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130 對她有幾分喜歡
“妙菱乖,老實的在家跟小玉姐姐玩,今天大哥會回來的很晚,困了就在小玉姐姐房間裡面睡,知道了。
妙菱乖巧的點了點頭,“大哥早點回來接我。”
“恩。”
閃電穿了一身極爲風騷的暗紅色袍子,手裡拿着多日未拿的白扇。
海冬穿了一身短褐,扮作書童。
追月和海冬穿着一樣站在閃電身旁。
海冬俏皮的說道,“少爺我們走吧。”
閃電淡淡一笑,刷的一下打開扇子。
“走着,聽說今天慶元春館來個一個頭牌,本公子帶你們去玩玩。”
得,花花公子的氣質立馬就出來了。
雷鳴坐在上首的位子,看着那三人有些不放心。
“要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這裡不比無花縣,人生地不熟的。”
“哎呀大哥,別那我們當小孩子了,就去勾搭一個人,有二哥和冬瓜在,放心。”
雷鳴就是不放心海冬出去去那種地方,哪裡魚龍混雜,萬一哪裡照顧不到,出了事怎麼辦。
——
隔壁院子,花世收拾行李。
納蘭川看着花世急匆匆的模樣,有些擔憂道。
“多帶兩個人走吧,看你這麼急我有些不放心。”
知道花世緊張燕王妃,可是他現在這個情緒,他害怕花世心急回去處理這事,萬一燕王在半道上安排了些什麼圈套,以花世眼下的心情,怎麼處理。
花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衣服,不僅僅是因爲回去處理母妃的事,還有另外一點,他要趕緊離開,在看見彩雲的那張臉他會內疚死的。
“人還是給你留着吧,我一個人走方便一些,回去後要是有事處理不了,我會調動其他暗衛幫襯我的,再說歷都不是還有林秋嗎,他爺爺好歹也是郡王,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話是如此,可是他有些擔心花世知道了燕王妃被淋狗血的事,而衝動對付燕王,眼下對付燕王還不是時機,若是被抓住把柄,花世會受到傷害。
“花世關於燕王妃的事,我希望你暫時不要衝動行事,回去之後先委屈姨母一陣子,把棺木安置寺廟裡,等我回歷都就下旨按照皇家親王妃禮下葬,給姨母從新建造一個陵寢。”
花世整理好包袱轉頭看向納蘭川,“謝謝,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孃親的燕王妃封號去掉,還有我的燕王世子封號,聽着就噁心。”
納蘭川淡淡一笑,“爲什麼要去,要知道對付仇敵就要奪去他最在意的東西,這可是你教我的。”
花世嘴角輕輕勾起,笑得有些耐人尋味。
篤篤篤。
門被用力敲響。
花世蹙眉,“誰啊,敲門用這麼大力……。”
“花世你出來。”
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花世嚇的一怔。
立即夾起包袱四處躲閃。
納蘭川有些不解,“聽着聲音好像是彩雲吧,你幹嘛,躲什麼啊。”
花世一怔,有些結巴道,“誰…誰…誰躲了,我這不是要走嘛,天色不早了,我該趕路了,有事飛鴿傳書給我,我走了啊。”
花世一個轉身,打開窗戶一躍而起的跳了出去。
花世的這個舉動,讓納蘭川有些費解了,怎麼纔來敲門,花世的反應這般激烈,還衝窗戶逃走。
門外彩雲用力敲了幾下門後,一腳就把門踢開,直接闖了進來,可是一進門看見的就是納蘭川一人。
“皇上,花……花世呢。”
納蘭川挑了挑眉,“走了,回曆都了。”
“回曆都。”
“該死的混蛋。”
彩雲轉身跑了出去。
