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和鬼手竊竊私語幾句後。鬼手便開始安排戰術。
而李長河則是呆在原地,虛握右手。開始產出黑泥神性。
當漆黑的粘稠液體出現在李長河手掌中時,整個老廟中都充斥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惡意。
“好邪門的功夫。”道門超凡們紛紛側目。
連維持法門的空蟬大師,都不禁皺眉。在剛剛,他模糊的看到一個被青色火焰纏繞的人影。
“所謂的天人手段嗎?”空蟬自語着。
而隨着李長河的計劃要求,啞女在內的二代弟子將會繼續應對那些數量龐大的劍氣。不擅長近戰交手的潘科也是如此。
而鬼手和秋問天則是做好了出手準備。他們得快速靠近並壓制酒中劍,並給李長河創造機會。
除了他們,其餘人要不實力不夠,要不身上有傷,都不好插手。也就只能讓他們來了。
秋問天在【好友】中吐槽:“看來,這頓揍,他是躲不了了。”
顯然還是對儒家超凡有着一股埋怨。
“悠着點,小秋,他怎麼說也是你師伯。對於你成爲儒家超凡的事情,完全沒有責任啊。回去揍你師父好了。”李長河回覆着,隨後開口說道:“諸位,儘量收着點,別傷到他。還有,注意身上的清心咒符消耗。”
“曉得,我只希望你的方法有效。”鬼手迴應着,拿起那把被李長河染黑的漢劍,擺出了攻擊架勢:“那麼,便開始吧。”
隨着鬼手話音一落,空蟬大師便撤掉了佛音法門。
他之前盤坐在地施展法門,鎮壓酒中劍和萬劍決,自己的消耗也是巨大。
於是,在撤掉法門的第一時間,雙手便在地面上一拍,盤坐着的身體快速後撤。
而酒中劍在失去壓制後,果斷拿出長劍揮動。天空中的酒葫蘆更是迸射出更多的金色劍氣。
金色的劍氣彙集旋轉,如同旋風般要席捲一切。
早已準備好的潘科和啞女等人同時出手,御雷決和各種符籙砸在金色金色旋風之上,快速的消耗着金色劍氣。不讓劍氣攻擊地面上的三人。
而地面上。
李長河三人也瞬間出手。
酒中劍到底是劍術高手,即便廢了一隻手,也不可小覷。
他們得在不傷到酒中劍的情況下,快速瓦解他的戰力。
秋問天一馬當先,只見她拿起大鐵劍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瞬間粉碎了石磚。濺起了遮人眼目的泥灰。力量之大,連道門弟子們都不禁側目。
他們很難想象秋問天那嬌小的身體中居然蘊含着這種力量。
而酒中劍則是大喊:“他要跑了!”
如他所說,他的身體也在同時快速後撤。
作爲他的三尸,共享着他的戰鬥經驗。很快就做出了應對之策。
然而,他所面對的可不止是秋問天。
就在他退後的瞬間,他身後的地面上忽然伸出了一雙手臂。
是鬼手,他在秋問天砸出泥灰遮掩視野的瞬間,便施展了地行術,遁到地面之下。
在酒中劍後撤的道路上埋伏起來。
此刻鬼手忽然鑽出,同時,臉上已經出現了黑象形鳥臉的臉譜。
那是李元霸臉譜!
獲得無面法門加持的鬼手,力量大增。雙手死死的抓住酒中劍的雙腿,將他的小腿拖入地面。
酒中劍擡劍想要擊殺地下的鬼手,卻見到面前的泥灰一陣翻滾。
秋問天猛地跳出,手中大鐵劍直接拍下。
酒中劍只能放攻爲守,橫劍格擋。
‘砰’的一聲巨響。
酒中劍擋住了敲擊,但也被巨力硬生生的再次砸入地面。
而秋問天快速丟掉鐵劍,伸手抓住酒中劍的左手。一個擒拿將他扣住。
地下的鬼手也是瞬間發立。
兩位力量強大的高手施壓,讓酒中劍很快就被拖入地面,只剩肩膀以上留在外面。
秋問天按住酒中劍的肩膀大喊:“老李,趕快!”
“來了。”李長河已經來到酒中劍面前,纏繞着黑泥右手放在酒中劍頭頂。
“前輩,保持理性。一開始可能會有點痛....”
“能活下來,痛點不算什麼。”被秋問天和鬼手固定住的酒中劍,勉強笑着迴應:“拜託小友了。如果不成,就立刻殺了我。”
言畢,李長河手中的黑泥瞬間擴散到酒中劍額頭之上。
隨後,滲入皮膚....
“而接下去,會更痛。”李長河幽幽說道:“退!”
秋問天和鬼手果斷放手撤離,他們能感受到黑泥上所蘊含的強烈惡意。可不想被這種東西波及到。
而李長河則是站在原地,繼續給酒中劍注入黑泥。
很快,老廟中便傳出慘烈的痛呼聲。
那凝聚而來的惡意,被強行注入到酒中劍體內。
那無盡的惡意,近乎磨滅他的靈魂。
暴怒,慾望,貪婪...每一份情緒都在灌入他的大腦。
他極其痛苦。
李長河知道那種感覺,要不是丫頭的‘不要死’。
李長河會被那無盡的惡意摧毀爲一個行屍走肉。
但經歷過那次之後,李長河也成功的掌握了黑泥神性。
“堅持住啊,前輩。”李長河低語着,離開了還在痛苦嚎叫的酒中劍。
“不用管他了嗎?”鬼手問道。
“如果他堅持下來,三尸應該就沒有問題了。”李長河說:“這是深入靈魂的痛苦。三尸只是個人的妄念,而我這個...可是人類惡意的集合體啊。”
....
另一邊。正與山嶺中移動的三尸神,像是發覺了什麼似的,猛地看向遠處的某個方向。
“這個年代...居然還有天人?”三尸神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最瞭解天路是什麼的存在。
很難想象,在超凡落寞的當下,居然還會出現一個天人。
“而且...那個儒家小輩,沒能殺掉那個道門女娃嗎?”三尸神皺眉。
三尸神算到某個道門女娃身上,有着一道極其不利於自己的因果。
於是,他便施展手段悄然控制了酒中劍的三尸,想要提前除掉那個因果。
看來還是失敗了。
“那道因果....究竟是什麼?”三尸神接連推算,都沒能得到清晰的線索。
另一邊,正在接受師姐治療的啞女,始終按着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