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136 對她有幾分喜歡 (七)
慶元春館,月豔換了一身豔麗的裙子,畫了一個濃豔的妝容。
“姑娘,趙大人已經來了。”
拾起紅色的脣脂在嘴脣上點了點。
“知道了,我馬上到。”
趙嘉沒有想到之前還一直反感他的月豔,竟然主動聯繫他。
坐在之前待過的房間裡,倒着酒自飲自酌。
門外傳來敲門聲,屋裡趙嘉嘴角輕佻,來了。
月豔輕輕推開門口,透過縫隙看見趙嘉那張帶着淫邪的臉。
眼眸低垂,臉上重現一抹笑意。
“趙大人。”
看見如此的月豔,趙嘉眼前一亮,放下酒杯立即站起身。
“月豔姑娘,今天格外漂亮。”
月豔淡淡一笑,“趙大人今天也格外精神。”
趙嘉眼色微眯,從新回到了座位上。
月豔走上前,親自爲趙嘉倒酒。
“月豔姑娘可是想通了。”
月豔淡淡一笑,“原本月豔是不相信大人的說辭,本以爲大人是爲了故意見月豔而編造的,可是昨日月豔從一個舉子口中得知了一切,才知大人之前說的都是事實,是月豔眼拙小看了大人,所以今天特意邀請大人過來,對於過去幾天月豔的無禮,希望大人能原諒月豔。”
“甄一杯酒向大人謝罪。”
趙嘉端起月豔遞過來的酒,“既然是道歉,月豔姑娘怎麼不給自己倒上一杯,怎麼怕我下藥。”
月豔一怔,“怎麼會,月豔從不敢這樣想大人。”端起酒壺又倒了一杯,只是酒菜倒出一點,酒壺就空了。
“沒有了,我叫人在送上一壺。”
趙嘉伸手一欄,“別,月豔姑娘先陪本官聊聊。”手用力一拉,月豔整個人跌倒在趙嘉的懷裡。看着月豔的臉,沒有半點驚慌,趙嘉才放下心裡端起酒杯喝下。
“大人,沒有酒助興多沒有意思,不如還是讓妾去命人送上一壺來。”
“先不急喝酒,來讓本官摸摸,呀,這小手,這麼軟。”握住月豔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香噴噴的好想咬一口。”真如趙嘉所說,握住月豔的手就在上面咬了一下。
月豔眼底滿是厭惡,可是還得迎合趙嘉,在趙嘉咬她的同時,還奉上自己的笑聲。
“大人別鬧了,癢癢的。”
趙嘉撩起月豔的頭髮,嗅了嗅,“真香。”
“大人,聽說你已經任命好幾屆主考了,看來大人的文采一定很好。”
趙嘉一聽,立即笑出了聲,“那是,我三十二就做主考,如今已經十多年了。”
月豔臉色一喜,佯裝撒嬌挽着趙嘉的脖子,“哦,大人這麼厲害,那麼出現的那些大官都是出自大人手底下了。”
趙嘉摸了摸臉,有些洋洋得意,“也可以這麼說吧。”
“那上屆科舉發生大鬧夫子廟的事大人也知道了。”
趙嘉眉頭一蹙,“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月豔撩起手中的帕子,“哎呀,大人妾在這梧州城裡住了這麼多年,那麼大的事怎麼會不知道。”
趙嘉眼色微眯,確實當年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來,弄壺酒吧。”
月豔心裡有些遺憾,趙嘉沒有繼續提起此事,不過人若是喝多了,應該更好說出實話。
“大人在這等着,妾去去就來。”
趙嘉嘴角含笑,待月豔離開後,趙嘉的臉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
府邸中,海冬點着蠟燭在書案前執筆。
原本到歷都,只是查證今年的科舉是否存有舞弊,可是今年的科場乾淨的不同尋常,明顯暗操縱的人收到了消息。
如今查證這件陳年舊案,涉案人基本都已不在,尤其是當年科舉重要人物褚文,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能找到與當年有關的唯一人證只有韓洪一人。
而作爲主考官的趙嘉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內情。
不知道月豔那邊怎麼樣了。
——
月豔蹙眉端回一壺酒,走到趙嘉身邊倒了一杯,轉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放在跟前的酒杯,月豔沒有去碰,反而從新拿了一個過來。
趙嘉嘴角笑笑也沒有在意,而是拿着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月豔端起酒杯,“大人,妾也敬你一杯。”
把酒喝下後,月豔的臉頰微紅,輕聲細語道,“大人,和妾身講講關於考場的事吧,妾想聽。”
趙嘉眉頭上揚,“考場的事。”
“恩。”
嘴角微微一笑,“好啊,說說你想聽關於哪次考場的。”
月豔做了一個思考狀,“那就上屆吧,聽聞上屆的事最轟動。”
“好,我給你講哦。”趙嘉臉上的笑容很深,可是下一刻便用力捉住月豔的下巴。
“賤人,說誰讓你來接近我的。”
下顎吃痛,月豔沒有想到這姓趙的會突然變臉。
“大人……你說什麼?”
