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試劍石
荒蕪。
上古神話時期的天地初開，向來極其荒蕪。
儘管這個時候已經存在着不少先天生靈，甚至還有鴻鈞、楊眉、羅睺這等混沌魔神轉世而成的生靈，但這些生靈相較於遼闊無際的上古神話世界來，卻無異於杯水車薪，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又回來了。”
李求仙感受着這個世界，心中感慨了一聲。
不過他並未第一時間選擇修煉，而是感應起了“源界”核心，也就是塑造了整個世界的那個墟界奇物，以墟界奇物的基礎視角，觀察起上古神話世界當中的時光流逝。
“上古神話世界和‘源界’的時間明顯存在着極大的差異，在上古神話世界明明過去了幾萬年，可生活在‘源界’當中的生靈，卻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李求仙置身於上古神話世界朝“源界”觀望，身爲“源界”持有者的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天軸至尊、無上湛淵等人的存在，他們的世界宛如被完全靜止，可偏偏他能清晰的感應到自身所處這方世界的時間流逝，這種感覺……
就好像一個人站在一艘急速航行的宇宙飛船當中，靜靜觀望着外面靜謐的宇宙。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在飛快的前行，可偏偏宇宙當中的一切都是一成不變，使得他似乎就待在原地，絲毫感覺到速度帶來風馳電掣。
“速度，就是空間，而時間又建立在空間的基礎上……如果一個不朽者生活在一個沒有空間，沒有物質，沒有任何參照物的世界，縱然他真的永生不朽，那麼，誰又能夠證明他不朽的存在，誰又能證明時間這個概念的存在……”
李求仙若有所思。
只不過這種層面對現在的他來說概念有些太大了。
至少現在的他尚未達成這個問題的第一個標準，那便是——不朽者！
在他尚未真正的永生不滅不朽不衰前，即便真將他拋到一個沒有空間，沒有物質，沒有任何參照物的世界，他仍然能夠感覺到時間的存在。
因爲……
他本身就是最好的參照物！
肉身在時間流逝下產生的病變就能清晰的告訴他，你在慢慢的老去，並在壽命流逝殆盡的一刻徹底死去。
“墟界奇物，是用空間來割離時間麼……”
李求仙看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或許等他境界達到一定的層次後能夠解開空間、時間間的因果關係，但不是現在，現在的他還是先將六大無上法門修成爲上。
“證道成聖動靜有些大，我只想在某一處安安靜靜隱修，參悟六大法門，因此，大羅金仙級的實力足夠了……”
李求仙道了一聲。
下一刻，他已堅定自身信念，原本曾經達到過的“大羅金仙”級修爲、法力，猶如倒帶一般清晰的在他身上顯現出來，僅僅片刻，他的一身實力已然達到大羅金仙巔峰。
“堪稱尊者級的力量……不過，體系終究不一樣，將來我要衝擊尊者境界時，把大羅金仙的境界拿來參考一下還可以，若是完全照搬，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李求仙稍稍動彈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就要運轉法力以化虹之術遠遠離開世界中心不周山一帶。
不過就在他打算離開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龐大的神念彷彿一張網絡，剎那間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妄圖找到轉世的混沌神魔鴻鈞所在。
可惜，神念探查下籠罩了數十萬公里，可鴻鈞卻是始終不見蹤影。
李求仙皺了皺眉頭，下一刻，他腦海中的信念微微一變。
“我思所至，衆生大道，無所遁形。”
下一刻，他的神念直接打破了大羅金仙這一境界的桎梏，瘋狂的朝數億公里外延伸而去，終於在一處峽谷當中感應到了鴻鈞所在。
而在他感應到鴻鈞的同時，這位轉世而成的混沌神魔亦是駭然而起，目光驚疑不定的朝着四周打量：“不知是哪位道友造訪和我開這一玩笑。”
“嗡嗡！”
李求仙神念捲動天地元氣，很快顯化出自身身形：“鴻鈞道友，我乃陸壓，你是否還識得我麼？”
“陸壓？”
鴻鈞的目光在李求仙顯化出來的化身上不斷打量，儘管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李求仙還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上帶着淡淡的失望：“你……終究不是‘他’了……”
“不知道友欲尋何人？”
鴻鈞不動聲色問道。
李求仙搖了搖頭，元氣塑造而成的化身轟然散去，化作一片元氣洪流，而他的神念則重新歸於本尊。
“看樣子我多想了……哪怕上一個神話時期的‘鴻鈞’仍然只是虛擬人物，由墟界奇物塑造出來的生命體，怎麼可能真正存在。”
說完，他搖了搖頭，也沒有再理會鴻鈞因爲他的出現而造成的心神衝擊，尋了一處遠離洪荒中心不周山的山巒，就這麼閉關起來，將心神全部集中到了六大無上法門上。