——
門外朝陽走進來。
納蘭川慢慢站起身走到房門口,看着外面的天,“好無聊啊,在這樣待下去,所有的鬥志都會被這平靜的日子給消磨光了。”
一個黑影閃了進來,“主子,海大人他們去了慶元春館。”
又是慶元春館,海冬那個虛僞的女人,逛窯子逛出癮來了。
“哦,走咱們也去瞧瞧。”
——
花團錦簇,夜裡慶元春館裡的鶯鶯燕燕十分惹眼。
閃電帶着海冬和追月一進來,就受到老鴇的熱情招待。
“這位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來。”
閃電嘴角上揚,“是啊,聽聞這慶元春館裡都是絕色,所以本公子想要來見識見識。”
“哈哈,公子那真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慶元春館,在這梧州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多。”
那老鴇說着話,還特意抽出手中的絲巾,在閃電臉上拂過。
閃電輕輕抓住絲巾,舉止輕佻道,“哦,那我可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跟在閃電身後的追月,一臉惡寒,看看那老鴇子的臉,起碼四十多歲了,比海嬸年紀都大,拿着帕子在二哥臉上擦來擦去,而二哥竟然還笑的出來。
“來,客官二樓雅間請。”
那老鴇把閃電三人引到二樓雅間。
“客官先做着,我命人做些酒菜,在叫上幾個姑娘,讓客官選一選閤眼緣的姑娘。”
“多挑些漂亮的姑娘,我這兩個小廝也得給照顧到了。”
老鴇子笑容滿面,連連揮手,“放心放心。”
老鴇剛剛離開,追月就原形畢露的做了一個嘔的動作。
“憋死我了,她身上的味道。”
閃電蹙眉,“小聲點,在這樣你就趕緊給我回去。”
額,追月吐了吐舌頭,他只是說說自己的感受嗎。
很快那老鴇去而復返,又帶來幾個漂亮姑娘。
那些姑娘一進門,海冬就一直觀察她們,想要看看那天接待她們的姑娘,看了一圈發現裡面竟然沒有。
閃電輕輕撇了一眼海冬,只見海冬輕輕搖頭。
把手中的扇子合上,語氣不善道,“我說媽媽,這就是你們所謂漂亮姑娘,連我們家灑掃的丫頭都比不上,莫非媽媽因爲我是第一次來你這慶元春館,沒有什麼見識,所以拿這種貨色,以次充好的給我,還是媽媽以爲本公子沒有錢,不配你們這的漂亮姑娘過來。”
噹的一聲,身後海冬從口袋裡面掏出五十兩黃金放在桌子上。
那老鴇一怔,看着那金光閃閃的金子,雙眼放光。
隨後又有些爲難,“公子,不是我不想把我們這的頭牌姑娘帶來,實在是今天有其他貴客,點名叫了頭牌姑娘,怎麼說都是打開門做生意,也不能得罪人不是。”
閃電收攏扇子,淡淡說道,“本公子也是講理的人,不一定非要你們這的頭牌,只是把姑娘都叫過來,讓本公子親自挑選,挑到滿意的看見這金子了嗎,就屬於你了。”
老鴇子面色一喜,“哎,好好,我這就去叫姑娘過來。”
老鴇子再回來的時候,叫了二十多個姑娘過來。
閃電示意海冬跟在他身後,一一認人。
很快找到了那天那個帶着趙嘉玉佩的姑娘。
走到那姑娘跟前,伸手推了閃電一下。
閃電會意,“就你了。”
那老鴇沒有想到選來選去就選了這麼一個姑娘,還是這裡最普通的,本來還以爲他會挑呢,現在看了也不過如此。
被點名的姑娘小臉一紅,一臉得意,剛剛媽媽叫她們過來的時候特意說這屋裡的客人特別挑剔,進來後一定要表現的好一點,可是她沒有想到進來後看見那人長得俊美,而且還獨獨的選了她,這下在小姐妹裡可攢下面子了。
