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之時,我還是一個人躺在九層的大房間內,身邊空無一人。
“他又去看那個屍體了?”我禁不住有點生氣,想從牀上躍起,再去一看究盡。可是我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雙腳,先前的無力感還沒從心中退去,現在它們又在宣佈着自己的疲憊。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休息完了還會這麼累。
“你在嗎?說話啊?”我在心中喊道。
可是聲音就像落入了深淵一樣,連回音都沒有傳來。
“想找個人的時候,卻一個都不在!”我有些不快的挪動着小步,進了一旁的浴室,這裡一點都沒變,和我第一次來時完全一樣。我退去衣上的睡袍,然後走下水去。水慢慢的爬上我的腰,最後沒過了我的頭,在水中,四周環出奇的靜,靜得聽得到水的呼吸聲。
我任由自己深深的沉到水底,然後靜聽着水的呼吸聲“嘩嘩譁”
我絕對不會再解開那道封印,因爲那時的我只會變成她,而不是她變成我。母親臨走時告誡過我,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對不要解開那道封印,所以我從來都沒嘗試過放開整個自己,或者說真正的自己。現在的我已經習慣了這個不完整的自己,所以我不再需要她。
“你不需要我了?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已經消失了!”她的聲音突然從靈魂深處甦醒過來。
“我消失了,你還能活着嗎?”知道了她的存在,也知道了她爲什麼會存在之後,面對她時,我已經冷靜了不少。
“我一直都沒有活着。”她的聲音中不帶任何的感情。
“哦,那你就繼續死着吧!”我知道只要我不願意,她是不可能代替我,或者說容入我成爲這個身體的主人的,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她。
“可是薩佛羅特呢?”我只知道他好像是第四代,可是他是誰的孩子呢?她的父母中誰會是我要找的對像呢?也許都是。越接近他,我就越覺得迷茫,他從來都是表現的那麼的平常,一開始是一個茶客,接着是魔黨的大長老,現在又是艾斯克爾的侄子,下一個又會是什麼呢?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他是第四代,那麼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安心的閉上雙眼,把自己的心也深深的沉進靈魂之湖,而希望湖面不會再起漣漪。
“luvian!luvian!”薩佛羅特在外面叫我。
“他不會想進來吧!”聽着他一步步的走近,我不免得如此想到。於是心中一想,封印已經解開,而且大腦深處突然浮現出虛幕的使用方法,看着虛幕的張開,我不得不驚訝於自己的無師自通。
“luvian!你在嗎?”他真得推門進來了,我看着他在池邊上走着,撿起我脫下的睡袍,然後四處尋找着我的身影,可是卻沒有想過向池中一望,不過就算他這麼做了,也是一樣無用。
“luvian!你在的話就快出來吧!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不能運用虛幕的。”他像是在求我,可是我卻無法領情,也不想領情,他當時可以扔下受了那麼重傷的我,去看那個棺材裡的美女,這些遲來的關心有什麼用。
“你還是快出來吧!”他在那大聲的喊着,而我在虛幕中靜靜的聽着,沒有一絲的反應。
“你真得不在嗎?”他看着開着的窗口,有些懷疑起來。最終他從窗口躍了下去。
我冷冷的一笑,從池中起來,然後在一旁的衣櫃裡找了件合身的衣服穿上,向門外走去。下樓的一路上,看到那些女子還在忙碌着。我走到樓下的圓臺前,圓臺竟然已經被打開了,現在正在慢慢的關上,我急忙躍下。
“你還來幹什麼?”這次我的再度很快,一會兒就到了最後的一個轉彎口,突然聽到裡面有人對話。
“我是來找luvian的,我以爲她又來這裡了!”
“她沒來過。”
“你敢保證。”
“當然,我一直都在這裡,自從你們昨天離開後,就沒有人再進來過。”
“如果我告訴你她會用虛幕,你還保證嗎?”
“我。。。。。。可是我記得她不會用虛幕的。”
“可是不久前我教了她。”原來是他教了我虛幕的使用方法,我還以爲自己無師自通呢。
“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是當時我不希望她出事。”
“她不還是出事了嗎?”