不得不說，六大無上法門每一門當中蘊含的玄妙都堪稱極致，裡面蘊含的宇宙至理，即便已然將四神柱之力全部悟透，並且對大統一境界有所涉獵的李求仙修煉起來，都極其吃力。
他首先修煉的乃是六大無上法門中最容易修煉的存在真理，這是一門解析宇宙的輔助法門，由於其侷限性，它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作用，據說當年創造出這一法門的無上也不過花費了幾十個星年罷了。
創造者將其創造出來，都只花費了幾十星年，可李求仙將這一法門悟透，修至入門，卻整整花費了數萬年之久，久到連巫妖大戰都到了爆發的邊緣。
靠着時間以及自身身爲“源界”之主，時不時借“源界”之力模擬類似規則的能力，花費兩三萬年時間將存在真理練成後，李求仙馬上將目光轉向質點劍意，而這一法門……
他一練，直接從上古神話時期練到了輪迴正式開啓的時期。
即便如此，質點劍意這一法門他仍未真正入門，卡在門檻前進退不得。
“這才只是入門而已……”
李求仙這一下總算明白爲何瑜影會苦口婆心的勸他不要好高慕遠了。
儘管“源界”當中規則不同，修煉起來效率肯定不如真正的宇宙，再加上沒有人交流，沒有經驗可以參照，這些無上法門他只能悶頭苦修，效率慢了一大截，可由於他是“源界”之主，可以“源界”之力衍化這個世界的規則作爲參考，這一優勢，遠不是外界所能比擬，他即便是修練效率慢，慢個兩三倍也是極限了，可在這種情況下，數萬年時間他就將存在真理一項法門修成，效率仍然低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這種速度，若放到真實世界中，就以他修練入門的存在真理爲例，他至少得花一千個星年。
一千星年，對修行辰光九轉煉星術、服用延壽天地靈物，壽命得到了大幅增強的日耀天尊來說，仍然需要花費整整一生之久。
難怪瑜影會稱在尊者境前修行無上戰法乃是本末倒置。
“或許，我需借一些外力……”
李求仙心中一動。
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經穿梭而出，依靠自身對“源界”的掌控，直接找到了就藏身於華夏大地上的無上湛淵。
在李求仙現身出來的剎那，無上湛淵已經心有所感，不過他看了李求仙一眼後，只是皺了皺眉頭，連動彈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我有一劍，可斬你無上本源，湛淵，你是否仍要負偶頑抗。”
李求仙道。
“無上本源？年輕人，你是否真正懂得何謂無上本源？”
無上湛淵看着李求仙，連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桎梏將修爲攀升到大羅金仙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看着他淡漠的說着。
“鏘！”
李求仙出劍了。
一劍出，天地間的奧義盡數顯現。
在這一劍拔出來的剎那，無上湛淵依稀看到數不勝數的宇宙玄妙在劍鋒顯現的剎那演繹而出，而隨着李求仙這一劍斬下，諸多玄妙盡數的破碎、解析，並隨着他一劍的遞進層層消亡。
“這是……無上裂真的質點劍意！？”
無上湛淵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可臉上仍然沒有太大的變化。
“如果是無上裂真親至，我或許會忌憚一二，但你現在……好好的一門質點劍意練成這幅模樣，居然就妄圖用來殺我？你這是想要用你的愚蠢智商來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身家遺產麼？”
“嘭！”
李求仙的劍斬中了無上湛淵的身軀，無上湛淵整個人當場被一劍裂解，崩散開來。
但……
沒有用。
僅僅片刻，崩散身形的無上湛淵已經重新凝聚。
他甚至看都沒有看李求仙一眼，反而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就這麼旁若無人的飲用了一口。
“嗯？不成麼？是因爲找不到承載你‘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質點麼……”
李求仙目光在無上湛淵身上停頓了片刻，存在真理這一法門被他不斷推衍，尋覓着湛淵身上“存在”的痕跡。
待得數十分鐘後，似乎稍有所悟的他，再度拔劍……
質點劍意本身便是一門無上戰法，且是專攻殺伐的無上戰法，練至圓滿，可斬無上。
可這麼一門蘊含無窮玄奧的無上劍術，單憑勤修苦練，根本想都別想，沒看李求仙幾萬年下來，仍然卡在入門前？
不過眼下……
有一位現成的無上給他不斷的試劍、喂招……
那又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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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連續下了一個半月，好想看太陽啊……或者，去玩會兒植物大戰殭屍，種上滿屏向日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