閃電知道選一個會惹人注意,於是又點了兩個姑娘,“這兩個也留下,給我這小廝也開開葷,好了,這金子你可以拿走了,其他的也帶走吧。”
不管怎麼樣,老鴇子還是很高興,五十兩黃金,她得開業多少天才能賺回來。
帶着其他人離開後,那被點名的三位姑娘互相對視一眼後,紛紛走向閃電追月身邊。
其中一位姑娘看着追月這長得白白嫩嫩,沒有一絲渾濁之氣,一看就是一個還未吃過葷的小廝,走到追月身邊,整個身體貼了過去。
“這位小哥,第一次來啊。”
這姑娘突然的舉動嚇了追月一個激靈。
聲音有些微顫道,“你……你,你要幹什麼。”
“小哥別怕嘛,我叫春兒,公子叫我春兒好了。”
閃電撇了一眼追月,剛剛在家裡還信誓旦旦說自己長大了,一個姑娘家竟然把他嚇成這副模樣。
而另外一個姑娘則跑到了海冬身邊,“這位公子……。”
那女子的手還未碰到海冬的手臂,就聽悶哼一聲。
那女子當的一下跌倒在地。
另外兩個姑娘剛要叫出聲,閃電一個回手把站在追月身旁的春兒給打暈過去。
還剩下那個帶着趙嘉玉佩的姑娘,看見自己的姐妹被打暈,心裡一害怕,直接大喊,“救命……唔唔。”
海冬站得最近,伸手捂住拿姑娘得嘴,惡狠狠道,“不想死就閉嘴,要不然要你小命。”
那故裝狠戾的模樣全部落入房頂上的人眼中,就成了笑料。
“你保證不叫,我就留你一命,聽見了嗎,要不然……。”
那姑娘用力點頭應承。
隨後海冬慢慢鬆開手。
“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身爲微顫道,“我叫青兒。”
“好,青兒姑娘,我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回答的好呢,我不僅不會要了你的命,還會給你筆銀子作爲補償,怎麼樣。”
“公子請講。”
海冬坐在一旁淡淡說道,“你腰上的玉佩是哪裡來的。”
那青兒摸了摸腰,“這是客人送的。”
“那個客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青兒有些猶豫道,“他說他姓趙,是個大官,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海冬看着青兒眼神閃爍,明顯在撒謊,看來那天在青樓對她說的也是謊話。
挑眉看向閃電,閃電攤開扇子直接抵制在青兒的脖子上。
語氣陰森道,“好久沒有殺人了,手有點癢。”
青兒嚇的一激靈,“別,我說,這個玉佩不是那人送給我的,而是送給花魁月豔的,只是月豔不喜,所以就給了我,我,我爲了面子,才說是客人送的。”
海冬一怔,斷然沒有想到這個姑娘會說謊。
“月豔現在在哪裡。”
“她現在應該在陪客人,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有人花了大錢欽點花魁陪酒,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屋裡,哼。”
青兒的話剛剛說完,人就被打暈了過去。
“白計劃了,還得去找那叫月豔的姑娘,只是她是花魁可能不會痛快的和我們合作。”
閃電淡淡一笑,“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可不想回去後因爲辦不成你的事而被老大埋怨。”
房頂上,納蘭川和朝陽倆人飛身而下。
幸虧他們受過特訓學過屏住呼吸,要不然剛剛看海冬那幼稚的一幕,真的笑出聲來。
“主子。”
納蘭川看了一眼慶元春館的宅子,“走,咱們進去逛逛。”頭牌月豔。
——
屋裡,海冬跟着閃電一間一間尋找月豔所在的房間。
