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真可惜啊!”我慢慢睜開又眼,感嘆了一聲。看了看窗外,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只剩下了些微弱的紅光照耀着山谷中的那些樹木和岩石。於是我想了一想,一咕嚕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在牀頭櫃裡翻騰起來,不過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支能寫的筆,還有一些紙和信封。
我抓起筆就迅速的寫了起來,可是奇怪的是,寫了不到幾句話就已經寫不下去了,明明剛纔還有好多話想說的,可是現在卻一下子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好不容易的一邊寫一邊塗,磨磨蹭曾的,可是到最後還是一塌糊塗,所以乾脆換了一張白紙折了折,放進了信封。等我把信封完口時,外面已經是黑暗一片了,看來應該是下樓的時候了。
我拿上信剛想出門,可是突然發現那支lisa帶來的血薔薇已經有些蔫兒了,看來它也渴了,那就把它一起帶下樓用餐吧!如此打算着,我又拿上了它,然後慢慢走下樓下。
這時的樓下早以是熱鬧的很,薩佛羅特和他的那兩位朋友正在笑談天下,而一旁還多了一個lisa,笑聲更是不斷。
“luvian,你終於下來了,你現在跟豬一樣能睡啊!哈哈哈!”lisa首先以嘲笑的口吻問好道。
“gina,我的食物?”我完全無視她的存在,顧自走到那個常坐的位置,坐下喊道。
“馬上就來!”gina答應着就立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當然是一併端着我的食物。
“luvian,那就是昨天我送來的那支薔薇嗎?怎麼已經這樣啦!我還以爲有什麼特別呢!”說着,她又狂妄自大,臉帶囂張的大笑起來。
“gina,這裡有花瓶嗎?”我接過食物後問道。
“當然,可是這支花的話,應該用不着花瓶了!”gina慢慢吞吞的說明道。
“你去幫我拿一個花瓶來,再爲我準備一杯血來。”我顧自說道。完全不去理會她的說明。
“luvian,你又想搞什麼鬼?”露西絲突然插嘴道。
“跟你無關!”今天我可沒那麼好的心情跟她去解釋什麼。
“luvian,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薩佛羅特終於還是開口了,雖然從一開始就故意當作沒有看到我的樣子。
“錯!我今天的心情很好,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我否定道。這時,gina按我的吩咐已經把花瓶還有血都拿了來,放到了我的面前。於是我先把那支薔薇插入花瓶裡,然後再把杯子裡的鮮血慢慢的倒進花瓶,在這一瞬間,奇蹟出現了,蔫了的花瓣全都長出了生命力,紅豔如血欲滴。
“不會吧!這樣都行。”lisa吃驚的大叫起來。
“它也是貴族啊!”艾特也驚訝道。
“雖然差了點,不過這種血也沒辦法!”我輕輕的觸碰着花瓣,它們的色澤和光彩遠遠比不上原來的樣子,當然這是除我之外別人所不知道的。
“lisa,你別這麼慢慢吞吞的,快點吃,吃完後就給我回去。”我收回手,繼續吃道。
“什麼?你這麼快就趕我回去,你知道我來這裡有多艱難嗎?你真是太沒良心了!”lisa一聽急了,馬上一臉要被拋棄的哭樣兒,訴起苦來。
“這和我無關,是你自己要來的,可不是我請你來的。”我冷冰冰的回答道。
“你。。。。。。”lisa氣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雙眼憤憤然的死盯着我。
“用眼神是殺不了我的,你省點力氣吧!不然等會兒上了路,可就有得你受了!”我低下頭撇開她的眼光,顧自吃着,說。
“luvian小姐,雖然這是你和你朋友之間的事,可是你說話也太冷酷了,人家可是爲了你從千萬裡外趕來的。”艾特打報不平道。
“不錯嗎!這麼快就找到新的男人啦!不知道伯恩知道了,會不會傷心死。”我一臉鄙視的看了艾特和她一眼,諷刺道。
“你,好了,今天你心情不好,我下次再來。”說着lisa氣憤的站起身來,然後向他們告辭道,“薩佛羅特大長老,還有兩位,今天lisa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見。”說完就急欲飛身離去。
“等等!把這封信帶給聖格雷德。”我叫住她,把那封寫好的信扔了過去。
“lisa,不要理她,她這麼對你,你幹嘛要爲她送信。”露西絲瞬移到lisa的身邊,一把拉住她想要去接住信的手,信於是落在了地上。
“gina,給她準備一大袋血,路上用。”我沒有理她倆,只是吩咐一旁站立着的gina道。
“不用了,路上人多的是,誰稀罕你的一袋破血啊!”露西絲繼續拔刀相助道。
“gina,你快去準備。”我催促楞在一旁,不知所措的gina道。她一見我大聲,就急忙去準備了。
“luvian,爲什麼,昨天你還不是這樣的,今天。。。今天你爲什麼。。。。。。”lisa滿臉的哀傷和不解,平靜的問道。
“信很重要,我要你務必在四天之內送到我哥哥和sinmo的手中。”我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lisa撿起地上的那封信,還是疑惑不解道。
“送到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說着接過gina準備好的一大袋血,走到lisa面前,遞給她道,“以後不要再跑這麼遠的路來送什麼薔薇,對於你這種不傷人的吸血鬼來說,確實太艱苦了。”
“luvain。。。。。。”lisa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淚眼汪汪的看着我。
“好了,走吧!切記不要浪費一分鐘,除非實在是走不動了。”我平靜的囑咐道。
“嗯!那我走了,各位告辭!”說着,她瞬間就消失在我們的眼前,廳內又只剩下平常的我們幾位。所有人好像都在想些什麼,所以都不開口,廳中安靜的出奇。
“luvian,lisa已經走遠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趕她離開的原因了吧!”薩佛羅特第一個說道。
