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吃了一驚,這玉夫人的修爲竟不在城主之下,赫然也是一位武聖。
“母親還是稍安勿躁,陰煞宗也就罷了,但身後的血影門卻不是我玉家能招惹的起的,恐怕還要求助於七大宗門。”玉玲瓏真氣貫通,精神一振,聽到母親的話,連忙勸道:“對了,還沒向你們引見,這位是風上雲風公子,多虧他出手救下了女兒,並擊殺了陰煞宗的高手。”
“嗯?”玉海銓打量了一番沈衝,讚道:“果然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爲。”
“見過城主。”沈衝上前施禮。
玉海銓面容一肅,正顏道:“閣下救了我女兒,我玉家必有重謝,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便是。”
“城主言重了,晚輩只是恰逢其事,纔出手相助而已。”
“無需客氣,我玉家有恩報恩,絕不欠人情,還請提出要求。”玉海銓神色堅定,霸氣外泄,不愧爲一城之主。
“即是如此,晚輩有兩個要求。”
“開口便是。”
“第一,還請城主代爲找尋龍涎水,第二,晚輩想在城中住上一些時日,還請城主幫我尋一處清靜之所。”那血影千絕殺上有沒有隱患,沈衝可不敢確定,龍涎水可刷去各種氣息禁制,否則沈衝還真不敢輕易祭煉,能看不能用,倒是有些可惜。
“好,那龍涎水我可以派人尋找,但需要時間,我在城南有一所別院,小兄弟可以住到那裡。”玉海銓一口答應下來。
“多謝城主。”沈衝退出城主府,自有下人引他到城南的別院。
“夫人,你怎麼看?”待沈沖走後,玉玲瓏也退下去休息,玉海銓便向玉夫人問道。
“陰煞宗不足爲慮,他們也沒有神魂境的高手,但若是真的把他們剿滅,只怕會引來血影宗的大長老,那就不是我夫婦所能對付的。”
“現在已不能放任不管了,陰煞宗如果滅掉金光門,下一個目標定是要入主我玉闕城,況且那還是玲瓏的師門,石逸羣也與我頗有交情,此事不能不管。”玉玲瓏回家還帶了一封師父的書信,請求玉家出手相助,共同對付陰煞宗,而一直以來玉海銓顧忌陰煞宗身後的力量,主要是以平衡爲主。
“我楚山郡是九華派的勢力範圍,看來需要再給九華派大長老去一封書信了,若真有血影門大長老前來,相信九華派不會坐視不管的。”玉夫人早年出身於九華派,但自嫁人之後便沒有回去過,已斷了往來。
“也好,就讓玲瓏回來住吧,我領一隊飛鷹衛去一趟陰煞宗,總不能吃這個虧,否則那陰煞宗行事就更肆無忌憚了。”玉海銓點頭道:“對了,關於那救了玲瓏的小子,你有什麼看法?”
“能有什麼看法,天資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通靈級修爲,而且能硬抗武宗,恐怕不是普通散修那麼簡單。”玉夫人說道。
“能不能爲我所用?”
“先觀察一段時間吧,只要這人背影沒有問題,再加上足夠好外,相信可以爭取過來。”
城南別院並不大,但勝於清靜,又被稱爲荷香小築,院中有一個池塘,種滿了荷花,但夏季未到,只有滿池的荷葉,房間裡也佈置的十分淡雅。
沈衝無心欣賞周圍的環境,確認無人監視之後,便閃身進了天地印內部空間。
一連三天沈衝都沉浸在修行之中,這天地印確實是個修行的好地方,一日的修煉及得上在外界十日。
直到第三天,玉海銓就派人送來了龍涎水並附上了一張存有一千元氣石的晶卡,加上得自冷秋魂和以前存下來的,沈衝已有近二千塊元氣石。
有了龍涎水,就可以煉化那飛針法器,沈衝依青鸞所言,將飛針泡在龍涎水之中,那龍涎水傳說是九天上的真龍流下的口涎,現在根本無人能見到龍的真面貌,如今的龍涎水是採集數百種毒蛇,提煉出毒液精華而成,具有很強的腐蝕效果,材料難尋,煉製方法又及爲繁瑣,而用處卻不多,已很少有人煉製,玉海銓能在三天之內找到,也是不易。
那飛針泡在龍涎水之中並沒有被腐蝕,甚至連光芒都沒有變暗,時間一點點過去,足足泡了兩天,沈衝纔將兩樣東西拿出來,上面的氣息已完全被抹去,沈衝又請青鸞用神魂真火煅燒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但小心一點總沒壞處。
沈衝將精血逼出,滴在飛針之上,開始祭煉,這中品法器不僅比下品法器威力上強了數倍,而且祭煉起來也更爲艱難,而這血影千絕殺品質已達到了上品,祭煉起來更爲困難。幸而沈衝先用龍涎水洗去了上面附有的上一任使用者的氣息,而且沈衝意志、精神都遠越同級武者,否則根本無法祭煉成功。
饒是如此,還是足足花了一天時間,纔將其掌控,飛針祭煉成功,沈衝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一篇催動的法訣。
千絕殺祭出之後,無影無蹤,可用於偷襲,專破武者的護身罡氣,也可瞬間化爲成千上萬,大範圍殺敵,但威力卻又小了許多。
這千絕殺無論攻擊速度還是破壞力,遠超碧靈珠和三分歸元劍,恐怕自己的赤陽天衣也擋不住這千絕殺,中品法器之威便是如此,難怪有些武聖高手可憑藉絕品法器或是上品法器硬拼神魂境高手。
就在沈衝在天地印中演煉這千絕殺之時,忽然間心念一動,閃身出了天地印,院門處也傳來敲門聲:“風公子在嗎?”
