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坐落在黑白土壤山峰上高聳與雄偉的血族城堡,二十幾個崇高的箭塔與巨大威嚴的主樓,周圍有無數的小城堡環繞。遠處光芒灑上裡面老教堂窗戶的拼花圖案,金色陽光如同瀑布,其中有七彩的光芒流轉,毫無疑問的是,住在裡面的人魂力定然無比強大,而且在尋常時間,任何人誤闖入城堡的人的血液都會隨着七彩光芒沸騰與亂轉,七彩光線的流轉彷彿顯露出強大血族的華貴與慾望。
城堡內,一個黑衣少年在喝着紅茶,少年有一頭烏黑的頭髮,還有一對明亮的眸子,正看着一本講一個遠古家族的暗黑公爵的傳記,而這位黑衣少年就是方御風,正在快速地翻閱着書本。
方御風,作爲血族的第二皇子,毫無疑問,不僅僅魂力極爲強大,而且連周圍的下人都很喜歡方御風,特別是他平常時給人的印象裡總有着一種乾淨靈魂的感覺,還有他總是說話聲音總有着一種格外清澈的語調。
不過多久,方御風便看完了書,把書本放在乾淨的書架上,和計算的時間一樣精準,到了上午八點,方御風走出了家門,顯然,方御風此人十分地嚴謹,並且對時間概念絲毫不差,但是此刻又有什麼事情呢,可以讓方御風早早就定好了時間表,只是因爲今天可是一個極爲重要的日子,方御風正準備要去參加四年一度的血族中央試煉場,而那裡則是所有血族年輕將軍的搖籃,準確來說,但凡是最強的血族將軍基本上都是出自這個試煉場。
只見方御風一步一步快速地行走着,穩穩的步子敏捷迅速,緩緩快速走進了試煉場的準備廣場,看見無數的血族人員筆挺挺地站在試煉場前方,一動也不動,顯然來的人已經佔據了廣場一大半,只見他們的身體彷彿是鐵打的雕塑一樣,發出莊嚴幹練的氣氛。
方御風掃視了一下整齊的隊列,只見他們大多都是一些熟面孔,也有許多不認識的新來的,還來不及一一打量他們的實力,方御風便快速走到了第二排最前方的自己位置上,然後臉上神色依舊是無比的淡定。
這種場面很大,不是經常可以遇到的,方御風卻心中依舊平靜沉穩,彷彿平靜得彷彿是千年湖水一樣地波瀾不驚,畢竟,身爲一名血族皇子,最不缺的就是參加各種各樣的大型的場面。
此外,尤其是因爲方御風是最優秀的血族皇子,所以方御風大約自從小時候就天天在無盡血海中間訓練,見過的打殺比任何人都多,這種場面雖然意義重大,卻早已經是無比習慣,自然是沒什麼好緊張的。
淡黃色的陽光灑下,照亮了整個中央廣場,滿場的人員自然地站成幾百個排列,整齊又幹練,從他們各種高貴的穿着上來看,還有從他們各種進入試煉場的準備上來看,顯然,一切都極有章法,而方御風作爲第二優秀的血族隊長,站在所有隊伍前面的第二位,格外顯眼於他人。
廣場的最前方是一個發言臺,血族總教官站着上面,只見他大約五十幾歲的模樣,滿臉橫肉,身材高大,有些虎背熊腰,眉目剛烈,讓人感覺無比強勢,只見他穿着一件紅色皮革裝飾的紅色大衣,大聲地訓話:“你們一個個都站好,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好像少了十分之一的精神,馬上都給我振作起來,一旦開始試煉場,那麼你們的表現和每次試煉場的成績,便將會決定你們在未來血族大陸的地位,所以千萬要一直強勢,雖然在試煉場一旦失去卷軸便會輸掉了試煉場的資格,但是覺得自己小隊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的話,就可以幹一件屬於自己小隊惡名的事件。所以只許攻擊與搶奪,不許退縮與早早地認輸。”
說完,血族總教官看向了隊伍最左方的三人,無比冷漠的臉上亦是涌起了一陣尊敬,語氣端莊地說道:“接下來由方御雲,方御風,方御雨發表自己的經驗,大家要好好學習。”
