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她嫌棄你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海冬越發掙扎的厲害,納蘭川使壞的就不起來。
感覺自己就要憋死時,身體突然爆發,一個助力把納蘭川推開。
終於掙脫開納蘭川的束縛,海冬坐在牀邊,嘔的一下。
被推向一邊的納蘭川一愣。
海冬臉色極其難看的站起身,邊走邊做出要吐出來的模樣。
“你怎麼了。”
看着海冬這般模樣,納蘭川有些自責,剛剛他只是和海冬玩鬧罷了,沒有想到她真的這般難受。
“喂,你沒事吧。”
納蘭川從牀上下來,走到海冬身邊欲去扶她。
只是手剛剛碰到海冬,又聽見她嘔了一聲。
“惡……心。”
海冬嘟囔說了一句。
沒有聽清的納蘭川蹙眉,問道,“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哦,噁心,想吐。”
這回納蘭川聽清了海冬的話,噁心,想吐……。
噁心,想吐,納蘭川回神,大聲斥責道,“你說我噁心,讓你想吐。”
一邊作嘔的海冬,用力的點着頭。
“你。”
當門被踢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喊道,“皇兄幹什麼呢,還不走。”
納蘭川本想在偷襲一次海冬,沒有想到納蘭慧會衝進來。
臉色怒氣未散,視線瞟了一眼跟着納蘭慧進來的雷鳴,“沒事,逛完園子了。”
“恩,走啊,咱們回宮吧。”
納蘭川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海冬,誰料海冬在看見他那一刻,又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一時氣急,納蘭川用力甩了一下袖子直接離開。
看着納蘭川氣呼呼的離開,海冬嘴角輕微勾起。
這邊雷鳴走上前關切道,“怎麼了,生病了嗎。”
海冬一改剛剛噁心難受樣,嘴角掛着淡淡笑意道,“沒事,就是看着某人被噁心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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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川一臉不耐的踢着腳下的石頭。
這邊納蘭慧跟着抱怨,說什麼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把那個叫什麼雷的誇得天花亂墜,結果呢,冷冰冰的根本就不會笑嗎。
納蘭川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聽着納蘭慧在這抱怨,一時沒有忍住直接吼道,“你先回宮去吧,來人,送公主回宮。”
恩?
納蘭慧一愣,她雖然和納蘭川不對付,可是卻沒有被納蘭川吼過,這還是第一次。
“你……你吼我。”
反應過來一時,因爲海冬情緒一時失控,竟然對着納蘭慧吼了出來。
“人呢,送公主回宮。”
“納蘭川,你剛剛吼我。”
納蘭川對着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不顧納蘭慧的掙扎,轉身直接離開。
——
納蘭慧氣急,“喂,你別走。”
“公主,請上馬車。”
看着阻攔她的侍衛,就氣不打一處來,納蘭川竟然敢這樣對她,等回去她一定要告訴母后。
——
夜裡,納蘭川坐在夜魅閣裡,喝着悶酒。
一片,林秋有些擔憂。
“川,別喝了,對身體不好。”
納蘭川大病初癒,林秋有些害怕那本就被毒藥掏空的身子再次受傷。
吁吁……。
一聲聲愉悅的口哨聲,陣陣傳來。
當門被推開。
花世大咧的走進來。
“呀,都在呢,叫我來啥事啊,我還要在家配娘子呢。”
切,林秋狠狠白了花世一眼,當初是誰死去活來不娶人家的,現在又說在家陪娘子,看看他那副虛僞的模樣。
“喲,喝上了,怎麼這副模樣,慾求不滿嗎。”
“喂。”林秋上前,狠狠的拽了花世一下。
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納蘭川沒有理會花世,而是喝了一口酒後,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月亮,淡淡問道,“你們說,親吻一個女人後,她又嘔又吐的嫌你們噁心代表什麼?”
