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想要好好休息上一陣子,但第二天一早他們還是投入到了工作中,因爲內爾老夫人帶着好幾個人過來和他們交接物品。
太感謝你們爲學校捐贈的這些電腦了,如果不是你們的話,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後我們才能夠爲學校增添這些新的教具。”就在清點的時候,內爾老夫人握着樑恩的手說道。
畢竟對於這個靠着族羣力量辦起的學校來說各種物資都是匱乏的,所以像這樣一筆不大的捐贈對他們來說都非常重要。
而當這些東西全都清點完之後,樑恩他們四個人就跟着內爾老夫人前往上次居住的那座牧場準備休息,順便討論一下最近的那些事情。
“你們這次帶來的東西我打算和上次那些金幣打包之後一起聯絡拍賣會,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從舊金山找到的。”在房間中坐下後內爾老夫人說到。
“這都由你安排吧,畢竟在這方面我們不是很擅長。”樑恩笑了一下後問道。“對了,內爾先生他們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感謝你的關心,我兒子現在傷口正在癒合,而他的那個店員也搶救過來了,不會留什麼後遺症,所以那邊的情況應該不錯。”內爾老夫人點了點頭。
“這幾天還有個好消息,那就是警方通過我們抓住的那些俘虜已經逮捕了那些兇手,並且知道了對方搶劫的原因。”
聽說現在搞明白了那羣法外狂徒行動的理由之後,樑恩他們立刻打起了精神,因爲他們之前聊這些事情的時候最不解的就是,這羣人是怎麼知道這處就連原住民都不知道的聖地的。
根據內爾老夫人的說法,這個犯罪團伙有一位首領是當年那羣襲擊原住民們的美國軍官的後裔,而當年襲擊的時候,這名軍官通過嚴刑拷打俘虜以及繳獲戰利品得知了聖地的存在。
只不過這個人當年襲擊的是長矛部落,而襲擊水獺部落的則是另外一批美國軍隊。因此這個軍官當年爲了獨吞財富根本就不敢向其他人詢問,只能自己尋找。
但實話實說,想要一個人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況下找到一個連具體樣子都不知道的東西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畢竟這些東西哪怕是盟友部落也不清楚,對於長矛部落的人來說,他們頂多知道水獺部落會把這個信息畫在一個有水獺標記的東西上,但具體是什麼肯定不知道。
結果這個美國軍官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大寶藏,但終其一生都沒有發現線索,最後只能憤憤不平的日記本里傳給了後人。
可能是血脈傳承吧,所以他的後人中出現了不少小偷,強盜或者是盜墓賊。也因爲從事這個工作的原因,所以成爲犯罪集團頭目的後人才得知了菸斗拍賣的消息。
不過以作爲一名文物大盜,對方自然是知道內爾先生的身份以及家底,所以並沒有在拍賣會上爭搶,而是選擇事後找負責做溼活的人直接動手搶。
“這些做溼活的人就是之前因爲山體崩塌而被困的山洞裡的那幾個人,這幾年,這羣人挖掘了多個屬於原住民的墓地,並搶走了大量財富。”
說到這裡,內爾老夫人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他們破壞了神聖墓地,褻瀆了我們的神明並搶走了大量我們用於記載歷史的存在,以至於很多部落都在聯手通緝這羣人。”
“只不過因爲這羣人每次在搶劫之前都狡猾的找到了我們的漏洞,所以在此之前我們甚至只掌握了他們其中不到一半人的相貌信息。”
“那看來我們這次運氣不錯。”樑恩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說道。“不但抓住窺伺咱們聖地的那羣盜匪。順便還幫助其他人破獲了一系列的案件。”
“是的,所以這次我們的收穫要比之前大的多。”內爾老夫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至少現在,南邊那羣切諾基人必須要承認這方面我們比他們更強。”
歷史上,這羣原住民們之所以面對那些歐洲殖民者一退再退,除了在技術條件上的確不如人以外,最重要的則是不團結。
這些原住民們部落與部落,族羣與族羣之間往往有着極大的衝突,甚至有些世世代代之間還有血仇。
所以當年那羣歐洲殖民者們就能夠輕鬆的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藉機獲獲取各種利益,並在這片土地上快速的擴張。
這也就導致當那些原住民們意識到這些外來者將徹底奪走他們的家園,並殺死他們的時候,才發現那羣外來者已經變成了無法戰勝的龐然大物。
雖然說他們現在集體被美國人驅逐到了貧瘠的西部,很多過去的仇恨也隨之煙消雲散,但是部落與部落之間,族羣與族羣之間仍然有着各種各樣的鄙視鏈。
不過這次抓到那羣盜竊者很是讓水獺部落乃至戈休特印第安人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因爲之前那些部落甚至沒搞清那羣盜竊者是誰,而他們卻抓到了盜竊者。
“是的,我們的運氣的確不錯,當然,這也應該是先祖之靈的保佑。”樑恩笑了笑說道。“希望我們的運氣能一直這麼好下去。”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中,樑恩專門去了一趟那座學校舉行了一個簡短的電腦捐贈儀式,同時發表了一份同樣簡短的演講鼓勵大家好好學習。
雖然樑恩一直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運氣好點的普通人而已,但是在其他人眼中,他算的上是一名年輕有爲的學者了。
好在雖然他之前沒有多少演講的經驗,但是前世這一類演講聽的不算少,所以照貓畫虎總算是能應付下來,不至於丟人現眼。
“感覺怎麼樣?”等樑恩從臺子上下來之後,皮爾斯輕輕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樑恩問道。“我以前從來都沒給大家演講過,這種被大家崇拜的感覺應該很棒吧。”
“什麼崇拜?別開玩笑了,咱們大學的時候這類講座的數量可不少,你別告訴我你每次都在認真的聽。”樑恩笑了笑說道。
畢竟他們纔剛剛走出校園不久,所以對於學生們面對這種演講的時候是什麼態度自然非常清楚,至少他們當時面對這種演講的時候很多情況下都在摸魚。
“也對,我記得除了那些我感興趣的人或者是內容以外,大部分演講的時候我都在底下打瞌睡或者想自己的事情。”皮爾斯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笑容。
結束了這次捐贈之後,他們又等了兩天時間安排好了有關於未來的拍賣工作,然後就在這羣原住民的長老和巫師們的送別下搭乘上了返回愛爾蘭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