“因爲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費特里希死了。”我直截了當回答道。
“什麼?費特里希死了,這怎麼可能,他那麼強大,上次他來這裡時,他強大的氣勢壓得我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艾特急忙問道。
“再強大的事物也有毀滅的一天。”我淡淡的說。
“是誰殺了他?”薩佛羅特一臉嚴肅的問道。
“他自己。”我回答道。
“他是自殺的,爲什麼?他不是正在找夏裡佩里奧嗎?爲什麼要自殺?”露西絲不解的問。
“這還用問嗎?”我反問道。
“你是說他已經找到了夏裡?”薩佛羅特思慮道。
“不錯,他死的時候就是和夏裡在一起。”我吃了一口飯菜,道。
“那夏裡呢?她沒死嗎?”他繼續問道。看來他好像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就是可惜啊!費特里希那一襲的傷害太小了,如果出手再狠那麼一點,指尖再刺深那麼一點,那麼我今天的心情一定會更好。”我回想起夢中的一些情景,不由我自言自語道。
“照你這麼說,費特里希想殺夏裡,然後再自殺,可是夏裡受了重傷卻沒有死?”艾特細細的分析道。
“哦!你很清楚嘛!”我輕輕的讚歎道。
“既然是這麼回事,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艾特無法理解道。
“是啊!和你們完全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我,因爲費特里希是因爲我的那幾句話才這麼做的,而且現在夏裡也認爲是我的原故,所以她現在應該正發瘋似的到處找我呢!”我又塞了一小塊肉進嘴裡,一點都不擔心的說道。
“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竟然讓他下得了手去殺自己所愛的女人,然後再自殺。”薩佛羅特有些恐懼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着一個魔鬼,或是一隻地獄惡魔。
“我只是說,只有放盡最後一滴不潔的血,或是出去曬曬太陽,上帝纔有可能會接受他這個子民。”我一臉“我有那麼可怕嗎?”的神情,回述道。
“看來是他誤會了!”薩佛羅特的神情終於緩和下來道。
“不,他沒有誤會,我就是希望他自己做出抉擇,面對他這樣的可憐加可悲的第三代吸血鬼,我下不了手。”如果我下得了手,那麼在山洞裡相遇的那次,他就應該已經死了,面對當時的他,我有足夠的自信讓他消失。
“luvian小姐,我真得覺得很奇怪,那些第三代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艾特突然問道。
“他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我,在到此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我十分平靜的回答道。
“既然這樣,你又爲什麼非殺他們不可呢?”艾特更是不解的問。
“因爲他們不應該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我說道。
“這算什麼理由?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力說他們不應該活着。”露西絲反駁道。
“不只他們,就連我們也一樣!”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以徹骨的寒氣說道。
“可是夏裡能夠找得到這裡嗎?”薩佛羅特打差道。
“不論她是從你找起,還是從我下手,都會找到這裡,不過我考慮過,她應該會很快的找到我,畢竟我是費特里希在這個山谷中遇到的,而這個懸靈谷也是夏裡最熟悉的地方,所以現在她可能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我分析道。
“既然她會找到這裡的結果不會改變,那麼你打算怎麼辦?”薩佛羅特嚴肅的問道。
“當然是等她送上門來。”我明確道。
“不過我希望你能讓火蝶帶着gina離開。”我接着說道。
“爲什麼要我離開,主人到哪我就到哪,我不走。”火蝶反對道。
“火蝶,你想讓gina冒這個險嗎?”薩佛羅特嚇道。
“如果是gina,那麼我先把她送出去,然後再回來好了。”火蝶解釋道。
“不行,你回來只是送死。”我大聲反對道。
“雖然你比我強很多,可是我是主人所創造的,別這麼小看我!”火蝶衝着我吼道。
“小看你!沒有,我並沒有小看你,我把你看得很高,可是再高你也躲不過夏裡的一次攻擊。只要你一受傷,對於你的主人來說那就是負擔和累贅。你難道想害死你主人嗎?”我毫無保留的說道。
“我。。。。。。”火蝶說不過我,只好做罷。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麼你馬上就帶着gina離開吧!”我稍稍的頓了頓說道。
“這麼快?”gina也吃驚道。
“越快越好,不然到時就是想走也沒機會了。”我堅持道。
“火蝶,馬上帶gina離開這裡,越遠越好。”薩佛羅特正色道。他這是在用大長老及主人的身份,命令火蝶,所以火蝶根本就不敢反抗,只是一把抱起呆呆的gina,衝出了大廳,離開了集英堡。
“艾特!你們最好也快點離開。”薩佛羅特看着那兩位好友,建議道。
“不用了,我們不打算離開,一直就是聽說有第三代,可是卻從來也沒有真正的見過,所以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夏裡佩里奧,我一定得好好見識一下,就算要用生命當代價。”艾特一臉鎮定的說道。
“不錯,我也同意。薩佛羅特,我們三個是好朋友,所以一定得有難一起擔。”露西絲氣勢磅礴的說道。
“哼!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實在是認識到了。
“luvian小姐,你打算怎麼對付這個夏裡,我可是聽說過,她在第三代中也算是比較強的一位,你不會什麼計劃也沒有就這麼等她找上門來吧?”艾特關心的問道。
“面對她這樣的對手,計劃和準備都是白費。既然這樣,那又有什麼可準備,可計劃的呢?”我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