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原來是你 二
納蘭川回到房裡,手裡拿着那副畫,看着上面的人後,來回踱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這個該死的女人,和自己相比,她一定早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睡了他不說,還賞了他兩個大耳刮子。
混蛋,該死的女人。
她怎麼這麼會僞裝,虛僞的女人。
剛剛睡着的朝陽,聽見納蘭川在屋裡摔東西,立即起身走到納蘭川跟前。
地上有一堆碎紙,其中一塊上面畫着不正是世子給主子的畫像嗎,怎麼會給撕了,平時主子很寶貝的。
“主子。”
納蘭川氣喘吁吁道,“朝陽,剛剛那探子呢,去把人給我叫來。”
恩?
“快去。”
很快那探子被叫了進來。
“主子。”
納蘭川打發朝陽下去,屋裡面只留那探子一人。
“你跟我說今天看見那個綠衣女子進入了醫館。”
“是。”
“你現在去給我查查,她去了醫館做什麼,看了什麼病,不,你去把給她看病的人給我抓了,朕要親自問。”
“是。”
探子離開後,納蘭川喝了一口涼茶。
真是氣死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人這麼欺騙過。
這該死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和她睡過的人,她卻還能若無其事的面對自己。
若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睡過,再見面的時候她不應該是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嗎。
呵呵,可是她呢,女兒家該有的羞澀都去了哪裡,他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不僅如此,她還每天若無其事的雷鳴笑嘻嘻的眉來眼去。
忽然心底涌出一股頭上被綠了感覺。
門外朝陽聽着屋裡傳出納蘭川的憤怒聲,到底怎麼回事,誰惹主子生這麼大的氣。
——
很快探子帶回來一個老人和一個婦人。
那倆人戰戰兢兢的看着納蘭川。
“這位公子大半夜的叫我們父女來是有何事。”
老人不愧是見多識廣,語氣中還帶着穩定,可是那婦人就不一樣了,已經被嚇的渾身發抖了起來。
納蘭川此時的臉色已經平復了一些,淡淡說道,“給二位看座。”
老大夫和那婦人坐下後,聽見納蘭川說道。
“今天有位穿綠衣的女子去了貴醫館治病,可不可以勞煩額二位把她的事情都告訴我,她生了什麼病,幾時走的,都說了什麼。”
綠衣女子,怎麼又事她啊。
老者和婦人心裡有些後悔爲什麼要給那個女子看病啊。
惹來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
婦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我記得,那姑娘是來查自己有沒有身孕。”
身孕,納蘭川眨了眨,海冬懷孕了,誰的,是他的還是雷鳴的。
一定是雷鳴的,他們關係都那麼好了,每天在一起進進出出的。
不,也不對,海冬跟他的時候還是處子,處子之前都沒有跟雷鳴,破了身更加不會跟他纔對。
心裡有了小小的安慰,那孩子一定是他的了,可是他還沒有想過生孩子呢,他的大業還沒有完成,還有那麼多仇人沒有清除掉,現在來孩子有些不是時候,不過若是真的來了,他也不介意,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心裡卻沒來由的有些期待。
隨後聽見那婦人說道,“只是那姑娘沒有懷孕,就是氣血不通,調理一下就好了。”
額,一盆涼水從納蘭川的頭頂直接澆下。
“沒有懷孕。”納蘭川的語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有多失望。
那婦人一臉疑狐,人家夫君說失望也就算了,眼前的人怎麼也這麼失望。
“還有呢。”
“後來她夫君來了,我就勸他夫君,雖然新婚兩個月,可是房事要剋制,要不然對那姑娘的身體不好。”
夫君。
“她說她成親了。”
“是啊,那姑娘說成親兩個月了。”
切,做夢想嫁人了吧。
納蘭川依據今天探子給他的回報,想必這婦人口中的夫君說的應該是雷鳴吧。
納蘭川命人拿了五十兩銀子給了那醫館父女,隨後送人直接離開。
隔壁院子發生的事,海冬這邊是一無所知。
洗完澡後,海冬烘幹頭發後自己躺在牀上。
今年的科舉已經結束,各個名次也發放了下來,這次科舉主考官趙嘉和施良飛,還有其他的助考,馬上就要回歷都覆命,可是她這邊還一點頭緒都沒有,褚文是找不到了,閃電帶回來的那個小孩雖然是褚文的妹妹,可是太過年幼更不能知道褚文的下落,褚文是死是活都無從得知。
那上屆科舉的突破口,只有在趙嘉身上。
海冬閉上眼睛,苦思冥想,從哪裡下手好呢,今年她查過趙嘉,這人謹慎沒有留下一點點把柄出來,把柄?不對,那枚玉佩。
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對了,那塊在青樓女子腰上掛着的玉佩,看來趙嘉這個人的把柄就是好色了。
要知道女人是最軟弱的人,同時也是最堅強的人。
她可以讓你登上天堂,同樣也可以讓你跌入地獄。
慶元春館,她需要再去一次。
——