而在二樓海冬剛剛走出來的隔壁房裡,隱隱傳出美人的怒斥聲。
“我希望你不要再來了,我月豔雖是風塵女子,可是也有自己做人的一套準則,但是也不會爲了錢而跟自己討厭的人共處,還是請回吧。”
屋裡一個穿着一身簡單儒衣,頭上戴着包布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一臉懇求道“月豔姑娘,月豔姑娘,你聽我說,我知道月豔姑娘喜歡文人墨客,可是本官也算是文人裡的一員,今年的科舉就是我主考。”
說話的這人正是今年主考官趙嘉,爲了來這慶元春館,趙嘉在自己的打扮上廢了好大一個功夫,讓人一眼認不出他是誰。
“這件事趙大人已經提過了。”
趙嘉面色一喜,“那月豔姑娘可願意陪在下一晚,在下願意奉獻萬兩黃金。”
月豔嘴角輕輕勾起,“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算趙大人屬於文人中的一員,也是文人中的敗類,主持了科舉又能怎麼樣,趙大人的威名月豔早有耳聞,卑污齷齪,荒淫無恥,這八個字方可形容趙大人你。”
趙嘉慢慢站起身,臉色難堪,雙眼變得陰毒,“月豔你別以爲本官擡舉你,你就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大家閨秀了,一個青樓的妓子竟然敢三番五次的拒絕本官。”
月豔冷哼一聲,“怎麼剛剛還說趙大人是文人中的一員,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趙嘉一臉淫邪,“美人生氣的樣子更好看,真真是讓本大人慾罷不能。”
科舉結束他本該回京覆命,可是聽聞這有個名動一時的妓子,百聞不如一見,這女子真的傾國傾城,雖然身在青樓身上卻一點污濁氣息都沒有,爲了能和她共度春宵,他故意把回去的時間向後拖了又拖。
可是這女子這般不識好歹。
月豔轉身要往外走,趙嘉上前拉住月豔的手。
“你不能走,本官在你身上搭了幾萬兩,可不是聽你罵我的,今天你陪也得陪我,不陪也得陪我。”
月豔黛眉輕蹙,“你放開我。”
“哼哼,過來吧你。”
哐當一下,門被用力踹開。
下一刻月豔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裡。
擡頭看去,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面容冷毅的抱着自己。
趙嘉微楞,惡狠狠道,“你是誰,膽敢阻撓本官,你不想活了。”
月豔很感激突然出現解救她的年輕公子,“公子。”
第一次接觸女人身體的朝陽,因爲把月豔摟在懷裡,身體有些僵硬。
聽見月豔喊他,才慢慢推開月豔,“姑娘在下失禮了。”
月豔一怔,看着朝陽清澈的眼神,久經風月場地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朝陽此時的表現是真是假。
一旁趙嘉一臉怒氣,他看上的人竟然和眼前這個小白臉子眉來眼去的。
怒不可揭大聲斥責,“你是誰,給我混出去。”
朝陽面不改色道,“抱歉,月豔姑娘我家主子看上了。”
“主子,你的主子是誰。”
“你沒有資格知道。”
“走。”
朝陽挽着月豔的肩膀直接離開。
趙嘉想要追出去,朝陽回首一個窩心腳踢在趙嘉的心口窩上。
一口鮮血直接從趙嘉口中涌出。
月豔有些驚訝的看着朝陽,“公子,你要帶我去哪裡。”
朝陽面無表情道,“馬上到了。”
朝陽帶着月豔打開門剛要進去,那邊在整個慶元春館裡面晃盪尋找月豔的海冬,聽見追月驚呼道,“快看。”
“怎麼了?”
