續說道:“我前幾年一直在湖南的古墓裡尋找能把這卷軸補全的方法,自從我得到這畫卷,總聽到這畫卷上一直有一個聲音和方向,就是它指引我找到你。那長沙的店鋪有無數有經驗的大師,都看不出畫卷的秘密,但是他們是真實的歷史,是真實存在的,而你必須要回到那個世界去,因爲你不僅僅是這個世界裡的血族太子,亦是這個世界的預言之子。”
此時此刻,蔡大師淺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雖然方御風雖然沒聽太懂,但是在聽話時,渾身卻突然地一怔,握着酒杯的手也緊了一緊,難道這畫中的歷史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一念及此,方御風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方御風只是淺笑着說道:“我不知道畫裡的人是不是真的,但我剛纔絕對是看到過他們的存在,他們或許是活在畫中的吧。”
說完,方御風喝了一大口紅酒,大口地吃着許多昂貴的菜,這是自己花錢點的菜,不能浪費糧食了,也有很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方御風雖然不知道畫裡的人物有沒有,但是我如今也有了異能了,而且這個畫卷絕對不簡單,自己一定拿到畫廊裡面去。
蔡大師把拿着的筷子放在桌上,小口喝了一口紅酒,凝重地問道:“我沒說錯的話,你還有三個好兄弟吧,你的三個好兄弟有沒有你一樣聰明?”只不過蔡大師知道方御風這個畫廊一共有四個兄弟,而且他們都是預言中要找的人,四人都會是一切宿命的指引,直至天空的盡頭。
方御風大口地吃了一份鮑魚,大口地嚼着,微微點了點頭,口齒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畫廊一共有四個老闆,輪流在畫廊上班,在所有人的眼裡,我們四人都是一直聚在一起的,聊起我們四人的老大白遠冬,他這個人極有人格魅力,感覺到哪裡都能統治別人,還極很會保護別人,而說到老三贏陽,他這個人極有精神,別人一出問題,他會馬上攻擊和嘲弄別人,四個人裡最有意思的就是他,最後是老四葉清影,他也很是有意思,極能打架,性格很帥,最會追女生,我地位是老二,是四人裡面最聰明高貴的一個,極喜歡看任何的書籍。”方御風簡單介紹了他的三個兄弟,從小他們四兄弟就在一起玩,穿着拖鞋走過了許多大街小巷,在一起下棋打牌打遊戲,小時候的時光彷彿是最簡單快樂的時光。
蔡大師聽到了這裡,點了一根香菸,認真盯着藍色的火焰看:“現在看來,你們四人都真有清澈見底的氣質啊,我說我沒看錯人,你們應該是可以完成使命的,你這聰明要強的性格,和你一樣優秀的三個兄弟,看來應該可以回到原來你統治的地方,必然能找回屬於你的一切。雖然我也很會畫畫,但這副殘卷只有你能補全,就是把你們四個兄弟畫上去,點上眼睛,就能找到畫卷的秘密。”
方御風嚥了一下口水,微微地擡起頭,露出爽朗的笑容,問道:“這幅畫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能現在都告訴我嗎,反正這幅畫卷已經送給了我。”
不過此刻的方御風已經沒有耐心了,想立刻知道這張畫到底有什麼秘密,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畫卷,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但蔡大師只是嚴肅地注視着方御風,神光內斂的眸子一眨不眨,只說了一句:“一切到時你就明白了,你要明白,一切都是神靈的意志,我們只不過就是一顆芥子罷了。”
