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告訴我,他們那邊最近也出現了不少可疑的傢伙,甚至和那些叛軍游擊隊攪合在了一起。”說到最後,這名海關負責人認真的向樑恩以及丹尼爾提醒到。
“所以你們這次去進行探索工作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下安全,我覺得那羣能跟叛軍攪和在一起的傢伙們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考古挖掘人員。”
“甚至我認爲,這些人很可能會採取搶劫或者盜挖的手段來獲取他們所想要的一切,這樣一來,你們就會是他們最大的對手。”
“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等這位官員說完之後,樑恩和丹尼爾同時微微點了點頭向對方道謝,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完成了卸貨工作,接着整支小隊開着五輛特殊改裝過的大型越野房車順着道路駛入了一片金色陽光下的戈壁中。
道路很明顯是在不久前才被整修過一遍,因此整體上非常的平整。順着這條道路,樑恩他們的車隊向着東偏北的方向快速駛去。
“我們的村落屬於整個西奈半島上最古老的一批村落,雖然生活可能艱苦了一點,但也因爲位置偏遠的原因,我們才能保留下自己的信仰與文明——”
就在路上,丹尼爾向樑恩他們介紹起了有關於自己族羣和村莊的情況,作爲本地最古老的定居者,這些科普特人對於本地區的瞭解甚至要高於本地區埃及官方的水平。
這對樑恩來說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畢竟對於些外來者而言些外來者而言,能夠得到那些本地土著幫助的話做任何事情都會變的事半功倍。
這條前往丹尼爾他們家所在村莊的路程大部分都是非常無聊的,入眼處只有黃色的丘陵,起伏不定的小土丘。
如果不是每隔一段距離就出現的路標和偶爾閃過的加油站或者休息區的話,他們甚至都感覺不出周圍景色的變化。
好在路途最後的一段距離上,單調的戈壁灘盡頭開始出現鬱鬱蔥蔥的綠意,先是地面上出現了零零散散的灌木以及看上這亂的和鳥窩一樣的草叢。
不過隨着汽車繼續向前,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椰棗樹出現在了路邊,只不過因爲收穫季剛過不久,所以這些樹上並沒有椰棗。
“我們到了。”丹尼爾顯得很高興,因爲之前爲了省錢,所以丹尼爾好幾年沒有回家了,所以看見故鄉的時候自然顯得有些激動。
也就在這個時候,整支車隊轉過了一個小小的山坡,然後看見了一個人坐在一個雙輪板車的車把手上用鞭子驅趕着車前面栓着的那條驢。
“亞伯拉罕大叔。”由於現在肉眼已經能夠看見村莊的原因,所以整個車隊放慢了行駛的速度,於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丹尼爾立刻認出了那個正在趕車的人並揮手打招呼。
“啊,小丹尼爾回來了。”聽見喊聲之後,坐在驢車上的那個中年人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結果認出了坐在車上的丹尼爾。
“你趕緊回去看看吧,你的叔叔之前受傷了,現在大家正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打了個招呼之後,這個中年人像想到什麼似的緊張的說到。
很快,整個車隊駛入了村莊並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接着樑恩他們幾個人和隊伍中的醫生迅速跟着丹尼爾順着小路來到了一座看上去並不算豪華的院子裡。
進入院子之後,一箇中年婦女走了出來並和丹尼爾擁抱在了一起,因爲能聽懂阿拉伯語的緣故,所以樑恩得知這名中年婦女就是丹尼爾的母親。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樑恩他們的身份後,他們一起來到了正屋左邊的一間房間裡,當門簾被撩開的時候,幾個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隨隊醫生上前檢查躺在牀上的那位傷員腿上的傷口時,樑恩湊到了丹尼爾的邊上小聲的詢問道。
“你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搜索周圍的那些屬於古埃及的遺蹟,而我的這位表叔也趁着放羊的機會去尋找幾處被刻在山崖上的雕刻。”
被樑恩這麼一問之後,丹尼爾很快和自己的母親溝通了起來,接着用英語向在場的幾個人說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因爲我的表叔是一位牧羊人,所以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因此在知道你們要來之後,他專門帶着手機打算去拍幾處一般人不知道的石雕。”
“不過糟糕的是,那處石頭雕刻距離我們村莊的距離實在是有些太遠了。所以他在今天早上過去的時候,不幸遇到了叛軍游擊隊。”
“游擊隊居然能夠到距離村莊這麼近的地方!”聽見丹尼爾這麼一說之後,範猛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種情況不是常態。”丹尼爾立刻解釋到,“雖然我們這邊的民兵裝備不行,但因爲我們科普特人本身很團結,所以那些叛軍往往不會靠近我們村莊。”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那名傷員突然說了起來。雖然帶有濃重的口音,但是樑恩也從這名傷員的敘述中聽出了那些游擊隊到達村莊周圍的原因。
按照這名傷員的說法,他是在前往那處石刻的路上被襲擊的。而對方之所以襲擊,是因爲這些叛軍被某個文物掠奪組織僱傭了。
“對方只當我是附近出來放羊的村民,所以就用槍打傷我的腿以示警告,警告周圍的村莊最近不許去他們現在所在的那個地方。”牀上的傷員喘了一口氣並露出了一個笑容。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開羅希爾頓酒店裡面當門迎,聽得懂英語。所以我聽見他們在對講機裡面這通知不遠處的一隻非法挖掘隊,告訴他們只是發現了周圍村莊的牧羊人,並沒有意外的人靠近。”
“您先別說了。”看着這名傷員,樑恩用阿拉伯語示意他安靜,然後轉頭看一下那位隨隊醫生。“這位先生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算太糟,那發子彈是近距離的打穿了他的大腿,所以進入他體內以後並沒有翻滾造成巨大的空腔,所以沒有傷到大血管以及骨頭。”隨隊醫生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
“但是這裡的醫療條件太差了,雖然他們用磺胺和酒精暫時消毒了傷口,不過如果不趕緊送到醫院去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感染——”
“但去醫院看這種傷口至少要75000埃及鎊,無論是我叔叔還是我們家暫時實在是掏不出這麼多的現金。”丹尼爾小聲的說道。
“反正我們家在這邊,過去老是和那羣叛軍們發生衝突。所以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槍傷了,我想在家裡面休息一陣的話應該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