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屬下查到了。”
納蘭川正和花世對弈,聽見朝陽的報告,手下一頓。
“哦,怎麼樣?”
“這個縣令名爲海冬,年紀十七歲,無父無母,身邊只有叔叔和嬸嬸,還有一個弟弟,就是那天我們在茶樓裡遇見那個拿着噬魂笛孩子,名爲追月,今年十四歲。”
花世一臉詫異,“哦,我就覺得她年紀小,沒有想到才十七歲。”
“這個海大人腦子很聰明,她在西北最苦邊城,因爲識字,所以做了一個掌管案宗的小吏,聽說她在那邊城立了一個大功,後來被上峰提攜,一點點做到了今天無花縣縣令的位置,只是這些都是百姓口中傳來的,具體的屬下已經命人去詳查了。”
納蘭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聽着朝陽一點點報備。
“繼續。”
“她身邊那三個會武功,除了知道他們叫雷鳴,閃電和彩雲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查不到,但是有一點,他們對海冬極爲忠誠,而海冬也視他們爲家人。”
“若說特別的就是他們幾人所用的兵器了,各個都是罕見的兵器。”
花世喃喃自語道,“玄天劍,寒雪鞭,噬魂笛……。”花世轉頭看向朝陽,“那個叫雷鳴的用的是什麼?”
“是一把大刀。”
“大刀。”
“是,屬下本想近一點接近去看,可是那個雷鳴武功深不可測,而且特別敏銳,根本就靠近不了。”
納蘭川若有所思,玄天劍,大刀,玄天劍,大刀。
“喂,川,想到什麼了,想的這麼出神。”
“朝陽,派人送信到歷都,讓朝秋去調查一下一個姓杜的副將。”
“是,屬下這就去傳信。”
朝陽離開後,花世看着納蘭川。
“姓杜的副將,誰啊?”
“等消息傳回來就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了。”
——
雷鳴帶着自己查到的東西,匆匆來到海冬的書房。
“冬哥哥,你吃嘛。”
“彩雲,你手臂上的傷沒有好,就不要做這些了。”
“沒事,海嬸做的,我只是端過來而已,冬哥哥吃一點嘛。”
雷鳴站在門口聽見裡面的兩個人的對話,眼神微暗。
篤篤篤。
“進。”
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雷鳴看着屋裡,彩雲手臂裹着白布,一隻手端着碗,另外一隻手拿着勺,遞到海冬嘴邊。
眉頭微微一蹙,“彩雲,你受傷了怎麼還到處亂走。”
彩雲收回碗,吐了吐舌頭,“海嬸做了一些甜點,我給冬哥哥送來一些,我……我馬上就走。”
說完端起碗,錯過雷鳴的身旁走了出去,她可不敢跟老大對着來,老大教訓她可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
海冬微微嘆氣,“雷鳴怎麼樣,查到些什麼。”
雷鳴沒有把自己查到的東西先告訴海冬,反而淡淡詢問道,“你沒有和彩雲說清楚。”
雷鳴用了肯定句而非疑問。
很明顯,剛剛看彩雲的模樣,若是海冬直接拒絕了她,她必定躲在屋裡哭訴,接着三天都不會在去見海冬一面。
海冬點了點頭,“恩,沒有來得及。”
海冬心裡明白,有些事拖得越久,對彩雲的傷害就越大。
雷鳴嘆了嘆口氣,不在繼續追問。
“你讓我查的事,我已經查到了。”
屋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屆時雷鳴拿出自己查到的東西,海冬臉色沒有一點點興奮,反而眉頭緊蹙。
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寫道,陳友立原是英國公府裡的護衛之一,因家中的孩子早夭,辭去了英國公府中的職位,轉變做起了商賈,後陳友立中年得一子,便是陳凱。
“怪不得,陳凱和英國公府大管家認識,陳友立竟然是英國宮府的侍衛,有交情的是陳友立。”
雷鳴點了點頭,“對,只是陳友立離開國公府後,再也沒有和國公府任何一個人來往過,而聽你的意思,陳凱見那管家好像很高興。”
“哦?”
看着手中記載着陳友立詳細的情況,心頭圍繞着一股莫名的不解。
陳友立離開英國公府後,竟然出手極爲闊綽的盤下了無花縣最貴地段的鋪子,一出手就三萬兩,一個一品大員的束脩也不過一千二兩百兩,就算暗地裡做了一些小買賣,也需要攢許久,纔有個三萬兩。
而陳友立一個普通的侍衛,出手就三萬兩,不得不說,這國公府對下人真的是好,出手也闊綽。
“閃電呢?”
“他去跟蹤陳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