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腦中傳來滴滴聲,郝強立刻朝尋寶雷達上看去,只見上面果然有一個跳躍得極爲猛烈的訊號,很明顯就在他的身邊。
他急忙朝相應的方向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登時把他嚇了一個激靈。
只見古木下面的水坑中,居然趴着一隻體型碩大的——鱷魚!
這鱷魚比郝強從電視上見過的任何一隻都要大。此刻,它正昂着頭,滾圓的眼珠虎視眈眈地瞅着郝強。
郝強嚇得臉色刷白,趕緊不顧一切地衝出水坑,朝岸上猛跑。
鱷魚眼見獵物送上門來,自然不會視之不理,同樣猛地朝前一竄,巨大的身軀便破開水面,朝着郝強緊追而來。
這鱷魚雖然生活在水中,但在陸地上的奔跑能力卻也是出奇得強。眨眼間便已經追上了郝強,兇猛的野獸立即張開尖牙林立的大嘴,直奔郝強腿上咬去。
郝強大驚失色,趕緊閃身躲避,儘管堪堪躲過了鱷魚的致命一擊,但自己也是因爲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鱷魚的攻擊位置更加有利,它再度張開巨口,去咬郝強的雙腳。
而與此同時,河對岸的那些原始人們,在看到郝強露頭之後,立刻又朝着他投過來更多的長矛。
巧的是,這些長矛非但沒有射中郝強,反而有幾支竟是不偏不倚地扎到了鱷魚的身上。
鱷魚那裡正張着嘴想咬郝強,卻忽然被從天而降的長矛擊中,登時大呼上當。
等它再想往回逃跑,卻已經爲時過完。有的長矛已經貫穿了它的身體,將它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郝強躺在地上,並不知道鱷魚已經受傷,依然在沒命般地胡亂蹬腿,咚咚地猛踹鱷魚嘴脣。
“咳咳……恭喜,您找到3級生物類寶物——史前淡水鱷魚。大型爬行動物,體長6米,重3噸,生活在……”
咚!
一根長矛從天而降,正中郝強前胸,重重地砸在了輕甲上。由於輕甲強橫,長矛在撞擊後,歪倒在了一邊。
郝強則被砸得幾乎快要斷氣,他急忙捂着胸口從地上爬起。在吐了幾口帶血的唾沫之後,他這纔看到那隻已經被楔在地上的鱷魚。雖然沒死,但已經不能動彈。
再朝河對岸看去,只見原始人的長矛已經投光,只能是站在那裡怒氣衝衝地瞪着自己。
郝強又唾唾吐了幾口,在發現對方並未追來後,這才朝着那些原始人豎起了——中指!
見對方看不懂這種高級手勢,便又挑釁似的來了一個勾拳,這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身後的茂密森林,消失在了衆原始人的視線之中。
“爸爸!爸爸!”光定兒子急得哭了都,“他跑了!嗚……他跑到巴普人的地盤上去了!嗚……我們不能過界,只能讓巴普人去吃他了!”
“不要緊,孩子!”羅鍋腰首領望着郝強消失的地方,咬着牙說,“我們的矛都扎不進他的身體,說明這個人的肉一定很硬,很難吃!說不定,還會硌掉我們的牙齒!”
“是嗎!?那太好了!”光定兒子破涕爲笑,“那就讓他去把巴普人的牙齒都硌掉吧!嘿嘿……”
……
河另一邊的森林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地上仍是溝壑縱橫,臭泥當道。
郝強沒心思去琢磨那些原始人爲何不敢過河來追他,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快些完成任務,離開這個倒竈的地方。
看看腦中系統,任務條上的數字已經變成了7/10,只要再找到三件1級寶物,或是一件3級寶物,便可以大功告成。
於是,他再度朝腦中雷達上找去。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他不僅將目標放在那些離自己距離較近的訊號上,還排除了一些正在移動着的訊號。
移動的訊號,無疑代表的都是活的生物,天知道那會不會又是跟老虎還有鱷魚一樣的兇獸?自己當然要避而遠之。
最後,經過仔細比對,郝強終於找到了一個距離自己又近,亮度又高,而且還沒有任何移動跡象的訊號。
待確定好方向,他便強打精神,再度加快了行進速度。
誰知,沒走上多遠,他就發現腳下的道路越發泥濘,髒水逐漸增多,好似沼澤一般。
他便折了一根樹枝,一邊探路一邊小心前行。然而,越往前走,水就越深,竟是逐漸地沒過了他的膝蓋。
如此一來,郝強不免開始心慌。如果真是沼澤,那可就崴泥了!
