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文聳了聳肩:“我不說哪裡有人知道,反正贏了。”幻影貓則是似笑非笑起來,“你不在意也就罷了,那我就保留這段錄像了!”
兩個人一個貧嘴一個另一個人不甘示弱,居然就這樣子爭論了起來!吳神看了也十分無奈,對於飛雪宮這個組織,他也和鄭智文是一樣的態度罷了,因爲他的志向有些狹隘,就是爲了幫師傅報仇罷了,至於關儒傑,他有一句名言“包羞忍恥是男兒”,有可能畢生都達不到的境界了,所以對此執念就沒有那麼大。
“B組五號,請上臺比試!”裁判的聲音悄然響起,對面走出來的是一位比較年輕的男子,國字大臉,一身正氣,只是那個人的嘴脣特別的薄,配上他的國字臉,簡直是奇妙的組合。
“如果有必要,我還是要使用武器的!”那男子微微笑着說。“哦!那你用我也用了!”吳神則是不太在意。那名男子從腰間摸出了兩把短刃,長約五十釐米,但是雖然短,卻仍然十分的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那男子動了,而吳神則是向臺下使了一個眼色,鄭智文就拋出一柄劍來,吳神穩穩地接住,而就在此時,那男子的攻擊已經到了。
他兩手持刀,並行往下一劈,吳神右手拿劍格擋,甚至連劍鞘都沒有拆開。二人這一次對拼,雙方都不約而同地頓了一下,然後隱隱的吳神的力氣有些壓制的感覺,眼看就要把拿兩把短刃挑走了,但下一刻,那男子放棄了與吳神直接比拼力氣,而腰身一矮,兩柄短刃就橫向拍出。那男子狠辣之手段可見一斑,因爲他的短刃並未用鈍的一面,而直接用了尖的一頭。
吳神哪能讓他得逞,眼看刀就要斬向他的腰身,他居然不慌不忙的用自己的右腳先後踢出。在場每一個人想到這種方式應敵的。境界低的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境界高深者眼力有多麼尖?吳神可是先後踢出兩腳,先踢了左邊那把再踢右邊的。因爲速度太快了,所以拉出了一道殘影,而刀被彈開彷彿就是一個瞬間的事情。
吳神踢完之後也不停留,後退了整整三步,然後將劍拔出劍鞘,緩緩地道:“原以爲只是試探,我還決定留一兩分力氣,但是你的打法哪裡是一次切磋交流,刀尚有鈍處,你不選擇鈍處而用尖處擊打我,那就別怪我的劍無情了。”
說着,吳神右手拿劍,左手持劍鞘,劍一橫劈,那男子用雙刃來抵擋,吳神一擊未果,劍一挑起,居然令得那男子的一把短刃險些脫手,然後就是一陣快如亂麻的劍法!
臺下的評委都點了點頭,特別是關儒傑,此時也收起了剛剛對於吳神的戲謔的心裡,認真地觀察了起來!那吳神或是挑起,或是一招直刺,他的腳步踏蓮花,簡直是步步生蓮的更加高明的步法!而他的劍極爲刁鑽,不說角度,一擊即退,然後就是下一個劍法,下一招下一式都連接的十分連貫,特別是打起來時候肆意狂放的意境,已經令他的劍法一往無前。
到了後來那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幾次他的短刃已經完全被挑起,他十分被動,不過還好在雙手持刃,防的非常的穩,居然也沒有很明顯的落後。“不用看了,這場比賽吳神的優勢極大,他使用的正是青蓮劍法!這一口氣吹出了半個盛唐的男子,創造出來的劍法也十分了得啊!”關儒傑若有所思般說道,彷彿這一式也令他的心裡有了很大的觸動。
“吃我一式俠客行!”吳神收起了劍,然後向前連向前刺三下,然後身形一轉,再來一招“越女背劍”,然後交叉的雙腿再一轉,腿的力量傳輸到自己的腰部上,最後手用力一抽!那男子終於撐不住了,被吳神打的趴了下來。
吳神的劍指着那個男子的喉嚨,男子訕訕一笑:“哈哈,先生的武功果然是極高,您的修養也比我強大,多謝手下留情,今天是我段某見識到了這一招青蓮劍法。”
吳神將劍收回到自己的劍鞘裡,也未迴應那男子的話,就留下一個背影走了。在場的人都對吳神多了幾分警惕!很明顯他是留了手的,因爲在他右腳踢出的時候,他原本可以依靠自己超凡的速度來擊敗這位男子,但是他還是給了對手尊重,用了自己最強的方式來打敗那位男子。所以大家本來對於吳神的看法立即轉變了。
鄭智文笑眯眯的說:“吳老先生,你的劍法果真是超凡入化,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使用武器。那青蓮劍法果真是十分的厲害,不知道您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呢?我認爲咱們飛雪宮有你一個人就可以扛起整個大旗了。”
幻影貓也是一臉崇拜地看着吳神,但是聽着鄭智文說的話,她又有些不樂意了:“吳老先生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修煉二十多年,就是爲了打敗仇人,但是我們身爲飛雪宮的客卿,自然需要盡到自己的全力。所以無論吳老先生的實力如何,我們都應該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闖入前幾纔是王道。”
鄭智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與幻影貓爭辯。但是幻影貓看見鄭智文的嘴型,明明就說的是你行就你上啊!她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沒有看鄭智文的脣語了,她回味着剛纔吳神揮出的俠客行一招,只覺得那一劍越來越有深意。
吳神看見幻影貓的樣子,覺得她已經領悟出了一些什麼,於是便說道:“李白算不上中原人,他的劍法並不是他自身原創的,而是在他喝酒的時候,有一種狂放肆意的劍氣。這令他的劍能夠打出來有一種深不可測的威力,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那麼這一招俠客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體悟,而我的劍氣,就是捨我其誰的奧秘。”
“多謝先生指點。”幻影貓嫣然一笑,“可惜我不是用劍的,但是聽了你剛纔那一番話,我覺得我使用武器,總是少了自己的一份精神,這恐怕和我們一代代相傳的武道精神有關吧。而且,當初就是因爲自己的境界不夠,所以來到了飛雪宮參悟絕學。終於有一天,我突破了先天,但是我的實力始終在中下游的水平,所以對此我很是不滿意,不過從今天開始,下一場我要是能上,估計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打敗對手。”
“有信心就好。”吳神微微一點頭,也沒有說出自己使用的一些奧妙。其實不單單是如此,因爲吳神修練的是形意拳,而在他拳館的牌匾上面,赫然擺着得意忘形這四個大字。剛剛的俠客行,雖然說不拘泥於招式,但,是其中的奧妙就在於那意境的變化。因爲吳神在這一點上,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所以領悟起來就特別的快。其實這招並不是他最熟練的招數,甚至可以說是臨時起意,運用了他心中關於李白的理解,加上早年間自己的武器就是劍,所以用起來才得心應手。
比賽進行得很快,雖然衆人都是先天的高手,但是因爲個人對於武道的理解有所不同,有些人擅長於快速解決戰鬥,但是有些人就樂於拖延時間來比拼體力。這就導致了每場比賽的時間不同,但是最長的打鬥也不過就二十分鐘罷了。比賽的賽程已經過半,連天也從白天化爲了黑夜,而依舊沒有能到幻影貓。直到那一刻,比賽的裁判終於唸到:“E組十二號上臺!”
幻影貓一個閃身,就走到了裁判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