之所以現在蔡大師還是不肯現在告訴方御風,所謂這畫卷的秘密,實在是太複雜了,而其實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爲了讓方御風自己打開畫卷,到那時纔有資格明白一切的秘密。
蔡大師吃完飯之後,覺得是時候說出一些東西了,擡起了高貴的頭,一對深邃宛如星空的眼睛凝望着方御風,語氣認真地說道:“這幅畫是你的了,你一定要問我畫中的秘密,其實就是宿命和真實的存在。宿命的輪迴,雪之魂魄的預言中種下了因果,預言之子終將會得到一切的一切。”
蔡大師的語氣略帶一點鼻音的腔調,充滿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深厚感情,此刻蔡大師終於肯說出一些寓意,雖然他知道方御風聽不懂,不過要不了多久方御風肯定就會懂了,人總要有一些成長和見識,沒經歷過什麼事情,人是不會成熟的。
沒過多久,天空很快就入夜了,蔡大師看向窗外,一絲絲黑暗的感覺涌進了心扉,其中還微微有些苦澀的味道,聞着這味道,蔡大師再一次好幾秒內陷入了回憶。
原來自己還在長沙盜墓,做着古董生意,現在因爲這件奇遇來到方御風這裡。
蔡大師回憶了一會兒後,思緒馬上回轉回來,表情略微有些莊重,看着方御風,接着說: “這裡人太多,只有回到你家和你三個兄弟一起畫上自己的全身畫像,才能見到畫中的玄機。”
蔡大師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因爲擔心方御風忘記了這個重點,所以才反覆提醒着。
方御風點了點頭,頓時開心地說:“謝謝你的回答,這畫卷我會把它補完,我不知道誰是預言之子,以後我用它賺的錢,我會分三分之一給你。”說完,方御風一雙貪財的眼睛就落在擱在桌上的百鬼圖上。
蔡大師只是搖了搖頭,卻語氣莊重地說道:“不用,我的錢已經足夠了,如果你缺錢,我會轉一筆錢給你,長沙的鋪子裡我有不知道多少古董。只要你明白了這個秘密,我就不用和你解釋太多廢話了。”
其實蔡大師是盜墓大師,盜過了無數的墓,身上存的錢是無數人一輩子掙不到的。
蔡大師又抽了一口煙,慢慢地吐出來,輕鬆地繼續說道:“你不懂,這世上每種人都能得到自己的價值,而你的價值,是你生來就存在着的。”
其實蔡大師想告訴方御風一切的一切,但現在卻不能完全說不出口。
酒店樓下,方御風和蔡大師在攔車路上邊走邊說,蔡大師把卷軸給方御風,方御風穩重地接過卷軸,感激地說了聲:“謝謝你,蔡大師,我會好好地保管這幅畫卷的。”
只見此刻夜風大股地拂過,方御風一身的白色大衣隨之輕舞,時間在這一刻又彷彿停止,夜空之下唯有蔡大師負手而立和方御風端正筆挺拿着畫卷的傲然身影,彷彿一切的意義都煥然重生。
蔡大師整理了一下領子,眼中泛起了一絲憐愛,凝重地說道:“我和你相見,其實費盡了不知多少力氣,纔有了今日,請不要以爲一切的相遇是這麼簡單的。”
夜空下有無數星星和燈光璀璨生輝,蔡大師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在方御風身旁:“你的一生註定將不會平凡,你要明白,你是不知道多少保護的,纔出生在這裡。”
方御風聽不大懂,只是笑着迴應道:“真是多謝蔡大師了。”