趙嘉一臉陰狠,“說什麼,你這個小婊砸,本官天天求着你你臉個好臉都沒有半個,今天竟然主動跟我送信約我見面,不是目的不純是什麼,說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臉痛的離開,月豔有些承受不住,用力摳着趙嘉的手,“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還記得幾天那個打我的人嗎,當時本官就想弄死你們這些狗男女,若不是本官想要嚐嚐這青樓裡最富名氣的清官是什麼滋味,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月豔雙眸睜大,不敢相信趙嘉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是她的錯,枉她自詡侵淫青樓多年,有一雙慧眼能看透男人的本質。
渾身漸漸發熱,有些口乾舌燥的,手不自覺的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怎麼樣,藥效發作了吧。”
眼神有些迷離,可是還是聽清了趙嘉的話,“藥,你給我下藥了。”
不能啊,這酒是她自己拿來的,杯子也換過了,怎麼會被下藥,四處看了一下,屋裡也沒有焚香,怎麼回事,她是什麼時候被下藥的。
“哈哈,想知道藥是怎麼被下的嗎,我說月豔姑娘,虧你在青樓裡多年,即使如此小心也中了招。”
趙嘉伸手把那些扣着的杯子全部翻開,一臉得意道,“若是你繼續用這個空杯子也許就不會中藥了,因爲只有這些扣着的杯子才被我抹了藥。”
“怎麼會,那個杯子我也是從哪裡拿的。”
“這個嘛,其實它是爲我準備的,沒有想到你會用,好了,不說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倆人的事了。”
趙嘉抱起渾身虛軟無力月豔抱到牀上。
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袍,變要去解月豔身上的衣服。
一臉難過,月豔強忍着身上的不適,抓住自己的衣領,盡力不讓趙嘉得逞,可是藥效發作的厲害,渾身就像有螞蟻被咬一樣。
眼看着趙嘉解開她的衣服,她卻無能爲力,眼淚從眼角一點點溢出,她的清白之身是要留給她的未婚夫婿的,斷不能葬送給給這個畜生手裡。
縱使死也不要受這樣的恥辱。
舌頭點在牙齒間,準備咬舌自盡,可是下一刻門忽然被踢開。
趙嘉一愣,看向來人一聲怒氣,“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的。”
雷鳴看着牀上躺着的月豔,忽然讓他聯想到海冬失身的模樣,抽出手中的大刀便要劈向趙嘉。
趙嘉一怔,看着眼前殺氣騰騰的人,立即大喊道,“來人,人哪裡去了。”
門外,閃電忽然走進來,“安靜一些吧,你的兩個手下已經被我給抓起來了。”
轉頭看了一眼牀上,“老大,她中藥了,得回去先醫治。”
雷鳴點頭,走上前抱起月豔,臨走出去的時候說的,“把他抓回去。”
——
中了藥的月豔被帶回了府邸,海冬驚嚇,她沒有想過趙嘉會這般卑鄙。
月豔中了藥,會不會跟納蘭川似的,需要找一個男人回來。
怎麼辦,月豔是清官她是知曉的,更知曉她有一個未婚夫婿,若是找個男人毀了她的清白,她會瘋的。
大門口,追月帶着郎中回來。
“大夫你快點。”
老郎中氣喘休息,“小夥子你跑的太快了。”
“有人生病了,就得快點。”
“好好,你也不怕把我這把老哥老腿給折騰散架咯。”
朝陽走在門口看着追月急匆匆的帶着一個老頭,而那老頭好面熟,好像是那天那個老郎中。
“怎麼了?”