花世和林秋一怔,相互對視一眼。
隨後花世第一個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討厭你被。”
納蘭川握着酒杯的手一頓,真的是這樣。
拿起酒猛的灌了一大口。
嚇了花世和林秋一跳。
“哎,你別這麼喝……。”
這麼往嘴裡灌酒,好人都要廢了。
花世看了一眼林秋,用眼神示意,“怎麼回事。”
林秋搖了搖頭,他還想問呢。
“我說你有女人了。”
納蘭川眉頭輕蹙,轉頭看向花世,隨後纔想起海冬暴露身份那次,他已經離開了。
“你是怎麼說服彩雲嫁給你的。”
花世眉頭上揚,“這個嘛……。”
花世轉身坐在納蘭川對面。
“我跟你說,要講怎麼對付女人,你還真就得找我,我一出馬,那是手到擒來啊,就拿彩雲來說,那小丫頭喜歡海冬很多年了,就連我們第一次都是被我那啥,咳咳,不說這個,她不是不願意嫁給我嗎,我就和她說了幾句話,告訴她我這輩子只要她了,但是光憑几句話是不能讓人信服的,於是我就隨意找了一塊玉佩給她,並且告訴她這是我去世的母妃特意爲我留下的,也是我這輩子最珍視的東西,就像自己生命一樣,明確的告訴她,從今天起把自己的命都交給她了,要知道女人都很虛榮的,一個都男人願意把命交給她了,那她心裡還不得美死。”
無論是納蘭川還是林秋,心理都把花世一頓臭罵,這人真虛僞。
花世不知納蘭川和花世心裡所想,繼續大談自己征服女人的經驗,“當然了,這手段把也得根據女人的性格來,像彩雲沒有啥經歷的,唯一喜歡過的男人就是海冬了,身邊還有雷鳴閃電追月他們三個,他們幾人當中,唯有彩雲一個女的,也算是被保護長大的,性子單純的很,所以稍微哄哄就成了。”
視線落在納蘭川身上,“怎麼樣,你喜歡的女人什麼樣性格,說說我給你參謀參謀,她是溫婉的,潑辣的,還是灑脫的。”
想起海冬,納蘭川瞬間想起了多種性格,排在第一個的就是潑辣,比如海冬揍他的時候。
但是想了片刻,納蘭川淡淡說道,“聰慧的。”
聰慧?
花世沉吟片刻,“這女子要是聰慧,就不必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就好。”
納蘭川蹙眉,“我說了,可是她好像不理解。”
不理解,花世摸了摸下顎,“據我多年經驗,不管什麼樣的性子女人,都比較愛男人關注的,一次不行,就兩次,天天去煩她,咱大曆不是流傳一句老話嗎,好女怕纏郎,你就天天出現在她面前,給她送東西,念情詩,恩,對,就給她念情詩,我這有一個古人專門給女子寫的情詩,回頭我拿給你。”
納蘭川眼神中閃着意動,對花世給出的幾招十分感興趣,海冬如今這般不待見他,說什麼都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林秋默默搖了搖頭,他敢保證,皇上若是按照花世的注意做了,到時他和那神秘女子準玩完。
——
次日早朝,納蘭川精神抖擻,意氣風發,可是在衆臣眼裡,定是納蘭川又看上了哪家女子,若不然他絕非這副模樣。
衆臣暗中搖了搖頭,看來又有姑娘要毀了,可千萬別是自家閨女好。
“有事啓奏無退朝。”
海冬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遂而走出班列。
“啓稟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納蘭川揚眉,今天穿着一身藍色朝服的海冬格外惹眼,“哦,海愛卿請講。”
“此次微臣前往江南,無意間查到上屆的科舉,摻雜冒名頂替之嫌疑。”
冒名頂替科舉,竟有這等事,衆臣交頭接耳的議論。
所有人都在議論,唯有站在首輔位置的長孫峰默默的低着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微臣查到,上屆科舉,狀元王瑜和榜眼程光奎倆人並非名副其實,而是頂替了他人的卷子。”
納蘭川一臉凝重,“竟然有此事。”
“皇上,海冬仗着自己巡按身份,胡言亂語,當年那兩名舉子,還是皇上親自殿試的,怎麼可能有假,莫非海大人懷疑皇上眼拙。”
其中一位御史直接向海冬提出質疑。
“恩,海愛卿可有人證物證。”
“啓稟皇上,有,微臣手裡有上屆科考的舉子,褚文和韓洪二人,眼下把王瑜和程光奎二人召回歷都,一切便大白於天下。”
“哦,既然有了人證物證,那這案子就由海愛卿親自主審吧。”
“微臣遵旨。”
納蘭川站起身,在夾子耳邊耳語幾句,隨後直接離開太和殿。
夾子撩起拂塵,尖細的嗓音道,“海大人留下,其他人散朝。”
海冬一愣,讓她留下。
衆人皆離開,唯有海冬一人被留,納蘭川的突然舉動,不由讓這朝堂上的幾個有異樣心思的人胡亂猜想了起來。
雷鳴看着海冬跟隨皇上身邊的夾子公公離開,心裡有些不甘,自打回到歷都,皇上就會沒事早機會和海冬獨處,而他除了在飯桌上和海冬見見面,私底下很少和害得你單獨在一起過。
而剛剛走出朝堂的丞相長孫峰,心裡有些急切,去梧州承接考官的人都回來了,唯有趙嘉不在,他已經派人出去打聽,可是沒有人知道趙嘉如今具體在何處。
還有剛剛海冬說過那兩個沒死的考生,該死的趙嘉辦事不利落,留下了這麼兩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