方御雲且一身淡黃色武士衣服走到發言臺,他的眼睛像天空裡的白雲一樣的端莊好看,只見方御雲輕咳了一身,語氣莊重地說道:“我們小隊纔是最善良與最正義的小,毫無疑問的是,只要有人敢在我們小隊前用自己的惡名,我們小隊自然就會用他們小隊自己的惡名來攻擊他們,所以我們小隊也是最惡的,有着無數的惡名。而我要說的是:如果說是覺得自己弱的小隊,一旦打起羣架,很可能打一個另一個比自己弱的小隊,至於你要用多少人去打,又用多少戰力去試探,其實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穩勝,那就是善良與正義,讓別人永遠相信你們,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待在大的結盟裡,就可以慢慢地增加試煉場卷軸。而至於說是覺得自己強的小隊,也應該只有見到強的小隊纔可以用惡名,雖然用惡機率獲勝機率在試煉場大了些,但也不要下手太重,傷了和氣,因爲只有贏過強者,纔是真正的強者,而且試煉場下次也還要開的,大家都是血族的好兄弟。”
第二個發言的方御風穿着白色的外套,裡面是黑色的緊身服,走上發言臺,鼻子輕淺地呼吸着,語氣冷靜地說道:“如果說最廢物的人會被人欺負,但最廢物的很可能卻又是最強的人,連對手也不用尋找,自動就有人來贈送試煉場卷軸,而我們小隊就是那些最廢物的人,所以要謹慎挑選對手。敢與別人不熟的小隊地結盟,自己小隊就一定要夠強,不然一旦開戰,別人內奸混在當中,就可能就會成爲他人或自己人進攻的獵物,變成笑話,還失去了原本大陣容的意義,此外,極高貴的東西往往都是帶着毒性的,沒有什麼炫耀性的實力是僅僅用來裝飾的,所以也不要輕易攻擊那些華麗的強者,不然,可能就是去送死一樣,只有強大實力纔是華麗的資本,而沒有人敢假裝自己的強大,而只有真正強大的小隊,纔可以進攻血族真正華麗的強者。”
最後還有一個白色武士服的隊長方御雨走上來,瞳孔裡像星辰閃爍,略微有些冰冷的臉上也泛起了微笑,語氣認真地說道:“我們小隊就是不怕廢物的壞人,就是敢用最強的實力去踩碎那些陷阱,雖然我和方御風互有勝敗。而我要教你們的是:千萬不要覺得一直躲着,亦是混到最後,就是勝利,因爲那些互相廝殺過的人,打都不用認真打,別人看到就怕了,顯然,再多的弱者也打不過一個獅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定要打,先顯露出自己的實力,再隱藏在黑暗裡觀察,因爲打過就會傳播自己小隊的惡名,還有壓制住所有看過和聽過的人,一旦贏了,便就是壓制。所以,我希望,在試煉場只要你們小隊夠強,就一定要打一個比你弱的小隊,但弱的也可以結盟,都不要害怕失去自己小隊的榮耀。”
然後,血族總教練又說了十幾句話,試煉場動員則便結束了。
大家一起進入了試練場的入口,所有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躺在了紅色的陣法裡的一個大棺材,便會陷入了三天的沉睡,一動也不能動,因爲試煉場中的各種格鬥都是在這個陣法裡面廝殺,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流血和犧牲,最主要的是,陣法會在血族中央廣場上投射一個巨大的虛擬影像,各種格鬥都是在這個投射的虛擬影像裡面廝殺。
方御風也快速進入了紅色陣法,穩穩地躺在自己的棺材中,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見自己在一個巨大的森林裡面,還有各個小隊混在蒼青色的高大樹木中間。
周圍像是像死一樣的寂靜,但不時就會有打鬥響聲在這無數墨綠色大樹密集的山谷中迴盪。
方御風等到已經集結完了自己的十人黑衣小隊,便率領着十人小隊隱蔽在幾個大樹上,看着周圍的人小心又迅速地經過,方御風向前方看了一會兒,突然間看見了幾個熟面孔,胸口不由涌起一陣怒火。
於是方御風打探着一個紫色衣服的小隊,冷冷地說道:“這位隊長,你們怎麼換上紫顏色的衣服了,我記得你們上次穿的是橙色衣服啊。”
雖然方御風說話換算禮貌,但是雙方兩個小隊的人只感到方御風的聲音冰冷刺骨,落在耳中如同玄冰一般。