朝陽轉過身,“剛剛看見追月領着一個大夫,好像是之前給主子診病的那個,這麼突然來這,難道是誰生病了?”
納蘭川一愣,生病了,誰啊,海冬?他可是聽說海冬病病歪歪的在牀上躺了好久。
放下手中的書本,慢慢站起身。
“主子。”
“過去看看。”
——
老郎中給月豔診脈,捋了捋鬍鬚道,“她中了飄香媚的春藥。”
海冬一怔,果然如她所想,“那需要怎麼……。”
老郎中淡淡說道,“這東西無解,把她放進涼水裡泡上一兩個時辰藥效就解了。”
轟隆一聲,海冬腦子一片空白。
“放在涼水裡泡上一兩個時辰就好了。”
“恩,泡吧。”
老郎中收完診金後,便走了出去,可是人剛到門口就被一個身影給攔住。
——
老郎中看着屋裡的人,“你是誰,抓我做什麼。”
納蘭川一臉冷意,“大夫,你剛剛在那院子裡說的話可是真的。”
“什麼話?”
“就是那個女人中了飄香媚,泡在涼水裡兩個時辰就好。”
老頭子捋了捋鬍子,“是啊,飄香媚雖然是一種春藥,可是很好解。”
很好解,納蘭川一臉詫異,既然這麼好解,爲什麼花世會說這藥能毀了他子孫根。
“這位公子,你還有什麼事要問,老夫我要走了。”
“大夫,這藥分男女嗎,是不是男的中藥比較嚴重,必須用女子交合才能解。”
噗呲,老頭子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這藥就是藥,還分什麼男女啊,都一樣,都一樣。”
“都一樣,大夫你好好看看我,我之前也中過這飄香媚,可是你卻說,必須用女子交合,要不然會壞了子孫根。”
老頭子微眯,“哦,原來是你,老夫記得了,當初叫老夫來治病的是另外一個公子,那公子穿的是一套紅色。”
再次看向納蘭川時,老郎中一臉慚愧,“說來慚愧,身爲醫者卻因一己之私撒謊騙人。”
“騙人?”
老郎中微微一笑,開始解釋那天的事,“那個年輕小夥子,真是沒有人性,竟然頂我的肺,他把我放在肩膀上,就那麼把我給抗了回來,肺子都要頂炸了,他還不讓我說話,還跟我耍橫。”
想起那天的事,老頭子就恨的牙癢癢,他的醫術高超,有多少人敬重他,還真沒有見過一個跟他發火的,那個臭小子。
“我看他挺緊張你的,就胡謅了一句,其實若不把人放進水裡,那藥也可以自己消散,不過時間要長些,估摸四個時辰差不多,那飄香媚只是普通的春藥罷了,忍那麼一次兩次對身體傷害不大,那天的你吃苦了吧,都是老朽的錯。”
聽到這,納蘭川已經不需要在解釋什麼了。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爲這老郎中的一己之私。
當然源頭還得歸功於花世,若不是他強迫自己去什麼青樓,自己也不會中藥,還有他若不是因爲太過緊張他惹這老郎中不快,老郎中也不會出此下策。
而他也沒有受過什麼苦,那一晚是他最舒服的一夜。
要說最吃虧的唯有海冬一人,一個錯誤決定,一個小小的謊言,讓她失去女子的清白。
不過這其中原委,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要不然,額,後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