“是朝陽。”
海冬擡眼望去,果然朝陽領着一個女子進入了房間裡。
這還是的納蘭川是不是也來摻和一腳。
“不用找了,去那裡。”
——
月豔進入屋裡後,看見一位面容出塵氣度不凡的人,先是一愣,心裡暗趁,怪不得剛剛救自己的公子氣度不凡,敢情什麼樣的主子纔有什麼樣的僕,隨後穩定情緒,彬彬有禮道,“月豔見過公子。”
納蘭川坐在桌子旁,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一笑,“久聞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月豔打量了一眼納蘭川,隨後輕輕一笑,“公子謬讚了,不知公子叫月豔前來所謂何事。”
“沒什麼,就想月豔姑娘過來坐坐。”
篤篤。
朝陽站在門口輕聲問道,“誰。”
門口海冬捂着嘴悶聲道,“送茶的。”
朝陽轉頭看了一眼納蘭川,只見納蘭川微微點頭。
這時朝陽纔去把門打開。
結果門剛開,海冬直接闖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納蘭川對面坐着一個絕色的姑娘。
想必這就是那位豔名遠播的明豔姑娘了。
視線落在納蘭川身上。
“真巧啊,竟然在這裡碰見你,蘭公子。”
納蘭川轉頭看了一眼海冬,“巧,海大人莫不是故意跟蹤在下來的。”
跟蹤,海冬撇了一眼納蘭川,正好看見納蘭川嘴角上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臉色一僵,這納蘭川是故意來這的。
納蘭川對海冬對於海冬的突然出現視若無睹,繼續和明豔說話。
“明豔姑娘聽聞你彈得一手好琴,不知在下能否有幸欣賞一二。”
對於眼前突然出現這麼多人,明豔一時也有些困惑,平時來找她的都是一些公子哥,可是看着眼前這些人,身上的氣質明顯不屬於這裡。
提起明豔,對於納蘭川爲突然出現何在這裡,海冬已經不想探究了,只是明豔這位姑娘,她今天一定的帶走。
於是一改之前閃電打頭陣得計劃,直接走到明豔跟前一臉高興道,“原來這就是明豔姑娘啊,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在下海冬,今日能見明豔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噗……。”
納蘭川見海冬一副公子哥遇見紅顏知己的模樣,噗的笑出了聲,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男人了,看看她剛剛那副舉止,可笑。
海冬蹙眉,“蘭公子介意我坐這裡嗎。”
納蘭川淡淡一笑,“介意。”
海冬臉色一僵,納蘭川是故意來搗亂的,只是他是怎麼知道她今天會來慶元春館的。
門口,閃電和朝陽對視一眼,倆人在彼此眼中都看清對方的意思。
朝陽眼裡含着抱歉,他不知道主子是怎麼了,處處針對海大人。
而閃電則在詢問,皇上爲什麼會在這裡。
朝陽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理解。
納蘭川故意給海冬難堪,海冬也不理,只當納蘭川是個幼稚的人,眼下查趙嘉的事要緊,自顧自坐到了明豔身邊。
人剛剛坐下,明豔微微低頭,可是下一刻就嗅到了一股馨香。
慢慢擡眼看了一眼坐在她跟前的年輕小公子。
用力的嗅了嗅,擡眼細細的打量一番海冬。
撇了一眼對面的納蘭川,嘴角輕輕勾起。
一個年輕的公子,一個假扮公子的女人,有意思。
海冬俯身道納蘭川耳邊聲音壓低,對着納蘭川道,“你想要做什麼,沒有看見我在辦案,趕緊回家去。”
納蘭川眉頭上揚,一臉好笑的模樣,繼而把頭湊到海冬耳邊,“我不。”
“你。”
“呵呵。”
明豔坐在一邊顯然看明白眼前的事。
“明豔姑娘笑什麼。”
納蘭川和海冬齊聲問道。
明豔揚起一抹發自心底的笑容,眼中還帶着一絲豔羨。
“這位公子,既然你夫人都已經找來了,你還是乖乖回去吧,別和你夫人置氣了。”
夫人?
夫人!
夫人……。
納蘭川蹙眉。
海冬一臉僵硬。
朝陽,閃電,追月則齊齊看向納蘭川和海冬。
誰是夫人?