方御風心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現在既然有了內瞳,又有了一幅魔法畫卷,那再也就無慾無求了,反正不管怎麼樣,畫已經到手上了,只要回家和三位好兄弟畫了畫,那麼就能知道一切的秘密。
然後方御風把蔡大師送上了的士,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蔡大師拍了拍方御風的身體,回頭說了一句:“很快我們會再相見的。”方御風看着夜晚城市的霓虹燈在閃,心中的興奮之意隨着車輛在道路上川流不息。
其實一切生來的地位都是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纔得到的。方御風的前世是是世上最高貴的血族太子,纔有了方御風這一世反攻雪魂大陸,向宿敵復仇的地位,纔會變成預言之子,得到一切的一切,揭開這世間的秘密。
番外篇 蔡大師盜墓
原來蔡大師自己曾經在一個地方聽說了古墓有着古怪的地方,竟然有着死人的骨頭和鮮血從裡面冒出來,血液不停地從土壤裡流出來。蔡大師看着無數的盜墓一派的英雄豪傑死在了裡面,覺得甚是奇怪,怎麼會有怎麼厲害的墓,要是我去了該有多好啊,我可是這方圓一帶的盜墓之王啊,從沒有我盜不了的墓。這個墓這麼難盜,那就用我的金剛傘和鐵爪去破了他的機關,然後這個古墓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我手上搶走了,我就可以得到那一切的寶藏了,這世間就是有這些冒險和挑戰,才能成就我這樣的英雄,拿走那些地下埋葬的明器,多到古董市場上去賺上一大筆,若是有真寶貝拿到了,然後就多開幾家大的古董鋪子。
蔡大師馬上就開始到自己的工作室裡去整理自己的各種各樣的盜墓工具,有繩索,工兵鏟,螢火棒,鐵爪,金剛傘,黑驢蹄子,強光手電筒,小型*****,烈性炸藥,瑞士軍刀,還有很多壓縮餅乾和飲用水,整理完之後,蔡大師去長沙省內車站買了明天的車票,開始準備去古墓大幹一場。
蔡大師從長沙出發,坐一個長途巴士車到了一個湘地的農村,吃了一份農家的熱菜熱飯,當地的人熱情地接到了他,和他隨便聊着一些閒話,蔡大師跟當地的人不停地打聽了一下最近來這的人的去向,還有附近的那個古怪墓穴的所在地方,當地人說了最近一兩個月山裡去了許多外來的人,但都沒有回來,怕是死在山裡面了,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去那裡冒險了。蔡大師花了五十塊錢買了一份村裡的老舊地圖,不斷地仔細推測和觀察,距蔡大師打聽了很久山裡的各個位置來看,最終是差不多是肯定古墓的大致位置。
蔡大師一路觀看四周的山地,河流,森林與草地的風水,認真地看着地圖一路走着,四周的景色一點點隨着時間開始蒼涼起來,到了黃昏時,蔡大師到了一個四周都是高大山坡和森林的古怪又荒涼的地方,蔡大師看見一個全是亂石和雜草的巨大荒地,巨大荒地前方有一個最高險峰,後面又有一條河流,只是背山靠水的地方,是山水中的墓葬之地。蔡大師知道找到了該找的地方,只不過這個地方如此荒涼,都是亂石和野草,還有到處都有些許紅色的鮮血常年滲透出來,一看卻感覺一片紅色陰冷的悽殤,確實是一個險象環生的兇穴,這個兇穴有點來頭,怪不得一連死了許多盜墓一派的高手,不知埋葬的是哪朝哪代的何方高人的墓穴,這個還是傳說中至兇的血墓,肯定是有糉子,但不知道有沒有成精,要是有一些道行的糉子,怕就是難免一場惡戰了,但以蔡大師的身手,到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蔡大師不停在血色荒地上打轉,看到了許多打過的盜洞,但蔡大師都知道這些盜洞不是最好下墓的位置,蔡大師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打了一個盜洞,趁夜潛了下去,四周靜悄悄的,有一些鳥叫和蟲鳴的聲音,感覺有一點淒涼。