沈衝整了整衣衫,說道:“進來吧。”
來人是城主府的一個下人,恭敬地遞上一張請柬:“城主今夜在會賓樓設下酒宴,還請風公子賞光。”
沈衝接過請柬,如今住在玉家,卻是不好拒絕,當下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會賓樓是玉闕城最大的一間酒樓,位於玉闕城正中,也是玉家的產業,此時玉海銓正在會賓樓中大宴親朋,從他表面上來看是一團和氣,但內心卻微微有些不安,三日前他帶着一隊飛鷹衛和金光門的人聯手找上陰煞宗,但還沒到對方山門,玉闕城就傳來異動,先是玉家的幾路商隊同時被劫,緊接着在城中的一些產業相繼被惡意吞併,據眼線回報,不時有高手出入城中的各大世家。
以玉海銓的鐵血手段,本想立即回城進行一場大清洗,但前方陰煞宗突然會同一幫神秘高手進行了一場反撲,雖然對方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自己一方元氣大傷,培育多年的飛鷹衛也損失大半,只得退回玉闕城再圖後計。
而且再過二個多月便是平山侯彙集郡內各大世家進行家族排名之日,這平山侯對郡內的各個城主並不是採取任命制,而是排名推薦制,每三年進行一次世家排名,排名第一的世家之主可即位城主一職。
臨近排名之日,定是有些世家與陰煞宗勾結,想借此機會取而代之,玉闕城內共有四大世家,玉、呂、陳、辛,尤其是呂家在玉闕城的地位僅次於玉家,根深蒂固,若是三家聯合,倒真有可能在這次的排名上壓倒自己,不由得他不擔心。
這次的宴會,也是想和城內各大家族聯絡感情,觀望各個家主的傾向。
華燈初上,賓客差不多已到齊,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已到齊,沈衝被引至賓客席,同坐的都是城中的世家子弟。
待賓客坐定,玉海銓開言道:“十日後,便是春獵之日,期待各位青年才俊有所表現,屆時春獵前三名均可獲得重獎,頭名更可向本城主提出一個請求,”話語一轉,又嘆道:“可惜我一子遠行,身邊只有一個女兒,容貌雖過得去,但資質不佳,恐怕後繼無人啊。欲藉此行獵之際,尋得一佳婿,繼承我玉家。”
春獵之行不僅僅是圍獵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用來考察年輕一輩的武道修爲,圍獵之後會有一場家族子弟間的比武,三甲之內都可得到豐厚的獎勵,再加上二個月後將進行世家排名,所以各個家族更是格外重視,年輕一輩的人才儲備也是家族實力的證明,也對世家排名有一定的影響。
坐在旁邊的玉玲瓏雖性格剛硬,但聽到此話也面色微紅,露出羞澀之意。
在坐之人大都是老謀深算之人,都得玉海銓有選婿之意,無不凜然,玉海銓本有一子,卻在十多年前被一高人強行收爲徒弟,一直杳無音訊,也就意味着,誰能娶到玉玲瓏,誰就有資料繼承玉家的一切,甚至有可能繼承城主之位。
尤其在玉海銓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呂家主父子看了一眼,呂家家主呂騰空也是一個梟雄,五年前敗於玉海銓手中,失了城主之位,這幾年勵精圖治,不僅將家族發展的更爲壯大,而且一身修爲也不弱於玉海銓。
見玉海銓的目光投來,微微一笑:“城主太過謙了,這玉闕城誰不知道玉大小姐之名,有多少青年才俊慕名而來,誰能娶了玉小姐,可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