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送過來的?”李長河撕開身上的紗布。【黑玉斷續膏】開始往傷口上抹着。
效果很快就來了,李長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藥物滲透皮膚,修補骨骼的感覺。很痛,這也是李長河之前不打算用【黑玉斷續膏】的原因。
恢復速度是別的藥物的好幾倍,但過程很痛苦。
之前要不是蕭楠給自己的塗抹的,李長河爲了維持一下男友的形象,當時可不就只是喊幾句‘疼’那麼簡單了。
“怪不得,表姐要和男友分手。這玩意太特麼疼了!我看下次分手也快了!”李長河咬牙詛咒了一下,他可不能慢慢吞吞的恢復了,雲婷幫了自己這麼多次。答應她的要求必須給完成了。
儘快恢復戰力,了卻這一樁恩怨。
潘科攤手說:“我是一個情報販子,怎麼能暴露客...”
話音未落,李長河暴喝:“幹他!”
早有準備的何峰眼露寒芒,一拳打出。拳頭上爆出一陣氣流,是攻擊型【技能】!
同時,王二退後一步,開啓了【影子刺客】,瞬間進入到【氣息阻斷】狀態,手上空間波動一閃,一把漆黑的長槍直刺潘科。
潘科臉色一變,暴喝:“住手!我沒有惡意!”
可沒人聽他辯解,潘科腳下出現一個緩慢轉動的太極圖案。雙手化掌往兩個方向一撐。
“砰”
“咚”
竟然擋住了何峰和王二的攻擊,但潘科地面上的太極陣法破裂不少,他自己也是口吐鮮血大罵:“他媽的,我...”
他沒有再說出什麼,因爲自己面前的茶几消失了,變成了一把八牛弩,就直挺挺的對着自己。
李長河一腳虛踩在八牛弩的扳機上,一手拿着大唐重弩。對着潘科冷聲道:“別以爲我會在意你‘外編成員’的身份!也別給我扯什麼超凡因果。我現在很生氣,對你們超凡者完全沒有好感!”
潘科能感覺到李長河這句話不像是威懾,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他還真的會攻擊自己。這種距離面對三位【玩家】的圍攻,潘科可沒有自信能夠活下來。
超凡者手段多不假,但這種距離,這種情況被八牛弩射擊。後果....
“我只能告訴你我能說的。我這一脈立下過毒誓,太多的東西不能明說!”潘科搖頭說:“就是殺了我,我也說不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放下武器。從【揹包】裡拿回茶几。
但對潘科還是有些戒備。
李長河對於超凡者的印象十分不好。
特別是算準雲婷會被李長河帶出老校區這種事情,讓李長河有種被人操作命運的感覺。
之前成就僞佛門超凡,也只是不見紅塵他們自顧自的還因果罷了。
這種被人安排命運的感覺,讓李長河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抗拒。
“是一位超凡者託人送信給我,並讓我轉交給你的。你們也知道,我被稱爲百曉生,超凡者們一般都是與我聯繫的。”潘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別問我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只能告訴你們,他和我一樣是道門超凡。”
何峰問:“你都說你是情報販子了。至少可以告訴我們,他的目的是什麼吧?我說的是猜測。你的猜測。”
三人都不是超凡者,對於超凡者的理解很少。或許用超凡者的角度會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潘科沉默片刻,見李長河又拿出大唐重弩,哀嘆一聲:“我知道的不多,我們超凡者也有各種體系劃分。我只知道他是道門超凡。”
十分鐘後,李長河總計了一下潘科和自己所知道的情報。
一位不知道身份道門超凡,在一個半月前將精靈女孩小葉送到孤兒院。並說一個月後,雲婷會出現在老爹面前。
如今又有人將雲婷報仇的目標照片,通過潘科送了過來。
是同一個人啊!
一步算一步啊。
艹!
“他能算準我成爲【玩家】?或者說...是直接安排的?”
“機率很小,一個體育生打死一隻幻想種,不可能安排這種事....至於,算到這種地步,那怕不是袁天罡的水準了。現代超凡可不比古時了,沒人能算的這麼準。【進化遊戲】對於超凡者的演算是有種壓制在的。不然超凡者找起【玩家】豈不是很簡單?”潘科攤手。
“那就是算到,老校區辦理活動的時候會觸發【任務】?”李長河換了個思路:“或者說...那次活動乾脆就是他們干預出來的。算到會有【玩家】進入303讓婷哥附身?”
李長河回憶了一下,要是在雲婷想出去的情況下。附身【玩家】的結局不會變的。
“不對,先不說讓婷哥附身機率大不大。就是附身了後,也不一定會在一個月後到孤兒院去。”何峰皺眉:“學校裡的孤兒院成員就我們倆,當時我剛完成過【任務】,沒有觸發老校區【廢校詭影】。那就只有附身你,才能帶婷哥回去。”
“那又繞回來了。有人能算準我在前一天成爲【玩家】?”李長河臉色陰鬱。
潘科看了眼李長河:“可能只是算到會有【玩家】帶着雲婷去孤兒院。或者說...他算的人不是你,而是雲婷。”
目標是雲婷嗎?
圖什麼?
李長河將手中的照片丟在茶几上:“那他這是什麼意思?”
信裡除了照片外,還有一張紙,寫了照片中的女人就是雲婷的目標。
字體是打印的,也沒法從這裡入手調查。
“帶出婷哥,幫她報仇。這一切都被人算到了,目標是這次報仇?還是說讓我去和那個女人戰鬥?對方會獲得什麼?”李長河腦海中思索片刻:“該死,逼着我踏入他們設計好的軌道!”
想起哈桑之前說的四道超凡因果。李長河愈發感覺厭惡。佛門,道門,阿薩辛,還有誰算計過老子?
沉默片刻問:“你能看出我身上有幾道超凡因果嗎?”
潘科皺眉:“超凡因果?你應該就只有一道佛門的纔是,加上雲婷的緣故,你最多還有個道門因果。哪來幾道?”
說是這麼說,潘科還是從【揹包】裡拿出一把木劍,劃破自己的手指。在額頭上一抹。
再看向李長河時,臉色微變:“四道?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