蔡大師一下了墓,強光手電筒的光芒照亮了墓室,看見周圍一大片土黃色土質牆壁的墓室房間,大約有兩三個房間般大小,是一個過道中間的墓室,蔡大師這個盜洞應該下到了墓穴的喉嚨之中,躲過了無數危險惡毒的機關之處,現在就可以直入主墓室。
蔡大師走進了一個過道,看見過道里有幾個大大小小的瓦罐,裡面發出斷斷續續的吱吱嘻嘻的一陣陣笑聲,蔡大師一陣寒意和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像鬼哭聲一樣的嚇人,而且有不知道的黑色東西正在咬他的黑色皮鞋和小腿。
蔡大師一對眸子精芒如手電,看見這些黑色東西的源頭是一個瓦罐,蔡大師立刻推着一個廢棄的木板壓了上去,但是瓦罐裡裡面有無數收到驚嚇的黑色小蟲子快速飛出來,一股蟲海涌了出來,向蔡大師迎面飛過來開始撕咬,蔡大師用金剛傘擋住了自己,快速從揹包裡拿出一個一個小型*****,打開噴射口,射了一把極高溫的大火把他們燒的乾乾淨淨,蟲子被燒死,發出了吱吱喳喳的聲音,蔡大師在其他上瓦罐面澆了烈性汽油,點了一把火,全部的蟲子都吱吱地燒死了,還有剩下的小黑色蟲子懼怕大火,從地下的裂縫中爬走了。
蔡大師然後又小心地走到一個主墓室裡面,手中的強光手電筒的光芒一照亮過去,一個古老滄桑的黑色棺槨映入眼前,一陣冰冷又刺骨的陰風過來,無數的黑色鬼影哀怨地在盤旋在周圍,鬼哭的哀怨哭聲和惡鬼的陰冷笑聲不斷混合在一起,蔡大師卻是心中一陣忐忑卻馬上沉穩下來,心想現在已經到了主墓室,馬上就能打開棺蓋,拿出棺內的明器,取出來,出去多開幾個鋪子,現在怎麼能害怕呢。蔡大師拿出金剛傘護在自己的身前,用剩餘的*****隨時再燒死這些黑色鬼影。
蔡大師又看見周圍的土質牆壁上面有刻着四個猙獰面孔的浮雕,一下子這些浮雕的臉孔都在動着,臉上的表情正在不斷地扭曲着。
周圍死一樣的寂靜,只有幽幽的鬼哭響聲在這荒蕪的墓室中迴盪。
然後只見從四面牆壁有四個邪惡浮雕慢慢涌出了臉龐和身體,一個極變態的壞帥笑臉將領,一個極猙獰的陰冷鬼臉將領,一個極高貴的深幽妖臉將領,一個極惡心的扭曲殭屍將領。四個黑色鎧甲將領一從牆壁出來,就緩緩走到了古老棺槨的前面,排成了一排,然後,四將極重極霸道的氣勢一下子顯露出來,彷彿是四位遠古地獄中守護九幽冥殿的冥將一樣。
蔡大師快速拿出了黑驢蹄子,但卻知道自己絕對敵不過這四位已經修煉得道已經成了精的糉子王,竟然這樣的強橫又霸道,覺得自己絕對要死在這裡了。
但這時,蔡大師彷彿身體內有一個奇怪又強大的靈魂在自己身體內復甦,一團團灰色的強大無比的能量從自己身體內緩緩流淌出來,一團團灰色能量把蔡大師包裹在裡面,蔡大師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此刻眼中卻再度出現了奇異的狂熱,蔡大師身體內的強大靈魂用蔡大師的嘴巴緩緩念道:“四位冥殿護主鬼將速來俯首,我乃遠古鬼王之一,你們四個乃是我遠古衆鬼之宗一脈之內,吾等同出一宗,吾乃是千年之前,建此墓室之時,便曾與你等一遇,爾等勿要忘記,此墓室之墓主到底是何人,千年之前,墓中可僅有五人,你們可記得,若會吾心,明吾之身份,便知你等面前之人到底會是何人,把你等的本領全部露出來,然後給與此人,吾便與你們四人戰上一場,算對你等會去覆命的一場餞別,天地之大,終不泯吾等一遇啊。”