話音落下,衆人順着方御風的眼神看去,只見前面的十幾個人蒼青大樹上正站在十個紫色小隊隊員突然間都臉色一白,身子也是顫了顫,而他們的領頭的一人是一個蒼白臉龐的少年卻依舊鎮定,只見他一對眉眼無比陰冷,渾身發出噬人的氣勢,手中握着一把橙色骨傘,骨傘上面發出淡淡青光。
方御風的黑衣副隊長西瑞爾更是逗趣地說道:“你們應該是進試煉場裡,換衣服時,不小心拿錯了吧。”
紫色隊長面色卻更加地蒼白,害怕地解釋道:“我們一直是紫色衣服啊,從沒換過顏色啊,你肯定是搞錯了。”
只見方御風臉上泛起戲謔的表情,用了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是嗎,我可能上次看錯了,也許你們的衣服會變色吧。”
紫色衣服小隊的副隊長卻極怒不可遏地喊道:“方御風皇子,你敢這樣欺負我們,你以爲我們很好欺負嗎,你猜我們家族有多少人進來試煉場,別小看了我們。”雖然紫衣小隊語氣依舊強勢,但是由於對血族皇子方御風小隊的過分懼怕,話裡都隱約帶着一些哭腔。
然後方御風一個人極廢物地走了出來,擡起深邃的眼睛,攤了攤手,彷彿是一種嘲弄一樣:“我知道你們小隊很強,還有你們家族也很大,你們小隊是最有本事的小隊之一,藏在大家族裡準備到別人小隊結盟裡面當內奸。我已經觀察你們很久了,你們實在是太壞了,我就要把你們的卷軸拿走,把你們趕出試煉場。”
然後紫色小隊的隊長瞬間快速做了幾個手勢,十個人便像是閃電一樣地飛了過來,副隊長的五個人快速向樹上的九個人飛去,隊長的五個人攻向地面上方御風,各用盡了自己的必殺魂術,和最強天賦用法,瞬間橙色魂力就包圍了方御風和樹上的九個隊員。一個個強大到無人可及的橙色魂力在方御風周圍流轉着,仔細一看的話,便會發現有無限個細長小鋼針攻擊着方御風小隊的身體。
此外,顯而易見的是,紫衣小隊亦是想要靠快速的偷襲在一秒內消滅方御風全隊,而方御風十人則已經有一些迫不及待了,只見他們的眼睛裡全是滿滿的自信,只不過是在以靜制動罷了。
方御風在無數鋼針離他的身體只剩一寸時,迅速地擡起右手手臂,右手一揮,一個極重的黑色能量殼子就包裹在周圍,殼子像有生命一樣,浮現在半空中,擋住了所有飛過來的細針。
然後方御風右手在胸前一握,黑色液體能量便化爲長劍,握在手心裡面,只見他用詭異的身法快速移動,瞬間就像黑影一樣地站在了五人身後,快的像風一樣,用黑色魂力長劍一次由上而下的大力揮動,瞬間就砍斷了無數由魂力化成的橙色粗細鋼針,斷了的橙色鋼針落滿了一地。
而方御風的九個隊員也瞬間離開了那幾個大樹,而他們此刻所站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防禦體系,瞬間黑色液體魂力大網驟然射出,在粗大的樹梢上不停纏繞着,把五個紫衣隊員包圍在中間,此外,九個隊員還用黑色魂力做了枷鎖控制住了那五個人的雙手雙腳。
但飛到樹上的五個隊員卻也開始玩命,副隊長和四個隊員手掌上橙光大盛,瞬間涌現出無數橙色鋼針,只見五位紫衣隊員用無數的最硬的橙色魂力鋼針來刺破枷鎖,不一會兒,就出現了幾個裂縫,那黑色枷鎖被五個人全部掙斷了。
五個紫衣隊員剛想還手,便遇到了九位黑衣隊員的第二輪攻勢,隱藏在周圍樹梢上的黑衣隊員擡起雙手,用手指着天空,驟然射出了無數厚重的黑色魂力,最強最又韌性的九大塊黑色液體魂力網從天而降,網住了這五個紫衣隊員,紫衣隊員一下子被困住,卻並沒有放棄,手掌上橙光更是凜冽,涌現出了更多的橙色鋼針,但是五位紫衣隊員全身如遭巨力,身體大震,越掙扎,便捆得越緊。
紫衣隊員見自己被捆上,知道用自己的能力永遠也逃不出去了,所以就不再掙扎,無奈地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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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位黑衣隊員一邊用黑色魂力捆得最緊,一邊又不打算殺了幾個紫衣隊員,只是不斷聽見五位隊員的疼痛的喊聲與叫罵。