朝陽捏了一把冷汗,這明豔姑娘不會是把主子看成女人了吧。
閃電則擔憂的看着海冬,海冬年紀十七,長得嬌小,若是被看成女的也有心可原。
海冬眉頭輕蹙,臉頰已經熱的不行,她害怕在這裡身份被揭露,到時閃電和追月知道她欺騙他們,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明豔伸手捂住嘴,咯咯直笑,“姑娘,別掩飾了,我明豔侵淫煙花之地多年,是男是女一看便知,還有你身上女子自帶的體香,無一處不顯示你是女子的事實。”
“是追隨你夫君來的吧,放心,這位公子來這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當然我是意外,是那位公子救了我,所以纔過來的,不過你放心,你夫君是個君子,沒對我做過任何事。”
海冬如做了錯事的孩子,僵硬的坐在一邊。
而納蘭川臉上卻沒有了之前逗弄海冬的興致。
臉色有些嚴肅的看着海冬。
朝陽閃電和追月一時間被這突然聽到的事,弄得有些蒙了。
海冬是女人。
明豔感覺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對,一時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冬瓜,她剛剛說什麼。”
海冬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
雷鳴和納蘭川發現她是女子時都沒有這般緊張過,可是當着其他人的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海冬才發現,她有些膽怯。
納蘭川抓起海冬的袖子,“跟我走。”
納蘭川拉着海冬離開,身後的明豔才感覺自己真的說錯話了,只是她看的沒有做,那個小公子真的是女人,她在慶元春館多年,還是有幾分眼力的,那個小公子臉上雖然花了一下掩蓋自己的妝容,可是仍然能看出她的真是性別。
屋裡朝陽閃電追月,在海冬離開後紛紛跟了出去。
——
納蘭川拉着海冬走出慶元春館,握着海冬略僵的手,鄙夷的撇了一眼海冬。
繼續瘋啊,倒是騙人啊,現在怎麼不吱聲了,沒出息的樣子。
海冬有些抽泣道,“納蘭川,你說,他們知道了我騙了他們,會不會不原諒我了。”
納蘭川?
納蘭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海冬剛剛是在直呼他的名字嗎,她竟然敢叫一國之君的名諱。
“你倒是說話啊,他們會不會恨我。”
納蘭川眼色微眯,海冬臉上的那兩行眼淚,是他認識海冬這麼就第一次看見。
上次海冬爲了救他,捱了那麼一刀也沒有見她哭過。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早晚他們都要知道,再說雷鳴知道你是女人身份的時候,你緊張了嗎。”
海冬擡頭,雷鳴,他們之間坦白時,雷鳴是主動告訴她,知道她身份的,可是這次不一樣,閃電和追月是被動的。
還有家裡的彩雲,若是讓彩雲知道她喜歡多年的人是女子,到時改怎麼辦。
慢慢蹲在地上,她這輩子最不想做的就是傷害家人。
納蘭川剛想俯身去拉住海冬,可是下一刻看見身後有幾人過來,隨手立即拉起海冬。
“走,有人來了。”
海冬以爲納蘭川口中的來人是閃電和追月追上來了,於是握住納蘭川的手和納蘭川直接閃進巷子裡。
趙嘉被朝陽踹了一腳,吐了一口血,身體不能動,一直躺在慶元春館的廂房裡,直到趙嘉手邊的侍衛找到他,才知道趙嘉被打的事。
趙嘉斷斷續續的說着讓他們先去找朝陽算賬,只是說話期間趙嘉又吐了一口鮮血。
跟隨趙嘉的侍衛一急,不顧趙嘉剛剛說的話,直接擡着人離開慶元春館。
海冬被拉進巷子,臉貼在納蘭川胸口前。
臉色微僵,靜謐的夜裡,納蘭川胸膛裡面傳出來的撲通撲通,心的跳動聲,格外清晰。
納蘭川起先沒有在意,只爲躲開剛剛那些人,可是下一刻感覺胸口發熱,低頭看下去海冬鼻翼處呼吸散發出的熱氣,透過輕薄的衣服,直擊他的心裡。
輕輕拍了拍海冬的後背,說話的聲音連他都沒有聽出的沙啞道,“他們都走了。”
“哦。”海冬慢慢從納蘭川胸前起來,一時間安靜的巷子,變得有些詭異。
納蘭川的視線來回左右看。
而海冬低着頭,左腳踮起腳尖踢着地面。
“那個……。”
“我們……。”
海冬和納蘭川倆人齊聲說道。
“你先說。”
“你先說。”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恩。”
納蘭川高大的身影走在前,海冬默默的跟在身後,在月光的照耀下,倆人的影子越拉越長,在這個夜裡,這個時段,彷彿有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