四位黑色鎧甲將眼神露出一種無比的喜悅之情,彷彿就要喜極而泣的感覺,四位將領中鬼臉將領大聲念道:“吾等領命,吾等四位之面前之人,與吾等四人一戰,算是你的一場造化,你要好好領悟。”
此刻,蔡大師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自己動起來了,無數魂力從身體內涌出來,與四位鬼將對戰起來了。
只見極變態的壞帥笑臉將領伸出了右手,放放出了風刃劍陣,衝到了蔡大師的近身,拳腳瞬間就揮打了上百次進攻,拳腳每一次進攻,都有幾十個風刃來回切割。
但是蔡大師用雙手快速揮動着,雙手化成了殘影,簡單地格擋住所有進攻,就像有一個八卦圖一樣防禦着。然後蔡大師用腳用力一腳一踏,近身到壞帥笑臉將軍身邊,用身體硬是撞碎了十幾個風刃,在用腿用力一蹬,把壞帥笑臉將軍一腳踢飛了出去。
極猙獰的陰冷鬼臉將領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紅色軟劍,用劍刺向了蔡大師,紅色軟劍在空中馬上分裂開來,化成了十把軟劍浮動在空中不停旋轉着,像十個紅色蜈蚣一樣刺向蔡大師。
蔡大師的身體馬上分化了十個殘影擋住了鬼臉將軍。瞬間後十把紅色軟劍就緊緊地握在了蔡大師殘影的手中,瞬間軟劍則被扯斷。蔡大師十個殘影圍住了鬼臉將軍,一陣狂毆,鬼臉將軍無奈地認輸投降了
極高貴的深幽妖臉將領雙手向上伸出託着,無數白色魂力從體內涌進了手掌上的漩渦,慢慢地用手託着一個巨大的白色太陽,炙熱的火焰可以焚盡一切生命,驟然間,太陽便射向了蔡大師。
而蔡大師則用灰色能量放出了無數灰色玄冰,馬上就凍住了那個白色太陽,瞬間後就連妖臉將軍的上半身也結上冰霜了,動也動不了一下了,再一拳,打翻了妖臉將軍。
極惡心的扭曲殭屍將領身體內則爬出了無數的蟲子,蟲子在不停地分裂,慢慢地,就有一個大的蟲球在殭屍將軍面前凝聚起來,瞬間後,蟲球就涌向了蔡大師。
蔡大師用灰色能量放出了無數灰色火焰,瞬間就焚盡了所有的蟲子,蔡大師只是聞到一股蟲子燒焦的味道,然後一拳就打飛了殭屍將軍。
然後蔡大師體內的強橫靈魂用一陣灰色能量大海涌過了四個黑色鎧甲將領,黑色鎧甲將領一下子就被衝蕩得的不見了,變成四股河流慢慢地流出了主墓室的門口,蔡大師高興地說了聲:“四位鬼將,汝等之恩,吾必當記得,慢走不送。”
然後傳來四位鬼將爽朗的聲音:“不用謝,不用謝,此人之聰慧,不下吾等四人啊。”
蔡大師聽完四位鬼將的聲音,一下子感覺無數的極強大極蠻橫的力量涌進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也可以使用四位黑甲將領剛纔各種本領,手中的四色能量不停變化着。
強橫靈魂看見蔡大師如此興奮說道:“汝以成爲了世間絕頂高手,汝之身份乃是整個幽冥世界的外鬼帝,汝速打開棺槨,拿出裡面的【百鬼圖】,按照吾之指示,尋找血族太子和其他四族太子,再重回那異界,奪取那世上至高的四本天書,助四位太子最終成爲四位真正的遠古真神。”
然後蔡大師熟練地用自己一根撬棍撬開了那個古老滄桑的棺蓋,自己看見棺內之人是一具白骨,手中捧着一個古老的卷軸,打開一看,畫中有四種穿着的一百零八位將軍在畫中,他們的面容端莊又清冷,彷彿高貴利落的神靈一樣。
然後蔡大師就被那個強橫靈魂指揮着,穿過了漫長的公路,走到了上海,纔到這裡找到了方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