方御風面對此刻那五位失去魂力武器的紫衣隊長與隊員,覺得搶卷軸的時間到了,準備一步踏前,但方御風還是有一絲大意。
那個紫衣隊長瞬間從手中舉起了一把橙色骨傘,一下子撐起了一把九節橙傘,傘骨裡面瞬間飛出了無數橙色魂力鋼針射向方御風,粗細不一,讓人防不勝防,無處可躲。
這時方御風沒有慌亂,便從地面裡壓縮土壤岩石化爲一重一重的黑色牆壁,瞬間就造了三重黑色魂力牆,擋在了自己的黑色魂力殼子之外,結果橙色魂力長針和方御風預料的一樣,不過是多罷了,根本不夠強,只射到了第二層黑色牆壁裡罷了,與方御風的強大的黑色魂力難以匹敵。
但仔細一看,此刻的方御風卻發現橙色骨傘只剩下八節,竟少了一節傘骨,原來橙色魂力也不完全懦弱,一個最細最硬的橙色傘骨也射了進來,而方御風的黑色魂力依舊完全強勢,刺破三重屏障的橙色傘骨,竟然在黑色殼子上撞出了一個一釐米的凹痕,方御風瞬間用手指一點,還在殼子上的橙色傘骨便掉了下去。
而這時,其他四個的紫衣隊員也用着四把橙色魂力刀劍快速旋轉,彷彿是四個人變成了旋轉的鑽頭,刺向了方御風的黑色魂力殼子,此外,四人還用無限大小不一的橙色小針刺向了方御風的殼子裡露出的臉部 。
方御風於是用手指一點,關閉了殼子,四個紫衣隊員的刀劍便撞在了極硬的黑色殼子上,一陣碰撞後,亦是刺不進去,只是無奈地消耗着,而那些橙色魂力鋼針便撞向了黑色殼子則,掉了下來。
方御風眼看四個紫衣隊員的力氣耗盡後,又擡起手臂,用手一揮,黑色魂力殼子也化作成無數把黑白魂力劍陣,慢慢一看,一道道黑白魂力刀劍驟然射出,彷彿有規律運動着,無數把刀劍來回穿刺着,一下子便絞碎了那四把橙色魂力刀劍,只見四個橙衣隊員渾身都出現了深淺不一的傷口,大聲地慘叫着。
而此刻九個隊員也從大樹上跳了下來,把網住的五個紫衣隊員向下面一扔。
方御風見攻勢一緩,便沒有再用黑白劍陣,但是心中知道這五個人必是不會簡單認輸。方御風用力一踏地面,近身上去,用最快的速度,對每人用拳頭,手肘,膝蓋,踢腿打擊十幾下,四個紫衣隊員一下子癱軟了起來。而隊長卻還想硬撐,握起腰間的銀色刀刃不斷地刺向方御風的胸前,而方御風卻徒手用黑色魂力化成了一個魂力大手,用力地一下子握斷了那個銀色刀刃,一下子折斷成幾塊碎片,把四個紫衣隊員也網了起來。
九個黑衣隊員也加強了一遍黑色魂力大網,又把四位紫衣隊員捆到了最緊。
方御風十人一排站開,對着只有一人的紫衣隊長,說道:“你輸了,你的九個隊員都被控制住了,現在把卷軸給我吧。”
紫衣隊長見方御風如此強橫,而自己的隊員已經被控制住了,語氣滄桑地說道:“方御風皇子,你果然不簡單,我是我們家族最強的隊長之一,竟然在你手中如此不堪一擊,我把卷軸給你,你一定會是整個試煉場的第一名。”說完,把卷軸一丟,扔到方御風的手上。
方御風接到卷軸,扔給自己的隊員,說道:“我如果贏了,就一定會好好和別人說說你們小隊的惡名,讓你們小隊也沒有白來。”
紫衣隊長安靜地說道:“謝謝,我的名字叫呂靜野,我會好好回去再訓練,下次的我一定比現在強上幾倍。”於是,十位紫衣隊員退出了虛擬影像的陣法,離開了試煉場。
然後方御風小隊亦是得到了第一個卷軸,周圍隱蔽的小隊馬上就風一般地溜走了,紫色小隊這裡失敗的消息就傳向了四方。
方御風看向手掌中的卷軸,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依舊無比的沉穩與安靜。
方御風馬上下達命令,率領十人小隊離開這個地方,移動中的方御風冷冷地看向這無盡的蒼青森林,彷彿這森林有一種最原始,最本質的情感,彷彿是有着一種黑暗能量包裹着這塊比賽的森林,風呼嘯地從方御風耳旁吹過,但是方御風面孔冷靜又端莊,但是心中依舊火熱着,越發地興奮,方御風覺得這次自己一定會贏得這次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