次日,海冬起牀走進客廳吃飯,一進去就發現納蘭川早早的就坐在桌子旁,而且坐的還是她的位子。
海冬走過去坐在納蘭川下首。
“皇上安。”
納蘭川冷眼的看了一眼海冬,虛僞,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怎麼會這麼能騙人呢。
冷聲應道,“恩。”
很奇怪,整個桌子旁只有她與納蘭川倆人。
其他人連個人影都不見。
“他們都出去了,應該等會才能回來。”
出去了,大家都不在,她也出去好了,反正不面對納蘭川,她在哪裡都好。
“大家出去了,既然這樣,臣也出去看看。”
海冬剛要起身,納蘭川冷聲呵斥道,“慢着,他們很快就回來,就不勞煩海卿了,坐下跟朕聊一聊,咱們好歹也是君臣一場。”
君臣,海冬冷笑,伴君如伴虎他不知道嗎,君臣,他們倆算是哪種君臣。
此時納蘭川用那能發出冰渣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海冬看。
想要看穿這個女人怎麼會事那天晚上溫柔似水的女人呢。
那晚上的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就像一個仙女似的溫暖他,可是看看眼前的海冬,面黃肌瘦,醜不拉幾,她若是這副模樣躺在他的牀上,他絕對下不去手。
手無意識觸摸下顎,摩擦幾下。
不知道她那張假臉下長什麼模樣。
海冬已經盡力避開納蘭川了,可是總是感覺有兩股視線在偷窺她。
鼓起勇氣正面迎上去,結果就看見納蘭川如流氓似的摸着下巴。
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他那是什麼表情。
昨天她以爲自己有了身孕,倘若她真的檢查出懷了他的孩子,該怎麼辦。
她不敢想象,是生下來還是打掉。
納蘭川雖然外表長得俊美,可惜他是皇帝,一個髒到不能在髒的皇帝。
單看他後宮的那些妃子,茲茲,太髒。
海冬無意識的搖了搖頭。
這一幕落在納蘭川眼中,立即理解成另外一種意思。
“海卿想要和朕說些什麼嗎?”
海冬搖了搖頭,“微臣沒有話要和皇上說。”
“哦。”納蘭川冷笑一聲,“對了,認識海卿這麼久了,一直不知道你師承何人,品性怎麼樣,會撒謊騙人嗎。”
恩?
海冬眉頭微蹙,撒謊騙人,疑狐的看了一眼納蘭川,“皇上何處此言啊。”
納蘭川淡淡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海卿欺騙人的功力非凡,以爲是尊師教的好。”
這個死女人明知道自己和她有了肌膚之親,還這般若無其事,不是騙人技術厲害嗎。
海冬低眉,納蘭川這話中的意思是在說她以女兒身份欺騙他人嗎,不是都掀片了,怎麼又提起來了。
小人啊小人。
隨即揚起一抹笑臉,“騙人嗎,微臣從未學過此技,只不過是女人天生的。”
“天生,好一個天生,女人天生就會騙人?”
“不,不是騙人,只是難懂罷了。”
納蘭川被海冬的話挑出一絲興趣。
“怎麼個難懂法。”
在納蘭川的認知裡,女人無非是爲了爭寵不折手段,天天爭風吃醋,表面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可是背地裡爭得的你死我活,更有爲了權利不惜出賣家族兄弟姐妹來換取自己的地位,他的眼裡女人都是惡毒,無情的人。
唯有他的母妃,雖然他從未見過,但是在他父皇的解說裡,他的母妃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沒有辦法解釋。”
不敢解釋吧。
“海卿,你除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外,還有沒有什麼事欺騙朕的。”
海冬神情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又知道了什麼事嗎,在平城和她住過對門的事,還是考場的事,或者……。
說啊,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事來。
在客棧裡,海冬失身給他,他還一直心生憐憫,一個女人被無故擄走,失了清白,因爲憤恨打了他兩巴掌他認了,是他的錯,事後他還擔心那個女人會不會因爲失了清白而想不開自盡,所以他派出許多人前去尋找她的下落,想要給她名分,每天午夜夢迴都夢見她,他親自想向她道歉,那天他不是故意的,可是查來查去,那個女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呵呵,怪不得他始終找不到她,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衆人面前來回溜達,任誰都不會想象到,她就是他。
納蘭川咄咄逼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海冬有種感覺,納蘭川故意在針對她,她做了什麼事惹他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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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也算是晚上八點之前,咳咳,明天早上六點更新,這回真的,發誓不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