“。。。。。。”
“好了,你快走吧!也許她只是出去走走。”
“希望如此!”薩佛羅特轉身離開,我讓道,他和我擦身而過,完全沒有查覺到我的存在。
“唉!能瞞多久啊!”裡面之人一聲長長的嘆息。
“原來你還沒死!”當我聽到薩佛羅特關上圓臺的聲音時,我慢步走了進去,冷冷的感嘆着來到棺材前。我以爲薩佛羅特已經把他殺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成了朋友,看來還是血濃於水啊!想省的自己動手看來還不行,算了,本來就沒指望讓薩佛羅特來幫我殺他。
“你。。。你真得在這裡?”他向後退了一大步,聲音顫抖的厲害,他看不見我,卻可以跟蹤我的聲音,知道我在什麼位置。
“剛來不久。”我用力一推,棺材蓋移致一邊,她又再一次展現在我的面前。
“她是誰?”我盯着棺中的她,不過我並不指望他會告訴我,畢竟是他要求薩佛羅特保密的。
“她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他也走到了棺材邊,不過卻有意的和我保持着面對面的位置,看來我的存在還是讓他心有餘悸的。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我直直的盯着他的雙眼,只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爲他完全看不見我。
“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他堅定的回答道。
“。。。。。。”我有點猶豫。
“你難道忘記了母親消失前的囑咐嗎?”靈魂深處的她冷冷的提醒道。
“那好吧!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得那麼有骨氣。”我去耳朵上取血姬,卻發現那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可是我馬上就上提了一下手指,從頭髮上取下火羽,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血姬會不在,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尋它了。
“你不會想在虛幕中跟我動手吧?”他此時也取出一藏中袖中的矩齒刀,刀尖處指着我的方向。不過以這個方向直刺過來,也只是和我擦耳而過,最多傷及我的幾根頭髮。
“那開始吧!”我不要一擊必殺,在他死之前,我還想讓他開口告訴我棺材中人是誰。
“好。”隨着這聲低嚇,我們雙方開始了一場意外之戰,奇怪的是他沒有向前衝來,而是向後一躍,躍出了三四米。當然我那落點是他所站之地的一擊完全落了空,我一頓,繼續向前加了一招,直取他的腦門,他架刀來擋,用矩齒卡住我了短刃壓致胸前,可是我不以爲然的冷笑一聲,既不用力抽回,也不用力前刺。就如此疆持着,他得意的笑了笑,“你只是第四代而已,想一對一打贏我,那簡直就是笑話。”
“趁現在有機會就多笑幾聲吧!”我在他笑之前,先冷笑了起來,而同時握着火羽的手,輕開化掌,掌心微收然後用勁發力,火羽就如離了弦的箭一般,劃過他的刀刃,直刺他的胸口。
他萬萬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所以事先沒有任何的準備,可是事到臨頭,卻爲時以晚,他想收刀,可是根本來不急在火羽沒入他朐口之前撤回以擋,他想側身以避開,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一眨眼的功夫火羽已經觸及他的外衣,他最終放棄了任何的抵抗,因爲他知道事以如此,自己如箭上的大雁,必是穿胸而過了。
而我也是一樣,我已經完全認定了他躲不過這一招,如果他要是從一開始就把我當成勁敵的話,那麼結果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也許還會相反過來,可是現在,他馬上就要爲自己的大意和輕敵付出代價,如果不是我暫時不想殺他的話,那麼火羽這一擊就會直穿他的心臟。
“錚!”可是正當我以爲一切就要宣告結束之時,一個撞擊形的火花,帶着一個不響徹雲霄,卻刺耳欲破的聲音,把已經刺入艾斯克爾胸中有好幾公分的火羽硬生生的擊飛。火羽一個悶聲,沒入了一旁的墓壁。而和它相撞的竟然是血姬,則被彈飛了一米左右,落於地上。
“你怎麼樣?”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直衝向艾斯克爾,用自己的手帕捂住對方的傷口。
“你爲什麼要壞我的事?”我不理解,本來是跟我一夥的人,此時爲什麼要站我們的敵人那邊,不幫忙反而幫倒忙。
“luvian,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所以我想今天我們不得不動手了。”他把艾斯克爾扶至一邊,然後轉身向我,慢慢的擡起頭,眼中的哀傷任誰看了都會同情,可是我現在心之只有火,可以燒燼一切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