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世一劍廢掉了一隻眼睛之後,舒玉協的鬥志瞬間便被摧毀。只聽他慘叫了一聲,毫不猶豫的便轉身逃跑了。
而舒玉協的落荒而逃,也讓那個四品中期的鬥者和那個四品初期的鬥者再也無心戀戰,紛紛跟着舒玉協一起逃跑,唯恐落後半步被唐世給盯上。
“哼,算你們跑得快。”眼看着舒玉協等人不顧一切的逃跑了,唐世卻並沒有追殺的意思。
畢竟,他的小隊雖然抵達了山谷,但是他們的危機卻並沒有因此而解除。吳林凡和齊雲等人,依舊帶着人在竭力的衝擊宇文仇他們的防線。如果真的被他們衝進山谷,只怕猴子他們也將陷入危險之中。所以,現在顯然並不是唐世追殺敵人的時機。
“仇胖,我來了。”殺退了舒玉協等人之後,唐世毫不猶豫的便轉身朝着谷口的方向殺去。
“不好,唐世來了,退。”唐世的一聲大喝,當即便嚇得齊雲不禁渾身一震。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一聲大喝之後,齊雲當先便朝着後方退去。
緊隨在齊雲的身後,吳林凡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便領着人朝後退去。畢竟,他雖然不曾與唐世交手,但是從齊雲、方闊等人的言語之中,便不難嗅出唐世的危險性。連方闊這樣的高手都不敢小看唐世,他又如何敢單獨面對唐世呢。
而作爲領隊,吳林凡和齊雲的撤退,當即也影響到了其他人的鬥志。所謂兵敗如山倒,原本還盡心竭力圍攻宇文仇等人的陣勢,頃刻間便敗退得一人不剩,全都縮回到了山谷外的叢林之中。
“仇胖,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唐世三兩步靠了過去,頗爲關切的問道。
“我和玟玟還好,就是孫毅被砍了一刀,傷勢挺重的。”宇文仇喘着粗氣回道。剛剛的一番大戰,着實累壞了他。雖然他們頂尖勢力佔據了優勢,但是奈何對方人手太多,硬是將他們都給耗得精疲力竭的。
尤其是孫毅,在他的胸膛處,一道足有二十多公分長的刀傷,一直從他的右胸延伸到了左臂處,好在傷口並不是特別的深,並沒有傷害到內臟。
不過,儘管如此,孫毅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一張堅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如果不是依靠着牢牢的駐在地上的重劍,只怕他連站都站不住。
三兩步走到了孫毅的身邊,唐世連忙扶住了他,然後擡起頭,衝着宇文仇說道:“仇胖,那些人剛剛被我們打退,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發動第二波進攻。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你和玟玟先在外面守着,我扶孫毅進去療傷。”
“不用,這外面有我和紫雷就足夠了。玟玟是女孩子,體力不如我充沛,還是讓她也進去休息吧。”宇文仇搖了搖頭,有些心疼的看着李玟玟說道。
“那好,我們走吧。”唐世並沒有囉嗦,畢竟孫毅的傷勢可不經耗。
帶着渾身沾滿鮮血的三尾幽冥狼和鐵皮熊,唐世扶着孫毅慢慢的朝着山谷內走去。在他的身後,李玟玟帶着青羽飛鸞,滿臉疲憊的跟了進去。
“隊長,我來。”看到唐世等人走了進來,鄧佳心當即便迎了上去。沒人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直呼唐世的名字。不過,有人的時候,他卻很有分寸的稱呼唐世爲隊長。
“隊長,外面的戰況怎麼樣了?敵人是不是都退了?”唐世等人剛剛走進山谷,渾身包裹了不少紗布的許清便連忙追問道。
不止是許清,猴子、徐磊等人也全都滿臉期盼的盯着唐世。雖然他們從山谷可以大致的看見山谷外面的情況,但是他們還是渴望能夠從唐世這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可能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対唐世生出了依賴感。現在的唐世,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隊長那麼簡單了,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唐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能夠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精神狀態。
“放心吧,敵人已經退卻了。而且,有你們副隊長在外面守着,你們大可以安心養傷。”唐世微笑着安慰道。這一戰,他們小隊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尤其是許清、猴子等實力在四品以下的隊員,幾乎個個身上都纏着大量的紗布。
唐世的話,讓許清、猴子等人當即就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徐磊,直接跌坐在地上,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好了,你們好好休息,爭取儘快把傷養好。”唐世叮囑道。 ωwш ¸тt kán ¸℃ O
“鄧培安現在怎麼樣了?”越過衆人,唐世朝着正在幫孫毅包紮的鄧佳心走去。
鄧培安就躺在孫毅的旁邊,他身上的箭已然被拔掉了。不過,鄧培安此時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蒼白的臉上雙眼緊緊的閉在一起。
“箭已經拔掉了,而且也給他上了藥,不過他的情況還是很糟糕。那支箭直接傷害到了他的心臟,以我們現在的藥物,頂多就只能幫他吊兩天的命。如果兩天之後他還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只怕他•••”鄧佳心說着,竟哽咽着說不下去了。她的雙眼,更是忍不住開始泛紅了。
雖然在小隊裡,鄧培安的實力只能算是墊底,而且存在感也並不是很強。但他始終是唐世小隊的一員,不但和唐世他們一樣來自平陽鎮,而且還和唐世他們同一個軍帳生活了近三個月。所以,突然間出現這樣的變故,鄧佳心還是忍不住傷心落淚。
聽着鄧佳心那壓抑的抽泣聲,唐世並沒有答話,他的臉色也陰沉的就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
“隊長,救救培安吧,他是我們小隊的一員啊。”突然,唐世的身後傳來的田金河的聲音,而且,唐世很清晰的從他的聲音之中聽到了他那淡淡的嗚咽。
“是啊,隊長,救救培安吧。我們是來參軍的,如果死在戰場上也就罷了,可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只怕死也不會瞑目的啊。”許清也很是悲切的懇求道。
原來,唐世和鄧佳心的交談,不知道什麼時候引起了田金河、許清他們的注意,讓他們也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