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看着納蘭川,感覺對方有些眼熟,沉吟片刻忽然想起,那個疑似採花大盜。
納蘭川則眉頭輕蹙,不喜海冬看他,尤其是那天發生的事,心裡更加對海冬厭惡。
“二位特意邀本官來到底所謂何事?”
花世坐在一旁,看了看納蘭川,只見納蘭川臉色無波。
臉上又從新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呵呵,今天我們請海大人來,就是想要認識一下海大人,聽聞海大人不畏強權,竟然敢抓了英國公之子,還把他關押進了大牢,實在是勇氣可嘉。”
海冬頷首淡淡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英國公子確實犯了法,本官依律辦事罷了,沒有什麼可稱讚的。”
花世細細的打量着海冬,想要看看海冬說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還好,眼前的海冬,眼神清澈,不像在說虛僞的話,果然他沒有看錯人。
轉頭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納蘭川。
只見納蘭川眉頭微擰,心裡腹誹,又在挑剔呢。
隨後呵呵一笑,“海大人爲人清廉,在下佩服,所以更想與其結識,之前咱們也見過面,也算是天定的緣分了。”
“呸,誰跟你緣分啊,一臉的淫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彩雲鄙夷的說着花世,一個大男人穿着一身紅豔豔的,又不是出嫁,還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一個笑面虎。
花世擡眼看了突然打岔的彩雲,並沒有因爲她打斷了自己的話而生氣,反而咂舌道,“我就知道,小爺我儀表堂堂,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曆第一美男子。”
彩雲聽着花世自誇,一臉的詫異,這人沒事吧。
“又成功的俘虜了一懷春少女,你瞧瞧這纔多大的功夫,就迷的藉機和小爺說話。”
手拄着下巴,對着彩雲眨了眨眼,“丫頭,看你這麼急切的份上,今兒就便宜你了,小爺我今晚正好有時間,隨時歡迎哦。”
彩雲雙目睜得渾圓,臉頰漲紅,聽出了花世在譏諷她,後面又那言語調戲她,於是咬牙切此道,“你無恥。”
解開腰間的鞭子,再次擡手就想打過去。
一旁海冬眉頭輕蹙,伸手攔下彩雲。
彩雲一愣,看着海冬,狠狠的一跺腳,“冬哥哥。”
海冬視線落在花世和納蘭川的身上,淡淡說道,“二位叫本官來,就是爲了調戲在下妹妹的嗎,若是這樣,恕本官不奉陪。”說着轉身便要向外走。
花世見此一臉嬉笑,“海大人且慢,在下開個玩笑,海大人千萬別生氣。”
“我們是真心想要和海大人結交的。”
海冬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花世和納蘭川,嘴角勾起,不去看花世,直接對着納蘭川道,“確實是個玩笑,這位採花公子,是當日本官抓你,所以閣下懷恨在心,於是用飛鏢留條,讓本官來赴約,即不報上真實姓名,又口口聲聲要結識本官,且渾身散發着冷氣像個冰錐子似的,喝着冒氣的熱茶,溫暖你那三虛,來告訴我們你是一個喘着氣的活人,很好,本官知道了”
對着納蘭川說完話,轉頭又對着花世說道,“這位……。”
海冬眉頭緊皺,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好像在思考,忽然眼神一片清明,擡起雙眸,“這位,伶……公子,既然你晚上有時間,本官不介意陪陪你。”
彎下腰便伸手捏起花世的下顎。
“這模樣長得還真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茲茲,本官就對這樣的感興趣。”說着並對花世眨了眨眼。
花世被海冬的一系列言語,嚇的渾身發麻,一時忘記了動作。
反應過來後便伸手要去打掉那捏着他下顎的手,可是手剛剛擡起,海冬已經鬆開了他。
海冬擡眼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彩雲,追月,我們回吧。”
彩雲和追月倆人強忍着笑意,他們家的冬哥哥,沒有別的毛病,就是護短,但凡他在他們身邊,就沒有讓他們受過委屈,更何況那個紅衣男子,說出那麼齷齪的話,來調戲她。
她的冬哥哥果然是世間最好的男人。
海冬爲首,彩雲和追月倆人跟在身後,完全不去看已經石化掉的兩個怪異的人,而直接離去。
廂房裡,花世一臉呆愣,他剛剛是被一個男人調戲了,他堂堂大曆世子,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給調戲了。
納蘭川臉色發黑,身上的冷氣更甚,採花公子,冰錐子,還有那什麼三虛。
花世轉頭看着納蘭川,“川,我剛剛沒有聽錯吧,他叫我什麼……伶……。”
一旁同樣吃驚,但是臉色卻比納蘭川和花世都要好的朝陽,費力的壓下去想笑的慾望,他敢保證,他家的主子,從小到大絕對沒有受過這份待遇。
看着久久沒有回答花世子話的主子,淡淡的替花世說道,“世子,是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