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縣衙公開審理三天前殺人命案。
啪,驚堂木響徹整個大堂。
“喊堂威。”
“威……武……。”
縣衙門口聚集許多平頭百姓,而百姓中又兩個帶着草帽,極爲顯眼的兩個男人。
花世一臉誇讚道,“瞧瞧,多有氣勢。”
納蘭川狠狠的翻了一眼花世,他堂堂帝王,爲什麼要穿成這副模樣躲在人羣當中看那小白臉審案,大大方方的進入大堂旁聽不行嗎。
轉頭看向大堂內,海冬一身藍色官袍,劍眉星目,雙眼炯炯有神,一臉的威嚴。
“帶嫌犯海原。”
“帶嫌犯海原……。”
海叔一臉憔悴的被人帶上大堂,這三天來,雖然海冬沒有把海叔關押進大牢,但是海叔卻因給海冬添麻煩而自責無比,食不味,寢不寐,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
海冬雖然心疼海叔,但是如此也不能給海叔厚待,一切依照律法辦事。
“堂下可是海原。”
海叔平淡的說道,“小人是海原。”
“三日前,縣衙後門處發生一起命案,你在現場,現在請你把當天情況敘述一遍。”
“哎。”海叔嘆了一口氣,“於那日,小人與往常一樣,等待送菜的楊大給縣衙送菜,等了許久也沒有見楊大來,直到遲了兩個時辰,楊大才匆匆趕來,可是他送的菜,不是蔫的就是爛的,和平時一點都不一樣,於是我便讓他重新再送來兩筐來,這爛菜堅決不要,誰知那楊大一改往常的謙遜態度,說菜就這樣,不要拉倒,後來我們二人發生了口角,再往後我就突然暈倒了,醒來時那楊大就死在我旁邊。”
“你撒謊,是你殺的我兒,是你殺的我兒……。”
海冬看着突然衝上來的楊氏,啪啪拍了兩聲驚堂木。
“肅靜。”
聽着驚堂木的響聲,楊氏安靜了下來。
一臉悲苦道,“大人,他撒謊,就是他殺的我兒,你要替我做主。”
看着楊氏哭天抹淚,海冬淡淡說道,“楊氏,本官今日審理案件,自會給你一個公道,你且安心。”
“公道,公道,你們就是官官相護,我們都知道,縣衙管家是你親叔叔,誰知道你會不會包庇他。”
突然聽見百姓中有人說出這樣的話,楊氏頓時淚如決堤。
“你們是親戚,老天啊,誰來幫幫我,我苦命的兒啊……。”
此時現場一片混亂,一句話惹得所有百姓開始指着海冬。
站在人羣中的花世和納蘭川,悄悄的打量着那個剛剛說話的人,看着那人身穿乾淨長褂,一看就是不普通的農夫小販,而他腰間還彆着一個花哨的香囊,看着那手指細長沒有任何繭子,明顯是一個家境好的人,而他的臉笑容得意,好像故意說出那些話似的。
海冬拿起驚堂木,啪啪兩聲。
“縣衙大堂之上,放肆者,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圍觀的百姓,被海冬這麼以震懾,立即收了聲。
海冬看了看剛剛還哭天搶地的楊氏,只見她眼神閃爍,眼睛裡哪有一點點傷心的模樣。
看着鴉雀無聲的大堂,海冬纔開始繼續審理案件。
“天官,把你的屍檢在說一遍。”
“是,死者身上一共中了三刀,兩刀在腹部,實爲外傷,另外一刀刺在胸口,正是這一刀斃命。”
在天官走上來時,海冬特意打量了一下他,“還有其他發現嗎。”
仵作天官搖了搖頭,“沒有。”
“好,你先退下。”
“是大人。”
海冬看着下面的人,大聲喊道,“來人。”
屆時從外面走上來兩個衙役,而那衙役手中還擡着一筐泥土。
“大人。”
海冬站起身,走到大堂中間。
“把土散落在這裡。”
在大堂上散土,這一動作令所有人不解。
就連下面藏着的納蘭祁也饒有興趣的看着海冬,想要看看這小白臉到底要做什麼。
兩個衙役按着海冬的指示,把土輕輕的散落一地。
海冬看着這薄薄的一層土,第一個在上面踩了一腳。
“經本官昨日發現,那案發現場留有第三人腳印,而縣衙昨天從未出現其他陌生人,本官斷定,那神秘的第三人就在本縣衙之上,所以本官需要在場所有人在這土上踩上一腳,來驗證一下每人的腳印。”
海冬在說完這話時,視線特意在縣衙大堂上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遍。
當掃到某人的臉時,嘴角輕輕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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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犯人就在大堂之上,乃們猜猜是誰?直接寫出名字即可哦,公佈答案時間晚上六點,第二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