沼澤地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誰能保證這裡不會出現鱷魚之類的兇獸,以及那種能將人淹沒致死的陷坑?
念及此處,郝強便考慮着是不是該換個方向,先退出這危險之地再說?
誰知,就在他猶豫的這麼點工夫裡,他忽然聽到了一股嗡嗡嗡的響聲由遠及近,那聲音好似蒼蠅亂飛一般。
可是,蒼蠅怎麼可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不好!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郝強的心頭瀰漫,他趕緊舉起手中木棍,警覺地注視着響聲傳來的方向。
結果,下一刻,他就看見從低矮的灌木叢後面,竟然飛過來了一大羣——昆蟲!昆蟲飛得很低,幾乎緊貼着水面。
什……什麼玩意兒這是?
郝強起初還以爲是蜻蜓或是蝗蟲之類,待到離得近了,他才赫然看清,那些巨大的會飛的昆蟲,居然是——蚊子!
我滴個親孃!
郝強眼珠子瞪得老大,怎麼也想不到,世界上會有這麼大個兒的蚊子!光是那能吸血的口器,就猶如長針一般。翅膀更是大得邪乎,揮動起來,跟蒲扇都有的一拼。
這些蚊子數量衆多,遠遠看去,密密麻麻地連成一片,叫郝強看得心裡發毛。
不知是這些蚊子早就發現了郝強的存在,還是飛過這裡臨時起意,它們在轉過樹叢之後,竟是直直地衝着郝強撲了過來。
不會吧!?
郝強心臟驟然加速,要是被這樣的蚊子咬到,還不得把我身上的血全都吸光?
他趕緊轉身逃跑,可腳下都是寸步難行的淤泥,他自然跑不過會飛的蚊子,很快就被這大批的蚊子包圍了。
蚊子可不像其他野獸一樣,還要試探什麼,在聞到郝強身上那誘人的血液味道之後,全都一窩蜂地朝郝強身上亂扎。
情急之中,郝強只能是揮舞手中的木棍劈打。
一通亂打之後,立馬有十好幾只蚊子被打得四分五裂。
然而,蚊子實在太多,而且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畏懼。很快就有好幾只落在了郝強的身上,它們立刻刺出尖利的口器,去吸食郝強的鮮血。
落在輕甲上的還好說一些,可落在腿上以及胳膊上的,郝強可就沒轍了。他只能是一面揮舞木棍,一面急速撤退。
倒黴的是,隨着郝強腳下拌蒜,竟是一頭栽倒在了臭烘烘的泥水裡,木棍也被崩飛。
郝強見到地面有水,立刻逃命般地將自己的身體隱沒在水中。然而水太淺,蚊子絲毫不受影響,將長長的口器往下一紮,照樣能扎到郝強的身體。
郝強見此計不起作用,只好跳將起來,繼續抱頭鼠竄。
大批的蚊子蜂擁而至,很快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邁不開步了都。
聽着駭人的“嗡嗡嗡”的聲音,郝強心裡說話,那麼狠的原始人都沒把我怎麼滴,我總不會被這些蚊子給弄死吧?這玩意兒說出去,也太寒磣了點兒!
誰知,就在如此艱難時刻,郝強的褲兜裡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來電話了!老大,快接電話……”